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它!它的前臂上有我砍的刀伤。”
新烛定睛看去,果真见到那熟睡的黄鼠狼妖左手臂上少了一条毛,那里的皮肉粉嫩嫩的,像是伤口刚粘合在一起。
她不由在心中暗赞一声“兄弟勇啊!”,居然没修炼就敢徒手砍黄鼠狼妖,她可是万万不敢的。
元睿闻言却是眉头微皱,再度深深的看了吴诚言一眼。
这黄鼠狼妖虽未化形,可距离结丹也只有一步之遥,普通兵器根本奈何不了它的皮毛。
若要用刀伤到这只黄鼠狼妖,少说也需有筑基的修为。
就凭这吴诚言背后的柴刀?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他并未说破,这黄鼠狼妖偷鸡是真,板上钉钉。为民除害也不能放过这只黄鼠狼妖。只是他倒要看看,这个吴诚言到底动的是什么心思。
“新烛,你也许久没练了,就去把这只黄鼠狼妖给收了吧。”
“???”
突然被点名的新烛脑袋上顶满了问号。
就连跪在地上的吴诚言也是一愣,他看了一眼练气三阶的新烛,不由深深的皱起眉头。
“师父,这可是黄鼠狼妖!狼妖那差不多都站在食物链的顶端了,我去打他就跟那肉包子打狗似的,肯定有去无回啊!”
元睿看了新烛的包子脸一眼,心中暗赞她这个比喻用的不错。
“瞧你那点出息,黄鼠狼妖怎么能算是狼,字得往前看,它分明就是鼠妖,站在肉食动物的最底端。
以你目前的块头,它一口吞不下你,顶多少块肉。
为师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语罢,元睿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微微一笑。
新烛闻言几乎就要哭出来了。
什么狗屁鼠妖,有点常识的都不会被骗好吗?!虽然自己把黄鼬说成狼有点夸张,但把它说成鼠妖也太扯淡了!
还有什么叫顶多少块肉啊!
我可是弱小无助可怜的小姑娘啊!!!少块肉什么的想想就可怕好吗?!
以后还怎么嫁给美男子啊喂。
于是新烛踌躇不前,嘴里还小声哔哔着。
“师父这种为民除害的还是得你去才好,而且这里山太多了,我找不到它在哪里的师父,还是你去吧。”
元睿双眼一眯。
又想赖?没门。
他十分恶劣的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一座山头说道。
“就在正西北方最高的那座山腰上,那座山上只有这一棵榕树,老远就能看见,好找的很。”
新烛闻言都快要吐血了,仰头一眺,发现那座山头上果真只有一棵大榕树,那榕树着实算大,圆滚滚的长在山腰上,就像是个绿色的馒头,瞧着还颇有些山清水秀?
真是可恶,新烛捏紧自己的小拳拳。
怎么不按照画本里的来,坏人就应该住在那种毒气弥漫的犄角旮旯里啊。
经历个九九八十一难人后直接把我这个狗师父劝退啊。
作为一个偷鸡还散播瘟疫的坏妖为什么要住在这么好找的地方,黄鼠狼难道还需要互相窜门,找个好找的地方住吗?不知道住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就像是个定点靶一样吗?等着被人群殴吗???
新烛在心里把黄鼠狼妖的堪忧智商骂了一百零八遍,随后便听坐在稻草上仙风道骨的元睿拂尘一甩说道。
“去吧,乖徒儿。”
我去你个妹。
但新烛也只敢在心里哔哔,真要说出口那也是不敢的。
她掏出自己怀里珍藏多年的《妖兽异闻录》,刷刷刷的翻到黄鼠狼妖那一页,想要找到一些关于黄鼠狼妖的弱点,可当她看到有关于黄鼠狼妖智商的描述时,脸色一下就白了。
黄鼠狼妖,又称黄鼬妖,食肉,生性凶狠狡诈,记恩记仇,个头较小,身手敏捷,爪牙似精钢,畏火,易产生变种,变种常尾气有毒,至幻。
此番描述下还画了一只张牙舞爪的黄鼬妖,那尖锐的指甲,新烛觉得贯穿自己的小心脏完全没问题。
非要描述她此刻的心情的话,那也不能说是不太想去吧,那简直就是完全不想去啊!
可元睿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一手拎起新烛的后衣领,一手拽上吴诚言的腰带,口中低喝一声。
“百秽除尽,恪守清明,瞬!”
便瞬间来到了那座山的山脚下,可还不待新烛反应过来,便又听元睿对着她微微一笑,口中轻声呢喃。
“百秽除尽,恪守清明,瞬!”
随后……随后他就一个人跑了!!!
新烛有一瞬间的呆滞,随后疯狂在内心咆哮。
握日啊!这是人干的事吗?!
突然被传送过来的吴诚言亦是愣了一下,随后脸色铁青。
他警惕的摘下柴刀,看着周遭熟悉的树阵不敢轻易挪动半步。
他之前便是在这里着了黄鼠狼妖的道,不曾想……这次又被传到了这里。
可新烛却是对阵法一无所知,在她眼里,眼前的这些参天大树,就是一些参天大树而已。
所以她毫不犹豫,对准山下的路就是一阵猛跑。
她一秒都不想呆在这里,多在这里呆一秒,那就多危险一秒!
岂知她刚跑离了三四步,眼前的山道便移形换影,消失不见……那条原本通向山下的羊肠小道变成了一条断头路。
她心中略有疑惑,可也未去深思,想着反正世上本无路,人走的多了就成路了,那自己就去做第一个走这条路的人好了。
于是她抬头望天,想靠太阳来分出个东南西北来。
可此时正值正午,头上的太阳明晃晃的,不多不少刚刚好,就顶在正中间。
想要靠太阳来分辨方位,哪怕是要落空了。
可新烛是谁,她可是居家出行必备小能手,身上的保命东西哪儿还能少,只见她淡定的从袖口里摸出个小罗盘,放在掌心上一笔画……
便见小罗盘飞速运转,丝毫辨别不出个东南西北来。
“…………”
可新烛她是个遇到困难就会投降的人吗?
只见她略一思忖,便从袖口里摸出一叠爆裂符来,微微一抿便化为扇状。
吴诚言虽不知她要做什么,可额角的眉毛已开始疯狂跳动,总有一种很不安心的感觉。
果不其然,新烛财大气粗的小手一扬,随后震天裂地的爆炸之声接连响起,她前方的整块场地转瞬之间夷为平地。
树阵遭到破坏,阵眼开始默认有人入侵,四面八方如碗口粗细的藤蔓瞬间从树阵内激射而出。
“什么玩意儿?!”
新烛大吃一惊,连忙一个后空翻,堪堪避开藤蔓的攻击,可她身后的吴诚言却一时不察,直接被藤蔓抽倒在地。
“………”
可这群藤蔓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见新烛避开,竟都齐齐在半空中停下,急转一个弯后又绕了回来,朝着她的面门直扑而去。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这要是被击中还不变成筛子?!
她四向张望了一番,见场地局促避无可避,便又掏出一张爆裂符往前一甩。
霎时火光弥漫,飞沙走石,新烛直面疾风吃了一嘴的土。
她边“呸”边向后跑去,一时不察竟被埋伏在地的小藤蔓圈住了脚脖子,她抽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就地一砍,堪堪逃开后一跃而起,再次对着地上丢出三张爆裂符。
霎时火光冲天,躺在地上的吴诚言霎时就被炸飞在半空。
“!!!”
虽解了缠在他身上的藤蔓,但他的皮肤也被炸的划出了好几道小口子。
真是没拿他的命当命啊!
他恨恨的咬牙,眼中阴抑顿生,身体略微在空中翻转,随后在一块硕大的石块后头稳稳落地。
打算等新烛破了此关再出来。
木生畏火,吴诚言虽不能解开此阵法,但他熟知法术相克的道理,普一落地,便在自己的脚边升起一圈火环,阻止周围的藤蔓靠近他。
新烛这次也学聪聪明了,也不敢再随意落地,乘着还在半空中翻转的时间,摸出一张燎原符,嘴里“嘿嘿”一笑,便往地上一丢。
瞬间漫天金色的星火如春雨般落下,沾在藤蔓的身上星火相连,逐渐形成燎原之势。
霎那间火光冲天,山火以燎原之势冲向漫山遍野,别说烧树阵了,似要将整座山都给烧了。
这未免闹的太大!只是来灭妖,现在连妖的老窝也要烧了!
吴诚言几乎是目次欲裂,火都烧到眼前了,可是他不会水系法术!这样烧下去自己不也要交代在这!
他恨恨的瞪向新烛,心里咒骂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这个疯女人!
好在这次新烛没有忘记他,只见她往自己脚底下摔了几张水球符后跳跑到他的边上,随后淡定的张开金钟罩,仰头欣赏着金钟罩外头的火光盛景。
吴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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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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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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