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殷看着冉秋念状似不在意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轻笑。
冉秋念没想到自己那点儿小心思被萧殷一眼就看了出来,面上闪过一丝红意,轻咳一声,随口应下来:
“好歹是跟了你多年的人,我若是把人远远送走,你也舍得?”
冉秋念明知故问,萧殷却只觉得这样为了自己而吃醋的冉秋念可爱至极,他忍俊不禁的抬手摸了摸冉秋念的脑袋,温声说道:“都依你。”
轻桃没想到自己的下场就这样三言两语被定下了,无论是萧殷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来的态度,还是两人之间那旁若无人的亲昵,都让轻桃感到一阵心如死灰。
少爷不是最厌恶与人接触吗?为什么会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姐这样和善,她从未见过少爷笑,原以为少爷是不会笑的,可是现在看来,不过是她没有那个能够触动少爷的本事。
冉秋念带着轻桃从萧殷面前走了一圈,也算是让这丫头彻底死了心。既然萧殷把这件事情交给了冉秋念来办,冉秋念也不客气。
轻桃虽然以下犯上,痴心妄想,但并未铸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冉秋念并非嗜杀之人,也不喜欢以折磨别人为乐,虽然厌恶轻桃,却也没有太过为难他们爷孙俩。
直接让莫十给他们爷孙结了所有的月银,因为是被主家遣散的,冉秋念还特意多发了一月的月银给他们,把卖身契还了回去,当即就下令两人第二日一早就搬出去。
轻桃和爷爷被冉秋念赶出了大门,之后想要再找这么清闲舒服的活可就难了,老伯知道能够多领一个月月银子,被遣散离开,已经是主家开恩,虽然可惜丢了这么好的差事,但是也知足了。
可是轻桃却满心怨怼,只觉得天道不公,哭喊着不愿意离开。
这就是莫十需要头疼的事情了,冉秋念把人打发了,眼不见为净,这件事情也就这么揭过去了。
对萧殷来说,轻桃也好那个老伯也好,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他当日收留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帮自己看守宅院,如今他们生了不该有的心思,那么自然就失去了留下来的资格。
“这宅子也不能一直空着,这样吧,明日等殷哥你全都好了,我们抽空去人伢子那里在雇两个人回来。”
虽然冉秋念也可以提议从冉宅调来几个家仆,可不知为何,冉秋念下意识地忽视了这最简单的一个法子。
“好,都听你的。”
喝过药之后,萧殷便睡了过去,冉秋念就在一墙之隔的屋子里睡下,本以为今夜会难以成眠,谁知道竟然意外的睡了个好觉。
一夜到天明,冉秋念睁开眼睛之后,还有些反应不及自己身在何处,等到看清了周围的场景之后,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便全部涌入了冉秋念的脑袋里。
她红着脸翻了个身,双手捧住脸颊,有些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昨晚与萧殷之间互相表白了心意,此时已经与往日不同了。
“小姐,可起身了?”小桃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打破了冉秋念的思绪,她胡乱应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
小桃应声推门而进,把手上准备好的热水和面巾拿进来,放在架子上,转身过来,伺候冉秋念梳洗。
“大小姐,您脸上怎么这样红?是不是昨夜也着了凉,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小桃看着冉秋念脸上的红晕,有些担心的问道。
冉秋念下意识地摸了摸脸,轻咳一声,推辞道:“昨晚我都喝过姜汤了,能有什么事?不必如此大惊小怪,可能是我昨夜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着了,一会儿便好。”
梳洗过后,冉秋念脸上的红晕果然已经消退了,小桃见状便没再说什么,信了冉秋念方才的说辞,把心头担忧散去。
冉秋念和萧殷一起在这私宅里用过了早膳,萧殷要去当差,便派莫十先把冉秋念送回去,晚些时候再带冉秋念一起去人伢子那里雇新的人手。
冉秋念自然没有异议,与萧殷在门口分别,一左一右,向着不同的方向背道而驰,虽然所去的方向不同,可冉秋念却觉得两个人的心始终紧紧的绑在一起。
“莫十,先去一趟西市街,经过昨儿的事,也不知道今日簪花小阁是个什么境况。”
冉秋念惦记着铺子里的生意,便趁着回府路上经过西市街,让莫十先绕过去看一眼。
“小姐,你快看,那边真的是簪花小阁吗?奴婢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去了这么多的人!”
小桃透过马车的窗子往外看去,一眼就注意到了在簪花小阁门前停着的那些马车和轿子,这副门庭若市的景象与先前门可罗雀的惨淡反差之大,以至于让小桃都有些不敢认了。
“什么,让我看看。”
冉秋念闻言,心头一动,等到小桃让开之后,便自己凑到了窗子前面,透过帘子往外面看去,果然看到了小桃口中说的盛况。
“我原以为昨日洛安郡主那儿的东风刮的太狠,实际的效果会比我预料的差上许多,真没想到,我还是低估了京中那些贵女对新潮首饰的追捧。”
冉秋念喃喃说道,这会儿正是店铺最热闹的时候,她想在这个时辰见到钱多只怕困难重重。
况且,冉秋念对外并不打算透露自己是簪花小阁实际上的东家这个事实,现在人多眼杂,也不利于她隐瞒身份。
想到这里,冉秋念便对莫十开口说道:“罢了,既然今日生意这样好,我还是晚些时候再来看看钱多,我们先回府吧。”
莫十收到冉秋念的命令后,便掉转车头,任劳任怨的驾驶着马车回到了主街上,就在冉秋念他们的马车离开之后,又一辆马车缓缓驶进了刚才冉秋念他们停住的位置。
“主子,前面就是簪花小阁。”
驾车的仆人低声说道,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马车里伸了出来,缓缓将门帘掀起来,对着那门庭若市的首饰铺子看了一眼:
“我虽早就料到这簪花小阁会抢去不少客源,但却没想到这一日来得这样快。若是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京城里也就没有了其它首饰铺子的立足之地了。”
锦袍公子若有所思的看着簪花小阁,忽地轻笑了一声,也不知是想起了谁:“今日这铺子里的生意这样红火,她应当是不会来了,我们走吧。”
仆人虽然好奇锦袍公子口中的她是谁,却并没有多嘴一问,收到命令后,便重新驾驶马车离开了这条街。
冉秋念从西市街上离开之后,便径直回了冉宅,一夜未归,纵然已经派人知会了祖母,还是难免惹人挂念。んτΤΡS://Www.sndswx.com/
见过祖母之后,冉秋念便回了自己的屋子修整,想起昨天请林菡珊和卢小姐一起做的那幅画,冉秋念心下一惊,抬手往胸口藏画的地方摸去,却记起来自己昨晚临睡之前换过了一身衣服。
那幅画现在多半还在被她换下来的衣物之中,她一拍脑袋有些懊恼的暗骂自己丢三落四,出声把小桃叫了进来。
“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小桃,我昨天换下来的衣物在哪里?”冉秋念有些着急的问道。
“那些衣物已经拿去洗了。”小桃如实回答,见冉秋念脸色不对,便反应过来或许是丢了东西。
好在小桃虽然平日里有些迟钝,但是做起事来却是非常细心,再把冉秋念的衣服送去浆洗之前,早就已经仔仔细细的摸过一遍,把冉秋念落下的东西全都收拾了出来。
“小姐是不是再找一幅画?奴婢收拾衣服的时候,在里面找到的,想着或许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收起来了。”
小桃的话让冉秋念又惊又喜,连忙对着小桃夸奖道:“知我者,小桃也,我就是再找那幅画,快把它拿来,昨晚匆匆忙忙的也没顾上仔细看。”
小桃有些脸红的低着头笑了笑,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就把冉秋念想找的那幅画拿了回来,这幅画依然是冉秋念折好的样子,小桃虽然见它收了起来,却没有擅自打开看。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儿我再叫你。”
冉秋念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幅未完成的画,将它铺在桌上慢慢看下去。
这幅画只来得及画完一个轮廓,按理说是很难凭借着这些辨认出画像上的人的,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执笔画画的林菡珊技艺实在是高超,冉秋念总觉得这幅画像上的男人有些眼熟。
“真是奇了,这究竟是谁?”
冉秋念左看右看,只是觉得眼熟,便忍不住更加心急起来,想要早日看到这画像上人物的全貌。
“在看些什么?”萧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冉秋念顺势抬头,见到心心念念了一天的人,脸上也有些笑意,她把手里的画随手放下,站起身来冲着笑意走过去。
“大,殷哥,”冉秋念自从与萧殷互表心意之后,便自觉的改了口,似乎是要区分些什么,“你回来了。”
冉秋念拉过萧殷的手,将人带到了自己先前坐着的位置,双手按着萧殷的肩膀把人按坐在自己身前,将那张未完成的画放到了萧殷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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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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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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