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林,你又跑到哪儿去了?刚才到处找你,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柳公子,有一桩大买卖要和我们谈。”
张绍先招手把门外的张叔林喊到近前,没去在意他眼里的失魂落魄。
“柳公子,这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堂弟。叔林,快来见过柳公子。”
“见过柳公子。”
张叔林本能的对这位笑起来和和气气的柳公子有些亲近不起来,但他习惯了顺从堂哥,虽然心事重重,却还是强打起精神见礼。
“柳公子,我们去楼上谈。”张绍先将人往楼上请,两人正要走,张叔林在后面犹豫着开口喊了一声堂哥。
张绍先脚步微顿,本有些不耐烦的不打算理会,却听那柳公子温声说道:“你们兄弟二人定是有要事相谈,我先行一步,你们说完话再来,不必有所顾虑。”
说完,柳公子一个人上了二楼,只留下张绍先满脸不耐的站在原地。等人看不见了,他才瞪了张叔林一眼:“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没看见有正事要办吗?”
“堂哥,秋白大哥都失踪两天了,我们哪还能顾得上去谈生意?”张叔林虽然有些气弱,但还是忍不住将心里对张绍先做法的不赞同表露了出来。
“真是块朽木,冉秋白究竟给你喂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对他比我这个亲兄弟还要忠心?你今日又满大街的去找他了?”
张绍先没好气的剐了他一眼,见他这副窝囊样子就厌烦,若不是留着这人还有别的用处,他早把人一脚踢开,哪儿还用得着在这里现眼。
“我今天遇到小磊了,堂哥,秋白大哥对我们不薄,现在他下落不明,也不知有没有出事,你怎么还能有心情和那位柳公子谈生意?”
“冉磊?”张绍先直接打断了张叔林的话,眼中带了狐疑和警惕,“你在哪儿碰到的那小子?你把冉秋白的事儿和他说了?”
见张叔林闭嘴不说话,张绍先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踹了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谁让你把这件事情和冉家人胡说的?你没全说出来吧?”
张叔林摇摇头:“没来得及,但明日再见,我肯定会如实相告的。堂哥,做人不能没良心。”
张叔林从地上爬起来,也没去管身上隐隐作痛的地方,只是低着头小声却坚定的说道。
“你敢。”张绍先压低了声音威胁道,但顾及到楼上还有个柳公子在等着他,只能撂下一句,“等人走了再收拾你。”
忿忿上楼。
“怎么?似乎谈的不太顺利,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吗?”
见推门进来的张绍先脸上还残留着几分不悦,柳瑜飞眼神闪烁,意有所指的问道。
“让柳公子见笑了,是我堂弟路遇故人,说了几句不开心的话。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不必太过理会。”
张绍先说着,忽然想起当日在京城,那惹人烦的冉磊到他库房里一通胡搅蛮缠,颇为奇怪的那番举动,心下一动,忍不住问了出来。
“不过这位故人说起来也和冉家有些亲缘关系,没准柳公子也认得他。”
“哦?倒是不知那人叫什么?”柳瑜飞看出张绍先想从他这里打探情况,也没有拒绝的意思,就听对面那人说了下去。
“一位叫冉磊的小少爷,脾气骄纵得很,说是冉家四房的小少爷,瞧着与冉秋白十分亲近要好,还曾被他特意引荐给我们兄弟。”
张绍先探寻的看着柳瑜飞脸上玩味的笑容,忍不住轻声问道:“不知柳公子对这个人可有印象?”
“那你怕是被他骗了,据我所知冉家四房只有一位独女,早几年就嫁到外地,举家搬迁,和主家少有来往了。”
冉家人丁简单,想要胡乱编出来一个人以假乱真很难,但四房早年就不在锦绣城活跃,对这一房有所了解的人不多,但恰巧柳瑜飞正在其中。
“什么?那冉磊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他冒充四房小少爷,冉秋白却不拆穿?”
张绍先心惊肉跳,想起那冉磊之前种种奇怪的行事,禁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他年岁几何?相貌如何?”柳瑜飞心中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却还是循循善诱,等着张绍先主动求上自己。
“看上去约莫十来岁上下,比我那堂弟小上几岁。至于相貌,”张绍先不屑的撇了撇嘴,“倒是不俗,可一副小白脸样,娘们唧唧的。”
那就是了,柳瑜飞脸上玩味的笑容渐深,引得张绍先连连追问:“柳公子是想起来这人的真实身份了吗?可否请你告诉我这人到底是谁。”
“这个年岁,和冉秋白又如此亲厚,冉家上下也就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谁?”
“主家嫡女,冉秋白的亲妹妹,冉秋念。”柳瑜飞脸上的笑意不变,眼里却带着阴毒的味道,他垂眸晃了晃手里的杯子,也遮挡住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算计。
“这不可能!”张绍先大惊,本能的想要反驳,“那冉磊可是个男的!”
若是,若她真的就是主家那位养在深闺的嫡女,那么之前她化名冉磊和自己百般周旋打探,究竟是存了什么心思?
还有冉秋白,他让自己的亲妹妹这样试探自己,难不成是早就对他起了疑心?
柳瑜飞见他脱口而出的反驳,也不再多说,是与不是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定论,无论如何,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一般。
“算了,说这些做什么?时间不早,我们还是先谈正事,那桩生意,我主家要的急,你们最好尽早取了货北上运过去,事成之后,少不了你们的酬银……”
张绍先原本满心都是这笔大生意,可现在却有些心不在焉,胡乱点点头,只管应承下来。
另一边的客栈里,萧殷听着冉秋念说的那些,任由她发泄了一通怒火,等她稍稍冷静下来一些了,才开口说道:
“明日我与你同去,现在情况不明,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和张叔林见面。”
“不行,正因为情况不明,未免打草惊蛇,明日我只能自己去见张叔林。”
冉秋念摇摇头,张叔林虽然是个老好人,但做事难免优柔寡断,若是明日他不熟悉的萧殷也跟着去了,冉秋念担心张叔林不愿放下戒心,告诉她事情真相。
虽然明白冉秋念的顾虑,但萧殷还是不放心的皱了皱眉,在他开口之前,冉秋念又说:
“只是不和我一起进雅间,大哥哥若是不放心,可以在我们定下的雅间旁边再开一间,只要一有不对劲,我就大喊,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张叔林本性不坏,更何况我并非局中人,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也没有理由会害我。”
听冉秋念如此说道,萧殷才勉强答应下来,约定好了明日过午之后,先她一步在天香楼定下临近的雅间。
翌日,到了时间,冉秋念独自一人坐上马车去了岭州城内的天香楼。因为张叔林见过清溪,所以这一次冉秋念就没有把清溪一起带去。
“小公子,今天赶上了城里的三个月一次的大市集,前面的路不好走,都是人,若是您着急过去,只能改道绕路,或是下地步行了。”
赶车的是萧殷的人,冉秋念很是信任,见他这样说,也认真思索了一下。
她掀开帘子往马车外面张望了一下,街上确实人头攒动,他们这么一辆马车穿行其中,真有几分举步维艰的意思。
“那,”冉秋念又看了看前方拥挤的人群,放弃了步行过去的念头,“还是绕路吧。”
车夫应声,调转马头,将马车驶进了一旁的空巷里。
随着马车离热闹的大街越来越远,传进冉秋念耳朵里的嘈杂声音也越来越小,直至耳边只剩下了车轱辘碾过地面的声音。
冉秋念觉得马车走了很久,外面再也没有一丝人声传进来,她有些坐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到天香楼还有多久?”
“就快到了,小公子稍安勿躁。”冉秋念话音落下后,外面静默了一瞬,接着,车夫从前面传来了闷闷的声音。
冉秋念没觉出什么异样来,她对这岭州城的路并不熟悉,自然是车夫怎么说她就怎么听了。
她向后靠了靠,百无聊赖的伸手掀开了一丝窗子上的帘布,此时马车已经从那条小巷子里走了出去,进入了一条更加荒僻的大街,两旁看着,倒像是宅院后墙。
冉秋念眼神一紧,觉得有些不对劲。就算她对岭州城的街巷再如何陌生,也知道但凡繁华的街市,总是扎堆的。
而他们要去的天香楼就在城内最热闹的一条大街上,再如何绕路,也不可能会进到这样荒僻的地方。
当下,冉秋念就迅速警惕了起来。她不着痕迹的放下了帘子,手下意识的按在自己右臂上绑着的袖箭之上,镇定下来,才恍若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出声说道:
“对了,萧大哥让我回去的时候给他从徽斋带一块上好的墨块,我竟然给忘了。先折返回去刚才的大街,到徽斋停一下,等我买好墨块再往天香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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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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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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