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家学渊博,是知道比值这样的数学问题的,只是他不会西学的表达方式。
窑场里祝仲通、李老六、沈清潭、沈狗儿等人正在忙碌,见沈清云过来,立刻远远的打着招呼,心里却暗叹四人公子如玉。
到了李老六跟前,李老六急忙行礼,随即方以智就说出了他的想法,四四方方的画好刻度的木块。
有沈清云在此,李老六自然应允,拿起锯、刨,墨头,短尺,捡了块方正的木头做了起来。
李老六做模具久了,技术熟练,木块又没啥技术含量,只是一会儿便做了两个,然后比量着木尺用短匕刻了刻度……
随后沈清云、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四人回到了沈清云的院子,然后又让柳如是到前院拿了小称,拿了纸笔……
称好重量,再把一块大木块放入水中,记下刻度,然后再把小木块放在了上面,然后方以智弯下身子记下了刻度。
随后便开始计算,结果当然对不上号,两次木块的质量比越是二比三,而浸入水的刻度比越是二比三点一。
“这个原理看来是对的!误差的原因可能是两块木块厚重不同,沈清云是不是这样?”计算完毕后,沉思了一下,王介之说道。
“还有一个原因,水会浸入木中,增加木块的重量。”
“沈兄弟说的是,你认为可还有其它的原因?”
“可能还有风的因素,观察的角度可能也有影响。”
“观察的角度?”
“我觉得平视才更准确。”
“额……”
闻言,看着一大盆水,方以智犹豫了一下。而就在这时,方福与书童抬着一个高大的西洋钟费力的挪了进来。
一边费力的挪着,方福一边喊道:“公子,公子,城里没有百丈的长尺,只有十丈的,小的买了十个。”……
……
接下来的时间里,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就着手准备实验,选取地点,连接木尺,谁在崖上,谁在崖下,记时信号之类的,准备好这些整整用了两天。
而后的测量自然也不如意,数据的相差很大……
这在沈清云意料之中,这其实也是西学虽然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沈清云却要假托西学的原因,因为很多东西在这个时代是不好测的,不好展现的。
不过方以智喜欢物理,又喜欢究其原因,王介之喜欢求真务实,两人分析原因后也知道这是观测的缘故,但两人还是一遍遍的从山崖上抛着铁球,以求用大量的数据求的一个近似值。
这样的实验其实最累的乃是方福与方以智的书童,因为两人不但要把西洋钟、木尺等搬来搬去,还要爬上爬下。
不过因为这样的举动在村民的眼里就成了瞎胡闹,不务正业,甚至连带着沈清云也有了这样的名声。
三天后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终于感到此事不可行也,于是又询问沈清云其它方法。
而沈清云早就不想奉陪了!但他们三个毕竟是客人,不陪又显得无礼,因此一直强忍着。也因此听了方以智他们的话,直接拒绝道:“方法肯定有,但我现在只知道这个可行的方法,密之兄、石崖兄、治阳兄你们可以自己想一想,是否还有其它的方法。”
“额……”
沈清云虽然推脱,但是人的求知欲犹如洪水,一旦被打开就很难收回,因此回去后,方以智、王介之,甚至管嗣箕都认认真真的去想了。
而实际上在以后沈清云与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甚至后来的王夫之、陈贞慧等人形成了这样的关系,就像是亚里士多德与他的学生,亚里士多德提出观点,他的学生去想法验证。
不同点在于亚里士多德的观点绝大部分被他的学生验证为错的,而沈清云所教的却被验证为是对的。
而数学与自然科学就是这样越往后越是深奥,也越是吸引真正的做学问的,而随着学问的深奥,也让学生对传道授业着越发尊重。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就是如此。
而且当以后方以智与汤若望、毕方格接触后,发现沈清云所教的数学、物理学、化学远深于西学,震惊之余,怀疑之后,从沈清云那里得知后面是沈清云自推的答案后,方以智等对沈清云更是推崇备至。
如此又过了三天,在沈清云讲到二元一次方程时,方以智才想到他该去蕺山了,不然他父亲那里一关他过不去,而且快到年底,也该回去过年,于是这才提出告辞。
而方以智既然要去,出于同样的原因,王介之、管嗣箕也告辞而去。
十一月二十日清晨,小雪洋洋洒洒的下着,一大早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分别找上了沈光远、沈延易、沈清林分别说了些多有打搅,非常感谢的话,然后才被沈清云送了出去。
“多谢沈兄弟赐教,密之收益非浅。真想住在你这儿。”
“我也想住在这儿,不想走了。”王介之很耿直的说道。
“哈哈,我也不想走。”
临出门之际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分别说道。而柳如是在廊下,还是那句话她的性子里有“倚门小妇”的性子,喜欢小门一闭成一统,清净自在。这整天熙熙攘攘的,还要帮他们提水提茶、收拾饭桌的,在过了两天的传道授业的瘾后,她早已烦了,因此闻言大骇。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而这时沈清云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里:“三位兄台客气,有闲你尽管来就是。”
随即是方以智、王介之、管嗣箕斩钉截铁的声音:“一定!”
“一定!”
“一定!来年一定过来为沈兄弟贺!”
“多谢吉言。”
……
“沈兄弟学识真是渊博,这趟算是开了眼界。”回去的路上,方以智与王介之、管嗣箕叹道。
“难为他小小年纪,学识就如此渊博,汇通中西。”
“只是此非科考之学,又牵扯精力……”
“他年纪尚幼,倒也无妨。”
“哈哈,如此说来我最后的话有些不当了。”
“也不一定。”
……
时下的士子都喜欢议论朝政、裁量人物,复社里的人更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一路三人一边评论着沈清云,一边往金陵而去。
只是沈清云最后所讲的物理问题依然在他们的脑海里翻腾着——水结冰的本质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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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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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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