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老四叔此刻脸上有些说不出的神情,忧郁,失神。
和几个叔叔闲话一番。
安慰道既然知道三奶奶遇上什么事,那就好说了。
如果实在没办法,兴许她老人家还会给我们托梦,告诉我们那个杨自华是谁。
到时候大家伙一起去山里抓一只黄猄,挖出心来给他,不就成了。
几个堂叔离开我家之后,母亲回来了。
和青青两人去厨房准备烧饭做菜,独留下一人,若有所思。
犹然回想起刚刚青青跟我说起的那个梦。
虽然梦这东西彷徨难觅踪影。
不过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罢了,当不得真。
可是当她跟我说起梦中那个女子之时,总归让我心有余悸。
是巧合还是预示,我自然是说不上来。
或许是我杯弓蛇影,但奈何时光匆匆,洗涤了一些尘封往事,却洗不尽逝去的铅华。
正如她梦中所言,我有了此青青便忘了彼青青,当真是负心郎不成。
世上之事,千奇百怪,十之八九当不得真,可却并非十之八九皆如虚空幻影。
我这一生,到了今日三十有三,所遇之事比之旁人,实在是唏嘘不已。
牛鬼蛇神,精怪之谈,他人自当闲话之说,可是到了我身上,却不得不去认可他的存在。
虽迷惘恍惚,有时总觉得过于荒唐,但是事实是有很多东西实在是无法用言语所能解释的通。
好比我昨日一梦,梦到三奶奶,梦到她和我交代的官司之事。
梦中所事,清清楚楚,却又模模糊糊。
因为我始终觉得,昨天的那个梦境并非那么简单,应该还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可是偏偏我却怎么也记不起来,唯独只记得和三奶奶这一幕,这又是什么缘由。
或许此刻我并不能去解释,但我始终相信,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数。
正月初八,上官青先我一步,去县城上班报到。
而我则继续享受着过年留下来的余韵。
说是余韵,其实无非是借着这个时间段,在家里和几个还未出门赚钱的发小,每日里组个牌局,打打麻将之类。
这天下午,邵立品到我家中逛门。
见他风尘仆仆,该不是特意前来。
果不其然,他撂下一对礼盒之后,说要早些回去。
我问他哪里而来,他说去了隔壁镇探亲。
一边说来,一边还叹气,说那亲戚有些可怜,早几辈的亲疏,到了如今其实也疏了很多。
按理到了这个份上,其实也算不得亲戚,走不走动也无所谓了。
我嘲笑他说,这气叹的,是不是心疼那一对礼盒,不想走动。
亲戚不论远近,不论疏远,能走动还是多走动,也无伤大雅啊~!
他说倒不是心疼,反而是现在提到那亲戚,为他感到忧伤。
说他那亲戚今年六十好几,可是早年也没结过婚,膝下也无儿女,一直是孤家寡人一个。
年前的时候,接到消息,说这老亲戚,快不行了,已经卧在床上好一阵子,估计年都不一定能过的去。
所以去年腊月末的时候,邵立品一众亲人也特意组团过去探望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是亲戚,多少有些血缘关系。
邵立品说这老亲戚,也是命硬,居然熬过来了,还过了一个年。
所以一帮亲人再次结队探望,一个个说,就当给他拜个年。
人生在世,孤家寡人,本是落得轻松,落的逍遥。
但是到了晚年,要是膝下没有个一男半女的,还真的有些凄凉的无助。
邵立品眉头一动,忽的想起什么,便问我:“金水啊,你村子里头是不是有几个猎人。”
我点点头说是。
他忙道:“我那老亲戚也是怪了,这两天,老是嚷着要吃黄猄肉,要吃黄猄心,怕也是到终了之时一番心愿,我瞧他实在可怜,心中难受,作为晚辈,虽然算不得很亲,可总是晚辈,你看看,你这村里的猎人要是进山猎得了黄猄,就跟我说一声,让他卖我。”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没问题。
可是突然的,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般。
慌忙撇头问他:“你说你那老亲戚指明要吃黄猄心。”
邵立品耸了耸肩膀说:“是啊,你说这人怪不怪,之前我那些亲眷可都说了,这老亲戚除了猪肉之外,任何荤肉之类的,都不入口,这临了之时,居然义正言辞的说要吃黄猄肉,黄猄心。”
这怪不怪的且不多言,记得我奶奶在世的时候,闻到牛肉,闻到狗肉的味道都会发羊癫,口吐白沫。
其实这本身是一种病,我们这管这叫什么来着。
说的就是,人吃了生肉或者没煮熟的东西,都会抽搐之类。
而我奶奶特别敏感,有病是自然的。
尤为夸张的是,当时农村的大锅烧菜,要是我们头先烧过牛肉,狗肉之类的,我奶奶势必要好生的洗锅。
直到没有任何味道之后,她才敢继续烧其他自己敢吃的菜。
但是,她走的前一个礼拜居然跟我叔叔,我父亲他们说要吃狗肉。
而且大块狗肉,这倒是让我几个姑姑她们吓的一身冷汗,以为她在说胡话,在开玩笑,可是她却一本正经的说自己想吃。
后来几个姑姑和父亲叔叔商量了下,果真给她烧了狗肉,牛肉等一些他以前碰都不敢碰的食物。
没成想,她吃的津津有味,一点都没有厌恶的感觉。
直到她吃了一个礼拜之后,安静离去。
我父亲和姑姑他们闲谈之时说,这应该是奶奶的回光返照。
怕是知道了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想开了之类的。
但此刻我好奇的并不是这个。
而是想到了三奶奶那事。
她不是托梦给自己的儿子,以及嘱咐我,让我找一个黄猄之心给一个叫杨自华的人吃。
找到之后,她在下头官司就清了。
总不至于那么巧合吧!
我有些惊讶的问邵立品。
“你那亲戚姓什么。”
他眉头一皱,说姓杨。
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邵立品见我这样,也是纳闷,问我怎么了。
于是我和他说起了三奶奶的事情。
毕竟他和我一起也经历了不少的事情,对于这些怪异之事,倒也不会过分吃惊。
他听完之后,拍了拍大腿。
“真是巧啊,你说这世上之事当真是那般令人诧异,不瞒你说,金水,我那老亲戚真的就叫杨自华。”
邵立品走了之后,我赶紧联系了几个堂叔。
跟他们说已经找到了那个叫杨自华的。
他们也是异常兴奋,之后几日,便联系附近猎人,叮嘱他们,要是猎得黄猄,一定要卖给我们。
可奇了怪了的是,这些日子,不论怎样,猎人进山,收获都很丰富。
却偏偏没有黄猄,也真是令人有些无语。
正月十六我已经在县城,已经开工,刚从省城拉了一具尸体回县城殡仪馆。
半道上接到堂叔的电话,说是黄猄抓到了,一番欣喜,如此说来,三奶奶的官司总算落下帷幕。
她的子女,以及我心里的石头终于能落下了。
将尸体送到殡仪馆,收了钱之后,回家换了车子,准备连夜赶回。
和堂叔几个,宰了黄猄,叫上邵立品一起,送给他那个叫杨自华的老亲戚。
给邵立品打了一个电话,他立马答应,问我什么时候去接他,他说现在也在县城。
回到家,换了身衣服,而后开着青青的车子,绕道来到了邵立品的楼下。
两人开着车子,回到了乡下老家。
堂叔将早已备好的黄猄心小心翼翼的装了起来。
而后一众人驱车来到隔壁镇子,到了杨自华的家中。
在当地邻居的帮忙下,将黄猄心炖好喂他吃下。
杨自华原本奄奄一息。
吃完黄猄心炖的汤之后,陡然间,精神抖擞,活灵活现,不断的哈哈大笑。
突然的把我所有人都赶了出来,独独留下老四叔,这倒是让我们一番狐疑。
只好在屋子外头等着。
大概个把小时之后,老四叔红着眼走了出来。
我诧异的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摇摇头。
邵立品和杨自华那边的人絮叨了一番之后。
我们几个则准备就此离去。
而在我们离去不到一小时之后,邵立品接到了电话。
电话里头说,我们前脚刚走,杨自华就撒手西去了。
一番唏嘘,我还担心他们那边的人会责怪我们。
毕竟我们一给他送黄猄心吃,吃完他就走了。
邵立品却说我多心了。
那边的亲戚都感谢我们满足了他最后的心愿,又怎么会责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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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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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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