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驭魂人>第214章 无情无义
  叶飞到达大众事务所时,只有姚婧在不安的等候,打更人小队的其他人已经聚集在了地下室。

  “怎么才来?赶紧把门关上,锁好!”

  “婧婧姐,出什么事了?”

  “大事,走吧。”

  锁好大门后,两人迅速来到地下室。

  见人到齐,高安贤直接进入正题:“距离兴城三百公里外有个罗定县,该县下辖的张家碾出现了诡异事件,情况很严重,咱们小队全体出动!具体情况,现场再说!”

  说完,直接开始收拾装备和干粮。

  众人都没问,默默地做着相同的动作。

  十分钟后,一台7座黑色越野车载着5人悄然离开大众事务所…

  画面切换。

  罗定县,张家碾。

  一个破烂不堪的院子里,一位头缠白布臂戴黑巾的妙龄女子跪坐在地上,瞪着通红而无神的两眼,面无表情地看着在自家院子里忙忙碌碌的乡里乡亲。

  怀里紧紧搂着五岁大的儿子。

  “铁柱媳妇,我家那头牛生病了,耕不了地儿,你们家的牛你暂时用不上,我牵走干几天活哈。”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汉子手里牵着一头牛,口里打着招呼。

  也不管女子同不同意,径直就牵着牛离开了。

  这态度哪里是借?

  分明就是抢!

  女子自然认得他,是她丈夫的三叔。

  他口中的病牛,也是从她家借了两千块钱买的。说是第二年秋收就还卖谷还钱,可现在都已经三年过去了,仍然没有看到钱的影子。

  看样子,这笔钱是不可能还了。

  不但不还钱,还要抢走她家里唯一的一头耕牛。

  可她有什么办法?

  总不能跟他抢吧?

  丈夫因病离世,刚刚盖上黄土,她已经三天三夜没睡觉了,现在头昏脑胀的,连说话都没有力气,哪有力气跟一个壮汉争抢?

  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自家的牛消失在大门口。

  …………

  然而这还不算完。

  就在女子黯然神伤之时,一位身材臃肿如相扑运动员的大婶从屋里走了出来,肩上扛着一大袋米:“表侄女,我家里没米,先借一袋缓缓。”

  这个农妇她也认识。

  是丈夫的远房表婶,一年前逃难来到张家碾。hτTΡδ://WωW.sndswx.com/

  属于那种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亲戚。

  不过,丈夫见她可怜,不但给她送米送被子,还给她搭了棚子,帮助她在张家碾安家落户。

  丈夫活着的时候,没看她怎么走动。

  这才刚刚死了,就上门打劫了。

  随着两人打劫成功,‘借’很快变成了‘抢’。

  值钱的、顺眼的、有用的…

  二话不说,拿起就走。

  甚至还因为同时看上一件物什,上演了全武行,打得头破血流的,很是凄惨。

  这些人为什么如此肆无忌惮?

  因为公婆过世得早,丈夫又是独子。现在丈夫再一走,只剩下了她们孤儿寡母。

  偏偏她的性子又很柔弱。

  以前全靠丈夫撑着。

  丈夫离世后,她的天完全塌了。

  偏偏她这些亲戚又很势利。

  而且,张家碾远离县城,村里连个大学生都没有,非常落后。

  多种因素叠加,这才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

  女子怀中的幼儿不解地看着那些人:“娘,他们为什么要拿我们家的东西?还打得那么凶。”

  女子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流泪。

  她心里的苦,有谁知道?

  这时,年迈的村长拄着一根竹制拐杖走到她面前,慢吞吞说道:“铁柱媳妇,铁柱死后,你们家那几亩地也没人耕种了。经过村委会商量,一致决定把地分派给大家,按照二八分成,你得其中两成,你看怎么样?”

  耕地下户,是七十承包制。

  现在只过去四十年,凭什么你要拿走我的地?

  还不是想拿走我的耕地补贴?

  女人心头明镜似的,但她仍然没说话,只是用通红的双眼死死瞪着眼前的老村长。

  他当张家碾的村长,至少已有三十年。

  由于很少干农活,他的身体没被累垮,熬走了所有同龄人。现在,他是村子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高的一个,可谓德高望重。

  她的丈夫,管他叫一声太爷爷。

  他每年都会张罗着修缮张家碾的祠堂,家家户户都要按人头出钱。年年修葺,可还是那个鸟样。

  既不能摭风,也不能挡雨。

  这也是他不用干农活,日子仍然过得滋润的原因所在。同时,也是他一直赖着村长之位的原因所在。

  …………

  老村长被女子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轻咳几声,吐了口浓痰,哼道:“这是村里的决定,你不答应也不成,就算是去镇上告也没用。如果你母子俩还想继续在村里生活,我劝你还是老实一些。”

  说完,老村长慢吞吞地离开。

  还顺手拿走了一把锄头。

  丈夫才下葬半天时间,原本还算殷实的家就被搬空了,变得家徒四壁。

  就连剩下的酒菜,都被打包带走了。

  女子心如死灰。

  感觉活着毫无意义,要不是怀中的幼儿,她真一死了之。对她来说,死或许是一种解脱。

  一死百了。

  就在这时,一名年约三十五六的大汉,光着膀子、穿着花裤衩,踢踏踢踏地走进院子。他长得眼斜嘴歪不说,还满口大黄牙,模样邋遢之极。

  汉子吊儿郎当四处打量一眼。

  狠狠地吐了口唾沫:“那帮孙子动作真特么利索,连根毛没留下,太狠了!”

  这邋遢汉子她也认得。

  叫张老三,是村子里有名的赖皮狗。

  整日游手好闲、偷鸡摸狗,至今还打着光棍。

  由于昨晚在女子家多喝了几碗死人酒,张老三睡到现在才起床。本想着来搬点东西,结果在屋里屋外的寻了半天,啥都没捞到。

  看着跪坐在地上的母子,他眼珠骨溜溜地一转。

  突然一脸猥琐地笑了起来。

  眼前的这女子即便穿着宽大的黑丧服,也摭掩不住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好似水做的一般。

  其实,张老三早就盯上她了。

  她不是本地人,是铁柱打工回家时从外面带回来的。不光人长得水灵标致,而且皮肤还很细腻白晰,不像其他村妇那么黝黑。

  村里很多男人都对她垂涎三尺。

  张老三就是其中一个。

  无数次夜里,他都把她当作了姓幻想对象。

  只是慑于她丈夫人高马大,不敢有所动作。

  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

  幻想有很大的机率变成现实。

  想到个中美妙,张老三激动起来,一边靠近女子,一边装模作样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妹子就别哭了!要是哭坏了身子,哥会心痛的。唉,铁柱怎么就走了呢?以后你孤儿寡母可怎么活?”

  口中说着话,眼中冒出缕缕绿光。

  见女子没搭理,吞了口唾沫,又接道:“你是知道的,在咱们村没有男人根本不得行!谁都敢来欺负一把,没看到你家里的东西都被搬光了吗?要不,你们母子俩跟我一起搭伙过日子吧,我负责把那些东西追回来。”

  说完,就要伸手去扶起女子。

  眼看黑乎乎的脏手,就要触碰到女子的肩膀,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她,突然从怀里摸出一把剪刀,一面胡乱挥舞,一面疯狂嘶喊:“滚开!再过来,我就杀了你!”

  猝不及防之下,张老三吓了一跳。

  急忙缩手后退。

  瞅一眼对方如疯似癫的模样,他哪里还敢放肆?

  他只想做风流男,不想做风流鬼。

  为了一个寡妇,把老命搭上,未免太不划算!

  …………

  东西没捞着,便宜占不上。

  那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陪一个刚刚死了丈夫的疯女人聊天吗?

  看到她手中的剪刀,张老三就疹得慌。

  无奈之下,只得悻悻离开。

  临出门时,回头冷哼道:“你不过是一个克死了男人的寡妇,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有什么好了不起的?老子愿意跟你一块过,已经是麻起胆子了,还特么跟我矫情?家里没男人撑腰,看你在这村子怎么活!”

  说完,踢踏踢踏地走了。

  听到脚步声走远,女子再次无声地流下了眼泪。

  她很无助、很委屈,也很疑惑。

  自己明明没有伤害过别人,甚至还非常支持丈夫帮助有困难或者上门求助的人,可现在…

  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丈夫一直都是个乐于助人、对人友善的好人,阎王爷又为什么这么快就收走了他的性命?

  他又到底做错了什么?

  像张老三这样的祸害,为什么还好好地活着?

  难道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

  上苍难道没长眼睛?

  …………

  儿子很乖巧,一直缩在她怀里没动。

  看着那些人拿走他们家的东西,可父亲一直没有出现,他有些疑惑,两眼迷茫地问道:“娘,我爹地呢?这么多人拿我们家的东西,他怎么不管?刚才那个赖皮还想欺负你,赶紧叫爹地回来打他们。”

  女子还是没说话。

  泪已流干,眼中只剩下了无尽的死寂。

  丈夫刚刚入土,她就被欺负成这样,要不了多久,她们娘儿俩就会被这村子里的人逼死。

  想要逼死自己?

  自己一家死绝之后,好名正言顺地瓜分她们家的地地、房子和牛羊这些家产?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死?

  想到这里,女子眼里闪过一丝狠色。

  算一下日期,她将孩子放到一边,慢慢站起身来。先是紧紧拴上院子大门,然后走到院子西面一棵不起眼的桂花树下,用手中的剪刀开始挖掘。

  直挖了半个小时,方才挖出了一个小瓷罐。

  瓷罐里,是一个油布包。

  油布内,包着她的祖传秘笈。

  她祖籍湘西,祖上曾经是赫赫有名的大巫师,在湘西一带可谓名门望族。由于神州新任国主反对迷信,坚决打压一切牛鬼神蛇,她们家才迅速没落下来。

  甚至只活下了她一人。

  机缘巧合之下,她跟在湘西务工的铁柱相识相爱。

  为了躲避官方打压,就跟他来到了兴城。

  离家的时候,她什么都没带,只带走了祖上留下的祖传秘笈。阿爸临死前交待,一定要把这个东西保管好。

  以后她们家能不能重现荣光,就全靠它了。

  并严肃告诫她,当前这形势下,千万不要看这个秘笈!既于世不容,又观之不详。

  …………

  拿着瓷罐,带着儿子走进里屋。

  默默地打开瓷罐和包裹得一层又一层的油布,里面是一本一卷略显残破的牛皮纸册书。

  女子默默地阅读了近三个小时。

  直到将重要内容全部记下,这才起身热饭。

  鸡鸭鱼被那些人打包带走了,残羹剩饭还是有一些的。天色已晚,她跟儿子都感觉有些饿。

  吃过晚饭后,天已经全黑了。

  今晚,恰好是月圆之时。

  她紧紧地搂着儿子,用自己的粉脸挨擦着他的嫩脸,轻轻地问道:“乖儿子,你爹爹一个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他很孤独,我们去找他好不好?”

  儿子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呀,我最想爹地了。”

  女子沉默片刻,忽然用左手捂住儿子的嘴巴,右手拿起身旁的剪刀狠狠刺向他的脖子…

  殷红的鲜血,溅了她一身。

  儿子眼神中的光彩很快变得黯淡,挣扎越来越无力。不一会,就僵挺不动。

  女人浑身都是血。

  她面无表情地用手指蘸着儿子的鲜血,按照秘笈中的记载,在早已腾空的地面上画下一个古怪而巨大的图案,那是一些奇怪而复杂的符咒。

  图案画好后,女人取过早就准备好的稻草。

  开始笨拙地编织稻草人。

  二十分钟后。

  稻草人编织好了。

  虽然有些丑陋,但看起来确实像人。

  她把它放在古怪图案的最中间。

  自己抱着儿子坐在稻草人左侧。

  做完这些,女子右手紧握剪刀,左手死死地搂着儿子已经变得冰凉的尸身,低声呢喃道:“乖儿子,娘亲对不起你!为了不让你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受人欺负,我只能这样做了。咱们这就去找你爹爹,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三口永远都不会分开,天天都在一起,谁也不能再欺负我们。”

  说完,泪水又流淌下来。

  她的眼泪已流干,这次流的是醒目的血泪。

  …………

  最后看一眼儿子那张表情痛苦的脸。

  她又一次低声呢喃,说着含糊不清的咒语。

  然后,将剪刀狠狠地插入自己胸口。

  “噗!”

  大股鲜血流淌而出。

  诡异的是,鲜血并没有四处飞溅散,而是成一条直线凭空汇聚到了图案最中央那个稻草人身上。

  很快被吸收一空。

  血流干,气喘尽。

  母子俩的身体刚刚倒下,屋子里顿时阴风怒嚎,掀动着那本残破的秘笈。

  好巧不巧。

  正好翻到女子之前默默观看的那一页。

  ‘扎草人,唤山鬼’几颗黑色的大字,在怒嚎的阴风中闪烁着黑色的光芒。

  看起来,极为阴森恐怖。

  女子身上的血,其实早已流尽。

  可诡异的是,她的伤口中仍有大量的鲜血向稻草人汇聚。好像一条涓涓细流,奔腾的溪水无穷无尽。

  一个人的体内,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鲜血。

  半个小时后。

  稻草人好似吃饱喝足了似的,翻涌的鲜血从它身上溢出,在图案中缓缓流淌,淹没了母子的尸身,淹没了所有图案,也淹没了稻草人…

  不过,并未溢出图案外围一点一滴。

  图案,很像一汪血池。

  稻草人被鲜血彻底淹没的那一刻,血池突然动了。

  好像一条大鱼在海水中翻滚。

  紧接着,一个红面独牙、头长两角、脸长四眼、身长八肢的巨大怪物,从血池中缓缓站起身来。

  怪物巨大的丑脸,赫然跟稻草人的相貌一模一样。

  只不过放大了无数倍。

  它睁大四只血红的眼睛,默默地看着血池。

  红面,变得越来越红。

  好像要流出血来。

  口中那根长长的独牙,在苍白的月色中闪着冷森的光。忽然,它扬天嘶吼,恐怕的声音远远传开。四行血泪从四只血红的眼睛中喷涌而出。

  无尽的怨气直冲九霄。

  整个张家碾的上空,瞬间阴云密布。

  …………

  森森冷气,从四面八方灌入张老三漏风的屋子。

  他很快就被冻得瑟瑟发抖。

  人,也从美妙的梦境中醒来。

  “见鬼了?白天还热得发疯呢,晚上却要下雪?他娘的这是什么鬼天气?怎么夏天会这么冷?”

  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起身去找被子。

  两只脚刚刚落地,突然从床下伸出一双鬼爪,一抓一扯便将他拖入床底。

  “啊…”

  凄厉的惨嚎,在古怪的咀嚼声中渐渐消失。

  浓浓的血腥气,随风向整个张家碾扩散。

  另边厢,老村长失眠了。

  虽说他早早就上了床,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只要闭上眼睛,铁柱女人那张苍白的脸和冰冷的眼神就会浮现在他脑海,让他感觉疹得慌。

  其实,他也不想这么做的。

  可有人下了死命令:必须逼!越狠越好。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逼死这对孤儿寡母,但他没法抗拒,只得服从。

  而且,他也想从中获得一些好处。

  所以,在他的授意和纵容下,那些村民非常听话地演示了白天那人神共愤的一幕。

  现在,他隐隐有些后悔。

  总感觉要有不好的大事发生。

  就在他心神不宁之时,天空突然轰隆一声巨响,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大如华盖的鬼爪已是掀开了他家房顶,直接将他拎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巨大丑脸,差点把老村长吓死。

  当他看到流着血泪的四只眼睛时,忽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不正是让他夜不能寐的冰冷眼神吗?还有张铁柱和他儿子的?

  它是他们一家三口变的?

  “别杀我!我也是被逼…”

  回应他的,是怪物突然又伸出四只手,拉着他的四肢和头部狠狠一撕,然后随手一撒…

  鲜血和残肢,在冷月凄风中飘散。

  典型的五马分尸…五手分尸。

  怪物仰天怒啸,凄冷的月光、森森阴风夹杂着翻滚的血腥气,迅速弥漫在张家碾的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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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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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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