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叔?难道他又要来找我的麻烦了吗?
“三,三叔。”
“寒妹子,那餐盒你给我送去二楼了么?”
“送去了,送去了的。”
一边回应着,对面房间那刺耳的铃声,一遍遍的回响着。
“昊然这家伙门也不关,手机也不带在身上。”三叔嘴里念着。
“是啊,响了好久了。”
“你去帮他接听一下,看看有什么事?”我突然感觉三叔开始向我投来了信任的目光了,犹豫着后退了几步。
“快去啊,你怎么做什么事都磨磨蹭蹭的?”
“那你帮我看着,万一丢了东西,误要奈在我的头上。”
“不会,不会。”
我以最快的速度,踱进了昊然的房间,往手机屏幕边望去。
“吴漫玲?”是她?
也许是我的好胜心在作怪,迅速的按下了接听键:
“昊然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
“你是谁?”
“秋梦寒。”
“秋梦寒,我真服了你,你怎么又跑到青木园去了?”
“因为昊然在这儿,我来这儿看他,有什么不妥吗?”
“你少在我面前趾高气昂的,等你哭的日子还在后面,昊然呢?把电话给他,我有事跟他说。”
“他不在,上二楼去了。”
“秋梦寒,你最好给我识趣一点,帮我告诉昊然,过几天我们会去看他,我们现在还在海外。”
我就说嘛,这些天,难怪一直没有看见吴漫玲的身影,以她那总想把青天都拽下来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就此罢休,就这样停止对昊然的纠缠的,原来她不在枫林岛。
“请问我什么时候不识趣了?明明是你不知趣,昊然爱的是我,不是你。”
“你回去照照镜子,最好还用秤称一称,有几斤几两重,在我们的地盘上撒野,哪天你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情爱之道上,也是风烟四起的,有的女人走雌竞,有的女人走雄竞,走雌竞的女人,我就不多说了,反正我不在那条道上,也深知自己上不了那条道;那么走雄竞吗?我根本也不入雄竞之道,这一天天晃荡来晃荡去的,这不?总是被在雄竞之道中走的风声水起的女人步步逼近,这日子真是不得安宁的,她们总是喜欢用她们那一抹抹光鲜夺目的东西来一百八十度的碾压我,有一种想把我碾压的尘埃里再无出头之出的架式,那么,我扭转自己局势的筹码又是什么?有形的筹码?或无形的筹码?是不是去追逐有形的东西,只能用有形的筹码?我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来与之一较高低,只觉脑袋又是一阵晕眩,烦透了这种人间的争抢模式,你要,你要,全都拿去好了,没有了这些纷扰,我可以独自走向那开满鲜花的夏日,也可以乘一朵白云去看五代烟雨,人似雨中花,虽有些清凉但她丰润。
不,不,我相信滚滚红尘总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哪怕是一粒沙尘,我也想涌起千层浪,我不会就此罢休的,只是眼前,眼前我的处境,依然只能硬扛了,对,我就是在硬扛,反正光脚进来的,大不了也光着脚走出去就是了。我不想走雌竞之道,也不想走雄竞之道,我只想走适合自己的道,真正这样做了,我才发现,这就像一块夹心饼干,往后退,有雌竞的女人拿女人本色来碾压我;往前进,有雄竞的女人拿车马猪炮来轰炸我。难道走自己的道,就不配拥有爱人了吗?ΗtτPS://Www.sndswx.com/
“你们的地盘?不好意思,我这人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今儿个撞到他的地盘,明儿个撞到你的地盘,晕头转向的,哪里还记得是谁跟谁的地盘?”
“那撞到别人的地盘了,你就要好声点说话,看清自己的位置与份量,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要去争不要去抢,也就不会有什么事的了。”
“是你没有好声说话在先,第一次在枫林客栈前用你们那“绿虎”撞着我时,你就狗眼看人低的,不管怎么说,我远来是客吧。”
“远来是客?你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们家的客,都开的是几百万的豪车,住的是几千万的豪宅,你能不能识趣一点?下三货?”
“我是下三货?那你是几百吨货?有二百五十吨货吗?我再强调一遍,我是看在昊然份上,才来这儿的,不然,我怎么转也不会转到这里来,自讨没趣的。”
“知道就好,我告诉你,少做梦,多做事,有本事,等你开几百万豪车来我们这地盘上,我吴漫玲照样会敬你三尺的。”
“我不需要你敬,也不会为了让你敬,去买一个价值几百万几千万的铁盒子金笼子,当然,对你们来说,肯定是价值连成,但对于我来这个不懂行的人来说,它就是一个铁盒子金笼子。”
“行了吧,少说风凉话,你这样下去,只会更加让人看不起,只会活得更加的失败的。”
“我不想跟你辩论成与败,呆会昊然下来了,我传话给他,告诉他,你会回来看他了。”
说着,直接按断了电话。
我轻轻的放下手机,跨出了昊然的房间,四周搜寻了一遍,发现,已没见了三叔的踪影,也就是,他,我刚刚接听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站在门边,还好,不然,听到吴漫玲这羞辱我的语言,三叔他恐怕会火上浇油了。
返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我又抱起了《万物生香草集》和《心经》,走到了青木园大门前的那棵桂花树下,细细的回味着刚刚与吴漫玲的那翻对话。哼,管他这红尘之道是啥样子的?我做的事是有价是无价还是兼价的?是真还是不真的?我必须得按照自己的节奏去慢慢的向前移动着,绝不能让他们羞辱之声动乱了自己的步伐。
难道女人这一生只能走两个道?就别无它路了吗?坤道厚德载物?乾道自强不息?可是,我目眼所见,总感觉哪哪都不太对劲?厚德载物?我不太清楚,应该是需要拥有很多很多的实物,才能证明你是厚德,才有人愿意接近你,不然狗都不理你;自强不息?拼的不是自强的这个过程,也需要把战利品一一的摆出来,才能证明你在“自强不息”。
是的,世俗之道,都是以实物的多寡论成败论英雄的?不然,滚一边去,都没入道,直接被边缘化了,连呼吸都是错的。而那些无形的东西,比如:情,灵,心,爱,思等等价值在乾坤之道上都完完全全被忽略掉了。世俗中人给我的感觉,生为女人,若走坤道,就是守着一亩三分地,对着一个个具像的东西,不停的劳作,或者不劳作,反正,不需要用脑子就是了,用的是直觉,还需要身体上的健壮与优美,性格的柔和与温顺,就能在坤道上胜出,把男人的战利品纳为已有,此道为厚得载物;若走乾道,则无需守着一亩三分地,需要往前冲的能力,还需要勇敢与健壮,及策划的能力,是需要用脑子的,最终,以猎取的猎物的多寡来论胜负,此道为君子以自强不息。
我只是觉得走坤道太压抑了,困在一个囚笼里,以囚笼为天,这对于我来说生不如死;走乾道一直不停的往前冲,又太累了,也没有必要,还是雌雄同体,结合着交换着去走自己的路,这样比较好,为此,那么在情爱之路上,我拿什么去与其它女人来争得我的爱人?无论哪一头,我都出不了头,坤道之上,比我温柔柔美惹人怜爱直觉优美的女人比比皆是,乾道之上,可以用一个又一个拿得出手的战利品来碾压我的女人,亦是比比皆是。那我要怎么办?只能破败而归,放弃自己的所爱吗?还是,也去走雌竞,或再踏上雄竞之路,撕杀一把,不,不,不,那样就不是我了。
管它呢?爱谁谁谁去,这人世间到处是清风旷野,我又何必在夹缝里伪装今生?
“来,寒妹子,给你两个紫薯吃。”三叔突然的出现,吓得我身子一弹,如从大梦中惊醒。
“哟,你这又被吓着了,这一天天咋总是魂不守舍的?”
“谢谢,我最喜欢吃这个了,小时候还拿它当饭吃来着。”
“趁热呼,快吃,快吃。”
我止住了自己脑海里的念头,把书籍放到了一旁,搓了搓双手,拿起紫薯,从中间撕出一块,轻轻的送进了嘴里,一边咬着这香甜的“山参”,一边又忍不住的抽泣了起来,我倔强的抬起头,把泪水抹在身后的风中。
“哎,这姑娘。”三叔叹了口气,我用模湖的视线看见他默默的又走向了他的账房了。
我的心化作了一滩水,四处流溢,看吧,这似水的心又怎么去面对红尘中的金戈铁马?
我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突然,发现了,这三叔,与我其实是同道中人,难怪,难怪?我突然豁然开朗了。
从三叔刚才的背影里,我也读到了一种在红尘间里的不服气,及不服输,这下,三叔,难道是因为他看见了我这在风中流泪的模样,他已经理解了我,也原谅了他自己了?
的确,我们这样安适的存在着,一路走来,承受了太多的莫名其妙的羞辱,久了,不变态已经不错了,就在这一刻,在三叔身上,我又看到了自己心灵深处的一些东西。
是的,我和他一样,是不服气的,是不服输的,凭什么?
那些个像吴漫玲白猫儿等等红尘之中往外追逐者,以物欲横流来定夺胜负者,以位高权重来碾压众生的红尘骄子。
他们越是以人中龙凤自居,我越是想挑战一下他们,这人间的等级模式,明明是人为设定的,我为什么要把它当成天理?为什么他们吃过的苦,就可以高高在上,而拼体力的,拼技能的,同样是吃过了半边青天的苦,却要被人踩在脚底下,拿来无视与羞辱?甚至好些人把命都快搭上了,也永无翻身之地?
我不怪王候将相,只觉得是这世间盲夫懦夫太多了,以为命里的格式,是不可以改写的,他们以丑为美,以压抑的方式,以为从狗洞爬出去就赢了,能赢得金笼子,银笼子,然后在笼子里作茧自缚;他们以恶为美,像螃蟹那样,横着走,有很多只爪子,见人就钳。我只是感叹,当人间的每一个角落里都爬满了螃蟹时,那谁都别想有一条好路走了。
而我隐隐约约的相信着每个人的命理,都是可以自己创造的,都是自己可以改写的,他玩他们的高高在上,我玩我的风花雪月,他们用世俗的规则来给我划分等级,管他把我划到一百等级?还是负一百等级?是下三货?还是二百五十吨货?还是九百吨货?我不认就是了,那等级游戏谁爱玩谁玩去,玩得无怨无悔就行了,反正我是不会去玩的。
我轻轻的吐出胸口的那抹疼痛,正是因为这一阵阵的疼痛,在唤醒着我,她是可以把命运的车轮给逆转的。我心中有剑,螃蟹来钳我挡我的路了,我就拿出剑来斩断它几只脚。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单行道,你上也好,下也好,在神台上也好,在狗洞里也好,在金笼子里也好,在草笼子里也好,没有谁能代替谁走路,都得在自己的单行道上勇往直前,当生死命悬那一刻,能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谁?天算人算还不如不算?谁算得准?
当然,我也知道,人间需要立多个神台,神台上多摆些“活菩萨”约束一下那些个不三不四,不五不六的街溜子混子还差不多,而对于一个走自我救赎之路的人来说,我相信天助自助者,可很多时候,连老天都救不了他们的,何况一个平凡的人?
自我救赎的人多一点,那么神台上的神就少一点了,而这一曲风中的禅,并不好弹,有点难,要弹出自己满意的曲调更是难上加难,我每相逢十个人,九个人会不屑于嘲讽着我这个玩风花雪月的女子,却看到神台上用“人”造的“活菩萨”,会像一条哈巴狗似的,纠着我这种对“活菩萨”不理不采的人汪汪汪的叫个不停。以为这样做,“活菩萨”就会帮他们开路,从此无灾无难,一路开挂了,他们不知道,有求于“活菩萨”的人如空中飘浮的灰尘那么多,一粒一粒的还刺人眼睛?“活菩萨”再大的本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于是,管你像狗一样还是像人一样对他千拜万谢,能一路开挂的也就那么一小丢丢人,倒是那神台上的“活菩萨”越来越牛气冲天了。
想着,想着,我又回想起刚刚吴漫玲对我对的那句话:“知道就好,我告诉你,少做梦,多做事,有本事,等你开几百万豪车来我们这地盘上,我也会敬你三尺的。”
这?我深感,天堂有路,地狱无门。当然,我会试做去努力,但决不是为了成为一块木头摆到神台上去,是为了实现自己曾许下的那个愿望:“在人世间玩转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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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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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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