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想得倒容易,你以为我像你呀,生活在温柔乡里,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做就有那么多人围着你转,能够天天做到人立秋江岸,把酒言欢唱阳光呀,蝶绕芳群,莺歌燕舞,无论你是什么样的,都会有很多人喜欢你,你那空虚的心灵都有人来给你填补的。”
“也不全是的,不是还有一句,临岐无语空长叹,酒杯空,曲终人散吗?”
“你也知道呀,所以说嘛,我一直觉得只用外面的人事物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来体验自己的存在感这会让人活得很累很恐惧,非常害怕失去曾经拥有的一切,这并不是一条最佳的路。”
“是的呀,可我们是人,又不是老鼠,躲到洞里面去,不见人了,连老鼠不也要从洞里爬出来去主人家里偷粮食过活啊。”
“可也不能天天像你这样子呀,我就没见你消停过的。”
“我会有消停的一天的,你别想多了,好吗?”
“好了,不想了,你去一下书房吧,你爸在那里等你呢,我进屋去了,有点累了。”我很不屑的瞥了一眼昊然,眼神里再次露出了一道寒光。
“那好吧,你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去还不行吗?”说着,他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食物。在残阳下,一拐一拐的走向了书房那角,我默默的凝望着他的身影,却又莫名的心疼,也许,也许,他也只是和我一样,一个在家族里,在世俗间身不由已的孩子呀;也许,也许,这俗世里我这避之躲之的东西,正是一个青春正壮的男孩需要去经历的东西吧。
怪只怪,我们遇见的时间不太对。
或许真正的爱,是双方都能从内心深处看见彼此生活的价值与情感灵魂的价值,珍惜为生活拼搏的TA,珍惜为情感付出有灵魂世界的TA,因为对方的物质世界的丰满才让生活变得如此精彩,因为对方灵魂世界的充实才能让生活变得如此轻盈,只看见生活价值的人,注定在世俗感性的世间里来来回回的挣扎,再怎么争取,再怎么扎营,争来争去,永远不会有消停的一天,那是一条不归路,会被世俗社会的标准裹挟着前进;只看重灵魂的人,那是飘在半空中,肉体将无法存活。所以,我也不能全部否认昊然的世界,也许终究男人的生命轨道与女人的生命轨道是不一样的,他必须这样走,必须在世俗世间里沉沦堕落一阵子,那样过后,若还能从泥潭里爬出来的人,都算是一条好汉了,我并非不食人间烟火,世俗的世界,我也想尽自己的能力去读懂它。
只是,我时常听到内心里的声音:“你要去肯定自己的价值呀。”
是的,我一直在锚定自己的最看重的东西,生而为人的价值,不管怎么样,我依然是一个把灵魂世界看得比世俗社会生活更重的人,尽管很多时候在外人看来它没有价值,很多时候灵魂的世界反倒成为往外追寻的阻力。
把肉身看重了,就会把灵魂看轻一点,把灵魂看重了,就会把肉身看得轻一点,难以做到方方面面都能照顾好它们,就像用外在的东西来填补自己内心的空虚,就需要不断的从外去寻找,缺了一块,再找一块补上它,往外寻找,是不断的用外在的东西来填补自己内心空洞的过程,然后,不断的去控制外在的人事物为我所用,暂时这条路还是可以走通的。
而用内在的东西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基本就可以放下对外界人事物的控制了,这条路我觉得轻松多了,可是现实里,草木堆里纷繁的世间,往往难以发现的大地的浑厚,一直往内走,就如一只躲在黑洞里的灰老鼠,一旦从洞里爬出来觅食时,搞不好被人用扔石头往死里砸。
往外追寻的世界,是需要没事摆摆龙门阵的,是需要大牌对大牌的,是需要手中有酒也要有刀枪的,这样无论走到哪儿可能会顺利一些,阻碍少一些,往外寻与往内寻根本不是一种玩法。
确实,往外追寻的人们,他们的生活价值感会更高些,当他的生活价值越来越往上往上攀升时,内心的空洞就会撑得越大,这时他们就会抛弃掉灵魂的价值,他们需要向外抓取更多的东西,来填补自己被撑大了的空虚的心灵,那么,来到他们身边的人在这些人眼中已不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而是一个能否填补他内心的空洞的工具了,他完全看不见对方的存在,这里面没有情,没有爱,只有几根瘦骨头,这时候,与他们呆在一起的人其实是无比痛苦的。
再然后,当这些木雕人们八爪鱼们将填补他们心灵空洞的“工具人”彻底套牢后,他们会再一次向外制定游戏规则,不断的强调自己的实力,强调自己的生活价值,不断强调自己的功劳,并且会向外宣布:那些追求情爱追求情怀的人都是懦夫,都是穷逼,都是脑子不正常的人,都不配活着,然而,事实真的是他们所说的这样吗?并不是的。
我不往远里说,依然拿我家族的人开刀。
就像我们家族里那些血亲至亲里面,有一大堆“实力自恋”的人,困死在自己的实力之中了,当实力上不去,又拉不下面子下台时,那是一种非人的折磨,折磨的脸都变形了,却又把身边人付出的无形的情感价值看得比一块抹布还廉价,这种在自己“实力”中找存在感的人,你靠不近他,又帮不了他,他们会咬人的,特别当他觉得你不如他时,会咬死你的。
这让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其中的两个舅舅,一个舅舅是文艺男,家里排行老大,他年少时早早的就辍学了,帮家里人卖豆腐贴补家用;另一个舅舅是木雕男,家里排行老小,很会读书,学习成绩不错,当然就勉去了干家务活了,他的唯一任务只要把书读好就行了,那年高考,他没发挥好,并没能考上大学,他想再复读一年,因家境原因,条件不允许只好放弃了读书生涯。
时光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木雕男舅舅一直在怨恨文艺男舅舅,因为他脑子聪明,会读书,他恨无文艺男舅舅当年为什么不拿钱出来支持他去复读,如果再参加一次高考,说不定他后来的命运就改变了,那种咬牙切齿的恨哦,恨不能将文艺男舅舅打进十八层地狱里,至今都还没有从恨里走出来,只要见到文艺男舅舅家里过好了一点,就心痛的无法呼吸,明嘲暗讽的,也许在他的思维里,以文艺男舅舅那实力只配一辈子吃豆腐,只配过被人踩在脚底下生活,怎么还可能过上好日子呢?而他是读书人,原本可以成为人中龙凤的,可是,哎,他一万个不服气,这就是一个把自己的实力太当一回事了的人,他自己心里苦,也让别人不好受,他看不到身边人对他无形的付出与让步,只看到了他自己的实力,他看不到身边人的艰难困苦,只看到了他自己的实力。
然而为什么懦夫会成为懦夫,实力真的天生吗?又有多少人追问过?
我观察了很多家庭,一般家里长子长女重情,感受力强,老二老三老小越往小的往往脑子聪明些,感受力弱些,也就是实力更强些,当然,肯定有例外的,我只是说我见到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只能说长子们先开发出右脑,活在感性层面里,因为他们从小要帮衬家里分担家务活,要帮衬父母照顾小的们,这些都是感性层面的事物,是物质的,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他们没有时间去开发左脑理性层面的东西,如果一直不开窍的话,就一直停留感性的层面了,活在本能的情与爱中。
而小的们则无须承担家庭责任,他们有大把的时间去运用脑子,甚至还在琢磨着如何将老大干掉,他们是不甘心被老大管着压着的,于是,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学会了思考,学会运用左脑了,左脑开发的越早,就可以运用到读书上,也必然,他们的学习成绩更好。
这个俗世间游戏规则仿佛就是为某些人量身制定的,更看重左脑的世界,谁的左脑开发的越好,谁就能更早的站在山的最高处,将万物踩在脚步下,成为大神。
然而人生的棋局绝对不只是一盘定胜负的,老大们先开发出来了右脑的世界,用情感套牢小的们,第一局小的们输了,所以,小的们应该特别厌烦有情感的人,最恨用情感去套牢他们的人了,他们默默成长着努力向上着,就是为的推翻到老大们情感至上的世俗标准,制定了以金钱与物质来衡量一个人价值大小的另一套标准,把老大打倒在地,踩在脚下摩擦,第二局,老大输了,游戏还在继续着,一直在运用右脑的老大,有的觉醒了,开始去开发左脑了,因为他们从小参加劳动,身体锻炼的棒棒的,从小运用情感,培养出了感受力,从小亲近大自然,培养出了灵性,若再把左脑的世界开发出来,身体,情感,灵性,头脑四大能一起转动起来,这必然是无比强大的成在,小的们怎么可能套的住这些感受力强的人?他们眼中的重情重义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懦夫呢?
若比脑子的话,只单独运用左脑闯世界的人们实则是已经被石化了的人,是半边脑的人,他们太执着于自己的实力了,太喜欢玩权术游戏了,在玩弄他人情感中找到快感,情感与灵魂的世界在他们那里成了一个人的至命弱点吧,这样,他们哪里还愿意去开发自己的情感与灵魂的世界,他们内心深处是鄙视这些东西的,的确,这是一个实力高于一切,情感与灵魂的价值为零的人世间,就像我的两个舅舅那样,没有实力在家族里就只配去卖豆腐,就只配无偿的干农活,且都是无偿付出的,不会获得任何人认可的那种,有实力就理所应当的让身边人为他无偿的当牛做马,且还可以高高在上的那种,好像俗世里游戏规则就是这么来定的。
我在想:如果所有人都在拼实力的话,往后,情感与灵魂的世界就注定会消失,人不再是人,纵荒坟横断碑,不辨龙蛇,来者都不知是妖还是鬼?
水仙山鬼,月魅花妖,一争高下吧。
这个世间也将不会再有“灵魂共情”的人了,婚姻家庭家族便会逐渐解体,毕竟,谁愿意让自己的流出的血与汗一文不值呢?谁愿意长久的去做别人的一块抹布呢?谁愿意成为别人眼中的廉价的人呢?
我依然拿感受力强弱来说事儿。
只能说,过于强调实力,强调物质世界高于一切的人们,觉得物质以外的世界都不值得一提且毫无意义的凡尘俗子们,这些感受力弱的一群人类,他们更经得起红尘的风吹雨打,容易在物质世界里挣得九牛二毛,他们有强烈的“被需求感”,他们的价值感是在于被他人需要时获得的。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对功名利禄那么执迷了,也许是他们小时候的“被需求”感未得到满足吧,被家里的被长辈们或长子们压得透不过气来,便想尽方法想从夹缝里寻找到一点存在感,这是情有可缘的。
底层原因:是很多家族的长辈们与长子们对小的们过度保护了,过度担责了,或者是过度压制管制了,才让他们变成了木雕人,石头人了,这是长辈们或长子们的原罪,让小的们在家里找不到存在感,于是苦炼内功,就想着有待一日能翻身当家作主,也正是因为这些木雕人石头人的存在,他们会千方百计驯化出一群高需求感,高依赖感的人,训练出一群群欲望无边的且还无能无用的人正是我所说的感受力强的人,这些人因为心灵敏感敏锐,容易被外界影响,情绪易随风浪起舞,在不知不觉中被人训练成了一个高欲望且又毫无用处的弱势人群了。
给予与依赖,看似是施舍与接受的关系,一个是给予者,一个是索取者,往浅层里看,能挣得物质的人们的确可以高高在上嘛,需要接纳他人的东西的才能过活的人,的确属于弱者嘛,但再往深里看,并不是这样的,一旦“物质索取者”这群人觉悟了,抽身而去,那么他们的需求感依赖感也就消失了,他们把自己的身体,头脑转动起来,那也是可以光茫万丈的。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就拿我与自己的父母来说,他们做为一个物质的给予者,我做为一个物质的接纳者,当他们把我这个物质的接纳者贬得一文不值时,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价值时,把我按在地下不断的摩擦,直到我忍无可忍时便果断的离他们而去了,这时,我可以做到自力更生了,也并不是一个高欲望的人,我需要的东西很少,于是,才深刻的验证了,我们的高欲望的的确确是被人有意的驯化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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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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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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