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他的印象里,顶楼似乎一直锁着。
沈原似乎也说过,那只是一个杂物间。
江野匆忙往楼上赶,恰好撞上下楼的阮安。
阮安的手里捧着一堆透明的玻璃碎片,点点嫣红掺杂在碎片之中。
江野呼吸一窒,快步走到阮安跟前,他将阮安手中的碎片丢在一边,仔细地检查着她的手,“疼不疼?”
专注检查伤口的江野并没有注意到阮安的表情有些僵硬。
“没事的哥哥。”阮安的声音很轻,“我不小心打碎了杯子,然后……”
阮安低下了头,江野以为她是害怕被责怪,“哥哥不是怪安安,哥哥是害怕安安受伤。”
“嗯。”阮安始终低着头。
江野带着阮安下楼包扎,甚至忘记了问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顶楼。
“哥哥,我饿了。”
“想吃什么?”江野笑了笑。
“都行。”阮安抿了抿嘴,似乎真的是饿坏了。
“那你乖乖坐在这里,哥哥去做饭。”江野让阮安坐在了沙发上,走进厨房前还回头望了一眼,确保阮安一直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沙发上的阮安尝试着将手握紧,可是白色的绷带却限制了她的自由。
江野时不时从厨房回头望,看到安安还呆在沙发上才感到安心。
就在他准备完早饭,转身想要叫安安来餐厅吃饭时,却发现她已经不在沙发上了。
江野来不及将东西放到桌子上,匆忙走了出去。
刚走出去,他就看到了落地窗前的阮安。
她孤零零地站在偌大的窗子旁,瘦弱的背影有种破碎的美感。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阮安就站在不远处,江野却觉得自己离她好远。
明明她就在自己面前,江野却觉得阮安似乎随时会消失一样。
强烈的不安像是一只大手,攫住了江野的心。
在他开口之前,阮安率先转过了身。
“哥哥!”
她不仅神色语气如常,而且还弯下腰拿起一双崭新的拖鞋,“哥哥,鞋子。”
江野这才注意到,自己脚上根本没有穿鞋,只是一双袜子。
两个人来到饭桌前,刚刚还说着饿的阮安却没吃几口。
“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多吃点?”江野又给她夹了一个奶黄包。
“吃不下了。”阮安摇了摇头,“我们今天去干嘛呀?”
“什么?”江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阮安:“我们今天不出去玩了吗?”
江野看出阮安眼中的期待,也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
沈原离开了两天,自己带着她出去玩了两天。
这是看沈原没有回来,所以还想继续出去玩呢!
“那安安想去哪里?”江野主动征询着阮安的意见。
可是阮安也有些苦恼,她用手撑着小脸,像是在努力思考江野的问题。
江野的目光落在了阮安左手上的绷带和手腕处的玉镯。
白色的绷带下是不小心打碎的杯子划出的细碎伤口。
玉镯下是蜿蜒斑驳的疤痕。
“要不我们去爬山吧?”
江野听说邻省有座庙,那里祈福许愿很灵。
不过,只有第一次特别灵。
几乎所有的愿望都会实现。
“好啊!”阮安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吃过饭后,便驱车来到了邻省。
江野跟阮安说是爬山不假,毕竟寺庙是在山上的。
但是,他也实在舍不得让安安受累。
所以,最后的爬山就变成了两个人坐在缆车上,欣赏山上的风景。
“哥哥,你看那棵树!”阮安指着一棵粗壮的树说道。
江野顺着阮安指的方向望了过去,那棵树的确很粗。
也许和当年福利院的那棵香樟树有的一拼。
不过,福利院很早之前就被拆迁了,那颗上百年的老树也死在了城市的发展与变迁之中。
“哥哥,你说它长了多少年啊?”
“大概,几百年吧?”就像是香樟树一样。
“这么久啊?”阮安似乎被这个数字惊到了,“那它不会无聊吗?”
江野皱眉,他紧紧地盯着身边的阮安,想从她的表情中窥探出些什么。
阮安的问题和他曾经对香樟树的问题一样。
那时的自己悲观厌世,那现在的安安呢?
她也是那样的吗?
虽然是暮夏时分,但日光落在皮肤上还是会有些发烫。
但是江野却感受不到一丝暖意。
也许是因为在山里太过阴凉了吧?
“安安,它不会无聊。”江野牵起了阮安的右手,“你看,周围还有其他树,它永远不会无聊。”
“安安,你要和它们一样,长命百岁。”
江野握着阮安的手越来越紧。
“喔。”阮安望着江野虔诚的侧脸,低低了应了声。
缆车的速度很快,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山上。
也许是这座寺庙真的很灵,所以人也格外的多。
“今天这么热,人还这么多!早知道不来了!”一个女人不耐烦地说道。
“宝贝,别生气,人这么多就说明它灵啊!”男人拿着女人的包,好声好气地哄着,“这次咱们一定可以怀上!”
“走吧走吧!”
江野和阮安跟在两人身后,江野始终揽着阮安,生怕她被人群挤到。
两人来到寺庙门口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算命先生。
不知道是看他们的气质非凡还是怎地,死活要给两人算一卦。
“哥哥,我想试试。”阮安心动了。
江野从来都不信神佛。
毕竟世间多苦厄,不见这些神明渡过谁。
可是,他转念一想,自己都相信祈福许愿这种事了,不如就让安安算一卦。
“那就麻烦了。”
算命先生将阮安带到了自己的小摊前,神神叨叨地拿着签筒,嘴里念念有词。
“小姐,抽一根签吧。”
“好。”阮安随便抽了一根签,将它递给算卦先生。
一直面色自得的先生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江野也看出了他的变化,直接扔下了几百块钱,“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今天就到这吧。”
江野牵起阮安就要往外走。
两人身后,算卦先生将阮安抽到的签扔进了签筒,无奈地摇了摇头。
“世上万般愁苦事,无如死别与生离。”
“此生休戚已前期,命薄天公不可移。”
讳疾忌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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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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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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