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生多枝,枝枝有远近,沈家庄的人虽然都姓沈,但彼此间却也有远有近,沈延左的父亲与沈光宗是叔伯兄弟,血缘上是比较近的了。
而血缘上近了,说话时就少了顾忌,见到沈光宗,行礼落座后,沈延左直接说道:“二叔,你家门口的桥塌了,不方便出行,以后收割庄稼,可别不堪压,塌了,你是不是向光远叔那里弄些银子,我找几个人来修一修,这象山上的银子也不能都跑他家里去。”
象山其实是沈家庄上下嫉妒的根源!虽然象山实际是魏国公府上的,但魏国公却不与村民争这些利益,任由村民上山,也因此无形中沈家庄上下将象山视为了公产。但他们不过从象山上砍些柴,抓个野鸡、野兔什么的,搞个三瓜俩枣,而沈清云却从山上搞到了真金白银!
而沈光宗也早就知道了村里人对沈光远一家的嫉妒,这个危桥又近在他门口,作为一族之长,这样利于自己又利于大家,且又顺着民意的事情,他焉有不做之理。
于是点了点头,开口问道:“你觉得这得多少银子?”
沈延左并没有直接回答需要多少银子,而是眨了眨眼,说道:“这要修不如修的结实些,把桥基再往下挖挖,这总得再添两车石头,两车石灰,还要打堰,这需要十来个人做活,嗯,总要二百两银子。”
金桥银路,活了这么长时间,这个道理沈光宗是懂得的,沈延左这个估算或许多了些,但他估计多也多得不多,于是点了点头,又何沈延左商议了一些细节,比如在石桥没修好前要搭辅助桥,何处卖木之类的,商议了一通之后,沈光宗起身往沈光远家而去。
同样的道理,沈延左在沈光宗跟前可以直白,而沈光宗在沈光远面前更可以直白,毕竟他是族长,又和沈光远做了近一辈子的兄弟!
因此见到沈光远,落座之后,沈光宗直接说出了来意,说村头的桥塌了,出行以及以后的抢收都不方便,这修桥的银子你家出了吧,你家从象山上搞到那么多银子,大伙眼睛都红着呢,你这为大伙做做好事,别让大伙眼红,出事。
沈光远自然是知道大伙的眼红的,别的不说,坐在家里,他都时常看到沈清全趴墙而望,活了快一辈子他也懂得小心使得万年船的道理……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乡下农夫,格局与眼光都不够,把银子看的很重,因此听了沈光远的话后,他虽然觉得这事该做,但还是谨慎的向沈光宗问了句二兄弟,这得多少银子。
“三百两。”沈光远很爽快的答道。
而以沈光远小农小户的胸怀,三百两简直是要了他的命!“杀了我吧!”闻言,沈光远心里一下子山呼海啸,但一颗心已被时光历练了一辈子,倒也有了些沉稳之气,而他毕竟又不敢直接拒绝沈光远,又想到沈清云聪明伶俐,因此随后呼吸起伏了一下,陪笑道:“二兄弟,你是知道的,这些银子实际上是小七挣的,我得先和他说道说道。”
这是托词!沈光宗也知道这是托词,但是他并不在意,他相信沈光远能够想清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随后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也好,人心不平不行啊!”
说罢,沈光宗掉头就走,沈光远却仿佛受到重锥一击,笑容僵住,脸色顿时变了……
……
而沈光宗刚走没多久,眼看西边乌云如墨,大雨似要倾盆,朱明之急忙放了学。
“小七,快走!”出了社学的门,沈五儿就大喊了一声,带头先跑了起来。
不得不说,可能是因为羊肉汤的缘故,沈五不多儿与沈六儿对沈清云照顾的极好,做到了做哥哥的责任,这也让沈清云在学堂里免了其他学童的滋扰。
三人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家里,而这时天上的雨意已经悬然欲滴了……
而世人就是如此,面对不好办的事情或是超出自己能力的事情他会不由自主的去琢磨,沈光远就是如此,自从沈光宗走后,他就钻牛角尖似的,一边喝着自采的粗梗子茶,一边琢磨一件事——如何不拿银子或者少拿银子,把桥修好,或者说平复乡亲的不平之心。
但是他毫无办法,只是觉得卞东桑对沈清云的赏识似乎可以利用,但想了一想,即使求了卞东桑,卞东桑只怕也不好办,毕竟这是宗族之事,而铺路修桥乃是行善之事,别说卞东桑只怕不会帮忙。更何况现在似乎还找不上卞东桑!
因此,看到沈清云,沈光远那颗钻了牛角尖的心,像是被顶破了一个口子,随即就扬起手臂,招呼道:“小七,你过来,爷爷有事和你商量。”
沈光远和沈清云商议事,这在以前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经济权往往决定话语权,现在沈家大小事,不论是沈光远还是沈延嘉、沈延易总会询问一下沈清云的意见,并对沈清云提出的意见坚决执行,因此对于沈光远的举动,不仅沈清云不感觉奇怪,即使是沈五儿、沈六儿也不感觉奇怪。
“爷爷,什么事?”走到沈光远跟前,沈清云行了个礼问道。
而他话音刚落,院门处就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下一刻,伴随着豆大的雨滴,沈延嘉、沈延易、沈孙氏、沈李氏、沈朱氏等匆匆而来……
而这件事也是要沈延嘉、沈延易他们知道的,于是沈光远对着沈延嘉、沈延易招了招手道:“你们过来。”
再次行礼之后,待沈延嘉、沈延易、沈清云分别坐下之后,沈光远开口说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儿个族长来找我了,说村头的桥坏了,让咱家拿三百两银子修一修……”
“拿这么多?!”沈光远话还没说完,沈延嘉就脱口而出道。
而沈延易毕竟精明,微微一思索,紧跟着说道:“那桥是塌了些,可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是各户都拿吗?”
沈光远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听他的口音不是,他说咱家从象山上搞了很多银子,各家都眼红的很……”
“咱家弄到银子,是小七的本事,有本事他们也去弄去。”
“就是,谁也没拦着他们!”
“这不是讹人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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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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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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