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一旁笑得肚子疼,纵使自己脸上被画得也够呛,但胜在眼不见心不烦。
苏月白白长了一张好看的脸,看这眉毛粗犷得跟原野上疯长的狗尾巴草一样,时而长时而短,时而粗时而细,变化万千。
她娇嫩的脸蛋甚至被涂上鲜艳的红脂,变成高原红,眼下有几颗麻子做点缀。
“您别恼,”落落在她的眼刀下被刺得体无完肤,“奴婢保证,今日不管谁来看了,都察觉不出您是扮来的。”
余光瞥见风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苏月白手一指,言辞正色,“还好意思笑我,去给他多画些,最好照着镜子画!”
落落从高压转低压,如释重负又无可奈何地照做,到最后这二人看看镜子又看看对方,谁也笑不出来了。
“你们可要珍惜奴婢的手艺,瞧,功夫都下在您两位身上了,奴婢和他们脸上都没什么颜色呢。”
她心里乐得不行,碍于面前二人的淫威,能拿上台面的只这一副懊恼惋惜的神情,摸摸自己的脸,看向苏月白的脸,目光里的羡慕实打实都是虚伪。蜀南文学
苏月白如何不知,轻哼一声揭过了这篇,四五人一同踏上了茫茫‘要饭’路。
这里与京城唯一一处相同之处,就是耳边呜呜刮着的北风,纵天寒地冻,应落落以防万一的要求,他们身上的衣服最多不过两层,上面又全是窟窿。
一阵风来,就有一群人迎合节奏来回飘荡。
她冻得牙关打颤,半天过去不见半个人影,有人自我安慰:没关系,最多一个时辰就能看到人了。
又过两个时辰,依旧没人,苏月白已经在心中考虑起那小贼话的可信度了。
落落浑身哆嗦着安慰她,“我们这么久都还活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呵呵……”
话至此,她面色一僵,眼白往上一翻,已经瘫了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僵硬地迎面倒了下去。
苏月白还想开口唤她几声,却发现自己的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别说出声了,张张嘴都费劲,也一个白眼翻过去倒了地。
她晕倒之前看着接二连三脸着地的同伴,心里只来得及想一句话——这谁出的馊主意,丫的傻了吧……
……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寒冷,体温和心跳也渐渐回归。
当她睁开眼,面前已经不是自己晕倒之前看到的场景。
这是一个破败到一定程度的屋,可以这么说,只要一场带风的雨,里面就没有一处是干的了。
他们被叠罗汉一样堆在一块,苏月白拨开身上压着的落落,站起来看到不远处放着一个取暖用的火盆,火盆边上还坐着一个人。
要不是她眼神好,还真就看不出这是个人。
只因为他瘦小非常,木墩子一样安安静静坐在与他同色的凳子上,又不是侏儒,很明显是个正常人,只是矮得有点不正常。
“你是谁?”
问他,他也不答,看也不看她,手上拿了一根小木棍不停挑拨着火盆里燃烧的柴火,等到他们全醒了才开口:“你们从哪里来,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比起他朽木一样的面貌,这样的声音让人耳前一明。
几人心中有了数,不用对视探寻彼此心中所想就知道,这个人一定是指引他们进到盐庄的关键人物。
落落率先来了口,声音沙哑苍老,可能是因为在她昏迷期间吸进了太多冷风的缘故,“我们从北边来的,刚好碰到一块,就一起走了,这……这是哪里?”
说着,她还无力地打量着这个房间,神情不外露,真的像常年漂泊在外对环境的改变已经麻木了的流民。
面前这矮子挪动下圆木凳来,走到每个人面前看了一眼,最后又坐了回去,伸出如朽木一般已经干枯了的手。
手腕上的皮松松垮垮搭在骨头上,无力地露出一道道坍软的筋,鹰爪一样的指尖指了两个人,“你,你,过来,剩下的都回去。”
被指到的两个人是苏月白和风。
落落有点着急地走上前来,有几分质问的意思,“她是我的朋友,你怎么说把我们分开就分开,不管留下还是离开,我……都要和她在一块。”
话说到一半,她便有些说不下去了。
矮子亮出腰间被磨得锃光瓦亮的菜刀,在充斥着各种各样短小伤疤的指腹在刃上一卦,就有一道血线顺着胳膊流下来,这刀的锋利程度可想而知。
“再废话,就把你们都剁了包成人肉包子,好久没吃过肉了……”
他目光呆滞,愣愣往着他们在的方向,好像在看的不是人,而是五只香喷喷热乎乎的肉包子。
苏月白用眼神示意落落和阿龙阿虎先离开,这种情况下,便是有千万般不舍,也得先保住命再说。
待那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他才把菜刀重新挂回腰间,朝他们勾了勾手指,引他们过去。
他食指上还有未干涸的血液,在苏月白的脸上重重划了几下,像是写了个什么符号或字迹。
左半边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传来,她才发觉自己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破了皮,估计是晕倒后脸着地摔的那一下。
风脸上的符号跟她大不相同,属于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应该是表示不同的两个意思。
矮子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指了一个方向,示意他们。
“那个方向,一直走,自然有人接应你们,从此以后,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反抗,就统统送过来让我剁成肉馅。”
二人不敢反驳,点点头就走,走出一段距离,苏月白问他,“刚才那个人,什么来历?什么本事?打得过吗?”
“废话,连个看门的老头都打不过,你当我这些年白混了?虽然这里人才辈出,高手如云,也不用把这里太神化,我又不是来玩的,以一敌十确实夸张了点,但也能保证咱们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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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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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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