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见状惊叫了一声,连忙把人搀扶了起来。
“夫人没事吧?可有伤着?”
宋嫣在疼痛中恢复了神智,龇牙咧嘴地抓住了周嬷嬷的手。
“去,把那个人给我叫过来,就说我有急事!”
周嬷嬷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这么晚了,想来那人也休息了。夫人现在叫他,若是被人看到,可就说不清了。”
“正是因为天黑了才好谈事情。你只管去,别的我心里有数。”
见劝不动宋嫣,周嬷嬷只能领命去找人。
等了快一刻钟的时间,谭贺才披着衣衫懒懒散散地出现。
“什么事非要现在说?”
宋嫣主动合上房门,转身抓住了谭贺的双手。
后者挑起眉头不正经地邪笑道:“怎么,我才两日没陪你,你就寂寞了?”
宋嫣无视了他的挑逗,“元沛出事了,只有你能救他。”
“什么玩意儿?”
宋嫣一五一十把之前在映天苑听到的消息告诉了对方。
“我需要你的帮忙,把元沛救出来。”
谭贺毫不留情地把手抽了出来,“不去。”
宋嫣急道:“为什么?你明明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又如何?凌宇尧这个便宜爹又不是没钱,他都答应了要花钱赎人,我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地插手这件事?”
“可花钱赎人之后,老爷就会清算他之前从各个庄子和铺子收回来的银两。到时候以老爷的脾气,元沛一定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那也是他自己办砸了差事,受罚也是应该的。”
谭贺丝毫没有同情之心,打着哈欠躺在了宋嫣的床上,还把她丝绸的被褥拉过来盖住眼睛。
“我睡了,没事别吵我。”
看着他如此无情无义,宋嫣的胸膛起伏不定。最后她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把掀开了被褥,抄起枕头狠狠砸在了谭贺的脸上。
“你个混蛋!元沛到底是不是你的儿子?你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元沛以后孝顺你,现在你就是这么对他的。我告诉你,当初给你买别院的银子就是元沛出的。老爷若是追究下来,我也只能实话实说。咱们一起鱼死网破,谁都别想活!”
谭贺被砸中鼻梁,登时眼泪就起来了。
他脾气暴躁,本来已经想动手教训宋嫣。但在听到后面的一番话后,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
“那院子,不是你出的银子,是我儿子花钱给我买的?”
宋嫣低声警告,“我把话放在这,这次你若是不出手帮忙,以后就别指望元沛认你这个爹。”
谭贺没有回应对方的威胁,反而陷入沉思当中。许久之后,他突然问了个毫无相干的问题。
“洪村他们要多少银子赎回凌元沛?”
宋嫣愣了一下,还是老实回道:“一个村能交多少租税,顶多不过几十两。”
“几十两?哈哈哈哈!”谭贺突然爆发出哄然大笑,“堂堂凌府的嫡长子,居然只值几十两。”
宋嫣被他笑得恼羞成怒,“那是他们没见识!低贱刁民,能有什么眼界。”
谭贺渐渐收起笑容,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
“你说得对,的确是他们没见识。凌府的嫡子,怎么也得值个几百两银子才对。”
他说完撑着膝盖站起身来,穿上外衫就要走。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宋嫣连忙把他拉住,“你上哪儿去?”
“不是你说,让我去救凌元沛吗?”
“你,你同意了?”
谭贺扒开宋嫣的手,“虽然他现在还姓凌,但未来可是要改姓谭的。趁着他落难,我得赶紧巴结巴结。”
说完也不顾宋嫣的反应,径自离去。
……
洪村后的深山中,天际微微泛出鱼肚白。
一刻大榕树下面,凌元沛被绑住手脚颜面朝天地躺着。他嘴里被塞了棉布,导致无法说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其实他现在连呜呜的叫声都发不出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缘故,被抓上山的这一个晚上,他简直成了移动的血袋。
山里的蚊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好事,恨不得把凌元沛吸成人干。
凌元沛一开始被叮了还会呜呜叫唤两声,表达不满。
黑子是巴不得他死了算了,看他被咬也是喜闻乐见。
倒是柴方存有理智,知道山里的蚊子都是有毒的,饶是他们这种糙汉子也受不了。于是好心地摘了几片带香味的叶子,放在嘴里嚼烂了要涂在凌元沛的脸上防虫。
谁知凌元沛见了却极力嫌弃地挣扎起来,说什么都不肯涂别人嘴里吐出来的口水。尝试几次之后,柴方也就放弃了。
结果等到他们两人睡熟后,凌元沛就成了蚊虫唯一攻击的目标。
就算现在把宋嫣叫来,估计也认不出凌元沛的模样。因为他满脸都被咬上了红包,眼睛更是肿得睁都睁不开。
篝火对面还在不断地传来黑子的鼾声,有了现成的血袋,他今晚睡得格外香甜。
就在凌元沛被折磨得想一头撞死的时候,三道人影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刀疤脸从榕树后探出头来,用眼神询问谭贺。
“是不是这个?”
谭贺低头看了看篝火前穿着绫罗绸缎,却被五花大绑的青年背影。
“是他。”
得到肯定的答复,刀疤脸榕树后探出来,准备绕过凌元沛对另外两个人发起偷袭。谁知他刚一动身,凌元沛就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正好和刀疤脸的视线对上。
两人同时僵住,凌元沛看到刀疤脸骇人的面相和手里的武器,吓得汗毛都炸了起来。他以为自己这是遇上了真正的山匪,马上就要被劫财索命了。
想到这,凌元沛猛烈地扭动身体,并且发出呜呜的戒备声想要喊醒篝火对面的两人。
刀疤脸回神,一个箭步冲上去压住了凌元沛的身子,将刀尖抵在他脖颈处警告道。
“别出声,否则杀了你。”
这一变故被藏在榕树后的谭贺与刺青男看到,两人无奈之下只能也走了出来。
“你怎么回事?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刀疤脸委屈脸,“这能怪我?不是你说你儿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吗?这能叫一模一样?”
他后仰了一下身子,亮出凌元沛被叮成了猪头的脸。
饶是谭贺见过大风大浪,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他瞪圆了眼睛盯着凌元沛看了许久,突然有些不想承认这就是他的儿子。
“噗。”
一声不合时宜的嘲笑声打破了这一尴尬的局面。
向来稳重的刺青男也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但他紧接着就意识到情况不妙。因为隔着篝火睡觉的黑子突然不打呼了,并且翻了个身面朝他们。
气氛凝重,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谭贺和刺青男戒备地抽出了随身的匕首,随时准备动手。然而片刻之后,黑子再次传出呼声。
谭贺见状嗤笑着松开手,冲刺青使了个眼色。
“解决掉。”
“是。”
就在刺青男点头领命的同时,原本睡着的黑子突然暴起,一脚踹翻了火堆。
大量烧红的炭火扑向谭贺等人,宛如漫天坠落的火流星。
“啊——!”
“该死!”
四个人陷入一片火海。
刀疤脸下意识提拎着凌元沛的后领,拽着他往后躲。
而离篝火最近的刺青男就没这么幸运了,他的衣角着火,裸露在外的脸颊和胳膊也被烫起一串串水泡。
谭贺抬手护着眼睛,腰间的匕首快速出鞘。
“宰了他们!”
话音落下,刺青忍着剧痛冲了上去。
刀疤脸掐着凌元沛的脖子,将他顶在榕树干上警告道:“赶跑的话,我替你老子敲断你的腿。”说罢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也转身加入了战局。
篝火对面的黑子暴起踹翻了火堆,背对侧卧的柴方也同一时间翻身而起。
两人都是山里长大的人,睡觉都要留一只眼睛。早在刀疤脸对谭贺抱怨凌元沛的长相时,两人就已经清醒了。
当时黑子就与柴方交换了一记眼神,借着翻身的动作窥探身后的情况,并且找准时机做出反应。
谭贺下令发动袭击时,黑子和柴方已经窜出去好长一段路。
两人就像山林中矫健的豹子,飞速地穿梭奔跑着。
黑子一边跑一边抱怨,“妈的,什么时候山里出了匪徒了?我怎么从来没遇见过?”
柴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别说了,赶紧跑!”
他刚才跑之前特意看了一眼对方,三个壮汉,而且都长得凶神恶煞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落到这种人手中,不死也得脱层皮。
想到这,柴方逃跑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
黑子注意到他的异状,吼道:“干嘛呢,快跑啊!从这条路下山,回村咱们就安全了。”
柴方却反问,“我们跑了,凌大少爷还在他们手里呢。”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那孙子的死活?”
“不行!我们走了,万一匪徒杀了凌大少爷怎么办?我们抓他是想让凌府出面,给我们一个交代。但人要是死了,还死在山里,你我都撇不清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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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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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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