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舞厅工作。”

  原本以为顾守城会拒绝,但是他答应了。

  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让一直不敢和他对视的江小草猛地抬眼看向了他,到口劝说的话戛然而止。

  四目相对,好似触电一般她收回视线。

  “舞厅营业时间是下午3点到早上8点,今晚你好好休息不用去了,明天你找个时间来熟悉一下工作,每个月原本有七成分红会到你账户。”

  “但是我小男盆友对我很好,我便做主从你分红扣一成给了他,那你只有六成,原老板有三成,他现在要管理其他城市分舞厅。”

  “现在安平市舞厅没有负责人,是我暂时看着场子,你要是去了,正好弥补这个空缺,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你考虑一下,我先回去了。”

  她语速很快,他安静地听着没有出声。

  屋里很和谐,就好像又回到他们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轻松自在,好似一切没变,又好似一切都变了。

  该说的都说了,她拿起包直接起身走人,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犹豫了很久这才开了口。

  “顾守城,到时候我会让律师写一份离婚协议给你,你签个字就行,孩子无辜,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房子,我给你们尽快安排下来。”

  话音一落,她伸手打开了那道破旧还漏风的木门,总感觉这玩意一脚都能踹破,不知道它存在有何意义。

  她踩着高跟鞋,迎着寒风,从一个破小并不温暖的地方走进黑暗,随即身影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

  “说完了?”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陆薄言抬眼看了过去。

  “嗯。”

  江小草点了点头,脸部线条紧绷。

  “我送你回去吧。”

  看了一眼她身后,顾守城没有跟着出来,什么结果根本无需再问便已经明了,似被她情绪影响了一般,陆薄言语气也变得淡淡。

  “嗯。”

  江小草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她怕多说一个字就会哽咽,她不能哭,不能委屈,不能有任何其他的情绪。

  “走吧~”

  陆薄言伸手挽住她的腰,带着她离开了这个臭水沟的地方,身影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泥路的尽头。

  “小草!”

  顾守城追了出来,可是人不见了,他跌坐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似很痛苦,喉咙发出呜呜的声音。

  “守城,你……”

  姚秘书走出来,想要开口说什么。

  “滚!”

  回应她的,是一声怒吼。

  江小草没有回家,她怕看到他的东西会受不了,她还是去了等待舞厅,坐在专属包厢内看着窗外的贫民区,那里应该能看到包间坐着的人。

  他是不是一直躲在那,看着她呢?

  “你没事吧?”

  陆薄言不放心,跟着来了包间。

  “没事,今晚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静,你请便吧。”

  江小草拿起桌上的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什么餐桌上的礼仪全部忘了,如牛饮水,根本没有任何美观可言。

  “有事,给我打电话。”

  陆薄言似不耐烦扯了扯领带,转身走了。

  江小草一个人安静地躺在沙发上,闭上双眼全是顾守城的模样。

  骨瘦如柴,身材佝偻,脸色苍白,双眼凹陷,黑眼圈很重,嘴唇没有血色,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怎么看都像活不长之人。

  他那个时候应该想要夺走她嘴里的烟,她看见他伸出来的手腕上有伤,密密麻麻,有些结疤有些流血。hΤTpS://WWω.sndswx.com/

  他缩回去,显然怕她看见吧。

  他头发也白了一大片,只是一年多而已就变成这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药,能把人折磨成不人不鬼。

  想到这里她心空荡荡,好似被挖出来一般。

  红酒一杯接着一杯下肚,甜的发腻,但是依旧填补了那份空虚。

  顾守城。

  我该怎么办?

  我到底该怎么办?

  赚再多钱又怎样,救不了自己所爱之人都是废纸而已。

  眼泪从眼角无声滑落,消匿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之中。

  姚秘书走了,哭着跑出去的。

  顾守城在泥地里坐了很久很久,久到身体冷的没有知觉,他才想起明日还要去舞厅,便挣扎爬了起来。

  他只有先休息好,明日才能以好的精神面貌出现在她的面前,至于离婚,听到这个词他心脏就一阵抽动呼吸不过来。

  脑海里他还清楚地记得,他说过,他这一生只有丧妻没有离婚,她也说过,这辈子只有守寡没有离婚。

  离婚,真的要离婚吗?

  要是那张纸没了,那他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不能拿着结婚证告诉别人,这是她合法的妻子,也不能再光明正大带她回家。

  他跌跌撞撞回了屋,关上了房门。

  他拿起桌上她抽了一半的烟,含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

  他不抽烟,只是痛的受不了会抽。

  她也不抽烟,她甚至闻不得烟味,但是她现在开始抽烟了,动作熟练显然不是抽了一次两次,他止不住地自责。

  为啥好不了!

  为啥好不了!

  为啥好不了!

  浑浊的双眼满是痛苦,他无数次想要解脱离开这个世界,可是他不能,他要是走了,那她怎么办?

  他身子开始止不住颤抖,他蹲坐在地将头埋在膝盖之间,眼泪哗啦啦流了下来,喉咙里发出野兽低吼。

  他想让她忘记他,想让她接受自己已不在的事实,可是她还是找到了他,还对着他说了离婚二字。

  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得住,可是他崩溃了。

  他脑海里,全部都是她的身影,她抽烟的样子,她消瘦的脸蛋,她红色的嘴唇,她那诱人的身子。

  就好像紧箍咒,让他挣脱不了。

  小草~

  小草~

  他意识涣散,他咬破了嘴唇,手中的刀恶狠狠地划在手腕上,唯有疼痛让他保持清醒不沉迷于其中。

  待第二日阳光照射大地,万物复苏。

  顾守城睁开了疲倦的双眼,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臂,他找来布将其裹上,他今日要去舞厅,不能有任何异样。

  他提来一桶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洗的干干净净,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刮了胡子,看着白了大半的头发。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剃了光头。

  可惜不是女人,不可能浓妆艳抹遮盖没有血色的脸,但是他还是买了一瓶雪花霜,挖了一坨抹在了脸上。

  这么捯饬一下,看上去有了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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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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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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