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下意识的摸了摸鬓间的几支发钗,不动声色的抛出了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想先把这不请自来的客人打发了。
谁知那公子哥看上去有些不着调,眼光却毒的很:“我观姑娘发间的两支钗环,虽然样式新颖,保养的也极好,想来平日也是极其爱护的,可却不像是新得的,倒更像是戴了数月的样子。”
冉秋念心里暗骂这人没事找事,可也因为他这句话,冉秋念看着这人的眼神也有些慎重起来。
这人绝对不是他说的那般,只是一个偶然路过的普通客人,他对首饰的鉴别眼光没有多年浸淫,绝不可能达到一眼就能看出她头上发钗已经佩戴了数月之久的程度。
冉秋念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公子哥,总算是发觉自己一开始的违和感是从何处而来了,这人分明满身的商人气,精明事故,却披上一层书生的无害表象,结果却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处处束手束脚起来。
想明白这一点,冉秋念面上的神色就轻松了不少,这人多半是对家派来打探消息的,他们簪花小阁自从铺子开始重新修整之后,这样的人来了一茬又一茬。
冉秋念虽然是头一次自己撞见,却也早就从钱多那里听会了应对之法。
公子哥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冉秋念看穿了来历,正好整以暇的等着看冉秋念如何应对,下一刻,冉秋念便出声喊来了铺子里的钱多,自己转身踏上了回府的马车。
“这位公子,我们小店还未开张,您今日只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冉秋念把眼前这难缠的客人丢给脑子活泛鬼主意一大箩筐的钱多去处理便足够了,对付这样不请自来的客人,实在不需要多费心思。
而那位公子哥在被冉秋念独自甩下后,又被钱多拦下来好一番你来我往,等他终于摆脱了钱多,冉秋念的马车连影子都不见了。
“可看到那姑娘往何处去了?”
公子哥敲着折扇轻声问道。
“回主子,马车一路驶进了冉宅。”
手下人恭声禀报,公子哥这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到手里把柄折扇,不由得失笑一声,把这让他差点破功的罪魁祸首随手丢在了路边。
“继续盯着,这姑娘倒有些意思,给我继续查下去,看看她头上的发钗是不是出自这簪花小阁,还有,查清楚那簪子的样式到底是出自哪位大家之手。”
撂下吩咐,公子哥便闲庭信步的上了一旁华贵的马车,离开了西市街。
而冉秋念却在回府之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在了脑后,浑然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她。
“念儿,这是你要的请帖,往日可不见你对参加这些宴席有兴趣,除了林家和武家那群丫头,不见你主动与谁交好,怎么忽然对洛安郡主有兴趣了?那丫头的脾气壳古怪的很。”
顾老夫人听说冉秋念回来了,便把人叫到了近前来,从桌案上拿起一张帖子放到了冉秋念的面前。
这是冉秋念一早要顾老夫人帮她留意的,出自三王爷之女洛安郡主之手,半是为了接风洗尘,半是为了赏菊,这由刚刚回京的洛安郡主所办的赏菊宴,便是京城贵女之间新近提起最多的一桩事。
洛安郡主久未回京,可她的“威名”却依然如雷贯耳,就连久不掺和京里贵女之间的顾老夫人都有所耳闻,可见这位洛安郡主究竟是个怎样的古怪脾气。
可冉秋念却偏偏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旁人收到了这洛安郡主的邀请躲都来不及,冉秋念却一早就请顾老夫人帮着留意,若是没有收到帖子便请老夫人想法子弄到一张。
如此行径,不得不让顾老夫人觉得匪夷所思。
“舅婆你就放心吧,我心中自有打算。那洛安郡主的脾气虽然古怪,可也正因如此,她发出去的帖子,就连安琪珞那骄横的性子,收到帖子之后也只能乖乖前去赴宴。”
冉秋念促狭的笑了笑,对着顾老夫人眨了眨眼睛。
“只怕京城上下能有这样的号召力,一次性聚齐所有二品以上官员女眷的场面也不多了吧?”
听冉秋念话里有话的样子,似乎另有打算,顾老夫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是为了别的目的过去的。
想到这里,顾老夫人又想起往日就属冉秋念鬼主意最多,这从来不肯吃亏的性子,倒是让原本还有些不放心的顾老夫人安心许多。
“那日林家姐妹也会前去赴宴,正如你所说,不止她们俩,还有你口中的安琪珞,还有那个叫柳云瑶的丫头,全都会去洛安郡主的赏菊宴上。”
顾老夫人见冉秋念铁了心要去,这帖子也已经送来了,便不再多劝说,而是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尽可能多的告诉冉秋念,让她早做准备。
“还是舅婆最疼念儿,您放心吧,念儿全都记下了,等赴宴那日,一定时时刻刻2与林家姐姐们在一处,您就不要担心了。”
冉秋念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后日洛安郡主的赏菊宴就是她的簪花小阁在京城贵女圈子里一命惊人的最佳时机。
借着洛安郡主的东风,她也好一次解决掉所有的麻烦,一劳永逸。
“后日就是赏菊宴,你可有提前准备好要送给洛安郡主的礼物?洛安郡主的身份贵重,乃是三王爷最宠爱的女儿,在皇室宗亲内地位可不低,这礼不能送的太轻也不好太过贵重,最好能够投其所好。”
顾老夫人生怕冉秋念在这些地方被诟病,就查告诉她自己已经提前为她准备好了那日要送什么贺礼。
冉秋念却摇摇头,笑着婉拒了顾老夫人的好意。
“念儿早就已经派人准备好了,舅婆无须担心,小桃,把我昨日刚从铺子里取回来的那只锦盒拿过来。”
冉秋念见顾老夫人不相信的眼神,便打算亲自给她展示一番,好叫舅婆彻底安心。
她两世为人,若是连这点为人处世的能力都没有,不就白活这么久了?
更何况,若说这府里谁对洛安郡主最了解,只怕除了冉秋念这个与她交锋数次的前世仇敌,没人有资格说自己比冉秋念更了解洛安郡主的脾性。
洛安郡主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冉秋念心里可是门清的。
“大小姐,锦盒已带来了。”小桃把盒子取来,小心翼翼的捧着放到了冉秋念和顾老夫人之间的桌上。
“这里头放着的是什么东西?这东西能让洛安郡主满意?”
顾老夫人好奇的看着面前的锦盒,盒子上的花纹样式新颖,倒有几分趣味,可对里面的东西,顾老夫人还是有些心存疑虑。
“您看看就知道了。”
冉秋念眨眨眼,笑了笑,抬手把锦盒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了顾老夫人的面前。
“这是……”顾老夫人目露惊叹,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冉秋念的用意,看来后日赏菊宴之行,她确实不需要多操心什么,原来这丫头是早有打算。
这锦盒里的东西确实比她让人替冉秋念准备的要更合适,连她这般年纪都有些爱不释手,只怕后日赏菊宴上洛安郡主看过贺礼之后,其余的东西就再入不得眼了。
得了顾老夫人的首肯,冉秋念喜滋滋的让人把她的锦盒原样搬回屋子,只等着后日拿到宴会上借着洛安郡主的手,好好的亮一亮相。
“大小姐,您将这样的好东西作为贺礼送去给洛安郡主,两日后的赏菊宴上,您要用什么样的妆扮和首饰呢?”
小桃对那锦盒里的头面也是颇有几分爱不释手,一想到两日后这东西就要送到洛安郡主的手上,她便有些舍不得。
冉秋念注意到她那副可怜巴巴的神情,有些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傻丫头,那套头面不过是我抛出去的第一块砖头,所谓抛砖引玉,只要你家小姐的这里还好端端的,什么样精巧的首饰花样想不出来?”
冉秋念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颇为自信的说道。
“是啊,这些头面全部都是大小姐自己想出来的花样,就连打首饰的师傅都觉得不可思议,大小姐可真是太厉害了。”
小桃满脸佩服的看着冉秋念,也不再纠结那即将被送出去的头面了,大小姐说的是,只要大小姐还在,往后何愁没有比那套头面好千百倍的首饰?
“那小姐两日后的宴会上,想要用什么样的首饰?”
小桃从冉秋念的梳妆盒里挑出两只发钗,左看右看做不了决定。
“不用这些,”冉秋念轻松按住小桃的手,沉思片刻,有了决定,“把我那只红木匣子拿来,后日就用簪花小阁新出的那些首饰。”
小桃把红木匣子捧来,冉秋念打开匣子,取出一支花钗,在鬓间比划了一下,忍不住勾了勾唇,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后日她可全指望着洛安郡主的这阵东风了。
想着,冉秋念面上露出了几分狐狸般狡黠的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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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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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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