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脸十分严肃与可怕。
他知道少年心思多疑,敏感,聪慧,却又偏激。
但是如果他与丰兰尘倘若日日相伴之时,每天都上演这种你疑我释的戏码,他无法想象!
少年呆呆的看着男人前所未有的严肃的脸,心里升起的恐惧就像子夜涌上的潮水一般汹涌,无法阻挡。
胸口疼得,就像要窒息一般。
景煜他说……
他只是要去率北军与自己明天汇合。
可他却又一次忍不住怀疑他。
他明明刚刚才答应的,以后都听他的,以后都不随便怀疑对方。
可是下一秒,他又出言伤人,把哥哥气得脸色铁青。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扇几个大嘴巴!
景煜轻轻合上眸子休息,脸上挂着冷意,气息凝重:hτTΡδ://WωW.sndswx.com/
“丰兰尘,你恐怕还忘了一件事。”
“两个多月前,先抛下对方离开的人,是你……不是我。”
丰兰尘一惊,感觉心脏被揪起来,揉成了一团,生疼生疼的。
他张口,慌慌张张的想解释:“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景煜冷着那双温润的眸子横了他一眼,让他胆战心惊的闭上了嘴。
他甚至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说,不敢贸然开口,害怕男人生气。
再跪一次赔罪,可哥哥也没开口叫他跪,他也不敢擅自行动。
可怜的少年此刻只敢耷拉着眉眼,左右手局促的紧紧揪着彼此,就像被主子训斥的大狗狗。
大声喘气都不敢,更加不敢直视男人的眼睛,只是垂着头等着男人宣判他。
突然。
景煜的声音在他前方响起:“丰兰尘,你还不喝解药?”
少年的心“砰”的狂跳了一下,抓着瓷瓶的手指蓦然收紧,不敢有一秒迟疑,拔掉塞子立刻把里边的酒一口就倒进了嘴里。
“哥哥,我喝了,我听话喝了。”少年向男人展示着空瓶,语气讨好,“你看,一滴都不剩。”
塞上江南醇香,只那精致的小瓷瓶剩余的气息,就充斥了整个大帐。
喝了,他也就放心了。
景煜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竭尽全力挂着讨好笑意的少年。
不趁着此番机会整治整治,今后这小家伙恐怕会在他面前翻天。
自己原本武功就稍逊一筹,对方还是一个不怎么讲道理的孩子,如今他还得“远嫁”赤焰。
不及时立威,怕是在帝都站不住脚跟。
男人这么一想,继续板着脸,拂袖:
“既然如此,我就不逗留了,就此别过。“
“哥哥,我不要别过!”少年声音带上了哭腔,“我已经听话的吃解药了,我道歉,我不该怀疑你的!”
“你若生气,就打我骂我罚我,我都受着,只求你不要别过,我害怕……”
他害怕景煜生气,就真的就此别过了。
“不必多言,你再多言,明日来与你黑羽军汇合的主帅,便不是我了。”景煜甩下狠话。
势要治一治这个率性而为出言随意的少年。
这句话直接镇住了丰兰尘。
少年立刻紧紧闭上了嘴巴。
这还不够,他索性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猛烈的摇头,险些把眼里的泪珠甩飞。
他不说话,不说话行了吧?
哥哥说只要他不说话,明日来的还会是他本人!
好,他不说。
他可以等的。
他可以很乖的。
空气瞬间安静了几秒,景煜一言不发转身就走,身影很快就隐入黑夜之中。
只留下身后捂着嘴的少年,眼眶含泪,目送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他的脚步几次浅动,却终究不敢迈出去惹男人生气。
一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于夜色中,少年才缓缓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掌。
一缕浅淡的破碎的声音从薄唇溢出:
“哥哥……”
银月隐入了黑云之中。
地上响起蟋蟋嗦嗦的声音,那两个被派晕扔出帐外的女子陆续醒转,在被子里拱着。
好不容易把脑袋从被子里拱出来,就看到了那道修长的身影,正立在她们身前。
两女大喜:“少主……额!”
刚醒过来的两人,又被一掌劈晕。
丰兰尘甩了甩手掌,垂眸看着地上再次昏迷不醒的女人,眼里的厌恶分明:
“真吵!”
他看着地上昏睡的两个女人良久,想起景煜几次欲言又止想询问他是否碰过她们。
他的眼里突然降下杀气:“都是你们惹得哥哥生闷气!”
他想直接杀了,又害怕明天景煜突发奇想的问起来,只得作罢。
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的金色眸子转了转,少年突然将地上裹着人的被子抽走,扔到了一边,自言自语道:
“自己冻死的,不算我杀人吧?”
这个夜晚,少年独自一人策马出营,追着那抹消失的身影而去。
初春的西郊,不比寒冬多让。
两具一丝不挂的女子,很快便冻成了青紫色。
第二日。
帝都的子夜下了一场大雨。
景煜做了一个梦,梦见少年浑身湿透,可怜到了极点的站在雨里。
梦魇一直缠绕着他,让他辗转反侧,一直到天微亮,他才翻身起床。
他伸出修长如玉的指节在生疼的额角揉着,一夜的浅眠让他头疼欲裂。
他叹了一口气。
人果然不能招惹感情,心中果然不能有所牵挂。
否则就如他这般,食之无味,睡不安寝。
前有南离宸为鉴,后有他为镜。
不过……
当初他喜欢小皇后时,可没这么强烈的感觉啊!
当初知道小皇后与君皇两情相悦,他心里的酸楚是盛,可他居然能冷眼看着两个人在他面前打打闹闹。
甚至于,他还能像游戏者一般,加入他们。
捉弄君皇,负气下赌注,却又……
并不是很在乎输赢。
可倘若对象换成丰兰尘,他清楚的明白自己。
不需要那少年在他前面当面与人打闹嬉笑。
他只需要自己想象那画面,就已经嫉妒得发疯。
他想起儿时母亲曾与他说过,喜欢也分很多种,但爱只有一个。
若想分清喜欢与爱的区别,只凭本心。
男人放下了额角的手指,看向了大帐外。
远处的天山连绵不绝,笼罩在朦胧的春雨中,起伏的峰顶上,雪色在迷蒙中浅淡。
“娘,孩儿找到了所爱之人。”他苦笑,“可是,如果你还活着,你会认可他吗?”
“我知娘是这世上最通情达理的女子,可孩儿的爱情不仅惊世骇俗,孩儿喜欢的那个少年,他还嗜杀成性,双手沾满鲜血……”
“娘那么善良,能接受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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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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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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