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梨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诸位将士啊,妾身觉得,你们还真是可怜哪。出生入死,可功劳最大的,却是坐在上头的人。”
“大家都是人,凭什么他们生来就高高在上呢?凭什么你们要为了他们而死?凭什么你们要保护他们?就凭,他们是上位者吗?”
宓梨勾起唇角,又长长的叹了一口,“都说,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百万人,为雄中雄。这人,是他们上位者杀的吗?不都是将士们冲锋陷阵杀的吗?”
“这天下,最能让人疯狂地,是利益。帮妾身,把秦王找出来。带到妾身面前,妾身给你们足够的利益。是想富甲一方,还是灾病全消?亦或者,重返青春?只要你们帮妾身,这一切,都可以实现。”
两边交叠的兵器声越来越小,宓梨转过身,看着满地的鲜血,叹了口气,劝道:“谁人不想天下太平,可惜了,上位者贪婪之心不死,你们也得跟着死,值得吗?”
兵器声彻底停止了,宓梨转过身,看向上首的人,意味深长。
脚步慢移,一点点的往上首走去。定王拦住宓梨,宓梨抬头看了他一眼,定王似乎被她眼中的杀意惊住了。
宓梨推开他,踩着阶梯,走到几位老王爷面前,“现在,诸位还是不肯放人吗?”
当年,晋国被叛军包围,她也是如今日一般。
后来,叛军自相残杀,谁也没能活着出去。
她不想这样的,但她舍不得,让砚栖之的人死去。
有传言,说玉华夫人未出生之时,便有狐狸送礼,这件事是真是假,知道的人,也少。
她长成时,那些人也都是死去了。
可她听过别人叫她狐狸之女,她既然都是狐狸之女了,那么有点特殊的能力,也是应当的,对吧。
魏王抬头看她,笑了一声,“秦王,给你留下的东西,还真不少。”
“妾身在南平,有太多在意的人了。
妾身不想与她们为敌,所以希望诸位也不要为难妾身。
妾身要的不多,也没想过要伤害谁。自始至终,我们的所作所为都是让南平,往好的方向发展。”
几位老王爷,只有魏王还能说得通,永安王,宓梨看都不想看。
魏王摇了摇头,“秦王教西戎人一事,过不去。”
宓梨认真的说道:“可他会成为西戎敬佩的英雄,他会被西戎人,永远记住。他想做的事情,你们谁都看不到,他只是想实现,豫国公主,跟妾身的愿望。”
魏王似乎有些难过,旁边的丰南王从早朝时就一直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
便是刚刚的刀光剑影,一场厮杀,都没能让他睁开眼睛。
可偏偏宓梨提起了豫国公主,他的眼睛睁开了,看向宓梨,问了一句:“豫国公主,有什么愿望?”
“世间太平,天下一统。无论身份高低,生命贵重皆一样。”
丰南王问道:“居然不是人人平等吗?”
说着他自己又笑了起来,转过身,指着永安王,指着魏王,“你们看,我就说你们错了吧。”
丰南王收回手,突然间哭了起来,“在她的眼里,我们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推翻皇权,她那么聪明,知道自己做不到。
她也不会给自己的儿子留下那样的话。自始至终,都是我们想错了。”
丰南王站起身,看着成康帝坐着的那个位置,那个位置,害死了元靖瑶,害死了很多人。
他想着,或许元靖瑶的话,没有错,那个位置,或许从一开始,便不应该有。
这世间,唯一的公平,便是生与死。
“罢了,放他们走吧。本王太累了,你们如果不放,那本王只能跟几位动手了。”丰南王走到成康帝面前,把成康帝撤下了龙椅,指着成康帝,疯癫的笑着,“这个位子,你不配。所有人,都不配!!!!”
“只有她的儿子,只有她的儿子才可以坐!”丰南王拍了拍龙椅,然后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变得呆愣了一起来,嘴里头开始念叨着:“我们都错了,错了…”
永安王看着丰南王又开始发疯,眉头皱着紧紧的,移开头不肯再看丰南王一眼,看着他,永安王都觉得自己生气。
魏王叹了口气,“暄侧妃,你会让女子,压过男子吗?南平,会是第二个大越吗?”
宓梨摇了摇头,“我做不到,这世间女子也做不到。男子本就比女子多,体格的差异,力气差异等等,实在是太多了。女子不可能把男子踩在脚下,他们只能并行。”
“男子如白日,女子便是黑夜。男子是夏日风,女子便是春日雨。筷子,需要两根才能用,衣服也得配着鞋子才可出行。世间万物,从来就是不是独一无二。他们不是东风压倒西风,而是共存的。”
“有阴就会有阳,有天,自然也有地。”
魏王又问道:“若是西戎太子对南平动手,若是西戎人,利用秦王教授之法伤害南平的子民,你知道他会背上什么样的骂名吗?”
宓梨知道,她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说道:“王爷还记得那片叶子吗?那片叶子,来自外海,是很多年以前,被送进来的。敌人,不是西戎,不是蛮族,不是大越跟豫国。在海外,在很遥远的地方。”
“你们不是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有了训练水军一事,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昌平郡主才能去南岭,定王才能回京。可秦王比你们想的都要远,光南平训练水军,这不够。夏家人远渡海外,他们知道,那边到底有多大,又有多少个国家,南平…挡不住的。”
“为此,几国联合。你们也没有阻拦,因为你们清楚,这不是一件小事。你们清楚的知道,就如同你们觊觎着他国一样,那些海外的国家,也一样觊觎这里。”
“不管他现在是西戎太子也好,南平秦王也罢,他不能出事。不单单是为了南平,是为了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
魏王叹了口气,“比起施清荷,你更加像是一个王妃。不因权贵屈从,不因低贱嘲讽。你看的跟秦王一样远,想做的事情,超过了很多人,你们确实是相配的。你说得对,男女之间,乃是相辅相成,没有谁一定要压倒谁一说。”
陈御史拐了一下身边的史官,史官的笔就没停过。陈御史指了指史官前头记载的,用手划了一下。史官犹豫了一下,用笔把前头的都划了。
只留下后来的这些,包括暄侧妃被夸奖的话。
亓官昼被囚在冷宫,他在里面过得很是自在,睡得都比在府里头好些,听到外头的禁军说放他走的时候,他还愣了一下。
“暄侧妃娘娘在门口等着王爷。”
亓官昼愣了,他怎么就变成了王爷了???他是西戎太子,不是南平秦王。
出了门,宓梨一直等在门外,见到亓官昼出来,露出笑脸。
亓官昼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画面,心里涌起一股甜蜜,却又瞬间变得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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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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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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