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条忠犬,则时刻应该谨记自己的身份与位置。
就像现在,江野虽然很想问阮安在吃什么药,为什么会把身体搞成现在这样……
但是,最终他还是什么也没问。
安安不愿意诉诸于口的事情,江野会自己查清楚的。
他把阮安送到酒店房间门口,正准备转身离去,却刚好对上她探索的眼神。
江野被这目光看得心慌。
“江野,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我的?”
阮安的语气里是满满的笃定。
江野突然回过神来,这一路上,安安都没有说话,是自己带着她来到了这家酒店,来到了房间门口。
如果说只是送到酒店门口,那他说是今晚的偶遇倒说得过去。
可是现在,安安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房间……
江野像是被海藻缠住无法挣脱的溺亡者,阮安的视线让他无从遁形。
就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阮安已经拿着房卡打开了房门。
“要进来坐坐吗?”
阮安的语气淡淡,可是江野却像是听到了神明的宽恕。
江野跟着阮安一起进到了酒店里。
刚一进门,江野就注意到了不对劲。んτΤΡS://Www.sndswx.com/
阳台上散落的红酒瓶和烟灰缸里堆积的烟灰和烟蒂。
江野的眸光微暗,一下子就捕捉到了阮安肺动脉高压和胃粘膜损伤的源头。
酒店的清洁是及时的,尤其是像安安住下的地方。
可是,这么多酒瓶和满溢的烟灰,无不说明了一件事——安安出门前还在喝酒抽烟。
不过,也许用酗酒会更合适。
阮安注意到了江野的沉默,她脊背挺直,施施然走到了阳台上。
她一边将剩下的红酒倒入高脚杯中摇晃,一边捡起了角落里散落的女士香烟。
江野的视线一直黏在阮安的身上,就在他下意识想要劝阻的时候,阮安反倒主动向他走了过来。
安安已经脱掉了身上属于别的男人的外套,内里一袭黑色长裙更将肌肤衬得如同牛奶一般细腻、光滑。
阮安的高跟鞋哒哒地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像是将军的号子响起在了江野的心上。
“喝酒吗?”阮安回到了江野面前,将手中的高脚杯递到了江野的面前。
江野微微垂眸,目光落在了酒杯边缘的一抹红色。
“嗯?”阮安又把酒杯往他嘴边递了递。
江野的眼睛还在一动不动地着她,身体却诚实地弯了弯。
就着阮安的小手,正对着那一抹红,江野喝完了一整杯酒。
喝完一杯后,江野还没来得及说话,阮安就回到了阳台。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慵懒地望着整座城市。
江野站在不远处,他看到阮安低头浅酌了一口红酒,正对着他刚刚喝过的地方。
他的目光从酒杯上挪开,阮安格外瘦弱的背影让江野格外心疼。
是什么时候,安安居然这么瘦了?
她孤零零地站在阳台上,凸起的肩胛骨让她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江野的心中没来由的慌乱,他悄然走上前去。
阮安侧首望了望他,不置可否,反倒递给他一个酒杯。
“安安,你不能喝酒。”江野沉声道。
“那可以抽烟吗?”阮安一边说着,一边吐出一圈白烟。
江野皱了皱眉。
安安的病哪怕好转也是不能停药的,既然不能停药,那就更不能沾烟酒。
“安安……”
江野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一股浓烈的烟味包围。
阮安将口中的香烟渡入江野口中,眼睁睁地看着他无措慌乱的样子。
“咳咳咳——”
江野被呛到,阮安反倒笑作一团。
感受到安安真实的快乐,江野的眸光也变得温柔而缓和。
不过,不等他说些什么,阮安就已经熄灭了香烟,转身正色道,“要一起在这里玩玩吗?”
她的表情认真,恍惚间,江野似乎穿越时光看到了曾经的安安。
过去的安安也常常做出这样的表情。
“哥哥,这题怎么做?”
“哥哥,好难啊!”
过去的安安一露出这副严阵以待的表情,必然就是因为学习。
可是现在,她用同样的表情问自己,要一起吗。
所以,自己也成了她的烦恼了吗?
江野扯了扯嘴角,掩下眸中的苦涩,“好。”
他永远无法和安安说不。
阮安似乎料定他会这样回答,所以并没有感到意外。
她原本只是想要把人引出来的,可是,真的引出后又不想局限于此。
阮安歪了歪头,余光中能够看到江野僵直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她的心里也生出了一种充盈的满足。
现在已经十一月了。
江野的生日就要到了。
阮安觉得,也许自己可以多留出一些时间。
“江野。”阮安猝不及防地出声。
“嗯?”江野的目光依旧贪婪地停留在她的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离开。
毕竟,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望着安安的机会了。
“对不起啊。”阮安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晚风一带就能吹走。
“什么?”江野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对不起?”
他的后半句话问得有些小心。
既没有z城江总的气势,又不像曾经桀骜孤僻的少年。
最可笑的是,作为接受道歉的一方,他的小心与卑微让阮安这个道歉者都生出了几分不忍与自责。
“那天,我不应该说你脏的。”阮安的目光直直地落在江野的身上。
江野却觉得,她的眼神仿佛穿过了自己,在看别的什么。
的确,阮安透过眼前这个矜贵的男人,遥遥地望见岁月长河里不驯的少年。
她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他被罚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衣服勉强算得上整洁,但却破旧。
在父母出事之前的阮安事事顺遂,可怜的少年就这么闯入了她的眼里。
那个时候的江野真坏啊。
她明明只是因为好奇多望了两眼,就被他凶巴巴地吓了一跳。
她明明只是有些心疼想要给他包扎,结果就被他捏住了手,可疼了。
后来,她不由分说地把江野拉入了属于自己的世界。
那几年里,少女心动不自知。
直到现在,阮安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江野的呢?
是他会给自己撑腰画板报的时候?
是他会带着考砸的自己喊话的时候?
是他会耐心给自己挑拣着胡萝卜的时候?
是他第一次在篮球场上发光发亮的时候?
是他亲自为自己买来卫生巾,熬了红糖姜茶,准备了热水袋,陪着自己度过了初潮?
还是说,是那场名为礼物,实为告别和欺骗的初雪?
阮安望着江野,实在记不清了。
但是,她又想起来了,曾经会挨揍的落魄少年不脏的。
她的哥哥,从小到大都很苦的。
阮安不想再计较江野当初究竟为什么离开了。
他好不容易走到了现在,两个人缺失的那六年里,不知道哥哥有没有好好长大?
无论怎样,至少往后余生,岁岁平安吧!
“安安?”江野慌乱地拭去她眼角的泪。
阮安这才反应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居然哭了。
“我先去下洗手间。”
阮安说是去洗手间,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而江野则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
刚刚,他从安安的眼里看到了眷恋、不舍,甚至是决绝。
那么多的情绪冗杂在那双本应最干净澄澈的眼睛里,江野莫名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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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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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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