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曦蹙眉深思,“璃贵妃宁死都不肯说出大皇子生父的身份,刺杀宁贵妃和苏晓嫚的凶手也迟迟没找到新的线索。”
萧然肃穆,“属下也认为,劫走许进的人很可能就是指使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景煜当即下令,“将许进列为钦犯,全面搜捕。”
“是!”
待萧然离开后,景煜柔声安慰道:“别着急,我就算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人找出来,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
凌曦苦笑着摇头,“背后布局之人权势滔天,许进落到他的手中定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我只是担心,许氏商行的案子还在重审之中,只怕许进会成为这其中的变数。”
所谓一语成谶。
没过几日,凌曦突然接到了入宫的口谕。等她整理妥当参见皇帝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殿内好不热闹。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借着请安的动作,她余光依次从二皇子、景煜甚至凌宇尧的身上略过,“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是有何吩咐?”
皇帝并没有回答,而是点了点二皇子。
“你非要让朕把人都招来才肯开口,那现在人齐了,你可以说了吧?”
二皇子先是斜睨了凌曦一眼,才提着衣袍跪下。
“父皇容禀,儿臣之所以请求父皇将大理寺卿以及刑部尚书召集过来,是因为儿臣刚刚得知其二人犯下了欺君之罪!”
此话一出,现场三人的心脏皆是猛跳了跳。尤其是凌曦,下意识地看向二皇子,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欺君?”皇帝疑惑地看向对方,“渊儿,你说话可得讲究证据,景煜和凌卿可都是朝堂的肱股之臣,不容你肆意诬陷!”
“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二皇子抬头看向凌曦,一脸的志在必得,“据臣调查,凌曦根本就不是刑部尚书凌大人的儿子,而是有人偷龙换凤,故意冒充!父皇,凌曦以凌宇尧之子的身份行走在外,甚至入仕为官,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吗!?”
听得此话,凌曦忍不住冷声嗤笑。
“简直荒谬。人人都知微臣乃是家父与原配妻子所生,从小养在蜀中乡下。二殿下此言既不通清理又毫无证据,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别说是凌曦不信,就连皇帝听了也觉得匪夷所思,甚至寒心。
“渊儿,凌曦前不久才侦破了璃贵妃的诡计,替你们母子解围。这才过了几日,你怎么突然对他发难?”
二皇子垂眸,“若论私教,凌曦的确帮过儿臣。但此事干系到朝堂的稳定,父皇的颜面,儿臣不敢隐瞒。”
他说着挑衅般地质问凌宇尧,“凌大人可敢当着父皇的面发誓,说凌曦就是你亲生?”
面对二皇子挖的陷阱,凌宇尧只是浅浅地掀了下眼皮。
“二殿下敢这么说,想必早就是准备好了人证物证。无论臣怎么回答,殿下都有应对之法,只等着将那欺君的帽子扣在臣的头上。
既然如此,二殿下不如直接将证据亮出来,也省去了让皇上陪同您一起打哑谜的时间。”
皇帝蹙眉,“老二,有什么话你直说便是,不必故弄玄虚。”
二皇子暗自咬牙,“是。来人,把人证带上来。”
在众人灼热的目光之中,一名衣衫褴褛,浑身都是伤的中年男子被带了上来。
“许进!?”
凌曦瞪圆了双眸,没想到失踪的许进居然会在这时出现。她快速地与景煜交换了一记眼神,难不成幕后黑手就是二皇子与皇后!
不对!
这个念头刚伸出来就被凌曦否决。如果幕后黑手是皇后与二皇子母子,那他们当初又何至于身陷囹圄,差点就被废去了后位?
其中有诈!
“草民许进,参见皇上。”
见对方畏畏缩缩,仪容不整的模样,皇帝下意识蹙起了眉头。
“渊儿,这就是你说的人证?他能证明什么?”
二皇子沉声解释道:“父皇有所不知,这个许进便是凌曦母族的舅舅,许远山的亲侄儿。”
“草民正是凌曦的母舅!草民可以为证,凌曦并非凌宇尧和许如意所生!皇上,草民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一秘密,才会被凌曦软禁毒打,弄得这一身都是伤啊!”
“荒唐!皇上,此人虽是微臣的舅舅,但他行为不端,微臣早就与他断绝关系。他定是怀恨在心,才会故意说出这些不实之言来诬陷微臣。还请皇上圣裁!”
景煜拱手,附和着凌曦的证词。
“此事微臣与手下的官兵皆可为证,许进此人德行有亏,曾打着凌寺正的旗号仗势欺人。凌寺正得知此事后秉公处置,亲自教训了此人。许进身上残留的鞭痕便是按照律法,凌寺正亲自行刑留下的。”
此刻为了保护凌曦,景煜此刻撒起慌来倒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皇帝眯了眯眼,果然心生动摇。
“许进,你还有何话说?”
许进慌了神,“皇上,他们在撒谎,草民身上的伤分明是他们使用私刑后留下的,他们就是不想让草民说出这个秘密。”
“真是可笑,我若真不想让你说出秘密,有一百种办法让你闭嘴,又怎么会让你逃脱投奔二殿下,甚至闹到圣上面前来。”
面对凌曦的反驳,许进是百口莫辩。
皇帝已然失去了耐心,将御案拍得震天响。
“老二,朕对你满心期待,你就是这样办事的?识人不清,诬陷朝中重臣,你可知罪!”
二皇子正要请罪,就听到殿外传来皇后的声音。
“凌大人口舌犀利,舌灿莲花,能将黑的说成白的,真是叫人佩服。不过本宫倒是寻到了一些新的证据,还希望凌大人也能给出合理的解释。”
“皇后?你怎么来了?”
皇帝正疑惑着,就看到皇后带了两名年迈的婆子登场。在看到这两人的瞬间,凌曦不由得挺直了背脊。
“陈阿婆?肖婶子?”
皇后勾唇瞥了凌曦一眼,“凌大人认识这两人就好,免得本宫还得多费口舌证明你们曾经的邻里关系。”
两名妇人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还有面见天颜的时候,一进殿便激动地跪下磕头。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帝扫了一眼便问道,“皇后,这是何意?”
皇后直言道:“启禀皇上,这两名妇人都是凌大人小时候在蜀中居住时的邻舍。据她们所言,凌大人的确并非其母许氏所生,而是在三岁之后被人寄养在许氏名下的。”
陈阿婆与肖婶子闻言纷纷颔首称是。
“草民记得那是快过年的时候,天寒地冻的,一辆马车突然出现在许家门口。天啊,草民做梦都没见过那么精致华丽的马车,起码能坐下五六个人。”
眼看话题就要扯歪,皇后不悦地冷哼了一声。
“说重点。”
后者缩了缩脖子,赶紧说起正事。
“草民亲眼看到,当时从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婆子,怀里抱着个三岁大小的孩童。”
肖婶子同样附和,“草民曾经给许家送过一段时间的菜,远远瞧见过一次凌小公子。原本是瞧着这孩子长得好看,想上前逗一逗,谁知却被管事的发现,立刻赶了出去。
许家人还威胁草民,让我不准说出有关凌小公子的事情,否则就要我好看。”
凌曦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你们嘴皮子一磕一碰,证词章口就来,但说到底却是并无实证。”
皇后垂眸,眼底闪过冷光。
“可事实便是如此,凌大人若是觉得她们撒谎,大可拿出证据反驳。”
“按照这两个婆子所言,微臣那时不过三岁孩童,记事尚且困难,如何为自己辩驳?皇上,微臣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皇后娘娘与二殿下,竟招来如此祸事。还请皇上替微臣做主!”
皇帝目光在凌曦与皇后之间来回游动,只觉得此事荒诞又怪异。
“朕曾听闻,滴血验亲能够证明血统。凌爱卿,不如你与凌寺正现场以血为介,自证清白?”
凌宇尧垂眸,深深输出一口气。
“不必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走到凌曦身边,抬手轻柔地抚摸了她的头顶。
“凌曦的确不是微臣亲生子。”
这话如同晴天霹雳,直接炸得凌曦脑袋嗡嗡作响。她张了张嘴,想要反驳,想要质疑,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同样震惊的还有景煜,他以为凌曦女扮男装已经是天大的秘密了,没想到她竟不是凌宇尧亲生!?
就在所有人都为之震惊之际,二皇子却是大喜过望。
“父皇,凌尚书已经承认罪名了,还请父皇严惩!”
凌宇尧却淡淡瞥了他一眼,“皇上,微臣从未否认过此事,何来的欺君之罪?
凌曦的确非我亲生,但她却是我结拜兄弟之子。微臣义兄过世得早,临终前将凌曦托孤于我。微臣将其送去蜀中乡下,交给发妻抚养成人,直至今日也始终将她视如己出。
微臣不知犯了哪一条罪行,值得皇后与二殿下如此弹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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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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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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