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闫冰没明说,但杨小海还是知道,他可以说是这群人中,体力最为充沛的一个了。如果对病毒免疫的自己都不能带回希望,那这群人铁定撑不过三天。虽危险,虽不情愿,但杨小海也硬不下心来置身事外。所以怀揣着愤懑,他还是把四人截在了西楼梯口的“屏障”后。
“行动前,我还想费点吐沫。小娜就省了,我想请你们说说自己的名字,以及工作、特长啥的。这样让我有个简单的了解,安排工作也合理些。
”杨小海不想稀里糊涂的出去,然后赤条条的一个人回来。那样的滋味,杨小海虽然没说,但肯定不好受。
“孔梵煌,指令调拨部的,没啥特长。”一个中年男率先回答道。杨小海看了那人一眼,是一个长相普通,看起来很随和的人。“赵达渠,巡逻队的,坐得住算特长不?”
另一个中年人爽利的说道。“周天河,敢死队的,特长是送菜!”最后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黑衣,粗声粗气的回道。
杨小海一眯眼睛,略微沉吟下,问道:“哥们情绪不对啊,说说看,我哪里让你不爽了?”望着比自己高三个头,身高足有190却十分削瘦的周天河,杨小海收起了微笑。
“李区长,军旗嘴巴臭,我们都知道。但王英译可是好人哪。七个都是好手,不也一样折了么?李区长,你再看看我们,怎么也算不上精英吧?还让你带队,不是敢死队是什么?”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杨小海被怼得哑口无言。周天河说的对啊,他们几个除了杨小海,典型的弱鸡组合。“指令调拨部”,说白了就是接电话的;“巡逻队”,整天坐在车里四处乱逛。周天河虽没明说工作内容,但看起来也不咋样。
至于王小娜,摆明了是袒护杨小海的后遗症嘛!他们五个被闫冰撵出来,怎么看怎么炮灰。面对这样的一幕,杨小海张了张嘴,愣是找不到合适的说辞儿。
还是王小娜打破了僵局:“我们不是最优秀的,所以就该心安理得的等死吗?因为能力不够,就可以平静的看着别人死去?就可以坐享其成?”王小娜声音不大,但却掷地有声。
“别忘了,我们是万物之灵,我们还是黑衣,我们更是普通员工坚强的后盾!从穿上黑衣那天起,我就不再普通。时刻警醒,我们要对得起身上的衣服!”王小娜声音渐高,而其余三个黑衣则慢慢的低下了头。
“做什么不是非得有原因,而是因为这是一件正确的事!”王小娜消瘦的大眼忽闪,仿佛越来越亮。
“说的好!”杨小海大喝一声,将众人发散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冲王小娜一竖大拇指,赞美道:“说的太到位了嗷!瞅瞅人家那水平,瞧瞧人家那觉悟。虽然听着嗷嗷耳熟,好像是我的话。不过,总结的够劲,够暴,够煽情。瞅瞅你们,唉呀呀,我都替你们磕碜。”后一句感叹,明摆着说给周天河听。
“行,美女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杨小海轻咳一声,一扫周天河带来的沮丧情绪:“每人一根长矛。全都跟在我身后。能不用枪尽量别用。但我让你们开枪谁也不许哆嗦。尽量别发出声响,引来‘感染者’,你自己把它吃了。都有刀子吧?拿出来,别在腰上挂着。很快你们就会发现,刀比枪好用的多。现在开始禁声。小娜跟我后面,出发!”
在周天河的小小插曲后,一行五人穿过“屏障”,顺着满是残骸、铺满碎肉的楼梯向下走去。杨小海看着脚下,捡着干净的地方落脚。忽然背上一沉,一个身子倚了上来。
杨小海回头一看,眉毛立马就要造反——王小娜脸色煞白,搭在他背上的手正在微微的颤抖。刚刚还正气凛然的她,此刻却变成了娇滴滴的“林妹妹”。身后三人捂嘴、闭眼,甚至把防暴头盔都拿在了手上。一个搭着另一个的肩膀,活脱脱一串“人体蜈蚣”。
“都停下。把眼睁开,好好看看。连直面敌人的勇气都没有,手麻脚软的你们还想活命?开什么玩笑。不走了,不走了。你们要这样,趁早滚回去。”
杨小海是真毛了。昨天那些黑衣,如不是因过度的恐惧而导致动作变了形,料想也不会那么轻易的丢了命。为避免如王英译那样被误杀的事情再次上演,必须让他们适应残酷的现实。
四人被杨小海骂的脸色通红,站住后赌气似的睁开了眼。王小娜第一个撩开眼皮,一截苍白的、带着黑血的碎肉便入了眼帘。王小娜从喉咙干呕几下,终因没啥货而作罢。后面的孔梵煌就干脆多了。
他抱着面罩弯下腰,“哇”的一声开始喷黄汤。未消化完全的酸水正正吐在破开的半个脑壳之上。混着腐臭的空气和着胃酸,那味道往四周一冲,赵达渠和周天河也“哇哇”的缴纳了胃里的存货。
杨小海紧走几步,在楼梯的转角站定。一来观察着楼梯下的动静,二来避开几人“毒液”的攻击。“你们几个,直视懂吗?直视!不到一分钟,不许下来!”杨小海捡起一根脚边坏掉的“长矛”,自顾自挥舞的虎虎生风。意思很明显,谁敢不听话的走下来,他就要削谁。
王小娜最是配合,她干呕几次之后,强迫自己的眼睛盯着满地的碎肉。别说一分钟,就是五分钟都够了。她发着狠,两只小拳头捏的发了白。呕吐的反应很快便压制下去。杨小海低声呼唤,好几声后,王小娜才慢慢的站在了他身后,呼呼喘气,看样被刺激的不轻。
毕竟是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士。孔梵煌、赵达渠、周天河三人吐的胆汁都挤不出来。昏头涨脑下,终不再移动僵直的眼球。近一个钟头,四个可怜兮兮的黑衣才算达成了杨小海的要求,终于能站在楼梯的拐角处,和杨小海并肩了。
杨小海见大家虽脸色苍白,手脚发颤,但毕竟还没丧失行动能力。杨小海活动活动麻木的手脚,低声说道:“再往下,就是昨天没处理完的28层。就像刚才说的,跟紧我不能慌。
除此之外,我还要求你们不要浪费时间去搜索食物。除了东面几所办公室,昨天大都已经搜完,而且搜的还很彻底。”
周天河愤懑的情绪已吐的差不多了。他小声问杨小海:“李区长啊,都搜过了,我们还下来干嘛呢?”
“更正下,不是都搜过,还有几间办公室没搜完。我估摸着,闫经理是想早些疏通向下的路吧。小娜,下面的楼层中,哪层存有粮食的?”
“食堂在二十层,十层。不过最大的还是五楼那间。”
“好家伙,一栋楼里三所食堂。在这儿上班的得有多少人啊。”
“三四百人,十几个部门,当然不能在一个地方吃饭了。”王小娜虚弱的回到。
简短的对话,让几个人镇定了不少。谁说废话没用了?在精神紧绷的时候,适当的聊聊天能很好的放松情绪。但也不能太放松了。于是众人两腿画圈,下到了28层。重新站在瓷砖上,杨小海命令众人跟在身后,从最左边的办公室、
也就是昨天调查的第一个办公室重新查起。将耳朵贴上去,轻轻敲敲门。只要没别的动静,杨小海就果断的拉开。如没有感染者,再把门带上。如此就算检查完毕。杨小海一挥手,众人毫不停留的向下间房走去。
如此探查,轻车熟路下自然速度飞快,但收获也就注定了惨淡无比。虽没找到吃的,但四名黑衣的紧张情绪又淡化了不少。尽管杨小海一再提醒大家保持警惕,但大家的脚步还是轻快了许多。
半小时不到,五人小队便摸到了东楼梯口。为了让四个没见过血的黑衣一步步适应,杨小海特地选了怪少些的西楼梯出发,也算是煞费了苦心。但整整一个半小时过去,在见识到东楼梯口惨状之后,四个黑衣依旧被骇的手脚发凉。
那堆叠的尸骸,无处不在的紫黑色,流淌的碎肉,又让众人狠狠的恶心了一把。这次,杨小海不给他们时间调整了。命令大家原地待命,而他自己则踮起脚尖,向昨日遇险的房间摸去。
由于没有门,又在楼梯口,这里的情况不明,也就意味着最是危险。杨小海踩在满是血污的地面上,将后背靠在墙上。一点点的蹭到门前。先是探头一扫,然后快速缩回。只一眼,杨小海便将重心放低,同时把腿上的军刀慢慢抽出。
他发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怪物,正不停的在原地转着圈。身上的衣服破烂而肮脏,但还是彰显出了他的身份。杨小海判断,这头“感染者”很可能就是昨天从钢管上被扯落、最后一名丧命的黑衣。
由于房内的窗户早被打破,杨小海隔着墙壁听到了呼呼的风声,所以他便无法准确的判断数量。但不管有几个,杨小海都不想放过它。别的不说,今儿的饭局还没着落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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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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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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