季节轮转无休,时间永流不居,不管这个世间多么一言难尽,既然一个人就是一个小星球,那么就应该让它转动起来,找到仅属于自己运行的节奏和秩序。
也许不为谁?不凭什么?
寂静,淡然,安好。
“梦寒,你说你在我身上是浪费时间?难道我们相处的这段日子,对你来说一点意义也没有吗?你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你这样说让我心里很难受?”昊然一边追问着,一边拿起筷子,伸到我的菜盘子里,将我碗里肥肉都挑着吃了个干劲。
我剥了一个大虾扔进他的碗里,算是表达谢意。
对于昊然,他应该属于生命的乐天派,如果他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族里,如果我能经得起他对我的挑剔,其实我俩还是可以继续走下去的,只是生命从来没有如果。
我深知在真情的世界里,是需要直面自己弱点的,是要经得起挑剔的,才有可能爱的坚定不移,不离不弃的。
问题是:这年代要向外拓展,向外谋生时,大多数人是把自恋玩到了极致,可能更让人信服,若是去将自己的多面的轮廓放到阳光下来晒,这样变来变去的,很可能会给那些安住在铜墙铁壁里的日常生活一层不变有条不紊的人们造成不适,也就是带给了他们一种不确定性,人们就没有安全感了,这样会让自己寸步难行,连自己的肉身都不能维护好的人,那还谈什么人道?
于是,人生又多了两个矛盾点了,一种是向外求,玩得是自恋,我只要保持简单,单调,重复,一世不变,给人们带来安全感,再加上能演绎自己的情感就可以了;一种是向自己求,讲的是坦诚,我需要去发现那个多面的自己,还有去突破自我意识的维度,不断的丰富的自己内心世界,因为真正的爱是内心丰盈时结的果子,向外与向内,肉身与心灵,如何从中间找到一个制衡点?我觉得这是需要长期磨炼才能找到那个点的。
我若留下来,路在何路?我若离开,那只能与昊然一别两宽了。
“若是没有意义,那我是跑这里来捉鬼吗?只是我这人不贪心的,你的一生,我只要一程已经足够了,多了,我承受不起。”
“在这里有吃有喝有玩的,又不要你干活,也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有什么承受不起的?”
“也不是干活不干活的问题,我怎么说呢?今儿个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人会说:’不吃嗟来之食’了?因为‘嗟来之食’的确不好吃啊。”
“再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紧接着说。
“你有什么事?哦,是要去探索芳香疗法,还有开发“万物生一水之水”的香水,是吧?”
“没错,我想做还没有做完的事,就想着快点完成它,不然搁在我心里感觉好沉重的。”
人这一生,真的不是多听几个道理,然后将自己僵尸化,教条化,或者将自己寄生于一个人,或者用尽全身力气,为自己打造一座铜墙铁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就能万事无忧了,反正我是不能的。
这不?一个三叔,就让我的心境从沸点降到零点了,从一个骄傲的花孔雀变成了一只掉毛的黑乌鸦似的。
如今时代,一定会有很多人认为,女人呀,能厚着脸皮吃‘嗟来之食’的那也是真本事,你不敢吃,只怪你本事欠缺,颜值不够。
真的如此吗?我并不同意很多人认为的认为。
这不?又要回到什么是“人”的话题上来了,如果一个人能把自己当成一只小宠物似的,谁给吃的给玩的就往哪儿跑,谁给金窝银窝就往哪儿钻,过好今生就足够了,管他娘的来世,那倒的确是本事。
问题是你只管今生,不管来世,就没事了吗?
一个人最大的幻觉就是以为在人间某个角落里打造出一个铜墙铁壁,从此就高枕无忧了;以为找到一棵大树,然后攀附着他,从此就无灾无难了;以为自己突然有了几个亿,就万事东风了。
想要过好这一生,真的就是以为的这样吗?若能这样,那倒还简单一些,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呀。
不信,你看看那些拥有了铜墙铁壁金银珠宝满堆堆的人们,他们不是照常去寻找新的刺激了吗?什么一枝红杏出墙来?水性扬花?什么家里红旗不倒,外面红旗飘飘?这没事了吗,明明是在无事生非嘛,从玩水升级到玩火了嘛,这有安全了吗?
“风流今隔古,虚作瞿塘客
山月照山花,梦回灯影斜。”
说来说去,人都是一种情感动物,关有金银珠宝山珍海味还是不行的,关有物并不能立定成佛,还是要带着金银珠宝去找感觉的呀,我们都需要他人对自己的羡慕,敬仰,尊重等等。
这种玩火似的找感觉,又能玩多久呢?无尽的快乐的尽头是无尽的空虚呀。
若像昊然说的那样,有吃有喝有玩的,担心什么呢?可以尽情的去体验生活啊。
问题是我在自己父母的身边同样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都不能尽情体验生活啊,我感觉自己就像压在五行山下的那只石猴子,虽有七十二变,根本毫无用处,偶尔想露一招,都会被大人们抵了回去,警告,小孩子不要花里胡哨的,尽搞些小聪明的,要韬光养晦,我时常感叹着,明明我是花样年华,为何活得像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似的,每天只能佝偻着背,老气横秋的,就像那冬天的山峰,木叶都凋零了,这真他娘的,挺折磨人的。若还呆在那里不走的话,我真担心自己总有一天会“砰”的一声火山爆发了,那能量足以炸毁掉半个家族。
难怪先人说:“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年轻人嘛,身体的能量就是要释放的呀,要去绽放自己啊,要去使用自己呀,不然能量要么变成死能量了,向内反噬自己把自己给吃了;要么在沉默爆发,向外开炸的,那才可怕呢。
况且,人就是在绽放自己时候才能逐渐认清自己的呀,只有在行动中才能渐渐在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知道什么东西适合自己,什么东西不适合自己,知道哪些东西是通过自己努力后就能够着的,哪些东西是无论怎么用力都够不着的,这样我才能在红尘中真正的找到属于自己的运行轨迹。
我觉得一个人从幼年到少年,在绽放中去认清自己,认知世界,去吃与别人不一样的苦,而不是躲在人群中和稀泥,这样的人生会更精彩。
可如今现世中,我放眼望去,人间明明是岁月颠倒了嘛,游走于大街小巷,载歌载舞的,尽情绽放的,壮志言情的都是老年人,那少年的背啊,仿佛被十座大山给压弯了似的,都挺不起来了,还言什么情,壮什么志?更让我觉得奇怪是有时候走过十里长街,都不见一个少年的影子啊,我也不知这少年都跑哪儿去了?难道他们都像之前的我一样,全都被大人强迫留在家里修炼神功去了吗?
莫怪无心恋清境,已将书剑许明时?
我这里并不是说老年人就不能载歌载舞的,真没那么意思,老年人当然要载歌载舞的,大人们完全可以发自己的光,但不要消灭掉少年的光芒呀,为什么要让人活得岁月颠倒呢?让少年活得像老年,让老年活得像少年呢?
哦,我懂了,大人要让年少时我们活得像个老婆婆老爷爷似的,就是为了,等少年老了后,也能像他们那样壮志言情,载歌载舞,尽情绽放?
他们真是太伟大了,从我出生到老年的岁月都被他们安排好了。
闻心自问,他们这样的安排,还不如直接给我挖一个活死人墓,然后在墓里面多存放点银子,那样从生到死到埋的问题都解决了。
幸好,我溜之大吉了,花一样的年龄,为何不能像花一样的绽放?为何不能像花一样散发着芳香?硬是要等到七老八十岁了才去绽放,十里长街的老奶奶老爷爷,再怎么尽情绽放,我也闻不到青春的味道了,只闻到的一股股老人味儿,每一个人的青春只有一次,走过了就过了,谁也无法返老还童的。
我长这么大,最大的遗憾,就是我的整个少年时代都没有绽放过,没能在绽放中去认识自己,没能向她说一声:”“嗨,您好,我很喜欢你。”少年时的我每天被打压的佝偻着背,我并不喜欢她,那时我老是觉得班里所有的女生都比我美丽,必境他们都是高干子弟的孩子,她们浑身都散发着迷人的芳香,而我就像那只站在充满着芳香的天鹅群里面的一只浑身散发着泥土味的小黑鸭。
正是因为这样:我早就体会了“嗟来之食”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哪怕是亲生父母给我投食。
难不成?这昊然会比我自己的爹娘还要心善,把他们自己家里的金银珠宝献出来,供我去吃喝玩乐,且不要付出任何代价的?只需要每天陪着他吃吃喝喝,陪着他说说笑笑,只管尽情绽放着,然后天下就落银子下来了?我拿着落下来的银子就可以去做自己了?天底下会有这么好的事吗?我不太清楚,就算有,按照我这性子,不如去登天吧,天上啥都有。
还是原来那句话,我不喜欢将自己的时间押注在他人身上,押注别人,还不如押注自己,想来想去还是发挥自己来得可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必境,是自己的时间嘛,不食“嗟来之食”我才有安排自己时间的自由。
不过,这年代想寄生的女人的确还是比较多的,她们也会因为自己找到了好主子,能一日看尽长安花,春风得意如上青天,而心满意足的;她们因为可以对处境不如她的人呼来喝去,而沾沾自喜着;她们可以坐登高台,遥望着其他人在打拼中风雨兼程时狼狈的模样,偶尔也会露出同情的目光,然后,感叹着: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能说什么好呢,这人啊,高姿态习惯了,就会看谁都像一条狗,我有时候我在想:这人世间很多的苦难是不是这些寄生的女人和供养着寄生虫的大男人搞出来的?
寄生与供养,他们是共生的关系,这两种人需要绑定在一起才能体现出生而为人的价值,但也正是这种寄生与供养的关系,导致这两种人都还没有成为人,他们走的不是人道,供养者将自己摆在了神的位置,可以为所欲为,寄生者则活得像活得像一只小动物似的,靠投食者得以实现繁衍,满足自己的一切欲求。
他们一起合谋,掠夺人间,把他们圈子以外的人全都当成狗,当成工具,随用随扔,毫无人性可言。
哪天风水轮流转了,从神坛上掉下来,那人世间就变成了到处是狗咬狗的场面了。
咱不把自己当神,不行吗?也不把自己当狗,可以吗?本来就是人,做一回人,不好吗?
当一个人的好处:就是有是非辨别能力,有选择主子的能力,当遇到一个好主子时,他把我当一个人来看时,那我就好好的干活,是为了主子也是为了自己干活,顺便挣一点劳务费,如果他把我当成一条狗,那我就直接走人,如果主子实在太过份了,那我直接一盆冷水泼过去,把他的脑子浇清醒一点。
把自己当个人,就是要挺起腰杆子,站着把钱给挣了,而不是跪着去挣钱。
一切选择权在于我,而不在于对方,这样就不会给自己心灵造成太多的伤害。
在非人性的环境呆久了,正常人的心灵都会变态的,被人当成狗当久了,就老想着哪一天当神了要如何如何的,每一天都咬牙切齿的活着。
人世间如果人人把自己当人,活得像个人,不当寄生虫,自己有一双腿,直立着把钱给挣了,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神了。
可是那些僵尸人,寄生虫就是想不通的,他们宁愿浪费自己的时间去不停的造神,他们的时间真不值钱,每天去仰望着大神,神多看他一眼,他都不知道南北了,可能还满怀希望着,哪一天大神心怀慈悲,把他们从狗坛的位置上变成二郎神了。
于是,这人世间仿佛就是神狗游戏了,一会儿狗变神,一会儿神变狗的,变来变去,咬来咬去的,狗毛鸡毛满天飞。
还是回到一寸光阴一寸金的话题上来,那我到底要如何去使用自己的每一寸光阴?
我最怕的是用了自己一寸光阴,却在助人为恶,对方一边把我当成铲子锄头似的用着我,一边心里还在骂着我:“有些人的时间真不值钱,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但愿昊然不是这种人吧,能看到的可贵之处。
再想想女人将自己的一生寄生于男人时,是值还是不值了,好吃好喝好玩的就打发了自己的这一生,再给点零花钱,那简直就是升天了,这时,男人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实力?还是真的看到女人的价值呢?如果是前者,那女人付出的所有时间就是没有价值的,只会助长男人的傲慢之心,贪婪之心,这是在助人为恶,是将一个好的男人推向地狱的节奏,由神变成魔的节奏。
有些事情是经不起问的,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下去,会得罪一大片人,搞不好被石头砸的。
话又说回来,都是自愿选择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人生最可悲的是:我们舍弃了自己的可贵的每一寸光阴,却换来的是一句:“你活该。”
愿意承受这一句“你活该。”那也行吧,来地球走一趟,别人的时间怎么打发,与我又有何干?我能管好的,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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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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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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