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陆佳拉过来一起看孟时和胡晓涛连麦的陆成康,看着胡晓涛因为他一顿抢白而铁青的脸色,笑道。
“那小子足够聪明,但说的都是些歪理,而且从来不谈深入的东西。胡晓涛,我们都了解,是个聪明人。”
陆端存今天没有课。
现在也坐在他们旁边。
他打开从国内带过来的茅台,倒了一杯递给陆成康,继续说:
“这俩人,多数就是互相试探一下,然后不欢而散,可能连吵都吵不起来。”
陆佳皱了皱鼻子,说:“就你跟他能吵起来,吵起来很好看嘛,光荣嘛。”
“妮子知道这件事的起因?”
陆端存转移了话题。
陆佳组织了一下语言说:“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今天嗯时的乐队有一场演出,矮胖紧……”
陆端存对妮子这个称呼不是很满意,说,“注意礼貌,无论你在心里多讨厌一个人,都不应该在背后说他的诨名,当然,你当面这么叫,我不反对。”
“好了,你让妮子说完,再说教。”陆成康抿了一口酒。
陆佳佳继续说,“胡晓涛不知道从哪里提前拿到了演出的部分录像,然后他就开播,说孟时带秦川走了一条很不好的路。”
屏幕里。
孟时确定了胡晓涛的称呼之后,笑道:“刚刚等待连麦的时候,我听你说,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我,在这之前,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此刻,胡晓涛已经从称呼问题里缓过来,端起茶杯,说,“来者是客,你问吧,如果是私人问题,那就不便回答了。”
孟时没有再扯的心情,直接说:“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能够只凭借一丁点的信息,就大做文章,而且还毫无心理负担?”
胡晓涛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对孟时更加轻视。
这个问题问得真是毫无意义。
赚钱,不寒碜。
当然,这种话,他是不可能直接出来的。
“什么叫做一丁点信息?”胡晓涛最擅长的是,用问题回答问题,然后反问,“我循环播放了《火车》近一个小时。”
孟时哦了一声,问:“那你知道我写这首歌的动机吗?”
胡晓涛笑了笑,说:“动机?重要吗?”
孟时反问:“不重要吗?”
胡晓涛打开折扇,说,“你知道西西弗斯与巨石的故事吗?”
孟时人往后靠了一下,伸手说:“愿闻其详。”
胡晓涛知道这一刻,对话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节奏,“希腊神话中,西西弗斯被众神惩罚,必须把巨石推上山顶。
而由于巨石太过沉重,每当巨石到达山顶便又会滚落回山脚,于是西西弗斯只能永无止境地重复这一徒劳无功的行为。
人,生活在这个荒诞宇宙里的渺小生物,就如同西西弗斯与巨石,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意义。
《庄子》逍遥游中有这么一段话: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
楚之南有冥灵者,五百岁为春,五百岁为秋。上古有椿者,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
彭祖八百岁,众人匹之,不亦悲乎。”
胡晓涛拿着折扇,用手背拍打自己的手心,问:“八百年活得够久了吧?”
问完,马上提高声音:“但是这又如何?
从宇宙纪年来看,我们都微不足道,转瞬即逝,所以做什么都没有意义,做什么都不算数,所以做什么都无所谓。んτΤΡS://Www.sndswx.com/
我们出生就是为了死去,我瞎活着和大家分享自己的知识,都是为了麻痹自己,以免在寿元尽之前自己杀死自己。
所以,动机真的重要吗?
至少在我这里,动机并不重要。
就对《火车》来说,这是一首堆砌辞藻,旋律重复的歌曲。
你让秦川演唱,不适合。”
这同样是胡晓涛惯用的伎俩。
你跟他谈动机,你在这上面看起来很自信。
那他就把动机从这件事里面拿出去。
说,动机对他没意义,你就是他看到的样子,他说的样子。
再引经据典,让看客觉得他流弊。
胡晓涛轻摇折扇,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露出一种超然的陶醉。
【这张大脸怎么看怎么有魅力】
【腹有诗书气自华,对面那个小白脸愣住了,哈哈哈】
【不配一句老师?】
这个时候,弹幕陷入了胡晓涛粉丝的狂欢。
这部分人就喜欢看胡晓涛侃侃而谈的模样。
而从哔站过来的观众,刚刚还因为胡晓涛被孟时用称呼怼的脸色铁青,哈哈大笑的辛运都陷入了沉默。
陆成康和陆端存对视了一眼,眼里分别流露出玩味和担忧。
亲自整理了《流夏》凌乱表达,又时常因为《梦之安魂曲》剧本争吵的陆端存,觉得自己对孟时足够了解,说:
“胡晓涛这下算是歪打正着,虚无主义对孟时的杀伤力很大……”
而跟孟时探讨过《悟空》、《空禅》,还沿着苏州河游荡了一个星期的陆成康,笑而不语。
陆端存转头问,神情有些呆滞的妮子,“你认为他说得对吗?”
陆佳佳打小接受的就不是这方面的教育,看着闭口不语,伸手拿烟的孟时,纠结地说:
“感觉怪怪的,但又感觉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
陆端存说:“你怎么定义胡晓涛这类人?”
陆佳佳眼睛不离开孟时,说:“公知。”
“公知,公共知识分子。”
陆端存一口把小杯里面的茅台干了,说:
“其实公知本身是一个比较正面的称呼。
但是因为有一段时间,网上出现了大量类似胡晓涛这种,成分不明的“公知”。
所以变成了一个相对狭义的贬义词……”
陆佳佳抬手,“你是支持孟时的对吧?”
陆端存对妮子这个态度很是气恼,这丫头关系还没确定,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他咬牙说:“对!”
陆佳佳马上拿出了手机,手指着胡晓涛,说:“那我录一下,老爸和二叔,快骂他!”
陆成康笑道:“看看这妮子,开始护夫了,我看应该找个时间,让嗯时的伯公算个好日子了。”
二叔的调笑让妮子脸颊微微泛红,目光重新移回到孟时的脸上,说:“我就是看不得他受委屈,不行啊!”
陆成康哈哈大笑,“你还是对他不够信任,我和你爸,聊着,录着,你看孟时把烟点起来,再说受不受委屈。”
——
孟时从烟盒里拿出最后一根烟,打火机缓缓地点上,说:
“西西弗斯的巨石是他世界的荒诞、虚无本质地具象化。
而周而复始地将巨石推上山顶,却是他正视,接受和对抗虚无、没有意义的方式。”
胡晓涛的脸色变了变。
孟时在香烟丝丝袅袅弥散开来的烟气中,缓缓说道:
“认识到一切的虚无本质后,仍然坚持践行这无意义的永恒进程,而非选择逃避。
这让他虚无主义的命运,转变成了存在主义的象征。”
在我主导的节奏里,用我的观点来做反击?
……
胡晓涛本往后仰的身体开始前倾,“超然”迷离的眼神,不由自主地再次注视向孟时。
从哔站来的观众,看着孟时轻描淡写诉说,沸腾了起来。
这个人,他没有V博,没有斗音、没有快手,他是纯粹的哔站up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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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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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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