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依墨窝在草丛,她观察他们约莫十几分钟,总感觉奇怪,她垂眸看指尖地暗器。
时间有限,她不能再耽搁,手腕用力甩出,针如细毛,在夜色划过,闪耀着银光。
两人昏昏欲睡,身体猛得刺痛,未等张嘴呼救便先晕过去。
卿依墨夺取钥匙,开门疾步踏入,刚进去就顿住脚步。
房内漆黑得看不见丁点光亮,唯有小窗口照射进微弱地光,人待在这种环境,精神迟早会崩溃。
她扶着墙轻声呼唤,“宋栩榆,我来救你了,你在哪?”
“宋栩榆,你还好吗?听见就应我声。”
无人回答,空气寂静的可怕,卿依墨干脆满屋子走,都怪她走地匆忙,忘记带火折子,宋栩榆是关键人物,千万不能出事。
她心情正焦躁的时候,忽然远处角落传来虚弱得回应声,“在这,我在这。”
卿依墨连忙跑过去,摸索着搀扶他起来,“你怎么样,能撑住吗?”
宋栩榆依靠她身上,内心感到前所未有地安定,他浅浅回复,“我没事,殿下不用担心,我们快走吧。”
“好。”卿依墨弯曲腰,将他背在身后,他地重量让她心头紧了紧。
好轻...他没有吃过东西吗...还是纳兰霄使用别的方式折磨他。
宋栩榆搂住她脖颈,脑袋贴着她,“谢谢殿下。”
谢谢你没有抛弃我,没有舍弃我,柴房的黑暗,白日黑夜都折磨他的精神,他用来战胜它们的便是殿下留给他的希望。
卿依墨速度很快,两人穿梭宅院,她轻车熟路到后门,抬脚踹开,疾步飞奔出去。
前几日,楼统领给她送来消息,先是给她道歉随后便说他已为她想到脱身之法。
她直接拒绝,宋栩榆还在这,她不能抛下他,她将她的计划告知楼统领,并要求他按她说的做,如有失败,后果自负。
卿依墨停在高坡,手指放在嘴边吹响口哨,片刻后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奔而来,它围绕她转几圈,随后才停下。
卿依墨摸摸它脑袋,“乖马儿,带我走吧。”她把宋栩榆抱在怀里,脚底轻踏,身形跃起坐上马背。
太阳缓缓升起,她看清他的面容,原先温润深邃的双眼紧闭,面部凹陷,嘴唇布满裂痕,皮肤苍白的可怕。
她攥紧缰绳,怒火直攻头顶,该死的纳兰霄,将宋栩榆折磨成这样,这跟扒他皮抽他筋有什么区别。
亏她还以为纳兰霄可能也就会让宋栩榆简单吃个苦头,看来她低估纳兰霄的狠辣程度。
.........
“啧啧~她对宋栩榆还真是情真意切,本执事才离开半个时辰就心急的行动,唉~桃钰,你说女人都是那么狠心吗?明明昨日还跟我笑脸相迎,今日便转身投入别人的怀抱。”纳兰霄双腿折叠,手中把玩着匕首,上面还残留着温热的鲜血。
“嘭!”桃钰跪在地面,脸无表情,“主子,您说的属下不太懂,但有一点属下是知道的,没有任何人能跟您相比较,若他挡您的路,杀了便是。”
纳兰霄低低笑出声,他喟叹,“还是你懂我,召集暗卫在京城口给我拦住他们,本执事要当着她的面射穿宋栩榆的心脏!”
桃钰:“是,那淳儿姑娘呢?”
纳兰霄:“我倒是把她忘记了,派个人送她回宫,我收拾完再好好招待她。”
“是。”桃钰站起身,身形一闪消失踪影。
烟雨阁。
“大夫,他身体怎么样?”卿依墨急忙询问。
从带宋栩榆离开宅院,他就昏睡过去,直到现在也没醒,气息也微弱。
老大夫摸摸胡须,低头翻着药箱,“姑娘别担心,这位公子多日不曾进食,身体被掏空,气息虚弱很正常,日后要好生调理,昏睡可能是压力所致,容老夫开个药方,吃下后明日约末清晨方能醒过来。”
“那就好,没事就行。”卿依墨松口气,坐回椅子倒杯茶水。
“放心,老李是我们楼里有名的大夫,医术高超,肯定能救活他。”楼统领道。
“哼,若非你耽误事,我与他又怎么会被纳兰霄抓住,他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卿依墨冷冽得说。
楼统领低头摸鼻子,略显尴尬,“是我的错,我的错。”
他话语顿了下,表情变严肃,“那日我按你说的地址,将罗念昔送到秋枫院,慕溪对他言行举止都很正常,跟平常家人无疑,只是他很像...”
卿依墨打断他的话,“很像你们荒主是吧,没错,就是你猜想的样子。”
楼统领激动地抓住她胳膊,“此话当真?他真的是主子遗留的孤子!”
“当真当真。”卿依墨推开他,她紧皱眉头,轻柔他抓住的位置,那么大劲,想捏死她吗。
“太好了,我这就飞鸽传书告知其他统领,他们肯定也会同我般开心。”他急匆匆得走出房间。
“等等!”卿依墨出声阻止,“这件事先放放,我总觉得他疑点重重,还是过段时间再告诉他们的好,免得空欢喜。”
楼统领也觉得他有些太心急,他点头应和,“好,那便听你的。”
卿依墨望着他背影,如今他倒底是慕溪还是灵景溪都未可知,灵景溪本就想捉住她。
要是让他再拥有五大统领的势力,只怕她想完成任务就更加艰难,还是等所有事情落地在告诉他们的吧。
傍晚。
卿依墨坐在床榻,目光盯着宋栩榆出神,从她来到这里已经过去将近两年。
她抬起胳膊,红色生命线即将蔓延到手腕处,她必须要抓紧时间。
“水...我要喝水...”
卿依墨回过神,起身去倒杯水,扶住他慢慢喂他喝,“感觉好点吗?想不想吃东西?”
大夫说明日清晨他才醒,没想到半夜就醒了,看来那大夫有点技术。
宋栩榆睁开眼睛,瞳孔聚焦会才看清抱着他的人是谁,他放松身体,“有一点点,殿下可以喂我吃吗?”
卿依墨让他靠在床头,“当然可以,你等我会,我去给你拿吃的。”话落,她抬脚走出房间。
片刻后,她端着碗粥返回,走到床榻坐下,“来,小心烫。”
宋栩榆张开薄唇,吞进去唇边的白粥,发现是温热地问道:“现在已经是傍晚,还有人没睡吗?”
卿依墨边喂边说,“有啊,大夫说你明日清晨可能会醒,所以我一直没睡,我怕你醒来饿,就把熬好的粥放在火炉上温着,等你醒了好方便吃。”
“您待我这般好,我怕我会想要更多更多,如此贪婪的我,殿下会厌烦吗...”宋栩榆还是说出他最害怕发生的事情。
他不怕失去任何东西,只害怕眼前人厌恶他,反感他,甚至丢弃他。
卿依墨接着舀一勺喂过去,“快吃,别想有的没的,把身体养好是关键,我们还要回京好好策划大计呢。”
宋栩榆扬起笑容,“嗯呢,都听殿下的。”
卿依墨:“宋栩榆,纳兰霄是天国的君主对吗?我们要推倒天国,必须先杀了他对吧...”
说到这,宋栩榆神色也变得难看,“没错,原先我在朝为政,与他关系虽不亲密也不至于敌对,他生性冷血无情,做事情也狠,当他的对手要格外谨慎。”
卿依墨低垂眼帘,做事情狠,看来不用孩子套不住狼了,她得用个足以诱惑他的鱼饵。
比如...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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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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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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