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湄结识小姑娘田苗,并从此长期资助她读书,源于五六年前的一次青年志愿行动。

  “你不知道她们那个地方有多偏,那时候有多穷。”

  “其实再穷都不怕,只要肯努力,就有希望在。”

  “但是,苗苗的爸爸在一次进城卖山货的途中遭遇车祸,腰部以下全部截肢,彻底丧失劳动能力。撞他的是一辆机动三轮,肇事者家里也穷得叮当响,根本赔不了钱,所以她们家很难看到希望。”

  “田苗那时候应该只有八九岁,正是最无忧无虑、纯真快乐的童年,但我见到她的第一眼就忍不住流泪了……”

  柳湄回忆着往事,娓娓的叙述着,眼眶有点红。

  “才那么点大的小人儿,穿着她妈妈的衣服,下摆一直垂到小腿,打着赤脚,背着一只巨大的筐子,满满一筐的板栗,得多沉啊。”

  “她看着我的眼神,怯生生的,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大眼睛的女孩。”

  叶春景当然也知道那个大眼睛的女孩,她的大眼睛清澈纯净,让人泪目。

  “好在zheng府的扶贫政.策对她们家帮助很大,好心人也很多,小田苗终于可以安心学习,前些天还来信告诉我,说,今年中考考上了县中。”

  柳湄说着,脸上漾笑,笑容生动而又无比真实。

  此刻。

  听了柳湄和田苗的故事,叶春景心头的杂念荡然无存,他一瞬不瞬看着柳湄的眼睛,“湄湄,现在我特别想再叫你一次柳姐,我感觉自己和田苗一样幸运,能够遇上你这样善良的人。”

  柳湄微微摇了摇头,提杯与他碰了碰,将杯中残酒饮尽,“还喝不喝?”

  不知不觉一瓶红酒已经见底了。

  叶春景应道,“你如果还想喝,我叫餐厅再送一瓶红酒吧?”

  柳湄勾唇,指向啤酒,“不用麻烦,就这挺好。”

  “叭”的一声,叶春景替她打开一罐递了过去,柳湄接过去,仰起脖子喝了一小口。

  “你知道田苗的家在什么地方吗?”

  叶春景给自己也起开一罐啤酒,摇摇头,“应该就是深山里的某个村组吧,具体我哪知道。”

  柳湄嘻笑,“我是说,旦旦山你听说过吗?苗苗她们家就住在旦旦山的山坳里,这也是整个太别山区最偏远的地方了。”

  叶春景耸耸肩,“我太孤陋寡闻了。”

  柳湄眼底没来由的浮现一抹向往,“过去的戏曲女主角就叫旦,或者女旦。”

  叶春景插话,“我赌一毛,旦旦山的得名一定和一个美丽的女旦有关。”

  柳湄抬眸与他对视一眼,红唇一弯,“算你厉害。我也是参加那次志愿行动才知道当地有一个动人的传说。”

  她放下啤酒,素手交叠放在腿面上,“因为那个地方实在太偏,所以很久以前,连四处讨生活的戏班子都是不愿意去的,因为时间成本太大,效益太差。”

  “然后有一户大户人家,家主的老母亲要过大寿,唯一的心愿就是请戏班子来唱一台戏。”

  “家主咬咬牙,花费几倍于平常的代价,终于请来了一台戏班子,据说,这也是当地数百年来第一次有戏班子上门表演。”

  “演出的剧目叫《牡丹亭》,这个你知道吗?”

  叶春景摸摸后脑勺,“读高中的时候接触过,还有点印象。”

  柳湄莞尔,“作者在书中有个金句,你们的高中语文老师有没有叫你拿小本本记下来?”

  叶春景:“嘿嘿,这个我知道!”

  柳湄:“吹牛!”

  叶春景挑了挑眉,“姓汤的在书中说,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柳湄喃喃,“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说得真好。”

  叶春景怦然心动,看向柳湄的眼神炽烈了几分,“湄湄,很奇怪,我竟然从这句话中体验到了很强的代入感,我和老汤共情了!”

  柳湄俏生生的看着他,眼中波光潋滟,颊上一片粉蝶似的酒红。

  叶春景不由起身坐到她身边,一手揽着她,一手捧着她的脸,俯身一吻。

  良久。

  直到体验到窒息般的快.感,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口,“我这叫情不知所起,一吻而深。”

  柳湄用指腹抹着嘴角的晶莹,神色有点不满,“我还在讲那个传说,你不要打闹嘛。”

  叶春景隔着睡裙的轻纱,抚摩着她的软软的细腰,“嗯嗯,你接着说,我想听。”

  柳湄把脑袋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那场戏连续演了一天一夜,当地人看得如痴如醉。那个年轻的女旦不仅人长得漂亮,演得也实在太好了。”

  “可是,就在剧情到了高.朝的时候,那个女旦竟然吐血了,软绵绵的倒在了戏台上。”

  叶春景的揽着柳湄的手不由收紧,“怎么会这样呢?”

  柳湄:“那个班主也懵了,女旦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说倒就倒下了呢?”

  叶春景偏头,脸颊蹭着柳湄的脑袋,“这个班主反应也太慢了,赶紧请大夫去啊!”

  柳湄:“传说的结尾就是,那个女旦在戏台上就死了。”

  叶春景的视线看向落地窗外的万家灯火和霓虹闪烁,叹息一声,“真是个令人伤感的结局啊!可能,那个女旦自己也身世凄惨,在演戏的时候把自己代入进去了,演到动情处,伤心欲绝了吧。”

  柳湄在他怀中低喃,“后来,当地人为了纪念这位女旦,就把那里的山叫做旦旦山。”

  叶春景的手上滑,顺着她的腰线,揽住了她的削肩,“想不想去这座山上走一走、看一看?”

  柳湄没有丝毫迟疑,嗓音清脆,“想!”

  叶春景看准她的红唇,偏头就准备吻上去。

  秃、秃、秃!

  一阵短促、有力的敲门声传来,两人都一怔。

  叶春景拧眉,“我挂了请勿打扰的提示牌了呀,会是谁呢……”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玛德,不会是gong.安查房吧?即使是,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总归太扫兴了吧!擦!

  叶春景捏了捏柳湄的肩,飞快的在她的唇角落了一吻,“湄湄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他一溜小跑到了门口,透过猫眼向外看,只见一个穿着安保制服的男子站在门外。叶春景将门打开一条缝,“请问你找谁?”

  安保推门,但推不开,门栓还挂着。

  “你叫叶春景吧?”

  “我是。”

  “外面那台路虎是你的吗?车号是***。”

  “是的呀。”

  “人家报警说,你的车剐蹭到他的车了,你把门开开,我们要找你调查。”

  叶春景有点懵,将信将疑的打开了门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没有的事呀。”ΗtτPS://Www.sndswx.com/

  哪知。

  门栓刚拨开,一股巨大的力量从门上传来,压迫着他往后直退,外面一下子拥进来四个墩实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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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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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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