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景煜就不怎么高兴了,自从来到了卫府,他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被噩梦缠身,以至于一个月的时间就清减了不少。
这日清早起来,凌曦便看到景煜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闭目沉思。
“景大人。”
凌曦先是叫了一声,却意外地发现景煜没有回答自己。于是乎放轻脚步走近,这才注意到景煜眼下深深的乌青。
凌曦心中咯噔一跳,自从认识景煜以来,对方无论什么时候总是意气风发的模样。眼下变得如此憔悴,难道是因为无头鬼案?
心脏出传来轻微的疼痛,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凌曦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伸手去触碰景煜的眉眼。只可惜刚一靠近,手腕就被对方捉住了。
景煜在瞬息之间睁眼,精亮的眸子里迸发出骇人的火光,如同烈日一般要将一切都燃烧融化。
凌曦不禁心中一惊,同时轻哼出声。
“嘶——!”
景煜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把她松开。
“抱歉。”
“不,是我该道歉,惊扰了景大人休息。”
凌曦一边轻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后悔自己的莽撞行为。而且对方手劲这么大,一看就精神得很,憔悴这个词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主子。”
萧然适时现身,将一件略厚的披风搭在了景煜身上。
“怎么早起,您是又没睡好吗?”
景煜不置可否,只是敷衍道:“想事情。”
既然对方没问题,凌曦便要转身离开,谁知萧然却突然拱手道。
“凌评事,你懂医术,可否替我家主子诊诊脉?”
“诊脉?”
“不必。”
凌曦与景煜同时开口,一个疑惑,一个拒绝。
萧然知道两人之间在闹别扭,但为了景煜的身体着想,还是盯着压力解释。
“主子自从来了莿州城之后,时不时就会被噩梦惊扰。我实在是不放心,还请凌评事帮忙诊断一番。”
“噩梦?你也做噩梦吗?”
景煜原本都想好了拒绝的借口,但在听到凌曦的反问后瞬间眯起了眼睛。
“也?怎么,你也有过这种经历?”
两人视线对上,皆是一阵沉默。
自从他们因为调令的事情起了隔阂后,凌曦就一改以往对景煜知无不言的习惯,故意冷着他晾着他。
景煜也不是个健谈的人,再加上心中理亏,所以在确定凌曦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全副心思都放在案件上。
他只希望能够早日破案,替凌曦在皇帝面前争取更大的利益。
于是在刻意忽略沟通的情况下,两人至今都不知道对方连续做恶梦的事情。
萧然闻言眉头都要蹙到天上去了,“凌评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凌曦扶额,“不太清楚,一开始我以为是有人给我下了毒,但在排除了野花与饮食后,并没有别的发现。”
她说着指了指至今还放在窗台上的紫色小花。
“说实话,我一开始甚至还怀疑过邹进,以为是他在搞鬼,但后来发现是我误会了。”
景煜追问,“你多久做一次噩梦?”
“大概五六日一次。第一次是在我来卫府的第一日,最后一次是在前天。景大人呢?”
景煜神情更加凝重了,“一开始和你差不多,后来频率越来越高,以至于最近几乎天天都难以入睡。”
“这么频繁!?”
这下不仅是凌曦感到惊讶,萧然更是担忧不已。
“主子可有看过大夫?”
景煜直接把手腕伸到凌曦面前,“正准备看。”
凌曦:“……”
无奈之下,凌曦认命地开始替景煜把脉。然而检查过后,除了缺觉引发的阴虚之外并没有别的毛病。
她摇头,“没什么问题。而且每日大家都是在一起饮食,如果是想在这方面动手脚,不可能只有我与景大人遭殃。”
景煜表示同意,“除非是别的私密物件。”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来。
一个准备往凌曦的房间走,一个径直准备入景煜的厢房。
走到一半时发现对方的房门都是关着的,两人这才又同时停下脚步。
凌曦深深吸气,在心中抱怨道:“这该死的默契。”
“景大人,昨晚下官并未做噩梦,如果真的是有人在贴身物件上动了手脚的话,那恐怕证据应该集中在您这边。所以……”
景煜颔首,主动折返过来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进去吧。”
作为自己就是查案的官员,不用对方招呼就知道该怎么做。
凌曦手脚麻利地翻看着房内的摆件,轻轻拿起,快速检查过后又放回原位。
“屋子里大部分的物件都是卫府配置的,如果有人能动手脚,那必定就是卫府里的人。”
对于贴身衣物之内的私人物品,就由景煜自己检查。他一边打开箱笼,一边顺着凌曦的思维推断。
“本官已经留心过院中的丫鬟仆役,并没有找到嫌疑之人。”
萧然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找不到线索只能干着急。
“没有熏香类的物件,又不是饮食上做的手脚,那会是什么原因?总不能是隔空投毒吧?”
凌曦把桌上摆放的茶壶翻来覆去检查之后,陷入沉思。
“有什么东西,是你我相同但又不同的呢?”
三人正一筹莫展之际,院子里传来丫鬟的问安声。
“给景大人与凌评事请安,奴婢奉命前来替几位收拾房间,不知可否入内?”
萧然下意识想要拒绝,景煜和凌曦对视一眼后却齐齐颔首。
“进来。”
“可以。”
两名丫鬟进屋后看着三名气质出众且有各有千秋的美男,登时闹了个大红脸。
照理说丫鬟收拾房间,主子都该移步到院子里坐着休息,免得被扬灰眯了眼。但此刻三人却如同长了火眼金睛一般,全程仔细地看着两个丫鬟动作。
领头的大丫鬟顶不住被这么多美男子观摩的压力,红着脸福身道。
“奴婢手脚粗笨,怕在洒扫时弄脏几位贵人衣衫,还请几位贵人暂时在院中小坐。”
凌曦却摇头,“无妨,我们只是坐着想事情,你们该怎么洒扫就怎么洒扫。”
见他们不肯走,丫鬟也不可能强势赶人,只能顶着三对灼热的目光进行自己的工作,硬生生把效率拉高了一倍。
其中一人负责洒扫,另外一人则是手脚麻利地替换床单被褥。当那丫鬟抱着干净的新床单从凌曦面前经过时,她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好香,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丫鬟对上凌曦那张妖孽级的面容时,羞得耳垂都快要滴血了。她垂下头,娇羞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期许。
凌曦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她体香好闻,难不成是看上自己了?可她只是一个低贱的奴婢,哪里配得上
“奴,奴婢从不用香。”
“真的吗?那是什么味道?”凌曦不信,甚至倾身上前,凑到对方
若非景煜知道凌曦的为人,也要被凌曦刚才那句带有歧义的话震惊。他踱步过来,顺势隔在了两人之间。
“凌评事的意思是,你手里的被单是不是熏过?”
丫鬟呆呆地“啊”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凌曦所问的香味不是源自自己,而是怀中抱着的被单。hΤTpS://WWω.sndswx.com/
如此乌龙,简直让她羞愧得无地自容。
瞧着小丫鬟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凌曦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话中的歧义,赶紧起身安抚道歉。
“那什么,你也很香的。”
原本因为羞臊差点落泪的丫鬟,此刻对上凌曦不知所措的关切眼神,突然又噗嗤笑了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将手里捧着的被单递到凌曦面前。
“凌评事说的是这个吧,奴婢是从后院收回来的。府里有专门涣衣的奴婢,像这些被单之类的物件都会统一清洗晾晒,最后再熏香熨烫,由各院的丫鬟拿回来。”
凌曦捏着被单放在鼻尖之下闻了闻,“熏得什么香?”
“是由各种鲜花配置而成的香料,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
景煜见凌曦嗅闻被单,自己也伸手牵过一角闻了闻。低头的瞬间,两人的脸自然而然地凑在一处。
凌曦一抬眸,便与景煜四目相对,甚至能从对方清澈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
心脏咯噔猛跳了两下,凌曦赶忙松手后撤。为了掩盖尴尬的情绪,她赶紧向丫鬟发问。
“整个卫府都是用这种熏香吗?”
丫鬟先是点头再摇头,“如果主子有特别的喜欢,自然会按照喜好调配。但如果没有特别指定,都会统一用这种熏香。”
“原来如此,多谢了。”
等两名丫鬟撒完完毕离开,凌曦直接说出自己的怀疑。
“眼下没有证据,只能依次排除嫌疑。我建议,今晚景大人不要睡这被单。”
萧然马上说道:“属下昨日才来,所有物件都是新的。景大人若是不介意,可以睡属下的房间。”
萧然并没有做恶梦,可以确保他的房间没有被动过手脚。
然而景煜却道:“同时天下沦落人,本官今晚与凌评事一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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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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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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