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铃公主露出这般风骚的模样,景煜的眸色便冷了下来。
景老爷更是如临大敌,下意识地往景煜身后躲了躲。
“我还有事,你不是找我儿子吗,有什么话,你跟她说。”
本着死贫道不死道友的原则,景老爷很是心安理得地把儿子推了出去,末了不忘低声叮嘱道。
“这个女人不简单,不过你爹我相信你的为人。坚持住,别给咱们景家丢脸。”
等到景老爷一走,天铃公主便笑着迎了出来。
“景大人真是公务繁忙,我已等了大半日。”
她一边说话一边伸手想要搭上景煜的肩头,却被对方灵巧躲开。
“公主找景某何事?”
天铃公主用一种挑剔却又充满欣赏的目光将景煜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
“来者是客,大人确定要站在这寒风中谈话吗?”
沉默了片刻,景煜越过对方径直入了房间。
天铃公主得逞地拢了一下发丝,紧随其后。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响,景煜并未阻止,同时也没有转身去看对方。
谁知紧接着便有一具香软的身躯从后面贴了上来。
“大人……”
相比起当初太子的抵抗与挣扎,景煜并没有太大的反应。更准确的说,他早料到了对方的行为,所以并不惊讶。
只是这种淡然落在天铃公主的眼里却像是一种默认与鼓励。
“大人年轻有为,却已经是启盛国的中流砥柱,还生得如此俊朗,真是叫小女子倾心不已。实不相瞒,在城门口初见那日,我便对你倾心。”
天铃公主说着收紧了手臂,把景煜箍得更紧了些,脸颊也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即便是隔着衣衫,还是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紧致健康的肌理。
天铃公主满意地眯起了狐狸眼,“大人可有想过寻个助力,日后好封王拜相?”
温香软玉就在身后,景煜却岿然不动。在对方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眼底甚至泄漏出几分嘲讽。
“公主到底想说什么?”
天铃公主诱惑道:“你我做个交易如何?与我联姻,我以举国之力助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
“公主这是小看了我,还是高看了自己?”
景煜一句话,直接粉碎了对方的希望。
“我现在已然是太子身边的左右手,待太子登基,我的地位定不会低。公主作何认为,我需要你的帮助。”
“……”
天铃公主倒是没想到对方说话会如此直白,不过她也只是愣怔了一瞬便适应了这种交流模式。
“封王拜相都是最基本的,其实以景大人的能力,想要更进一步也不是不行。景大人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吧。听说如今的太子殿下与你是表兄弟的关系。”
“是又如何?”
天铃公主勾唇,“景大人身份贵重,也算是半个皇族血统。可相比起半路出家的太子,景大人无论才能、手段还是心性,可比太子强多了。日后你若能登上大宝,启盛国势必会更加繁荣强盛。”
“公主可知,仅凭刚才的这番话,本官便可将你绳之以法。”
“……”
天铃公主娇哼一声,总算是松开手,转到正面与景煜四目相对。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景大人完全没必要遮遮掩掩。男人,有野心才是好事。我就不信,你日日看着太子那般软弱惧内之人把持朝政,就没有生出过取而代之的心思。”
她说着撩了下头发,手指灵巧地勾住衣襟处,只需轻轻一用力,本就薄如蝉翼的衣衫就滑落到了地上。
天铃公主扶着椅子缓缓落座,尽她所能摆出了一副极具诱惑力的姿态。
“景大人只要点个头,今晚,我就是你的。”
昏暗的灯光下,晶莹如玉般的娇躯摄人心魄,但凡意志力薄弱些的男人都难以招架。
只可惜,景煜显然并非这种人。他冷眸始终凝视着天铃公主的眼睛,视线并没有因为对方不着寸缕就波动半分。
在对方热切的期待中,景煜缓缓伸出手。
就在天铃公主以为自己奸计即将得逞之际,却突然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热辣的疼痛。她伸手一摸,原来是挂在脖子上的红玉髓项链被人硬生生拽了下来。
“口说无凭,公主需得给我一个凭证。我看公主从抵达京都时便一直戴着这项链,想来是能够作为身份信物的,就它吧。”
“……”
天铃公主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窜到头顶的怒火。
那红玉髓的项链何止是信物这般简单,更是她前来启盛国前,大巫师亲自赠给她的东西。
“这个不行,我可以给你别的。”
“我只要这个。”景煜冷声打断,“或者,公主就此离去,只当没来过这里。”
“……”
沉默了半晌,天铃公主不想放弃景煜这个唾手可得的助力,还是咬牙选择了妥协。
“好,不过这项链你需得好好保存,待到你我成婚之日再归还于我。”
她再次贴上来,试图去解景煜的腰带。
“现在,春宵苦短,咱们也该庆祝一下了。啊——!”
话还没说完,却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袭来。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扔到房门口。
冬日里刺骨寒风刮来,冻得天铃公主狠狠打了个寒颤。
“你干什么!?”
下一秒,景煜负手站在她面前,如同不可玷污的谪仙一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皇上邀请黎国使者来我启盛,是为了推进两国邦交,为天下百姓谋福。公主却一心想要煽动我国君臣对立,居心叵测。
本官身为启盛国朝臣,自该铲除奸佞,维护正义。
来人,送公主回驿站。”
话音落下的同时萧然带着侍卫从天而降,将一顶大棉被兜头罩在了天铃公主的身上。
“公主,请吧。”
天铃公主不可置信地看着翻脸不认人的景煜,歇斯底里地怒喝道。
“你敢耍我!?”
景煜不置可否,“本官从未应承过你什么,一切都是公主自作聪明罢了。”
“你!”
天铃公主只觉得气血上涌,五脏六腑被人揪紧拉扯。
“你既已收了我的项链,便是与我结下了盟约。你若敢反悔,我便让世人都知晓!”
“知晓什么?知晓黎国的天铃公主深更半夜自荐枕席却被扔出大门?”
景煜压抑许久的气场此刻全开,毫不留情地展现出性子中最冷漠最刻薄的那一面。
“你若有胆,大可去告御状。只是你需得想好,皇上请你来是为了在退位之前留下可供世人传颂的功绩,而不是动摇江山。
一旦被人知晓你贴身的私人信物在我手里,皇上立刻便会下旨送你们离京。”
“……”
天铃公主胸口起伏不定,直到眼眶都憋红了才想出一句反驳的话。
“就算如此,到时候你的名声也毁了。皇上不信我,自然也不会信你。还有太子,你说他会不会继续重用一个玷污了女子清白的臣子?”
“玷污?”
景煜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倏然失笑出声。hτTΡδ://WωW.sndswx.com/
他本就生的俊朗冷清,偶尔的展颜便如同春风拂面,玉树开花,叫人不禁心神摇曳。
只可惜,这份短暂的俊美甚至连眨眼的功夫都没坚持到,便被无尽的冷漠与嘲讽取代。
“只有清白之人染浊才能用玷污一词,像公主这般性情,怕是配不上。”
“你!”
“我给你两个选项,要么老老实实带着你的使团离开京都;要么,我把项链呈送到皇上面前,请他下旨送你们离开。”
“!!!”
天铃公主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呕出血来。
曾几何时凌曦也和她说过几乎相同的话:要么离开东宫,要么等着毒发毁容。
当时她只觉得凌曦是个狠人,没想到如今看来,景煜的狠戾更胜一筹。
“好!好!你们启盛国人真是好得很。”
“答案。”
天铃公主咬碎了后槽牙,心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好,我走便是。”
得了应承,景煜不再耽误时间。实际上面对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他与之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萧然。”
“是!”
不必多言,萧然深知自己主子的性情。
他打了个响指,在旁待命的两名侍卫便及时上前,用被子把天铃公主裹成粽子一般带离了景府。
送走了瘟神,景煜的神情看起来依旧严肃。
萧然知晓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地上前宽慰道。
“虽然麻烦了些,但好歹解决了。主子可要沐浴?我去叫人备水。”
“嗯。”
景煜淡淡应了一声,一言不发地返回自己的院子。
可等他清理完毕更衣后,还是觉得一股子郁气无法抒发。只要想到天铃公主趁他不在府中的时候前来骚扰,他便觉得堵心。
“来人,备车。”
萧然问询赶来,“主子可是担心天铃公主那边再出幺蛾子?您放心,属下已经派人盯着了。”
景煜不置可否,“我去凌府,你不必跟着。”
听到是去见凌曦,萧然马上就闭嘴了,准备了一肚子劝慰的话也都咽了回去。
“是。”
可就在景煜前脚刚走,景老爷后脚就急匆匆地追了过来。
“煜儿,煜儿呢?”
萧然与之见礼,“回老爷的话,主子刚刚出府了。”
“出府?”景老爷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那天铃公主呢?”
“已经送回驿站了。”
“哎呀!”
景老爷狠狠叹了口气,就差没捶胸顿足了。
“我且问你,那天铃公主没把煜儿如何吧?”
“当然没有。主子的定力,老爷还用担心吗?”
“可我怎么听说,他见了那公主之后回房便要了水?你确定,他抗住了诱惑,没给我们景家丢人?”
“……”
萧然一阵无语,忍了忍还是回嘴道。
“主子爱洁,每日回府后净身,老爷又不是不知道。况且,主子不管是有没有丢脸,总归是没临阵脱逃。”
“你你你!”
景老爷被气的小胡子翘起,俊秀的面容因为恼怒而涨红。
其实他样貌很是出众,年轻的时候也是京都城中有名的玉面郎君,就连景煜一半的容貌也是因为遗传了他。
只不过景老爷乃是家中幼子,并未入仕为官,闲云野鹤地享受着人生。于是乎对外展现出来的性情与气质就显得温和随意了许多,全然不似景煜那般冷厉如刀。
景老爷指着萧然点了几下,最终也没说出什么重话,只是不放心地追问了两句。
“既然安妥把人处置了,那他大半夜地怎么还往外跑,他这是去了哪儿?”
想到景煜临走前郁郁的神色,萧然试探性地分析。
“许是受了委屈,找人诉苦去了。”说着又下意识联想到凌曦知晓此事后的反应,改口道,“也可能是邀功?”
“哈?”
……
……
凌府,青竹苑。
凌曦此刻已经准备就寝,在东宫住了几日,还是觉得住在家里最是舒畅。
她正坐在铜镜前梳着头发,突然觉得后背传来一阵凉风。
照理说在她沐浴之前,芷柔就已经关了门窗,还提前用炭盆把屋子里烘得暖暖的,不该感觉到凉意才对。
正觉得奇怪,手上的木梳便被人接走了。
“呀!”
凌曦惊叫出声,下一秒嘴却被人捂住了。
“是我,别怕。”
光洁的铜镜上倒映出熟悉的身影,凌曦悬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回落到肚子里。
她微恼且又惊喜地掰开对方的手掌,“怎么是你?”
景煜扶着她的肩膀,透过铜镜与之四目交汇,原本浮躁的心情神奇般地平静了下来。
“没什么,过来看看你。”
凌曦挑了下眉头,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的异常。
“好端端的,做什么值得景大人深更半夜爬墙?”
景煜微微福身,手掌托起半干的乌黑长发,继续用木梳细细整理。
“芙蓉出浴,难道不值得一观?”
“哼。”
凌曦轻嗤一声,拉着他坐到自己身边。
“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在发现景煜的时候,分明能够从对方眸底看到几分压抑的杀气。
“今日回府,天铃公主前来堵门。”
“哦?”
提到这个人,凌曦轻松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杏眸滴溜溜转了两圈。
“深夜想寻,她想干什么?难不成是自荐枕席?”
景煜没回答,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凌曦却是浑身汗毛炸开,像是被攥住了尾巴的猫咪。
“她还真敢!?那你呢,有没有允她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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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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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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