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好的时光,就在沈陌轩和诗词的较劲中溜走,让他比较郁闷的是,最近迎春开始躲他了,具体表现在,他每日早早去大太太房里请安,好几日了,都没有碰到她,问了安儿才知道,迎春现在都是晚了一个时辰才来请安,平日里这个时间段是他习字的时间;当他习完字后,特特去找她请教作诗的问题的时候,绣橘总会在恰当的时间出现,将他拦在门外,告诉他,她们姑娘出门赏花了,连续好几日都是同一个理由,这个慌撒的就显得很不走心了。
回到自己房里沉思过后,他明白了,是他请教作诗这件事把迎春问怕了吧,他觉得迎春太没有当老师的风度了,虽然他问题多了点儿,作诗的天赋少了点儿,作诗填词上随性了点儿,可这也不至于就这么罢工吧!
他觉得他比原著中的香菱可强太多了,他这基础多扎实啊!让背啥书,一准背的特流利,人家都能通过努力学成功,他怎么就不行了,肯定行的,一定是老师的问题,这样想着,他就有心想请教林黛玉试试,可惜人家现在才七岁,来到府里也才半年了,从未见过她作诗,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具备这个技能,这个还是得跟迎春打问一下,于是他折返回了迎春的小院儿。蜀南文学
等他到了迎春的小院儿门口,还没进去,门内就传出一声惊叫:
“三爷来了,三爷来了,快!快!快点告诉绣橘姐姐三爷来了!!!”
这一嗓子把沈陌轩喊懵逼了,他是狼吗?至于这样警惕他吗?他又不吃人。
没等他反应过来,绣橘脚步匆匆跑出来了,气儿没喘匀就问道:
“三爷您今日怎么返回来了?可是落下啥东西了?”
沈陌轩拉着脸不高兴道:
“姐姐是不是故意躲我呢!不然怎么还安排个小丫头盯着我!哼—”
绣橘满脸尴尬说道:
“三爷您别恼!为着您学诗的事儿,我们姑娘竟是也有些疯魔了!前几日姑娘正在绣花,我们姑娘竟是嘟囔着在训斥绣好的兰花,说什么,既说了以‘兰花’为题,以‘微’为韵,别的无甚要求,观兰花的姿态填词即可,你为何能扯出‘人面桃花’呢?你说说,你的词有那么穷吗…足足嘟囔了一个时辰,后来用饭的时候,看到盛饭的碗碟,又说什么以青花为题作诗,您能扯出等心上人的话来,一顿饭愣是吃不进去了,实在没法子了,我们才禀报了周妈妈,妈妈说姑娘是精神压力过大,暂时让姑娘别见您,您看….”
这下,轮到沈陌轩尴尬了,他真不是成心的,有时候作诗嘛,不自然的会想到记忆中的一些歌词,忍不住就想拿来用用,不想最后做出来的都是四不像,还真是有些难为迎春了,他赶紧说道:
“那就让姐姐歇息几日,你知道林姐姐可会作诗?我找林姐姐去请教也是一样的……”
还没等他说完,迎春就从里边冲出来了,还打断他的话道:
“别!你可千万别去!老太太那里人来人往的,别传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再说了,你且少折腾些,只我陪着就是了,何苦再折腾她,她身体弱,别再急出个好歹来。”
这爆碳的样子,看的沈陌轩目瞪口呆,这还是乖乖女二木头吗?不会也被人穿了吧!还有,他折腾了吗?还有他有那么差劲吗?还用上了‘折腾’这种字眼儿,他不服气的说道:
“姐姐,你之前还夸我聪慧过人,虽生于膏粱锦绣之家,却未忘却祖志,一心致力于仕途经济,乃是少见之良才,是咱们家兴旺之兆….”
迎春嘴角抽搐的看着,他说完这些夸赞自己的话,不停的用右手抚着胸口,一副非常悔恨的样子,等他话落,迎春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
“琮儿啊!尺有所短,寸有所长的道理你可懂?咱不为难自己了好不好?”
这是让他放弃的意思吗?这咋行呢?他以后还想跟着赦老爹出门应酬长见识呢!于是他很坚定的说道:
“姐姐你放心,我从不为难自己,我觉得我好好学,总有一天能作出一等一的诗词来!”
不成想,他刚说完,迎春就坐到了门墩子上,还满脸绝望的看着他,旁边的绣橘边着急扶起迎春,还边说道:
“姑娘别怕,会有办法的,您别着急…”
这下他真生气了!他这么玉树临风,聪慧无比,霸气无双的帅哥,怎么能被人嫌弃若此呢?哼!有眼不识金镶玉的,爷的境界你们尔等凡人都不懂...
只是还没等他发挥他的口舌之利,赦老爹跟前儿的一个小厮来找他了,让他去外院书房,老爷在等他,他以为有啥急事儿呢!小跑着就去了。
到了书房,赦老爹悠哉的正拿着一个小玉壶在把玩儿,看到他进来了,问道:
“这端午节马上到了,你还出去吗?珍哥儿刚才过来问了,想着你会跟我歪缠,也问问你,去的话,也不用咱们打点,珍哥儿会打点好,咱们直接去高乐就好。”
沈陌轩迷蒙着眼睛,端午都要到了吗?时间过得怎么如此之快,不过想到贾珍他们的那聚会,不太适合他这种小孩子参与,等他再大几岁参加也行,于是拒绝道:
“爹爹我就不去了,最近我在潜心学作诗,还没有进展,想多琢磨琢磨。”
赦老爹斜眼看他说道:
“就你?还作诗?你这步子迈的是否大了些?”
这点上,沈陌轩可不敢张狂,谨慎的回道:
“困难重重,我也只是尝试而已。”
话落他突然想起来,五月里他和赦老爹要生辰了啊!赦老爹是十五那日,他是二十那日,他还这般小,不用单独过生辰,倒是可以蹭赦老爹的生辰过啊!这时他想起,这段日子尽是跟诗词对子较劲了,没有想过赦老爹的生辰礼,不过赦老爹这人喜欢直来直往,他直接问好了,于是开口问道:
“爹爹,您马上要生辰了,可有想要的礼物,儿子又能办到的?”
赦老爹听了很是开心,笑着说道:
“行了,你小小人儿的,能惦记着这事儿,老爷我就很高兴了,再者说了,你身上哪一件不是老子给的,还用你给我准备生辰礼!快别在这臊我了!”
于是沈陌轩就出来了,不过他对赦老爹生辰礼这件事是真上心了,看来作诗的事儿需要放放了,等他腾出功夫来,再来琢磨。
正在回自己小院儿的路上,他想起来,迎春刚到东院儿,不一定能知道赦老爹的生辰,还是去告知一下,顺便商量一下生辰礼的事情。
这回他到了迎春的小院,没有了之前咋咋呼呼的小丫头,绣橘也没有再拦着他,他顺利的到了小厅,迎春正在摩挲棋子,看到他进来,还有些蹙眉问道:
“怎如此快就回来了?可是得了新的诗了?”
沈陌轩知机的说道:
“暂且将作诗的事体放上一放才好,老爷刚才问我是否想去看端午的龙舟戏,我没想去就拒了,但是端午过后,老爷就要生辰了,姐姐可知道?我想着过来找姐姐商讨一下老爷的生辰礼。”
迎春松口气的说道:
“老爷的生辰我是知道的,往年是我不孝,竟从未给老爷太太操持过生辰礼,今年定要为老爷用心准备一番,对了,琮儿你也是五月落生是吧!你可有想要的?除了诗词歌赋那一类...”
怎么迎春对他作诗的成见这么大?现在提都不让提,不会让他磨得有了心理阴影了吧?算了,他怎么能跟一个小姑娘计较呢?于是回话道:
“姐姐,可别臊我了,咱们小小人儿的过啥生儿?咱们还是议议老爷的生辰礼吧!”
迎春思索的回道:
“我记得老爷封爵时圣人赏了好多名贵的料子,其中就有一匹暗纹深紫贡缎,我在太太那里看到过,我去求了来,这马上夏日了,给老爷用这个做夏衫,再用海云冰蚕绸子做内衬,肯定凉爽许多,对哦!还有鞋履.......琮儿你觉得如何?”
失策!失策!他咋忘了古代的小姑娘每每送礼物大多都会选针线,跟她能商量个啥?人家一切礼物都能用‘亲手’做的针线解决,他呢?他也真是昏了头了!
他兴趣缺缺的告别迎春,回到自己的小院儿,没有理奶娘刘嫂子的一窜问询,只悻悻的瘫倒在床,脑海中思量着赦老爹的兴趣爱好,可是想了半天,也只发现赦老爹除了酒色和古扇,还真没发现别的,对了!酒!!!
色字头上一把刀,他现在既没能力,也没想法给赦老爹搜罗美人,扇子都太贵了,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小金库瘪下去,再有就是他的鉴赏能力属实一般,别再被骗了,那就只有在酒上做文章了。
现在的酒大体分为两种,浊酒和清酒,浊酒就是经过粮食酿造以后,为了节省成本,并没有经过精细过滤的酒,酒精浓度也很低,颜色呈黄色,伴有可见的颗粒物,一般是普通老百姓喝的,他见院子里的婆子们喝过的,就是这种酒,价格并不昂贵,一吊钱能买一大坛子;而清酒的制作工艺比浊酒就要精细好多,用的也是精细的粮食酿造,过滤也更加严谨,颜色已经与后世的白酒很相近了,只是酒的浓度最多在二十多度,这说明,现在的人并没有掌握提纯的工艺,可他前段时间为了提取花露和精油,做出来一整套的提纯工具,虽然简陋了些,但是可以用就行了,他要求不那么高。
想到就要做到,让于管事从酒窖中取出赦老爹珍藏的桃花酿,于管事很是不情愿,犹犹豫豫就是不给开门,他只好说,他只要五年左右的就好,不要上了年份的,他还承诺他自己肯定不喝,就这样,于管事才让人给抬出了五坛,放置到厨房后,让厨下的婆子们帮着提纯,这下子,整个厨房上空都弥漫着一股子桃花酿的酒香,把这些婆子给乐的,鼻子直抽动,争着抢着来给沈陌轩干活,虽然不能喝进嘴里,闻闻也是好的啊!
不过沈陌轩只待了一刻钟就跑了,他这身子没有沾过酒,闻着都有点晕乎,他还是别逞能了,赦老爹的生辰礼有了眉目了,他又开始琢磨他的诗,现在迎春是肯定没空搭理他了,他要不要找个借口去见见林黛玉啊?
仔细斟酌以后,他还是觉得需要问个明白,于是就跟大太太说,想去看看大脸宝是否痊愈了,大太太听了也没在意,直接就允了。
于是他只带了春燕,溜溜达达的到了荣庆堂,本来想给老太太先请安的,结果鸳鸯出来跟他说,老太太歇下了,这就是不想见的意思呗!所以他直接到了大脸宝的房间,大脸宝的伤应该是早就好了才是,却还是躺在床上不起,应该是躲着不想去上学吧!
一帮子小丫头,拿了竹子做的蝲蝲蛄在给大脸宝逗趣儿,看到他进来,纷纷过来行礼,他走到大脸宝的床前,状似关心的问道:
“二哥哥的伤可好些了?因担忧着二哥哥的伤,琮弟是夜不能寐,食不下咽啊!只盼望二哥哥身体早日康复才好。”
大脸宝也很是感动道:
“谢琮弟挂念,我的伤早...快好了!”
寒暄了没有一刻钟,他就找借口拜访隔壁的林黛玉。
到了林黛玉房里,不知道她又感伤啥了,正在默默垂泪,紫鹃在一边各种的哄,看到他进来倒是收了眼泪,问道:
“琮哥儿过来寻我,可是有事?”
沈陌轩想着来一次不易,横了下心说道:
“见过林姐姐,听闻林姐姐家学渊源,最近我正在学作诗,只是不得其法,想来请教一下林姐姐。”
他还想着,林黛玉怎么也能指点一二,不成想,人家直接回绝的说道:
“琮哥儿你素有聪慧之名,怎想着请教我来,没得我就这样轻狂!”
这给沈陌轩郁闷的,要不是书中写的你百般灵巧,作诗上颇有才干,我又不是闲的,专程过来一趟请教,没再继续呆着自讨无趣,就告辞回了东院。
看来他的作诗路还有的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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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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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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