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个歌者文明里，我的存在同样微不足道。”
“如果你们真心想要结盟，必须拿出能够说服其他长老的理论。”
说服其他全部长老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如果真心结盟的话，说服一部分长老是必要的。
那个影响两边结盟的东西其实也非常容易被猜到：黑暗森林法则。
他们要如何确认，地球不会给他们背地里捅刀子，或者地球有朝一日超过他们的时候，不会对他们不利。
“你们的顾虑，是黑暗森林法则吗？”米格杨问道。
“没错。”长老点了点头。
“恕我直言。”米格杨挑了挑眉毛，“如果以黑暗森林法则来看的话，你们必死无疑。”
很直白也很露骨的话语，被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长老都险些有点招架不住。
“我们必死无疑？”
长老有些激动，文明的意义是生存，这句话相当于直接否认了他们的一切。
“也不怕被你们知道，宇宙中存在着一种名为清理工的职业，就是我们。”
“而我们的工作，就是清理你们这些低级文明。”
是吗？米格杨的脸色有些戏谑。
“那你们为什么不对我们动手呢？”
“我说过，我个人是赞同结盟的。”长老反复强调道。
当然，不动手确实也是有着其他的考虑，但长老肯定是不会把自己的考虑说出来的。
“所以，你们是宇宙中最强大的文明吗？”
“不是。”长老的脸色有些难看，米格杨的话句句戳中他们的痛点。
他们非但不是宇宙中最强的文明，相反，他们现在还在与其他文明的战争中陷入了劣势。
“在黑暗森林中，无论你有多强，只要不是最强的那一个，总会有比你更强的存在。”
米格杨看向长老，“我没说错吧？”
“没错。”
“如此一来，文明间的战争就变成了纯粹的战斗力比拼，没有什么策略或计谋，强者生，弱者死，我说得没错吧？”
“不。”长老打断了米格杨，“你少算了一点，科技大爆炸。”
“没有哦。”米格杨摇了摇头，轻笑道：“科技大爆炸只不过是让弱者变成了强者而已，实际上还是原先的老一套，强者生，弱者死。”
“你是想说，在这种情况下，只会有一个赢家是吗？”
长老问道，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
“错，大错特错。”米格杨摇了摇头，“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会是输家。”
“如果你们无法存续下去，你们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拉上整个宇宙给我们陪葬。”长老毫不犹豫地说道。
这并非是夸大，歌者文明真的有那种武器，只是现在或许还没到时候。
“每个人都这么想的话，会怎么样？”
长老陷入沉思，如果每个人都这么做的话，或许......
米格杨看着长老，给了他思考的时间，其实对于米格杨来说，四维墓地给出的解析中已经把这些都写得明明白白。
严格来说，四维空间就是如此毁灭的，没有人希望成全别人的胜利，最后的结果就是没有赢家。
“好吧，你成功了，我们是输家。”长老叹了一口气，在这一点上，他实在是说不过米格杨。
“可这对我们的结盟起不到任何正面帮助。”
“想不想成为赢家。”米格杨突然说道。
“你刚刚不还说所有人都是输家。”长老有些不解，“还是说你觉得跟你们结盟就能成为赢家。”
“你们跟我们结盟当然不够，但是假如所有人都跟我们结盟呢？”
“你或许不知道，在地球的生态圈中，有两种生物，老虎和狼。”
“他们同样遵循着黑暗森林法则，同时老虎远远比狼更加强大，可老虎却不会去主动招惹野狼，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长老奇怪道，如果是遵守黑暗森林法则的话，碰到比自己弱小的存在不是应该消灭吗？
“因为狼是群居生物啊。”米格杨解释道。
在地球上，狼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成群结队地存在，在头狼的带领下进行集体捕猎。
而老虎不同，老虎虽然有着百兽之王的称号，却从来都是独来独往。
老虎虽强，远胜于狼，但不代表它能战胜狼群。
他打得过一只狼，两只狼，难道还能打得过十只狼，二十只狼吗？
退一万步，就算它能够战胜狼群，所要承受的代价也是它完全不能接受的。
一旦它陷入困境，森林中的其他动物可不一定会放弃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弱小的文明联合起来，就如同聚在一起的狼群，猛虎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假设将战斗力数值化，一个战斗力为十万的文明，能够战胜三个战斗力为九万的文明吗？”
和米格杨辩论可谓是地狱级难度，长老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不用再说了。”长老叫停了米格杨，再说下去他的处理核心都要受不住了。
“这些我想可以说服一部分长老了，但有一点前提条件。”
“正如你所说的，你必须证明你们是狼，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无害生物，届时，我亲自来跟你们签订盟约。”
终于到这个时候了，米格杨轻轻笑道：“长老希望我们如何证明自己呢？”
“先前飞向你们恒星的那颗光粒，我们知道是谁发射的。”
“哦？”米格杨露出一个危险的目光，“愿闻其详。”
“是边缘世界，其实我们现在也陷入与他们的战争之中。”
“那看起来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如此一来，我们更应该联合在一起，不是吗？”
长老摇了摇头，“我需要你们处理掉那个光粒，以此证明你们的能力。”
并非是长老要刻意刁难米格杨，而是联合国的领域实在是太小了，如果一打起来联合国就消失了，那么结盟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你说的光粒是我想的那个的话，长老或许不必离开了。”
“我们马上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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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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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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