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空背对着姜囡囡,并没有看见姜囡囡此时脸上的丝丝愧疚,他突然说道,“施主好生休息,蔽寺已经通知了姜府,明日一早,便会有姜府的人前来接施主下山。”
语罢,姜囡囡眼前的窗户越来越亮,她伸了伸手,嘴里嘟囔着,“那……我要的东西呢!”
白色的背影越走越远,越来越模糊,最后变成了一个小点,姜囡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只是一直看着窗户外愣了许久。
自然也不知道是看风景,还是看那个满肠忧愁的小点。
因为看得认真,连冬菊回来进了屋,她都没有发现。冬菊瞧了一眼打开的窗户,心里奇怪不已,她明明记得自己走之前只是开了一半。
也没有起风,窗户不会无缘无故的打开,难道是有贼人进来了。
这一念头一冒出来,她又很快的甩开了,按照大少夫人的意思,她是巴不得二小姐死了干净的,如果屋里真的进了贼人,应该去报给大少夫人才行。
心里想着,脚下也不停动作,作势就要往外去,走之前,她又瞧了一眼趴伏在床上的人,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得冬菊尖叫一声,连连后退。
姜囡囡圆睁的眼睛忽然眨了一下,被冬菊的尖叫声惊得回了神,她抬起眼皮瞥了一眼冬菊,轻笑道,“冬菊,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怎的了,你是觉得你家小姐我比鬼更可怕吗?”
“二小姐……”
冬菊嘴唇哆嗦一下,手脚僵硬的朝姜囡囡的方向挪动,“奴婢以为二小姐睡着了,想着外面风大,关窗户的。”
闻言,姜囡囡嗤笑道,“你确定不是上前来检查我有没有死的。”
“二小姐……”冬菊咬着嘴皮,委屈的好像姜囡囡欺负她一样,眼尾微红,“二小姐您误会了,奴婢真的……真的只是想要关窗户……”
姜囡囡挑眉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弄得好像多委屈似的,大少夫人那边怎么样了。”
冬菊闻言,咬了咬牙说道,“大少夫人挨了两鞭,鞭痕和二小姐的差不多深,但是大少夫人的身子本来就弱,所以一直也没有醒来。”
冬菊觉得,二小姐还是关心大少夫人的,可大少夫人为何一定要让二小姐去死呢!
从今天的事情来看,若不是二小姐,只怕她还要受上几鞭,公主殿下才会罢休。
想到此,冬菊又在心里过了一遍大少夫人才是她的主子,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大夫说了,只要大少夫人不发烧,至多再过几个时辰就能醒来了。”
看傅青容的阵仗,想来是恨极了沈琅嬛,要不然也不会专程跑来国佛寺,就为了打她几鞭。
只是姜囡囡也猜不透其中因果,闭了闭眼睛,佯装自己有了困意,又将冬菊打发出去了。
冬菊出去后,姜囡囡又将近些日子接触的人物关系又理了一遍,从沈月开始,再到赵彤和林小小,姜囡囡只觉得是一团乱麻,好像她们之中与傅青容有关系的,就只有赵彤了。
那会不会赵彤会知道一些内因呢!
她想了很多,但是最后都被一一否定了,反正不管他们有何恩怨,她都是傅青容的眼中钉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沈琅嬛整出姜家。
可大哥那边……唉,真是头疼,好像从哪下手都得痛,可长痛又不如短痛。
……
傅青容来国佛寺闹了一遭的事,已经是人尽皆知,国佛寺上下也是战战兢兢,尤其是那些负责打扫卫生的弟子,一直提心吊胆的瞅着,就怕这位姑奶奶一个看他们不顺眼,找个由头再教训他们一回。
更有甚者,闻言十三公主大驾光临国佛寺,早早的就躲了起来。
这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害怕,这是打心底升起来的寒意。
话说,十三公主及笄那年,曾带着宫侍来过一回国佛寺,嘴里说是来给太后娘娘祈福,实则才过了两个时辰,十三公主就将大雄宝殿里的释迦牟尼佛像砸掉了一个手指。
有僧人出言阻止,当即就被十三公主让人拖出打了一顿,罪名是以下犯上,对公主出言不逊。
自此以后,只要听闻十三公主前来,大多数的僧人都会躲起来,只要不和十三公主打照面,做什么都行。
这也是为什么今日十三公主动用私刑时无一人出面,只有念空出现的原因。
大熙虽然奉承佛教,但也不是每一个修佛的都敢和皇权对抗的,话说回来,佛也只是那些权欲之下拿出来安慰自己的东西。
傅青容离开的时候,特意在大雄宝殿外面驻足片刻,就这么一个看起来稀松平常的动作,吓得里面做早课的僧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都知道,这位十三公主喜怒无常,轻易不敢惹得。木鱼声声,香烟袅袅,她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前方,带着不屑。
直到她抬步离开,大雄宝殿中诵经的僧人才松了一口气,经文越来越长,声音越来越大,好像是为了恭送十三公主的离开。
经此一事,了无大师的法坛依旧继续,从开始到结束历经了三个时辰,这一场为逝者超度的法事,不可谓不壮观。
因为是信王殿下亲自吩咐,整个国佛寺的僧人都在场诵了无数遍的往生咒,消息传到沈琅嬛耳朵里的时候,正好是夕阳西下,泛着微黄的光,映着山尖的残雪透着丝丝凉意的黄昏。
她趴在床上听着门外寺里小师傅的转达,苍白的脸上才露出一点满意,“劳烦小师傅多跑一趟,在佛祖跟前替信女燃一炷清香,信女感恩不尽。”
跟着她多年的汪嬷嬷立马上前,将随身携带的的荷包取下,交给了传信的小师傅,说是给贵寺添的香油。
“阿弥陀佛!”
小师傅念了句佛号,收下了荷包道,“施主放心,佛祖一定会听见施主的祈祷。”
送走了传信的小师傅,沈琅嬛的脸色立刻黑沉下来,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庞,此此时要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柳红,你去告诉禹哥哥,我已经确信是姜囡囡和傅青容杀了我们的孩子,我要让她们偿命。”
杀子之仇,不可不报,可现下还不是时候,就算和殿下说了,殿下也不会同意的。
柳红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和她说话,踟躇了好一会儿,还是咬牙说道,“青州那边受阻,殿下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大小姐,为了殿下的大业,咱们该忍还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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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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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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