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队长坐,没吃饭吧,一起吃点,这是我做的饭,吃点呗。”
刘宸为了缓解尴尬,笑着招呼着又拿了双碗筷。
大白米饭,这谁家敢这样吃?谁家不是吃粗粮米饭,大米饭那是过年的时候才吃上的。年轻人谁不是吃拉嗓子的粗粮,实在馋了吃点粗粮米饭,好多家现在吃的还是双蒸饭呢。
提到双蒸饭,刘宸是不知道的,那可是大饥荒时期一项自欺欺人的做法。将大米蒸熟后,舀出一半,再加入适量的水蒸一次,可以得到比之前多一倍的饭。这是“粮食食用增量法”的一种。水分多,饱的快,饿的也快。那时候好多人吃了双蒸饭导致了浮肿,甚至死去。
哪像这刘宸家,吃的菜油花闪闪,大白米饭一碗碗。还有炒鸡蛋,鸡蛋那都是有钱人家吃的呢。
刘宸给刘队长盛好米饭,拿了筷子。
反正吃饭最大,吃饱饭再接受批评教育吧。
看着面前的菜和米饭,刘队长咽了咽唾液。自己虽然是队长,可是家里人口多,有什么好东西也是紧着家里的老人和孩子吃,自己也是吃着窝窝头,就着咸菜的。这样多的菜油炒菜,他可是不干奢求的。
衣食足而知荣辱,仓禀实而知礼节。先不管啦,肚里的馋虫可不愿意等了。
刘队长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香,真是香,这青菜都是自己的种的,没有打农药,油也是菜籽油,炒出来的菜就是香。累了一天了,人在累饿的情况下吃什么都是香的。
吃好饭,刘队长用烟杆子敲着刘宸说道:“下不为例啊。”
“小弟,你胆子真大,不过,饭菜真的好吃,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饭菜就好了。”
“姐,你放心,相信老弟,我以后一定会让你愿望成真的。”
“做梦还是可以做的。”
谁家敢这么吃?简单的炒个青菜,好家伙,油花晃动,大白米饭,那可是做了半锅啊。光是自己就吃了三大碗,要不是队长留下来吃饭,她还想再吃一碗呢。还有韭菜炒鸡蛋,那个香啊,就是鸡蛋太少没吃够。
大家干的活都重,这饭量自然也就大,别说男的了,就是女的想吃饱一顿也得好几碗。大家肚里没有什么油水,饭量都大。
。。。。。。
天蒙蒙亮,太阳冉冉升起,刘宸睡得正香,钟声再次响起。
“娃蛋,快起床,快点起床,上工啦。”
刘解放拍着刘宸的屁股喊道。
今天比昨天的任务重,昨晚上刘队长就说了,今天比昨天要早两个小时。
“才几点啊?也太早了吧。”
刘宸慢慢悠悠的起床,迷迷糊糊的,全身难受,浑身疼痛。
“娃蛋,快点起床,别赖床。”
起床,穿衣,洗漱,很快刘宸跟着大家往麦地去了。
“你小子别墨迹,快点。”
远远的看到刘队长用烟袋锅子指着自己。
“这才几点啊?天都没怎么亮呢,也太早了吧。”
看着刘宸慢慢吞吞,走路摇摇晃晃的样子,刘队长感觉把刘宸的户口安在本生产队好像是个错误,这小子白长个大个子,不中用。
这俗话说有钱难买五月旱,六月连阴吃饱饭。
麦子成熟啦,就得抓紧抢收,万一遇到连阴大风大雨天气,麦子就得减产,到嘴的粮食可不能让它飞了。
就像去年,大旱,可以说是颗粒无收啊,哪家不是饿的两眼冒金星,今年上天开恩,给大家口粮了,这到嘴的口粮可不能让它飞了。
全体社员都到保管员那里领到了自己用的农具,都干劲十足,疯也似的往地里奔去。
虽然大家吃不饱,穿不暖,但干劲十足,干的很扎劲。
“俺看你小子也是白长个大个子,等会你去骡车队,跟着你富贵叔赶骡车。”
一听到刘队长派给自己的活是赶骡车,刘宸立马来了精神,笑着连忙点头。
这个活好,轻松不累,工分也不少的,这可是人人都想抢着干的活呢。只要不再用镰刀割麦子,派什么活都好。
刘塘生产队本就不大,百来口人,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除去队长会计出纳外,还有保管,负责生产队里的生产工具和粮食大权,还有小组长,饲养员,车马馆,机井手等人员。
这时候没有农业机械,春耕秋收全手工,运输工具主要靠牲口。每个小队有二辆大骡车和几辆排子车,大骡车一般由三匹骡马拉车,排子车由单驴和牛架拉。
“富贵叔,刘队长让我和你一组,让你教我赶骡车,打场。”
其他社员把麦子放到了骡车上面,刘宸拉着骡儿往前去。
刘富贵是队里的老光棍,四十多岁,常年劳作,加上营养不良,干枯瘦弱,像五六十的一样。以前闹饥荒的时候娶了个媳妇,可惜媳妇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他听说刘宸救了二牛媳妇的命,说不准当时要是刘宸在,也能把自己的媳妇救活呢。他不由自主对刘宸格外亲点。
一些妇女把麦子捆绑在了车上,刘宸拉着车子往打谷场方向走去。
看着刘宸细皮嫩肉的,想着这小子的机灵劲,也不是个笨人,应该也不难教。
刘富贵把大骡车支撑好,先牵出主辕骡子,绑围脖,再一根绳子拴在嘴巴上,这是防止牲口踢咬不听话的。再把骡子倒退吆喝着赶进车辕,上好夹板套,放好马鞍和拖带,然后再去掉支撑,绑结实骡子的肚带,最后左右套好帮套。
一系列的动作完毕以后,刘富贵又教刘宸一些和牲口交流的“官方语言”,喝牲口上路往前喊“驾驾”,停住喊“吁吁”,向左“哒哒”,向右喊“哦哦”。
记住这些以后,刘宸接过刘富贵手里两米长的鞭子。鞭子往后一甩,用力往前一打,嘴里大声喊着“驾驾”。
骡子站着一动不动,刘宸懵、逼啦,这骡子怎么不听话,一动不动。
看着刘宸甩鞭子的力度,刘富贵笑了起来,
“俺的乖乖,你倒是用力啊,大小子像个娘们一样,吃奶的劲用上。”
重新握紧鞭子,往后一甩,用力往前打在骡子的身上,大声喊道“驾驾”。被打的疼啦,骡子往前面走去。
这就走了,还是很简单的啊。还是这活轻松,刘宸心里美美的。
大家很快把麦子拉到了打谷场,倒在了场上。麦子到场后,有几个社员用叉子摊开晾晒,时值烈日当头,趁天好,来回挑翻几次,就可以用石磙打场脱粒啦。
“好了,你去把石磙推来。”
刘富贵现在要教刘宸打场。
场上一个一个放了好些石磙,大大小小的,都是用青石做的。石磙子这东西刘宸倒是熟悉,农村老家还放了一个呢,小时候打场用的,大大的圆柱体,两头有石磙眼。
刘宸把石磙滚过来,刘富贵把四四方方的木架子拿来,用绳子绑好。
“站着看什么,快去把骡子牵来。”
刘宸牵来骡子,这牲口是公驴和母马的杂交物,不能生育。但是这玩意很好,比较能干,既有驴的干劲,也有马的灵活。个头和马差不多,是个干活的一把好手。春耕秋收,拉驼骑,可是没少出力。
“骡子你没见过啊?你倒是快点牵来啊。”
听到刘富贵的喊声,刘宸赶忙牵着骡子去了。
套好以后,刘富贵把绳子交给刘宸。刚开始还以为和刚才一样简单呢,谁知道这会骡子不干啦。
“吁吁”
刘宸跟着骡子跑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本来是想让骡子打圈转的,这怎么不听话的跑了起来。刘宸一个劲的喊停,可是骡子像没听懂话一样的接着跑,无奈刘宸只能傻跟着骡子跑。
“俺的个孩来,你跟着这畜生傻跑什么?快点撒手。”刘富贵坐在旁边吸了一口烟锅子,摇着头喊道。
刘宸能不想撒手吗?可这玩意追着自己的屁股腚跑,自己要是撒手了,撞到自己该怎办?由于用力过猛,昨天握镰刀磨得水泡,今天又加重了,手上被磨掉一大块皮,火辣辣的疼。
刘富贵看着刘宸的傻样,这小子把式不行,还需多加练习。一把拉住绳子,“吁吁”,骡子听话的停了下来。
刘富贵接过鞭子,打在骡子身上,“驾驾”,骡子听话的拉着石磙子绕圈压场。
一圈又一圈,几圈以后,“吁吁”,骡子停了下来。
俗话说的好啊,当面鼓,对面锣,得罪了队长派孬活,得罪了会计用笔戳,得罪了保管压秤砣,得罪了大队长没法活。
要不是看着他救了二牛媳妇的命,刘队长能把这打场的好活派给他,这可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活。多少人想学没有机会学呢。刘宸接过富贵叔的鞭子和绳子,硬着头皮赶骡子了。学着富贵叔的样子,鞭子抽在骡子身上,嘴里喊着“驾驾”。
骡子慢慢吞吞的走了起来。拉着石磙转了起来。这会还行,总算没有跟着骡子跑了。
刘宸刚想高兴,可是一个不注意被石磙蹭到,差点压到了脚。还有几次差点被骡子晃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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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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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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