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风站在山脚下,抬头望,行人络绎不绝。
这里有佛法气息,他感受到了道韵,徒步登山。
来这里上香许愿的善男信女不在少数,各厅堂都有不同种类的佛像,佛像面朝的方向不远处就是一排蒲团,男男女女排着队跪拜,各自脸上情绪不一样,有愁容有喜悦。
很显然,一部分人是来还愿的,一部分人是来祈祷的。
陪同他们来的是第三种人,和这寺庙没有半毛钱关系。
许风登上来属于第四种,纯粹为了看而看。
砰砰砰!
撞击木门的声音,许风看过去,是个年轻人,书生气质,此刻正愤怒看着里面佛像,他属于第五种人,许愿并为灵验来发泄愤怒的。
“别挡道!”
有个年轻妇人被推了一把,踉踉跄跄差点倒在地上,年轻妇人看着肚子,又惊又怕,她知道是手肘被人抓住,免去她摔倒结果。
许风将她搀扶起来,这妇人感激涕零,她容貌年轻,算不上多美,但在普通人中已经算比较好看的了。
“多谢公子搭手相救,不然我这腹中胎儿定是保不住了。”她看着肚子,心都要跳出腔子了。
许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然后走进去浏览一圈再走出来,他看到那妇人已经跪在地上虔诚还愿,没有跪在蒲团上,好像要以此来表示她的虔诚。
推搡那妇人的年轻人跪在蒲团上,念念叨叨,看上去是的富家公子,没有随从跟随。
“刘公子家道中落,真是不幸啊。”
“有什么不幸的,他家道中落又如何!曾经他爹嚣张跋扈,欺负人欺负惯了,如今也该风水轮流转了,求佛?我看他神松山上的佛都求一遍也没用。”
许风听到两个年轻人议论跪在地上那公子哥,了解了个大概。
“滚蛋!”
这公子哥要出去,许风在他前面走,他使劲推了一把。
许风岿然不动,公子哥皱着的眉头舒展了一下,他也知道碰到了硬茬子,哼了一声,自己绕了个弯离开。
“小兄弟,可不要得罪这家伙,这会儿他一无所有,可劲儿报复所有人,街坊邻里谁都怕这家伙,怎么打都没用,就是记不住。”
方才议论这位刘公子的年轻人走过来提醒许风。
“哦?怎么报复?”
“他会打听你的住处,然后晚上去找你吓唬你,要是你养了什么东西,必定要被他毒死掐死!”
许风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忍不住笑了,“我孤身一人,不怕他,我也不是这里人,老兄自己多加小心就好。”
“看你方才被他推了一下,动都没动,是练家子?”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许风。
许风摇头。
这会儿那位女子扶着她那并未显怀的肚子走出来,好多人给她让路,她走到许风面前再次感谢。
许风摇摇轻轻一笑,“你客气了。”
“花生,他推你一把,不恨他?要不我想个法子给他点颜色看看?”王土豆嘿嘿一笑,一挑眉头。
“别了,我不想要造孽,我这不也没受伤,不要报复了。”
两人认识,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同乡好友,只不过如今一个嫁入殷实人家,一个还是没娶到媳妇的穷酸小年轻。
“怀上了,咋样是个胖小子还是个小闺女?”
“这哪里能知道,土豆你也赶紧找个老婆吧,就你这性子,早就应该有个人好好管一管,不然你总是闯祸,什么样的家底都经不住折腾。”
一阵微风,许风下山。
他感觉到一些淡淡的杀意。
抽出一把带鞘长剑,背在背上。
“那些人与你有关?”
一道声音在许风耳中响起。
“阁下藏头露尾,想必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物,问这些话岂不多余?觉得与我有关系,就去杀了即可。”
“好狠的心!果然只有你这种人才做的出来偷听别人传道的勾当。”
许风不反驳,完全不要反驳。
许风走下山去,慢慢行走在人群边缘,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吃一边脱离人群。
忽然一把剑直接从他身后出现,直奔后脑!
刹那间许风后退一步,糖葫芦直接爆裂,手中竹签飞出,对上剑尖,直接一阵金属断裂声,许风直接顺着长剑尾部方向迅速追击,那人躲避不及,被许风一拳打翻在地。
许风踩着他那七窍流血的脑袋,身上骨头已经被打碎好几处。
许风微微加重力道,环视四周,忍不住捧腹大笑,“你看看你看看,你那些朋友呢?怎么一个都不出来了?发现我恢复道行了,一个个就变得畏首畏尾?你如此深明大义?怎会落得如此田地?真是让人愁啊。”
脚底下的年轻人被许风自身威压压制的动弹不得。
方才许风离开人群之后他才出手,这说明他还有一点仁爱之心,最起码只是针对许风本身,本性不那么坏。
许风使劲踩了一脚,他立马晕死过去一动不动。
许风看着远处,直接挥动长剑,一道剑气横扫出去,隐藏在暗处观察的几个修士直接倒飞出去。
许风懒得去追杀,大笑一声离去。
真正的强者,懒得针对那几只苍蝇。
“师兄!为何不追?”
有个女子怒气冲冲质问她的师兄。
后者瞪了她一眼,“你觉得他没恢复实力?”
“恢复又如何!这种人人人得而诛之,与我同行的道友那么多,何必怕他?”
这个当师兄的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视线落在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年轻人身上,他也是他们的道友,在危难时刻,包括自己在内,谁去帮他解围了?
真正的生死考验之下,同门师兄弟是否能完美配合都难说,更何况是与外人。
当师兄的知道这个道理,做师妹的很显然并不懂。
“南道兄,何必多说,我们只需要追上去,能打不能打到时候因情而定,何必一定要固执等待?”
此人直接冲出去,有六位修士跟随上去,包括南澄的师妹。
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上去。
过了不知多久,土里面的年轻人挣扎坐起,浑身尘土,整个人皮外伤没有多少,伤筋动骨很多处,几乎站起来都是奢望。
但他不惆怅,反而激动的热泪盈眶。
因为他根骨完好无损,那位魔头没有伤害他的根骨,就只是把他打的不能反抗为止。
“为何要如此对我?”
他不理解,是那个人根本不屑于毁坏他人根骨?还是他同自己一样舍不得伤害无辜?
不知为何,他已经开始内心深处生出一个疑问:许风究竟有没有偷听他们的传道?
就算偷听了,又如何?
这个问题已经开始萌芽。
他无法继续追杀,找个地方养伤才是最关键的,因此他没有看到那场并不欢快的厮杀。
一行人追杀许风,打了一刻钟,似乎那家伙有意故意拖延时间,让他们知难而退,不过没有人领情。
直到他砍死七人之后,这些人的愤怒才被鲜血浇醒,想要逃跑也已经为时晚矣。
许风将这些人肉身毁坏,让他们不能动弹,一个个跟一摊肉泥一样堆在一起。
许风看着那姑娘,直到此刻,那女子还是正义凛然的瞪着许风,在她的世界里,哪怕身死道消,也依旧站在正确的一面,而杀她的许风则是彻彻底底的恶人,无法辩解的恶。
许风瞥了一眼她旁边帮她以身挡剑而死的男人,坐在地上,淡淡开口道:“那是你什么人?”
她瞥了一眼那个尸体,眼眶红润,仍不说话。
“情人?若是情人,以命换命,真是难得,你死也值了。”许风拍拍身上尘土,将那把材质尚可的剑插入鞘中。
这女子哼了一声,热泪不争气的流出眼眶,过了一会儿,似已释然,反正她也要死了,到时候就没什么对得起对不起了。
“那人是她师兄,死在你这龌龊之人手中!”
一旁的修士忍不住吐出一口气道。
活下来的就只有三个人而已,一个女子,还有一中年人,还有一位正在开口的青年。
“他叫什么名字?”
许风自然是问地上挡剑而死的男人名字。
“南澄,我师兄!”那年轻男人恶狠狠看着许风,恨不得把他嚼碎了一口一口吃下去才能解心头之恨。
“宗门修士?”
“周山派!”
许风将这男人的空间储物捡起,揣进怀里,看着那几个已经认命的家伙,“他本不用死的。”
然后许风就离开了。
烈日炎炎,他们几个除了忍着灼热,还要忍着疼痛去恢复自身肉体。
不过他们一样没有难受什么,毕竟活下来了!是真的活下来了!
“师兄!”
这女子跪在南澄尸体旁边,将脑袋轻轻搁放在他胸膛上,已经感受不到温度了。
炽热的阳光洒落在她身上,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只有彻骨的冰冷,那男人的一字一句在她耳中回荡。
只有一句话在反反复复出现——他本不用死的!
“我杀了他!”
春枝一步冲出去,一旁刚恢复过来的师兄拦住了她的去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
“你干嘛!”百灵瞪着眼睛质问她。
“师兄死了!我要去报仇!”
“你要是去找他,师兄就白死了!”
“那我也要去!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我也死,死了总比不去报仇好得多!”
百灵又吐了一口血,方才运气太快了,体内经络冲突,他恶狠狠的抓住师妹胳膊,“师兄不能让你去送死,不止是因为我是你师兄!还因为……”
死都不怕年轻人,话到嘴边,戛然而止。
这女子已经了然,但是此刻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她知道报仇无望,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只有在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不该跟着那些散修冲出去追杀许风,应该听南澄师兄的话,应该知难而退的!
可是这世间事,只要决定了,哪有她悔权利?
杀了那么多散修,没有提炼到任何有用的血脉,这让许风哭笑不得。
至于这群蠢货被扇动向自己复仇,真不知道他们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许风明确的说过自己并没有偷听,至于他们信不信,那是他们的事儿,执意不听自己解释,那只有一死。
许风可不是什么活菩萨,咬他一口必然要被他加倍咬回来!
周山派。
许风对这门派很有兴趣,这门派一共三个修士杀自己,结果三个修士之中三个都能活,要不是那女子执意要苦苦相逼,许风不至于杀她,到头来她师兄也没必要为她而死。
他对这个门派很好奇。
按理说宗门才会对弟子品性有很严格的要求,很显然那三个弟子,并不像没有家教的。
许风来到那个门派山脚下。
山脚下只有茅屋七八间,山上有一座并不如何辉煌的大殿,有修士在大殿中来回出入。
许风缓缓登山,到了半山腰之后才被发现,直到他站在大殿前时,才被人拦下,质问他找谁何门何派。
许风自掏出空间储物,递给阻拦去路的周山派修士,“认得此物?”
这修士愣了一下,有些紧张的看着许风,“这是我二师兄随身物品,怎会在你手中?”
“他死了。”
许风淡淡说道。
面前周山派弟子直接一个踉跄后退,无法接受这件事,缓过来之后,马上追问,“是谁杀的他!”
“我。”
许风如实说道。
这人愣了一下,“你是谁?”
“许风。”
他当即召集门派弟子,刹那间三三两两从各个山头冲过来,在天上地下沾满了位置,这也算一种护山大阵。んτΤΡS://Www.sndswx.com/
只不过是由修士组成的,虽然脆弱,但很灵活。
年轻弟子向掌门及长老言简意赅说明状况。
老人愣了一下,身后长老直接双眸血红,不由分说一把抓向许风。
他这只手距许风头颅一寸处被迫停下,不是许风作怪,是白发苍苍的掌门人抓住这只胳膊。
“人已经来了,跑不了的。就算能跑,你也杀不了。不如听听看,他为何杀了人还敢将南师侄随身物品送换回来。”
“你快说!”
红眼长老怒火攻心,几乎快要控制不住出手。
任何人的得意弟子被他人杀害,其心情都不亚于丧子之痛。
“人虽然是我杀的,不过我没想杀他,是他自己求死,主动来我剑下,被逼无奈只好杀了。”
许风如实回答。
他看着那个长老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接着说道:“还有你们的两弟子,一个女孩,英姿飒爽,还有一位年轻男孩,及冠之年左右为人固执,是否是你们的弟子?”
掌门当即跨出一步,还是压制住心中惊涛拍浪,“他们怎么了!”
“我本是要杀那女子,结果那被他当了一剑,所以那两个人没事。”
“为何要杀她?”
“因为他们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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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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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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