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是那种摆一张桌子,咔咔吃,然后“老铁给个双击”…嗯嗯…“大家三连吧”的生活区UP主。
她是一个出户外,带着观众在四九城的大小胡同里乱窜的生活区UP主。
所以她这个城市UP主,终究没能抵制住稻田这个素材的诱惑。
在孟时随手比划了两下新宝岛的舞蹈动作之后,就直接答应了孟时的要求,用跳舞换这块地。
不过,虽然孟时说一年只要几百块,但她也没打算白嫖。
“我会把钱算给你的!”
陆佳说完,把单反往孟时怀里一塞,撒丫子跑向了稻田。
“我在南方有块地!”
她迎着阳光跑向稻田,张开双臂扑棱着手掌做飞翔状,脚下迈着醉拳的步子,行进的路线曲里拐弯。
这个直男打扮,不修边幅的京城妮子,终究还是有些少女心。
孟时脚下跟着陆佳移动,双手稳稳的托着单反,眼睛不看地面,也不看前面的人,就是紧紧的盯着取景器。
取景里陆佳看起来像一只黑灰色的扑棱蛾子,正奋不顾身的飞向灯泡……
就这阳光稻田,但凡是个女的,哪怕是辆坦克,张开双臂迎着阳光和稻田奔跑,孟时都感觉自己能拍个天真烂漫的效果出来。
可到了长相身材都不差的陆佳这里,楞是给跑了成了扑棱蛾子的画风。
嘿,这姑娘绝了。
于是孟时也不求镜头稳定和画面的美感,直接抱着单反,跟着她的节奏跑了起来。
镜头随着他的拍摄手法从第三人称的旁观,变成了第一人称的参与和追逐。
唯美小清新是没戏了,那就转接地气。
孟时不知道什么叫镜头语言,他按照自己的想法挥洒着光影,贯彻的思路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再次看向取景器,嗯,这样就好多了。
陆佳看孟时从拍摄变成追逐,于是跑的更快了,跟条撒了欢的二哈一样。
“啊~”
还没嘚瑟两秒,陆佳脚下一绊,张开的双臂猛地往上一扬,再本能的玩下按,然后整个人栽进了稻田里。
等孟时跑到她跟前的时候,就看到她两只手一起按到了稻田里面,脸和身体压倒了十几簇的稻杆。
就这样,陆佳和南方的大地发生了第一次亲密接触。
她毫无准备的就进去了,那里温暖潮湿又很滑,随着她突然进入,还有水流了出来。
现在的水稻田正处于半干不湿的状态。
虽然已经不像插秧的时候,表面有一层的水,但一脚踩进去最少能陷到脚踝的部位,等拔出来还会在原地留下一个小水坑。
不过,等再过一个月,时令过立秋,再过处暑,稻田就会干燥许多。
那时候正适合收割,放一台脚踩的打稻机都不会陷进去,还能跟拉雪橇一样,在地里拖着走,可好玩。
陆佳佳像一条被甩到岸边的鱼,身体扑腾着,就是站不起来。
她现在是一个头下脚上的状态,两只手陷在泥里,加上心里慌张,根本发不了力。
孟时举着单反拍她,忍着笑,说道:“你别动了,稻叶会割人。”
稻叶很锋利,如果角度合适很容易被划伤,而且当时没有感觉,等过一阵子才会跟针扎一样刺痛。
“救我。”陆佳佳生无可恋的放弃了挣扎,整个人软塌塌的趴在了田里,开口向围观群众孟先生求救。んτΤΡS://Www.sndswx.com/
此刻她突然想起一首关于南方的民谣。
里面有一句歌词是这样写的——夜晚听到窗外的雨声,让我想起了南方,那里总是很潮湿,那是总是很松软。
陆佳之前一直感觉这句歌词怪怪的。
但现在她知道,南方的土地确实松软且潮湿。
孟时把单反放在地上,径直走过去,就像小时候玩的“拖拉机”游戏一样,用两只手抓着她双脚的脚踝。
陆佳感觉到自己的脚被抓着,于是扭头往后面看,只见孟时扎了一个马步,她预感到了要发生什么,急忙开口试图阻止:“等…”
她第一个字刚刚出口,孟时就猛地一用力,然后陆佳跟个萝卜一样被拔出了泥地。
被拔出来之后,陆佳趴在田埂上,翻了个身。
她也不起来,就躺在那里,伸出满是泥的大拇指,给孟时比了个赞,“拔人!我陆佳愿意称之为绝活。”
“客气了,客气了,担不起……”
“你谦虚尼玛呢!”
面对孟时,陆佳总是不能保持她良好的家教。
孟时拉着她的前臂,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这些怎么办?”
陆佳自己狼狈不堪,但最关心的却是被她压倒的稻谷,这些稻子现在是她的命根子,可稀罕了。
“扶起来就好了。”
这些杂交稻可没有鲜花那样脆弱。
————
十分钟慢慢悠悠的车程,穿过并不广阔的田野,就到了青水。
陆佳到夭山村没待一个小时,就被送了回来。
她摔了个大马趴,虽然没有受伤,但衣服脏了,脸也被稻叶划了两道小口子。
陆佳大大咧咧的表示无所谓。
但孟时还是先带她到村里的卫生室消了毒,然后开车把她拉到了青水镇上的宾馆。
“我真的没事,你这人怎么突然矫情起来了!”陆佳对孟时的独断很不满。
她才刚刚过去,还没有好好的看一眼稻田,还没有看孟时口中正在修缮的老宅子。
陆佳是老头的孙女,孟时心里下意识把她当成和鱼一样的后辈看,所以难得的好言好语:“你坐了那么久的车,现在好好洗个澡,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陆佳看他突然态度这么好,一时有点难以适应。
接着孟时补充到:“毕竟明天早上你要给那块地施肥打炎症,然后下午去老宅帮忙,晚上还要录舞蹈,不休息一下顶不住。”
听孟时这么一说,陆佳佳感觉舒服多了。
原来明天还有这么多事情要做,那是该好好的休息一下。
等孟时走后,陆佳佳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洗完澡,她把头发吹了个半干,躺在床上睡意袭来,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猛地坐了起来。
“早上水稻施肥?”
“下午去老宅帮忙?”
“晚上录舞蹈?”
———
孟时在一家卖衣服的摊位,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花了一百块钱,买了几件轻薄的花衬衫和短裤,又让老板送了一条红色的头巾。
然后在食品批发市场买几箱啤酒,一大袋子的酒鬼花生,两箱快乐水,这才开车回去。
这两天有的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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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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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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