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那姑娘的眼神,已然告诉她,那陆双儿应该就在那。
熟料才走到楼道口,就见三楼尽头那间房门外有人在闹事。
门前围了不少人,为首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手上端着酒壶,对此刻挡在门前的老鸨喊道:“不管,本大爷……今天必须见到双儿姑娘!”
他显然有些醉了,说话时大着舌头,声音都有些含糊不清,脚下踉跄着,幸而被身旁的下人扶着才能够站稳。
老鸨干这营生多年,自是什么客人都见过。
她凑过去,面上赔着恭敬的笑,挥着绢帕道:“这位爷,咱们双儿姑娘自上月起就不接客了,大人要不换个别的姑娘伺候,我们花月楼好看的姑娘多着呢,不如奴家给您选一个,包您满意!“
“你这老婆子是聋了吗?别给本大爷扯犊子,本大爷只要双儿姑娘!“男人横眉瞪目斥道。hΤTpS://WWω.sndswx.com/
半晌男人又朝身边人使了个眼色。
“不就是要钱吗,大爷我有的是,让双儿出来伺候,这锭金子就是你的了!“
他话音方落,下人便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那老鸨眼前晃了晃。
看清那金子的瞬间,老鸨立时眼眸大亮,到底是金灿灿的钱啊,谁能不心动。
可那陆双儿如今是林知县的人,这权势滔天的官场人,她胆子再大也得罪不起啊!
老鸨审时度势,想通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迟疑半晌,生生在心里按下贪财的念头,没敢去拿那锭金子。
但见眼前男人气势汹汹,显然不肯轻易作罢,她只好耐住性子,好言相劝道:“爷,不是奴家不愿,只是众人皆知,这陆双儿已是林知县的人,得罪权贵的后果,怕是你我都担当不起啊!”
男人此时醉意当头,哪里听得进去劝,一把推开眼前人,愤怒道:“我管他是谁,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本大爷!“
说着就回头大喊:“来人啊,把门给爷撞开!”
老鸨被推得倒在地上,见那群人犹如强盗一般开始破门,骤然面色大变。
这几个王八蛋竟敢在她的地盘上撒野,还真当他们花月楼是软柿子好拿捏呢!
她飞快爬起来,扯开嗓子吼道:“来人啊,赶紧把这几个王八蛋给我轰出去!”
门内虽然横了木拴子,却不过是扇轻薄的木门,哪里经得起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几番连续的撞击,不过片刻,就被破开了。
那门一开,男人便疾奔而入,他早就急不可耐了,想快点去抱一抱他日思夜想的小美人儿。
转眼那两方人马已在门前扭打成一团,场面混乱至极。
老鸨见男人冲进屋,想上前拦人,却偏被人生生挡着去路,急得破口大骂,却于事无补。
才踏入房间,男人就被一股诱人的清香勾得神魂颠倒。
到底是女儿家的香房,一想到这是房间主人身上的香味,男人更觉血气上涌,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好香啊!”
他顺着香味往里走,立时就见到僵在梳妆镜前的年轻女子。
女子容貌艳丽,明眸皓齿,细腿杨柳腰,露在外头的皮肤白皙光滑,好似上等的雪缎。
最绝的还是那双亮如点漆的眸子,此时像是收到了惊吓,染着盈盈的泪光,实在令人我见犹怜。
男人幻想着手指触摸对方肌肤时那份细腻的触感,唇角勾出一抹猥琐的笑意,再次提步靠近。
陆双儿再也止不住内心的恐慌,大惊失色,尖叫道:“你别过来!”
她连连后退,吓得六神无主,喉咙发紧,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急促地开始喘气。
男人瞬间就注意到,她胸前那抹旖旎的光景。
隔着轻薄的绢纱,隐隐可见那抹雪白丰腴的胸脯上下起伏着,要有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瞧到这,男人视线陡然一沉,心里像是被点了一把火,再也按耐不住,当即朝人飞扑过去,嘴里无耻喊着:“小双儿,爷想死你了!”
陆双儿心如捣鼓,好在反应迅速,闪身躲开,逃到了角落里。
她攥着衣角,咬着唇,厉声道:“还请爷放尊重些,双儿早就不接客了!”
男人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到桌角,疼得酒意醒了大半。
当下恼怒难当,已是没了耐心,气得把酒壶拍到桌上,转过身立马变了脸色,讥讽道:”花月楼的姑娘,竟然还敢跟本大爷谈‘尊重’二字,怎么,如今跟了那林县令,都快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他步步逼过去,眸中染着厉色,像是森然可怖的修罗。
"跟着爷有什么不好,爷能让你过上锦衣玉食,人人羡煞的生活,还能让你天天逍遥快活!“
男人猥琐大笑时,面上的横肉挤成一团,有种说不出的恶心。
陆双儿虽沦落风尘,但早前在花月楼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直到后来才跟了林岳山。
哪怕再不济,接待的客人也从未像眼前人这般,如此令人作呕不堪。
陆双儿咬了咬牙,余光瞥见搁在梳妆台上的剪子,心下一狠,让她委身这般人,还不如鱼死网破。
这念头一冒出来,她便冲过去抓起那把剪刀,双手紧握住,把刀尖对着眼前的男人,声音颤抖道:”你……你别过来!“
男人彻底被激怒,非但没有受到丝毫的威胁,几乎是毫不迟疑地扑过去。
他力道极大,陆双儿死命挣扎,仍是抵不过,不过三五下手上的剪刀就被人打在了地上,而后那剪刀又被男人用脚踢到了远处。
陆双儿恐慌地往后逃,却被人用力擒住双手,动弹不得。
“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真当自己是贞洁烈女啊,老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男人粗糙的大手如蛇般游走在她的腰间,那股恶心的感觉又再次涌上来,激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止不住颤栗。
她强忍住眼眶里往外翻涌的热意,倔强地不肯低头,威胁道:“你快放开我,我可是林岳山的人!”
怎料男人竟是不怕,面色未变,已然色令智昏,什么都顾不得了。
他把箍在女人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了,将人往自己身前带,然后转身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企图把手中的酒送到对方嘴里。
“别挣扎了,你今日逃不掉的,乖乖地喝了这杯酒,当爷的人!“
一条手臂在这时突然横在了两人中间,男人的手腕立时被人用力反拧住,翻折出一道扭曲的弧度。
耳朵依稀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嘎吱声响,剧烈的疼痛一度让男人以为自己手要断了。
“哎哟,我的手啊!”他忍不住痛呼出声,踉跄着被迫后退。
手中的酒杯在落地的那瞬间,被叶梓心牢牢拖住,她暗自吁了口气,转身看向被自己护在身后的女子。
陆双儿方才被吓得不轻,当下眼眸通红,就像是只受惊的小鹿,看她的眼神里满是防备。
“别怕!”叶梓心声音温柔。
少年生的唇红齿白,瞧着她的眉眼柔和,适才还出手替她解了围,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思及此,陆双儿放松了心绪,点了下头。
见人面色逐渐缓和下来,叶梓心这才转身望向另一头的男人。
男人揉着作痛的手,满脸怒意地迎上她的视线,呵斥道:“哪里跑来的臭小子,本大爷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不就是一杯酒的小事吗,人家不愿喝,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叶梓心说着走过去,经过方才的痛击,男人虽嘴上逞凶,实则心有怯怯,脚下虚软地向后退了两步。
叶梓心在他身前停住脚步,唇角噙着抹戏谑的笑:“要不我替她喝了,给您老赔罪!”
男人听他这般说,又见人抬手真的依言把酒往嘴里送。
他心头霎时一松,暗道眼前人原来不过是只虚张声势的纸老虎罢了,眼下还不是要在他面前摇尾乞怜。
岂料那少年才喝了一口,竟突然张嘴,呸呸两声,男人瞬间被喷的满脸都是酒水。
“啊呸,果然这人恶心起来,连给的酒都这么难喝!”叶梓心皱着眉头,面露嫌恶之色,顺手把酒杯丢到一边。
男人哪知她会使诈,此时那窘迫的模样,像只从水塘里爬出来的狗,委实好笑。
就连躲在叶梓心身后的陆双儿,也忍不住捂嘴轻笑起来。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男人狼狈地抹了把脸,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嘶声力竭地喊道:”来人啊,把这小子给我宰了!“
这声令下,竟是无人应答。
叶梓心抱着双臂,耸了耸肩,竟还给他出注意:“可能喊得太轻了,没听到,你再试试!”
男人听后,更是气急败坏,扯开嗓门大吼:”来人啊!“
但四下依然是静悄悄的。
他心中预感不妙,索性跑到门前,伸出脑袋一探,发现自己带来的人早在前头就被叶梓心揍得趴在地上,到现在都没爬起来。
男人立时回头,见少年正摩拳擦掌地朝自己步步逼过来,眸中惧意更甚,惨白着脸,双脚都开始打颤。
叶梓心双手交握成拳,语气轻松道:“要不要和他们一样,也尝尝小爷拳头的力道!”
男人自知打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转身就往外头跑,跑到楼梯时还踩了个空一骨碌滚到下面。
最后几乎是屁滚尿流般彻底消失在了叶梓心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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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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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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