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苏小染扭头望向江宏羽，皱了皱眉：“对了，你小时后被抢走的时候，江家人有刻意为难过你吗？”
江宏羽愣了愣，这才轻轻摇了摇头：“不但没有为难，他们把我照顾得很好。”
顿了顿，江宏羽苦笑一声：“至少在我失去价值之前，所有人都宠着我让着我。”
张了张嘴，苏小染也猜到了后续会发生什么，抿紧了唇。
深深呼出一口气，苏小染才笑了笑：“好了，不说这些了，你送我去医院吧，就算不能见到江寒川，但最起码我还是病人家属不是。”
一提及苏小染的外婆，江宏羽眸中就划过一丝愧疚：“对不起……”
苏小染自然知道江宏羽说得是什么，想了想才开口问道：“江宏羽，你实话告诉我，我外婆还能不能醒过来。”
苏小染这句话说得冷静至极，像是单纯在阐述一个事实。
而江宏羽却惊异于苏小染的敏锐，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回答。
面对江宏羽的沉默，苏小染苦笑一声，轻声道：“果然……我猜对了吗？”
江宏羽这会儿才连忙开口道：“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是我们组织其实也一直在研究解药！”
“解药？”苏小染一愣，反问了一句。
话已经说出口，自然没有再后悔的余地。
江宏羽沉沉呼出一口气，像是做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才开口道：“小染，我以下所说的，我希望你下车后就彻底忘掉，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面对江宏羽如此认真严肃的样子，苏小染也是一愣，点了点头：“你……说出来没关系吗？”
虽然只是猜测，但苏小染也猜到江宏羽背后必定有人支持，若非不然，他一个创业公司的小老板怎么可能会有和江氏集团叫板的底气？
江宏羽听到苏小染的话，先是一愣，这才苦笑一声：“有时候太聪明不是一件好事。”
苏小染抿紧了唇，想了想才开口道：“那也好过浑浑噩噩，像是人偶般被人操纵着度过每一天。”
顿了顿，苏小染微微蹙起眉：“江宏羽，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那些一起想要和江氏集团作对，但说实话，我觉得你不应该为了上一代的仇恨，一直执着到现在。你……现在不就是被身后的那些人推着在一步步走向深渊？”
江宏羽张了张嘴，一时哑然，苦笑着摇了摇头：“很多事，一切结束后，我想我会愿意都告诉你的……”hΤＴpＳ://ＷＷω.sndswx.com/
见江宏羽没有现在告诉自己的打算，苏小染也直接闭上了嘴。
江宏羽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道：“我来的路上不是给你说过我母亲吗？她作为一个毒理学专家，她这辈子的成就绝对值得被记录在史书里。”
听到毒理学三个字的时候，苏小染脸上的表情就开始有些凝重。
江宏羽调整了下自己的坐姿，显得更放松了些，唇边染上些许回忆的甜：“她很年轻就成为那一代中的佼佼者，甚至有业界大拿说如果诺贝尔奖开辟毒理学的一个专项的话，那我母亲一定是最年轻的获奖者。”
“她这辈子……发明了无数的毒物，或是能一瞬间杀人于无形，或是小小一滴就能取无数人性命。但最让她满意的发明，还是一种名为hsx-3的毒药。”
江宏羽轻笑一声：“其实……我觉得比起称hsx-3为毒药，不如说他是一种长生药。”
苏小染闻言瞳孔骤然一缩：“长生药？”
“是的，只要服下hsx-3，人体就会进入一种低消耗的状态……而且，没有副作用。”江宏羽点了点头：“无论是癌症患者还是其他恶性疾病患者，这一点上都是出奇的一致。”
“至今hsx-3的致死率是零。”
苏小染一时间觉得喉咙有些发紧，咽了一口唾沫道：“所以……我外婆，就是被你们选中的实验体？”
“嗯。”
江宏羽的回答很轻，但却让苏小染无端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这样的毒药，就其存在而言就是一种奇迹。
两人沉默了许久，苏小染才苦笑一声：“但……没有解药前，那些实验体是不是也没有一个苏醒过来的？”
江宏羽轻轻点了点头。
一时间，车内只深下两人极轻的呼吸声。
某种意义而言，苏小染对于这个结果而言并不意外，毕竟她之前就有分析过自己的外婆的血样。
但这会儿面对这样直白的答案，仍感到一阵悲伤。
微微垂下了头，心中对自己又多了几分的谴责。
如果自己当初上心一些……如果自己当初走得没有那么匆忙……如果在安定好一切后，拜托师傅把外婆也一并带到国外……
太多太多的如果，但她都错过了。
江宏羽也看出了苏小染一瞬间的萎靡，叹了口气，直接开口道：“小染，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这对于你外婆而言其实也是一次机会。”
顿了顿，江宏羽才开口道：“我不知道苏远山当时是怎么告诉你的，但我可以很明确告诉你，我们挑选实验体的条件就是濒死。”
苏小染闻言，冷笑一声。
虽然她早就猜到苏远山不会这样好心眼，但也得亏他能想出这样一石二鸟的毒计。
“没事，我大概明白了。先去医院吧。”苏小染微微颔首，这会儿虽然脸色还有些不好看，但堆在一块的问题也迫使她不得不继续自己的计划。
江宏羽张了张嘴，一脸的欲言又止，可看见苏小染一脸的坚定，还是歇了心思，直接打着火踩下了油门。
殊不知两人之间的对话，早被放在副驾座位底下的窃听器传到了“裁决者”耳朵里。
本就因为江宏羽近日异样产生了些许怀疑的他，这会儿看着自己手中苏小染的照片沉思了片刻。
直接拨通了秦年年的电话。
秦年年这会儿正想着应该怎样才能把自己手里的照片作用发挥到最大，手机就发出了一串嗡鸣。
愣了愣，看清了电话号码，不自觉又露出一抹笑容。
“喂？裁决者先生，你考虑好了吗？”
“嗯，之前你的提议我接受了，前提是事成后，苏小染必须交给我们处理。”
秦年年闻言皱了皱眉：“苏小染？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直接把她踢出局吗？”
“是的，但前提是她必须活着。”
秦年年轻啧了一声，脸上不自觉带上了几分烦躁。
她现在也很清楚自己是与虎谋皮，但本就在国内人手不多，这才只能出此下策。
可偏偏一个二个都想着护着苏小染。
她倒是没看出来那个女医生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
“裁决者先生，我不明直接把苏小染做掉不是更方便？她始终都是一个不安定因素，无论是对于你们而言……还是对于我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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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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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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