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想着那铺子既然开在繁华地段,却从来没有传出过什么名气,多半是因为经营不善。
既然生意不好,她接手之后也好大展身手。至于另外一家,本就生意不错,冉秋念便也没有接手整治的打算。
祖母见冉秋念很快就做下了决定,便不再坚持让她收下两家铺子,将那多余的一张收了回来。
“午膳之后,念儿便亲自去看看西市街上的这家铺子,先看看它的生意如何。若是一切如常,稍加修饰,转日就可以开张了。”
最大的难题被解决了,冉秋念顿时松了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用起午膳来便加快了速度,匆匆吃完,便起身打算出府去看铺子。
祖母好笑的看着冉秋念,点头放行,等人走了,她才对候在一边的银杏轻声说道:“这雷厉风行的样子,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
银杏只站在一边静心听着,知道此时老夫人只是想要倾诉一番,并不需要有人回应,因此便没有答话。
“行了,人老了,就总是容易困乏,扶我回去休息吧,若是念儿看完铺子回来了,再来知会我一声即可。”
祖母懒洋洋的站起身来,被银杏搀扶着回了屋子。
冉秋念出了府,便一路往契书上写着的地方寻去。西市街离冉宅并不算远,马车只行驶了一会儿,就到了地方。
“小姐,您说的地方已经到了,可是却没有簪花小阁这家铺子,倒是有一家没挂牌子的铺子,铺门紧锁,看着像是久未有人登门了。”
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冉秋念听了心里觉得奇怪,便掀起了马车帘子从车上走下去。
抬眼一看,果真见原本应该挂着簪花小阁匾额的铺子此时却光秃秃的隐在几棵枯树之后,若非走的近了,根本难以看清楚这里还有一家铺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按祖母说的,这家铺子似乎并没有被关,怎么青天白日的就紧锁店门,不做生意了?”
冉秋念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不对劲,难怪她往日从西市街经过,从来没有看到过这家铺子。
人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首饰铺子开在最繁华的街上,偏偏在门前挡了这么多棵桔树,难看不说,那些想要进来买首饰的人也根本就找不着铺面在哪儿,生意如何好的起来?
“过去叫门,看看有没有人,若是没人,直接把门破开。”
冉秋念对车夫下了命令,后退几步,等着他前去把门打开。
这铺子破旧成这个样子,可不像是有人的样子,车夫虽然已经猜到了结果,却还是按照冉秋念的意思,先拍了拍门扉,叫了两声。
“铺子里可有人在?”
两下之后,没有回音,车夫也不多等,直接将大门破开,抬脚踹开了已经有些腐朽痕迹的木门,露出了里面昏暗潮湿的正厅。
“谁敢踹我的门?活腻烦了是吗,青天白日的踹人家的大门,当心遭天打雷劈!”
车夫正打算把冉秋念请进去,门内就传来了一阵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从门内钻了出来,站到了冉秋念的眼前。
“你是谁?”
冉秋念皱眉问道,面色有些不悦。
“我是这里的住客,是这儿的主子,我还要问你们是谁呢!为何来踹我家大门?”
屋里钻出来的年轻人面色有些苍白,看上去是许久未见阳光的那种青白,看上去不过及冠,身形瘦弱,骂起人来声音却中气十足。
“好大的口气,你凭什么说这里你家的铺子?你可有地契为凭证?”
冉秋念听他大言不惭的说这间铺子是他的,顿时有些不乐意了。这分明是她祖母的陪嫁铺子,书的是将军府的名,现在则成了她冉秋念的东西。
这人想凭着一句话就让她的东西变成了自己的,冉秋念怎么可能会依?
“我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我家几代人都经营着这家铺子,我爹是上一任的掌柜,我爷爷是上上任掌柜,往上数三代,这铺子都是我们钱家的。你能说这不是我家的铺子?”
年轻人叫嚣着,掰着手指头给冉秋念细数,却只口不提地契的事儿,显然是根本拿不出来,冉秋念轻哼一声,反问道:
“这么说,现在这铺子的掌柜是你了?”
“这自然……”
年轻人脱口而出,又有些不甘心的息了声,嘟囔道:“原本该是我的……这又关你什么事?”
冉秋念听了,便冷笑三声,把怀里放着的地契掏了出来,拍在年轻人的眼前晃了晃,年轻人的眼珠子也随着冉秋念手里的契书而左摇右晃,视线仿佛被粘了上去一般。
“看到了吗?这间铺子现在是谁的?”
冉秋念得意的说道,谁知那年轻人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把冉秋念给吓了一跳。
“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什么?”
冉秋念后退两步,侧身避开这年轻人行的大礼,一脸的愕然。
“东家,您就是东家吧!小的钱多,有话要上求东家,小的盼您盼的好苦啊!您可算是来了!”
钱多说着竟然流下了两滴眼泪,一副凄苦的模样,仿佛有天大的冤屈,与方才那股盛气凌人的气势反差之大,让冉秋念都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话起来再说,这人来人往的,你也不嫌丢人,先进去再说。”
冉秋念对车夫使了一个眼色,车夫得令,走上前去把地上跪着的钱多给提了起来,一手提着人一手将剩下的半扇木门推开,走了进去。
冉秋念跟在他们身后,进屋之后才发现,虽然从外面看起来,铺子老旧的一点儿也不起眼,里面却是收拾的干干净净,比她想象中规整对了。蜀南文学
“行了,有什么话你就现在说吧,为何这铺子变成了现在这样,为何这铺子都荒废了这么久,也没有上报给将军府?”
冉秋念直觉这里边肯定有什么问题,而知道所有一切的人,便只眼前这个自称为钱多的年轻人。
“原来这铺子的归属是将军府?那东家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了?”钱多惊呼一声,说出来的话却让冉秋念更觉得疑窦重重。
“你不要告诉我,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几代都是这铺子的掌柜,却连铺子的东家是谁都不知道?”
冉秋念有些不相信,可事实却正是如此。
只听钱多耷拉着脑袋,沮丧的说道:
“小的自幼便生母早亡,又体弱多病,被寄养在乡下与祖母一道生活,祖母去世后,我被爹接回来了身边,却根本不服他管教,不到十三岁便离家出走,一直在外漂泊。”
半年前,钱多回乡下祭拜祖母,却发现祖母的坟茕上长满了荒草,像是久未有人来打扫一般,便怀疑他爹是出了事。
他虽然与他爹相处不来,却到底还有几分濡慕之情,偷偷跑回京城一看,却发现他爹已经去世多日了。
问起左邻右舍,谁也说不明白他爹是怎么死的,只说看到铺子里的几个伙计来找过他爹,这之后便没人再来看过他。
钱多怀疑他爹是被那几个伙计害死的,便赶到了这家铺子,谁知道里面早已经是人去楼空,连他爹压箱底的镇店之宝都被人偷走。
这可不得了,钱多去官府报官,却无人受理,若要查案,必须得交够银子,可他爹留下的所有身家唯有一家铺子,已经被搬的什么也不剩了。
钱多流浪在外多年,更是身无分文,他又不知道这铺子的东家是谁,等他卖了他爹的小宅子,给他爹办完葬礼之后,便连最后一点容身之处也没了,只好搬进这件铺子里。
他既没有银子也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只能守着一间空屋子,等着什么时候东家那边自己发现不对,派人过来,他也就有了诉说冤情的机会。
“原来是如此,”冉秋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再次让那钱多起来说话,这一回他没再拒绝,从地上站了起来,“若你说的没有半分假话,这件事情,我必然会派人查个清楚。”
“多谢东家,您简直就是菩萨在世,您的大恩大德小人毕生难忘!”
钱多红着眼睛大声说道。
冉秋念却有些头疼的看着这空荡荡的铺子和钱多这个铺子里仅剩的人手,有些犯难。
“小姐,不然您就把这件事情告诉老夫人,让老夫人再给您换一间铺子如何?”
车夫见冉秋念摇摆的神色,以为她是起了退缩之心,便主动提议道。
“不,我既然已经接下了这个铺子,不论好坏,我都得一力承担,若是遇到什么事儿都只知道回去求祖母,那这铺子也没有开下去的必要。”
冉秋念严词拒绝,看来是铁了心要在这里做下去。
钱多在一旁偷偷听着两人的对话,闻言也不由得狠狠松了口气,他可生怕冉秋念觉得麻烦,不愿意再插手这件事情,那他爹的死可就永远也无法找出凶手了。
冉秋念说完了车夫的事,便又转头看向了钱多,她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着,这人看上去弱不禁风,也不知道可不可靠,是不是一个能用之人。
钱多被冉秋念看的背脊发毛,虽然很想躲闪,却想着自己有求于人,只能硬着头皮对冉秋念露出个讨好的笑,看上去有些蠢。
可冉秋念的铺子想要开张,最缺的就是人手,若是钱多靠得住,冉秋念也不在意让他口中说的几代人都做掌柜的事,接着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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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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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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