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主宾坐下后,王介之立刻说道:“治阳兄,你可知道为什么抛物总会向下坠?为什么木会浮与水?强弩之末,其势不能穿缟素,其势为何物?为什么衣服会沤烂?”
王介之一口气把沈清云所说的自然现象说完,说完之时想到以上的原因,一晚上他居然一个都没想出来,心中不禁又感到汗颜!
“此自然之理也,何用多想……”闻言管嗣随口说道。
但是不等他说完,王介之已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治阳兄你不求甚解,我想问的是这自然之理为何理?”
“哦……”
熟悉王介之的性格,管嗣箕并没因王介之言语的冷硬而生气,相反他只是愣了一下,随即思索了起来。
而他和王介之初次注意到这些问题一样,隐隐约约感觉到其中似有大道,但是这大道具体是什么,他却又想不清。
如此沉思了一会儿,管嗣箕才皱着眉头说道:
“不瞒石崖,此间之理我从没想过,也没听其他人讲过,但经你一点拨,我隐隐感觉这寻常之中似乎蕴大道,你是怎么想到这些东西的,于寻常中发现不寻常,也非寻常人能够办到,石崖你真行,比为兄我强之多矣,你是怎么想的,快告诉我……”
说着管嗣箕双目渐渐明亮——和王介之一样,他也感觉眼前仿佛呈现了一个朦胧不清的新世界
而听到这里,王介之顿觉汗颜,急忙一摆手说道:“治阳兄谬赞了,我哪里有这等学问……”
“哦,那是谁?”管嗣箕向来佩服王家父子的学问,本以为是王介之自己想到的这个问题,谁知却另有其人,不仅一愣,问道。
“治阳兄应知道我昨日去拜访沈家庄沈清云之事。”
“是他?!”
“正是。”王介之答道。
而管嗣箕认为能注意并提出以上问题,于寻常中发现不寻常,要么是学问高深者,要么是天赋异禀者,沈清云制作的盆景就在他庭下,他自然的认为沈清云属于后者,因此闻言说道:“如果是他,那就不足为奇了,此子天赋异禀……他是怎么解释里面的原因的?哦,他可曾解释?”
因为沈清云表面的年龄在那儿,在王介之心里,沈清云的学问也不可能高深,因此心里非常赞同管嗣箕对沈清云的评价!
只是管嗣箕后面的话却让他有些无奈了,摇了摇头,说道:“他没给我解释,只是对我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让我回去想想,以后再和他探讨,我想了一晚上了,还是好无头绪,所以才来找你了。”
“照你这么说,他是知道其中原因的。”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
“这……石崖莫急,咱们一块想想,小翠,上茶。”
……
“你想到了吗?”
“这个,我只想到轻者上升,重者下沉,但,但好像还是难明其理。”
“是啊,这一点昨晚我也想到了,但轻者为何上升,重者为何下沉?”
“这个,咱们再想想。”
……
如此不知不觉又过了两天,时间到了十一月六日,这天却是个清朗天,太阳暖融融的照着。而和以往一样,吃过早饭之后,沈光远拄着拐杖,围着窑场转了一圈,然后就坐在了窑场门口的青石上,悠闲的嗮起了太阳。
当然他的本意是有他在,窑场里的一切,万丈水无涓滴漏!
而时尽中午之时,“叮咚”“叮咚”两道铜铃声传了过来,声音不像自己的老毛驴,以及新买的两个毛驴,沈光远立刻警觉的睁开了老眼,随后他就看到两个穿着白色士子襕衫的青年人正牵着驴缓步而来。
而领头的那个年轻人他很认识!正是前几日他才接待的王介之。
“他怎么又来了?!还带个人来!看来今天中午得加两个菜。”心中想着,沈光远站了起来。
而此时王介之已经遥遥一拱手,说道:“见过老丈,不意又在此相见,兴何如之。”
“见过王公子。”
“这位是我好友管嗣箕,特地慕名而来,这位是沈清云兄弟的祖父。”
“见过老丈。沈清云沈公子在否?”
“在在,里面请。老朽斗胆问句两位公子为何憔悴如此?”
寒暄之间,沈光远见王介之与管嗣箕双目赤红,面皮暗淡无光,神色比做了一天活的窑公都不如,不仅诧异问道。
王介之乃是求真务实之人,一边走,一边很实在的说道:“不瞒老丈,此实乃拜沈公子所赐。”
没想到居然是沈清云的缘故,沈光远很惊讶,不由再次问道:“额……这是为何?我那孙儿怎么了?”
“回老丈的话,沈公子向在下抛出了几个问题,可在下苦思冥想多日,居然一个都没想出来,也因此憔悴如此。”
沈清云提出的问题,国子监的监生居然想不出来,而且是这么多天都想不出来!
不知为何,沈光远闻言心里涌起了一股淡淡的愉悦感,但是口中依然客气道:“公子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
……
王介之与沈光远一边走,一边闲谈,管嗣箕则好奇的观望着窑场,须臾到了沈清云的院门口,沈光远就和上次一样,把拐杖一住,喊道:“小七,王公子来了。”
而此时和以前一样沈清云正在读书习字,柳如是则正在练习沈清云教她的分数题,正在将六分之一与五分之一通分相加。
闻声,沈清云站了起来,而柳如是则看了沈清云一眼,轻轻笑道:“你猜的真准,他果然来了。”说完自去备茶。
而实际上因为喜欢盆景的缘故,管嗣箕对沈清云是闻名久矣!也有结交之心,只是一项无缘。而又因为以上问题的缘故,他现在相见沈清云之心倒比王介之还要迫切。
也因此,在沈光远叫唤沈清云之时,他的一双眼睛就暗暗盯在了门口,而当沈清云出来时,看沈清云从容淡定,不疾不徐的样子,因为实际上比王介之对沈清云的了解多了一层,他更是觉得沈清云大异于常人!
……
“见过王兄。”
“见过沈兄弟,这位是我同乡好友管治阳,特地慕名而来。”んτΤΡS://Www.sndswx.com/
王介之一边回礼,一边介绍道。
官嗣箕急忙行礼道:“管嗣箕见过沈公子,打扰莫怪。”
前世浏览明末资料,沈清云是知道管嗣箕这个人物的,这个人极有义气,居然能替其弟管嗣裘去死!
“真是人以类聚!人不可貌相!”
看着长脸白静,斯斯文文的管嗣箕,沈清云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拱手回道:“治阳兄客气了,里面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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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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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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