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傩抬起眼睛,“胆子不小啊,竟想窥视我的过去。”
锋利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花不甘示弱地回视,脸上带着无辜者特有的不解和疑惑,她故意拉长尾音,用甜腻腻地语气撒娇,“欸,没允许吗?”
“枝叶伸得太长了。”尸骸上生长的花,美是美,他看就是要修剪修剪。
漂亮妖冶的女人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点燃自己的花种,大片大片的彼岸花汲取诅咒在男人身上盛开。她没骨头似地靠在男人身上,轻柔的声音藏着愉悦和兴奋,“宿傩君,物部之后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吧,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想知道?”宿傩扯住她的头发,彼岸花顺从地抬头望着他,赤红的眼眸倒影出他的影子。
彼岸花娇娇软软地凑近,“告诉我吧。”
“哎呀哎呀,真是没办法。”宿傩改变主意,他的目光从居高临下变得玩味,又夹杂着对小动物的逗弄,对他而言,花只是花,不管是作为盆栽还是作为食物,想折就折,想要就抢到手。
他抱住女人,将她整个人禁锢起来,低头舔舐女人白瓷般的脖颈,品尝腥甜。
粘稠的液体和温软的感觉让她不适应,男人在想什么她清楚,她和他是类似的想法。
得到,寄生,占有。
男人黑色的咒纹自脖颈向下延伸,最后没入白色的和服,带着一股魔性异样的美。女人轻轻抚过男人的脊背,顺着咒纹往下,手指划过的地方彼岸花盛开,她轻柔地回抱住男人,声音缱绻沙哑,“要和我约定吗?是绝对公正的誓约哦,我从不骗人。”
男人发出一道气音,表示自己在听。
“把你的灵魂给我,我想看你为我绽放的样子,作为交换,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花的世界很简单,喜欢就占有,讨厌就杀死,如果正义和道德能快乐就追求,如果不义和背德能快乐就拥抱。
听到花的话,宿傩眼里带着鄙夷和嘲讽,“区区盆栽也想拿走我的灵魂?”
“我可是很诚实,一点隐瞒都没有,宿傩,我已经迷上你了,做我的花泥吧。”女人迷蒙水润的眼里只有一个人,无数彼岸花撑破男人的血管,尸骸孕育的花承载着怨念和诅咒在白色的和服上盛开,纯净又艳丽。
“你这女人......”一瞬间立场反转让他觉得有趣,他伸出尖锐的指甲带着温度摩挲女人的肌肤,泥泞温热的脖颈轻颤,红色的液体顺着细细密密的伤口涌出。
彼岸花起身捏住男人的下巴,动作即怜惜又高高在上,“答应我吧。”
宿傩舔掉滴落在他脸上的血液,扬起一个恶意的笑,“盆栽,我还挺中意你。”
“按照人类的说法,我们应该算两情相悦?”前一刻她的眼中还带着爱怜,现在则彻底化为独占的满足。
男人思考片刻,“勉勉强强算吧。”
领域展开只有一瞬间,宿傩没有攻击,他在高处气定神闲地观赏困在封闭空间的花,刚刚他和自己再次达成束缚,原本开放的领域变得封闭,封闭的领域又通过结界实现空间隔断。
面对突然封闭的环境,彼岸花一时没缓过来。
她是开在三途川的花,起初没有四肢也没有眼睛,见得最多的就是黑暗,又因为幼生期长时间埋在土里导致她不喜欢狭小的空间,尤其像现在,在这种狭小的地方和别的家伙待在一起,简直不能再挤!
从开始被花寄生到被花侵蚀,宿傩就在思考。
他露出轻佻的神情,漫不经心的逗弄花,“你不喜欢封闭的环境?啊,也对,盆栽的天性就是要被禁锢在狭小的花盆里,没事没事。”
“你就在这里待着怎么样?我可是勉为其难做你的花盆哦。来嘛来嘛,不要客气。”
彼岸花不悦地蹙起眉,“那我就把这里变成花海,我看你被花侵占的样子倒是很美。”
“办得到就试试看。”
在彼岸花铺开花海的同时,宿傩开启了领域内的斩击。
男人撑着脸坐在高处欣赏她的挣扎。
花在他的领域带着花香和血腥盛开,凋零的花也好,盛开的花也好,在他看来都各有风情。他从未掩饰自己对花的欣赏,他喜欢花,仅仅是喜欢,就像兴致来了突然想养花一样。
女人和服下摆拖在水中打着卷,她不停后退闪避领域内的看得见看不见的斩击,时不时仰视高处的男人,“没礼貌的家伙,不知轻重。”
宿傩无视花的抱怨,任意修剪花多余的枝叶,“没关系没关系,把你弄成这样我可是很愉快。”
“哼,接下来我一定会在你身上盛开。”无数红色的彼岸花占据血池,顺着骨山迅速向上蔓延。
男人轻嗤一声,骨山下突然窜出火苗,红色的花在火中凋零,“这种程度对我没用。”
赤色的花瓣散落又汲取诅咒再次绽放,火照之路浩浩荡荡在宿傩的领域铺开,骷髅武士从领域中起身,它出现在彼岸花身后,彼岸花不再理会领域内的斩击,把手搭在骨架上,“宿傩,在枯萎中绽放,无法凋零的花,算得上美吗?”
“向阳的奈落之花很美艳。”宿傩发现他的斩击在接触到彼岸花的同时消失,不,并非是消失,准确说是被挡住了,与此同时他发现花种寄生在他身上吞食他的咒力和生命,并以诡异的速度蔓延,和之前比还挺有意思。
“没用的,只要我不解除护盾,你的攻击就无法奏效,被花吃掉的感觉怎么样?”巨大的骨架带着彼岸花爬上骨山,精致美丽的花走近自己的猎物,话里话外充满揶揄。
宿傩意义不明地“嗯”一身,给出评价性的回答,“碍事。”
彼岸花“欸”一声,操纵溟种往更深的地方寄生,暗红的眼眸充满喜爱和占有欲,“她们可是很喜欢你哦。”
灵魂,她想要他的灵魂。
察觉到彼岸花的想法,男人很不耐烦,“滚。”
“怎么了?这不是更有趣吗?”娇艳的花妖娆张狂,她的枝叶和藤蔓死死缠住男人的灵魂,又带着对喜爱之物的温柔,“挣扎吧,尽力挣脱吧,让我看看你枯萎扭曲的样子。”
宿傩叹出一口气,一脸嫌弃,“真烦,令人不快。”
彼岸花似笑非笑,“你在说气话,眼神骗不了人,你在克制对我的爱(杀意)。”
“你满意你看到的?”宿傩眼神都懒得给她,他刚刚试过捌和解,正如她说的一样,只要她不解除护盾,自己就没办法攻击到她。
用攻击换取吸收一切伤害的护盾,这种束缚真的很烦人。
女人站在骨山,白色红色的彼岸花慢慢盛开,她俯视被花吞食的诅咒之王,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宿傩,别那么消极啊,挣扎给我看嘛,我还挺想知道你的执念是什么。”
“不知好歹的女人,给脸不要脸。”
“什么啊,你难道感受不到我对你相同的情感?”
男人躺在花海意味深长地拉长声音,“相同?”
彼岸花看着宿傩明明处在劣势却又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思考片刻,“我记得不管是诅咒师还是咒术师对情绪都挺敏锐,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的想法。”
宿傩确实能看到彼岸花的情绪。
她是坦诚的花,从一开始她就想他死......
“太贪心了。”
宿傩对彼岸花想杀他没什么感觉,让他不爽的是区区盆栽也想触碰他的灵魂,窥探他的过去,甚至吞食他的灵魂,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我会借助咒缚,只要你答应我,”彼岸花在宿傩耳边轻声低语认真说着交易内容,“把你的灵魂给我,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不愉快,什么都可以满足也是够自大。”
“说实话我也不太愉快呢。”侵蚀入骨的黑暗不能立刻品尝,真的是很不快乐的事。
“宿傩你不说的话,我等你快死了再问。”花很坦然,坦然又直白。hτTΡδ://WωW.sndswx.com/
彼岸花刚埋下一粒新的种子,手就被突然窜出的咒炎烫了一下,“不满意我这样?这么大火气可不行。”
宿傩刚想说话,喉咙传来一阵痒意,他咳嗽几声,几朵红色的花飘落。
“还差一点,你快死了,”女人掐住男人的脸又随意放开,“那现在跟我达成誓约吧。”
“花,你解除了啊......”
糟糕——。
男人用反转术式治好伤口,粗暴地抓住花,堪称暴虐地掐着下颚把她拎起来,“继续啊,我看你之前不是挺开心?”
“放开,你弄疼我了!”
“啊,这样啊。”
花被折下来了。
刀也落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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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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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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