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二小姐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只是老夫行医数载,从未见过二小姐的这类情况,说来也是奇怪,二小姐高热少说也要两三日才会退下,这样来得快去得也快的,老夫属实是第一次见。”王府医说得意味深长,要不是亲眼所见,亲手所触,他都要怀疑自己的医术。
女儿能够退热,是万幸的事情,姜夫人不在乎奇不奇怪,毕竟女儿说了,她是吃了了无大师给她的药,才会好得这般神速。
了无大师在制药这方面的造诣,她是有目共睹的。她问,“王府医,事情发生得急,也没好好询问二小姐的伤口是因何而腐,现下,还请王府医解惑。”
旁边的姜月白没有说话,但他时不时看出去的眼神,让跪在最里头离门槛最近的冬菊心里直擂鼓。
王府医捋了捋胡须,她也没亲眼见过二小姐身上伤,不从夫人的叙述来猜,他也猜出了一二。
他朝姜夫人拱手道,“还请夫人把二小姐在国佛寺的用药拿来给老夫一观。”
闻言,不及姜夫人说话,姜月白就拿出来一个瓷瓶子递给宋嬷嬷,又由宋嬷嬷拿去给王府医,王府医接过去瞧了一眼,又闻了味道,才犹豫着说道,“大公子这药确定是二小姐所用?”
姜月白点头,“确是,这是了无大师赠予内人的药膏,内人又将其给了舍妹,不知这药膏里有何不妥。”
听到药膏,冬菊的心里更是响如擂鼓,她明明已经拿去丢了的,怎么会在大公子手里。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她丢在了后院的池塘里,还特意绑了块石头,早就已经沉下去了,再说,池塘里的水寒冰彻骨,没有谁会傻到不要命。
大公子一定是在使用心理战术,越是这种时候,她就越不能露怯。
姜夫人和宋嬷嬷也都在等王府医的回答,王府医将瓷瓶盖好,又深深瞧了一眼屋内几人,道,“药膏原本是上好的,其中有一股檀香味道,可见一开始是盛于一檀盒之内,后又被人挖出装于瓷瓶。”
姜夫人没有见过,并不知道这药膏的原先来处,可姜月白是见过的,在阿琅那里,就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檀香盒子,隐隐的还有药香,不仅如此,他还替阿琅上过药。
王府医接着又说道,“二小姐的伤势老夫不曾见过,不过从夫人所说还有这药膏来看,老夫大抵知道了根由。”
“王府医,你就别卖关子了。”姜夫人催促道,可高门大户里的事情,王府医年轻的时候看得多了,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但姜家待他又仁至义尽,想了想又说道,“这药膏里被人添加了一种能使人破损之处加快腐烂的药物,味道清浅不易察觉,若非二小姐用得少日子也短,只怕现在老夫也是回天乏术。”
“什么?”姜夫人一听,只是一种药物就这么厉害,若是多几种,那她她此时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蜀南文学
先是毒蘑菇粉,再是如今的一种不易察觉的药物,这是一定要将她的宝贝闺女置于死地呀!
姜夫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火,她让宋嬷嬷送王府医回去,自己则坐在上手的位置,看着还在自己下手边端坐的儿子,“老大,你先回去吧!阿琅那边你去看看,她和囡囡用的是同种药物,娘心里实在害怕得紧。”
姜夫人一听药膏里被人动了手脚,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女儿和儿媳妇用的都是同一种药膏,可她又分身乏术,一时间也飞不到儿媳妇身边。
姜月白沉了沉眸,娘的担忧他不是看不懂,只是阿琅的药膏他亲眼见过,也亲手为她上过,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四五成,与囡囡的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这要让他不多想,也是不可能的。
他睨了一眼垂头跪着的冬菊,起身道,“娘莫要太过忧心,儿子这就去看看阿琅。”
看着儿子走远,姜夫人的温和的眼神才一下冰冷起来,在大族后院里混了一辈子,这些腌臜手段她见多了。
隔着一道门槛,她冷冷的瞥过去,就见冬菊抖得如筛糠的身子,她冷哼一声,“冬菊,进来说话。”
闻言,冬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漏跳了几拍,但只要一想着大少夫人的那些承诺,她又觉得自己活了。
她刚要起身,姜夫人又道,“我姜家没有苛刻下人的主子,但也没有任由下人爬到主子头上的,冬菊,膝行进来。”
顿时,冬菊的心里犹如刀绞般的忐忑,膝行进去,她听王嬷嬷说过了的,玲心姐姐的腿就是二小姐故意让她跪在祠堂里冰冷的地上,才废掉了。
还好,她当初听说过之后,就给自己准备了一副膝垫,并且时常戴着,没想到,今日竟然派上用场了。
“怎么,是我这个当家主母的话不管用了吗?”迟迟不见冬菊动作,姜夫人扔出一个杯子,恰恰就落在冬菊眼前。
冬菊连忙垂下眸子,“奴婢不敢,夫人息怒。”
说着,冬菊立马膝行进来。
“呵……不敢,我看你敢得很,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要你在二小姐药膏里做手脚的。”姜夫人怒不可遏,初听女儿说的时候,她都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其他的丫鬟听了夫人的话,都有种莫名的害怕,好像谁都没有想到冬菊会做出谋害主子的事情。
夫人,这还是第一次在芷兰院发火,又或者说是她们进姜府以来第一次见到夫人发火。
冬菊连连磕头,在药膏里动手脚的事,她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奴婢冤枉,奴婢没有做过,请夫人明察秋毫。”
“你……”姜夫人指着她,要不是有证据,她也不能这么生气。
“夫人,谋害主子这种事情,冬菊是万万不敢做的。”冬菊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只感觉心口有一股子力量。
只见她一双眼睛坚定,信誓旦旦的样子。
宋嬷嬷送王府医回去,回来的时候顺便回了益香院,拿来了夫人珍藏的百年的人参,前脚刚踏进了芷兰院,便看见冬菊的眼睛正往一边的院墙上看。
院墙上还有未化的散冰落下,以她这么多年在后院生活的经验,知道那里方才一定有人。
她朝着后面跟着的两个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也是跟随她做了几年事情的,一眼便知道她眼神里的意思,点头示意之后便追了出去。
宋嬷嬷从冬菊身边走过的时候,还能明显看见她眼睛的狡黠,不过只是一眼,她便收回了视线,把人参拿去了姜夫人跟前。
“夫人,别为了几个不长眼的奴婢伤了身子,若是夫人看不顺眼,便将这满院的奴婢都打了板子发卖出去,再重新给儿二小姐选一拔用得称心的便是。”
从前的姜家没有发生过发卖奴婢的事情,那就从今日开了先河也好,姜夫人这么想着,就将满院的奴婢都交给了宋嬷嬷,自己则拿着人参去了姜囡囡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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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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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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