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宗安道子渡入柳元正双眸之中的瞳术法力也悄然消散一空。
一番斗法之后,再看宗广道子这里,却仍体态平和,不生烟火气,他仿佛只是做了番不起眼的小事一样,朝着众人和煦一笑,便径直转身朝着船楼顶层走去。
“走罢,舟头风大,且进去安坐。”
……
顶楼内,诸修坐定。
到底是两宗顶尖修士的斗法,电光石火之间你来我往,端是教金章院诸修大开眼界。
便是柳元正也仍沉下心念,面露思索神色。
瞧见了少年表情,宗安道子浅浅一笑,这才与宗广道子分说先前舟头指点之事。
闻言,宗广道子点了点头,也看向柳元正这里。
“元易。”
“宗广师伯?”
“你方才看过了我与那玉树禅师的斗法,对于禅宗术法,心中有甚么想法?”
闻言,少年抿嘴顿了顿,旋即开口道。
“回师伯,弟子思忖着,若说这禅宗术法最让人棘手之处,合该是那幻化法门,果是千变万化,教人防不胜防,余下……”
柳元正没有继续说下去。
若说攻伐法门,天底下又有几类道法,可以敌得过雷霆震荡?
闻言,宗广道子也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师侄所想不差,禅宗善幻化法门,这是诸禅宗自古以来的传承,跟脚很是非凡,倒是余下诸般术法,不过是弃暗投明之后,另有人草创之法,根基上还是能看的,却少了历代人打磨,仍显的粗粝许多。
此间说是幻化法门,其中实则是虚实变化,我与玉树禅师斗法时,那宝镜分影是假,明光法身与伏魔大阵却是真,然则机会只在闪逝之间,若我稍有迟疑,恐怕宝镜便要幻化成真,原地留一道虚假法身分我心神。
故而与禅宗修士斗法,稍加试探便可,最好不要与之频频出手,稍不甚,便落入对方的算计之中,虚实变幻之间,使你心神左右晃荡,徒劳无功,当以雷法之迅疾,手出霹雳,任他千变万化而来,我只一道法雷去打!
当然,禅宗虚实幻化法门也并非无解,玄门诸宗皆有无上瞳术传承,可堪透虚妄,洞彻本真,吾宗便有此等手段传承,可惜师伯我瞳术修行还不到家,若是那禅师与宗安师兄斗法,只怕法身显化的瞬间,便已经落败。”
听闻此言,少年偏头看向宗安道子。
先前舟头经大师伯的指点,让柳元正对于斗法之类道识大涨,半是因着宗安道子的分说,一半却是因着渡入少年双眸之中的瞳术法力,可教柳元正将云海之上的斗法细节看得真切。
瞧见少年望向自己这里,宗安道子一笑,如沐春风一般。
“我给你施展的,乃是《景云日月法瞳》之术,算我看家本领之一,也算是咱们岳霆峰一脉标志性瞳术,但是以修行来说,此瞳术还不算顶尖,真正的顶尖瞳术该是《两仪阐道破妄神瞳》,待我晋化神道君境界,也要改修这门瞳术。
当然,元易,你如今修为还浅,仔细说来,便是《景云日月法瞳》之术,于你而言都显得高深了些,不过吾宗术法神通都是一脉相承,你从浅显处开始修行也无妨,于筑基境界总是合用的,不知宗萱师妹可曾教你瞳术法门?”
闻言,柳元正自是颔首应道:“大师伯,师尊早前教了我《丹阳法瞳》与《玄月法瞳》两门瞳术,您也是知晓的,我道途与旁人不大相同,能在筑基境界时便用出些阴阳合练的妙用来,是故师尊授法,都是阴阳并行。
只是早先在山门中潜修时,这瞳术大多时间都是用不上的,弟子课业又实属繁重,故而这两门瞳术,也只修炼到了算是熟稔的地步,还算不得如臂指使,一念动法的地步,仍需掐诀用印来辅助。”
这时,反而是宗林道子颔首说道:“这般进境已然合用了,此番西行,吾等丹宴闻法七子说是历劫而行,然则这劫运中,也要诸修讲规矩才是。
如宗广师兄,邀他斗法者,也只能同是元婴境界;如你也是一般,能邀你斗法之辈,也只能同是筑基境界,当然,禅宗嘛,自古以来是洒脱不羁的……
他们总爱钻些规矩的空子,如那玉树禅师,说是元婴巅峰之境,却已经洞悟化神玄关,凝结了半道法身,到了元易师侄你这里,来人筑基几层却不好说了。
当然,甭管来人是筑基几层的修士,所谓幻化法门也好,虚实变化也罢,在吾等眼中,也就是那么回事儿,总是浅显不堪的,你有瞳术施展,便已经破去了大半。”
闻言,柳元正了然的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又兀自陷入沉思中去了。
先前这西行第一场斗法,玉树禅师与宗广道人也算是给众人打了个样,让少年知晓此行的规制大约如何。
按三位师伯道子的说法,此行拦路之人不会少,身为闻法七子之一,终归也会找到柳元正身上来。
如此心中计较了一番,少年方才再度恭敬的开口,询问着心中困惑。
这是很好的机会,再难有十余位道子齐聚一堂的机会了,少年不断的开口求教,不止是三位师伯,侧旁的一十二位道子师伯也都偶尔出声指点,为少年释惑。
这般众人分说着,依着先前的计较,两仪渡厄法舟稍稍震动,旋即坠下云海,不知何时,早已经飘荡在了大通河中,正要逆流而上,往西极水月佛宗而去。
时间也在诸修的热切交谈之中一点点逝去,眼看天色稍晚,不少人已经走入舟舱里,或者自行休憩,或者寻个静室打坐,便是柳元正这里也有了这般想法,想要入定沉思,将今日所得尽数吸收,化成自身道识。
一念至此,还未及少年开口道别,便听着舟头又有人声传来。
“阿弥陀佛!贫僧西方雷音古佛座下景同,求见宗林施主。”
声音飘入法舟之中,一时间,人声消弭,一派寂静。
原地里,宗林道子端坐不动,兀自冷笑,忽地,道子偏过头看,咬着牙挤出了声怒音。
“宗远师弟,你去,教他听一听,什么是雷音!”
话音落时,一旁的一十二位道子中,便有一人身形裹起流光,消失在原地。
下一瞬,便听得法舟前有宗远道子的声音混在法力之中传出。
“吾宗法舟也是谁都能拦的?哈!端是笑话!”
话音落时,少年坐在法舟中,便只听得雷霆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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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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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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