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叫我……”
“不…没人在叫你…”
“我听到了…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有人在叫…西蒙…”
“可西蒙不是你,西蒙已经承认了他的罪行,洗清了他的罪孽,你还没有。”
“不…不是的…我…”
“她不会原谅你,可是我会原谅,我原谅人类的一切罪恶,代价只是交出你的灵魂。”
“捡起你的名字,将你的灵魂交给我,我便会原谅你的一切。”
回应他的,是一个清澈的,来自少女的声音。
西蒙觉得很熟悉,可他想不起来,这个少女的声音自己究竟在哪里听过。
究竟在哪里呢?他记不清了。
西蒙痛苦的摇着头。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不要想起那些…”
…………
西蒙的意识逐渐模糊,他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喂,那个叫安纳托尔的,醒醒,有人找。”
西蒙痛苦的呢喃着。
“谁…谁是安纳托尔…”
“别装死,你爸带着律师来找你了。”
西蒙没有睁开眼睛,他的意识一片混沌。
“父亲…我的…父亲?”
“不…我没有…”
“我没有…父亲那种东西…”
男人的怒喝声传入西蒙…不,安纳托尔的耳中。
“起来!”
安纳托尔睁开眼,发觉自己在监狱之中,在他面前与他对话的,是一位警察。
“我…为什么会在监狱里?”
“哼,你们引发暴动,袭警伤人,还有脸问自己为什么在监狱里?!”警察冷哼道,说话很不客气。
“我们…袭警?”
安纳托尔瞪大眼睛回想着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
“对了…我记得,我和西蒙参加了游行,然后周围突然就开始了暴动…”
“所以…我只是做了一场梦?我现在…还在旧金山?”
警察的讽刺声并没有因为安纳托尔的迷茫停下。
“是时候面对现实了,小少爷,废话就留给你家的律师说吧。”
说完,警察给安纳托尔铐上手铐,把他带到了探监室。
探监室里坐着一个穿着棕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以及一个黑色正装的青年男人。
警察把安纳托尔带到后,只留下了一句话。
“你们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安纳托尔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穿着棕色西装的男人,男人也不说话,两人间的沉默一直到身后的黑色正装男人开口。
“咳咳…自我介绍一下,安纳托尔先生,我是你父亲请来的律师。”
“你保释的流程已经安排上了,我知道你现在非常不安,但只要你忍耐一些时间…”
安纳托尔冷哼道:
“我没有感到不安,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为什么要感到不安?”
律师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安纳托尔,你或许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你参加的,是一场涉及种族歧视的游行。”
安纳托尔打断了律师的话。
“我受够了别人举着种族歧视的大旗来给我扣帽子,两年前的俄尔城暴动才是真正的种族歧视!”
“那些黑人为了一个暴力抗法的假释犯上街抗议,所谓的游行不过是打砸和抢劫白人与亚裔的店铺!”
“然而暴动结束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正常执法的白人警察被判有罪,犯了罪的假释犯却获得了巨额赔偿,明明是我们在被歧视,是白人在被歧视!”
“现在,我为白人警察的不公发声,但就因为我是个白人,所以你要给我扣上种族歧视的帽子,这公平吗?这有道理吗?!”
律师深深地叹了口气。
“安纳托尔,你是法国留学生,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这里,种族歧视是一个非常深刻的社会课题…”
安纳托尔并不想听完律师的话。
“不,我很清楚,这一点根本不复杂!”
“黑人为黑人暴动就是正义游行,白人为白人发声就是种族歧视?!”
“这是虚伪且毫无道理的双重标准!”
此时一直沉默的安父开了口。
“这些东西,是那个叫西蒙的小混蛋教给你的吧。”
安纳托尔怒喝道:
“闭嘴!你根本不了解西蒙!”
见气氛紧张,律师连忙出来打圆场。
“回到这次事件上吧,安纳托尔,保释的流程中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有一名警察在制止暴动的过程中受伤了,必须要有人为此负责。”
“我们必须找到那个攻击警察的人,以及查出为暴动人员分发危险品的组织者是谁。”
“有人看到了袭击者穿着你们学校的校服,那个叫西蒙的人也被抓了起来,他的律师此刻也一定在劝说他说出真相。”
“你们谁先说出来,谁就能争取到减刑的机会。”
安纳托尔闭上了眼睛,拒绝回答一切问题。
律师也有些无奈了。
“安纳托尔,我知道西蒙是你的朋友,但现在不是在玩过家家的时候。”
“警方高度重视这次暴动的处理结果,市长也很紧张,没人希望俄尔城暴动重演。”
“我不是在吓唬你,但是负责这次案件的检察官一定会提交重罚申辩,严肃处理相关人员,你很有可能会因此进监狱!”
安纳托尔讽刺的笑了。
“哈哈…是啊,多关几个白人,黑人就肯定不会暴动了。”
安父严肃的对自己儿子训斥道:
“有什么好笑的,你以为进监狱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安纳托尔的笑也彻底消失。
“好过和你待在同一个房间里。”
律师咳嗽了一声。
“从监狱占比来看,服刑的少数裔占比众多,你在监狱的日子一定不会比看守所好过。”
安纳托尔垂下眼帘。
“我知道,西蒙和我说过,他父亲坐过牢。”
安父叹了口气。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送出来念书,你看看,没有我看着,你都和什么人在鬼混!”
安纳托尔咬牙切齿的回应着。
“我宁愿进监狱也不要被你这种人看着。”
律师看着这对父子也有些无语。
“安纳托尔,别这么说你父亲,要是监狱里的人知道了你入狱的原因,他们只会直接动手,不会和你父亲一样,与你心平气和的讨论。”
安纳托尔冷哼一声。
“你觉得他心平气和,是没见过他家暴我妈妈的样子。”
律师沉默了,而安父也没有多说话。
良久,安父开口了。
“短短半个小时,你已经换了三次话题,你是不是没吃药?我专门找医生给你开的,提升智力的药,你是不是这几天一直没吃?”
安纳托尔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怒气。
“我不需要吃药,每次我提到妈妈,你都试图让我在外人面前看起来像个疯子!”
安父摇了摇头。
“我自己的儿子,我自然会关心,不然我也不会扔下几百万的声音飞回来,给你找最好的律师。”
“因为你妈妈的原因,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聊聊了,不过现在,安然把你从这里带走才是重要的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录音机。
“这是什么?”安纳托尔有些疑惑。
“我来见你之前,先去了解了一下事件的主谋,也就是你所信任的那个西蒙,他是这么说的。”
安父打开录音机,里面传出的是安纳托尔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坐牢…我会坐牢吗…”
“我不能坐牢…我奶奶还需要人照顾…我没想过事情会闹得那么大…我只是…我只是想要人们正视底层白人的诉求而已…”
“如果…如果我说主谋是安纳托尔呢…”
“对…主谋是安纳托尔,燃烧瓶的准备他也有份。”
“他的父亲是大律师,他就算坐牢了,也一定能保障他的生活的…”
录音停止,安纳托尔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是西蒙…他这是什么意思?”
律师无奈的开口:
“意思就是,这件事情谁是主谋,谁就要进监狱,而你的朋友,西蒙,他把这个责任甩给了你。”
“安纳托尔,你是主谋吗?”
安纳托尔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我不是!是…是西蒙说他要做最伟大的事,是他说…他说我们遇到黑人可能无法自保,所以才准备了武器…”
“是…是西蒙说的,游行是我们的正当权利,是他跟我说,历史上多的是参与争议运动的伟人…”
律师接着开口问道:
“所以,事件的主谋是西蒙,对吗,准备武器的,也是他,对吗?”
安纳托尔闭上了眼睛,思考了很久,脸上满是痛苦。
“主谋是西蒙…但攻击警察的…是我…”
律师点点头。
“好吧,事情我清楚了,我马上和检察官沟通,争取坦白减刑。”
安纳托尔睁开眼睛,此刻的他一副垂头丧气,没有精神的样子。
“还来得及吗…西蒙不是已经开口了吗…不然这份录像带是哪来的?”
安父出声解释:
“是我冒着风险,托关系录的。”
安纳托尔沉默着,安父接着开口:
“你知道我为什么愿意冒着风险帮你吗?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没有一个父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你恨我和你妈妈离婚,我知道你恨我,但睁开眼看看吧,你信任的那个朋友,才是把你推进火堆的那个人。”
律师翻了翻档案,对着安纳托尔说道:
“安纳托尔,你成绩优异,又没有犯罪记录,只要认错态度良好,再说出西蒙的事,我可以为你争取,只蹲三个月的少管所。”
安父回头,沉着脸对律师说。
“不行,我要你做无罪辩护。”
律师的脸上有些为难。
“可你的儿子的确攻击了警察…”
“谁看见了?那些人只看到了校服,根本没看见我儿子的脸。”
律师的眼中闪过一抹纠结。
“可是安纳托尔已经亲口对我说出了真相,隐瞒真相违反律师的职业道德…”
安父的声音很阴沉,带着说不出的压迫感。
“什么真相,真相就是我的儿子是一个与抑郁症抗争的病人,他被坏朋友教唆着参与了一场他本不应该经历的暴动。”
“我的儿子在这场暴动中受到了精神损伤,所以才会胡言乱语,作为律师,你应该分清哪些是真话,哪些是疯话。”
安纳托尔静静看着两人的争论,他的眼角流出一滴泪水,他大喊着。
“我没疯!袭警这件事我承认!但是白人游行没有错!我和西蒙…只是在行使自己的正当权利!”
安父的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
“你给我闭嘴!那个小混球都已经出卖你了,你还这么不知好歹!”
“你想要装大人是吧,我告诉你,成年人的认错不是一句道歉可以解决的,上庭之后你一旦认错就必须要付出代价,惨痛的代价!”
“所以不能承认,你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允许你的履历上出现这么一个污点!”
说完他转头看向律师。
“好了,事情的真相就是,那个叫西蒙的垃圾是一个教唆犯,而我的儿子是受他教唆的受害者,我的儿子有着光明的前途,他必须被无罪释放。”
律师的声音有些为难。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正是因为难办我才会花大价钱雇佣你。”
“即使判决无罪,安纳托尔也会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这样的爱对他来说未必是一件好事。”
“他是我的儿子,好不好是由我决定的,不是由你决定的。”
律师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去准备…”
说完他就离开了,安父回头看向安纳托尔。
“好好想想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你记住…”
“只要你听话,我就永远是你的父亲。”
说完他也推门离开了。
一一一一一一
“啊!”
安纳托尔猛地惊醒,他大口喘着粗气。
“回法国这么久了,我竟然又梦到西蒙那件事了…”
“一直看书看累了…对了…之前看到哪里了,哦…是囚徒困境…”
他翻着书,静静看着。
“囚徒困境的模型如下,将两个嫌疑人关在不同地方,若是两人都坦白则全部获刑八年,若两人都选择隐瞒,则会因为证据不足只判一年…”
“…若一人坦白,一人抵赖,则坦白者立刻无罪释放,抵赖者加刑至十年…”
“嫌疑人之间无法沟通,那么,理性嫌疑人都会为了个体利益最大化而选择坦白,从而导致整体利益受损。”
“………”
安纳托尔的脸上扬起一个苦涩的笑。
“所以,那个顾全大局选择隐瞒的人,幻想着对方也会为大局着想的人,在看到对方坦白的事实后,也会明白,什么叫他人即地狱吧…”
他的嘴角缓缓向下,露出一抹悲伤。
“注意力又不集中了…吃药…要吃药…”
他在书房的柜子里找到了几瓶药。
“拿两瓶吧,快考试了,之后的消耗肯定不会少。”
楼下传来开门声,安纳托尔有些惊奇。
“真稀奇…父亲竟然也会有客人。”
他在楼梯拐角静静看着来人,听着他们的话。
来人正是几年前保释安纳托尔的律师。
安父迎了上去,开口询问:
“没想到这么快就把业务发展到这里了,是什么业务?”
律师一笑。
“保密协议,不能告诉你,只能说又是一个不听话的小朋友把我招到这里了。”
安父叹了口气。
“我大概猜到了,希望不要和我的案子冲突。”
律师也不客气的开口回应。
“我也不希望和你这种为了胜利,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对上。”
“录下证人的话,却将律师诱导的部分全部剪掉用来引导舆论,这种事也就你能做的出来。”
而此刻的安纳托尔已经被震惊到说不出话。
“我只是帮没耐心的陪审团节省时间,提取重点,话说回来,我上次见到你,你还说很讨厌这份工作。”
“我是不喜欢这份工作,谁让他给的这么多呢?”
“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律师有些无奈,转移了话题。
“不说这个了,话说你儿子回国后怎么样了。”
“听话多了,果然想要孩子听话,还是要他在外边吃点亏。”
律师叹了口气。
“安纳托尔是没事了,只是可惜了那个叫西蒙的孩子,那孩子只是没什么社会经验,人并不坏。”
安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只要你掌握了技巧,监狱里大部分人都可以在陪审团面前看起来不坏。”
沉默,律师沉默了很久。
“…你知道吗…在那个案子后,我和西蒙的律师接触过,他告诉我,那个孩子犹豫过,彷徨过,可最后他还是打算自首,独自承担一切。”
“所以我很好奇,你当时给安纳托尔听的录像带,真的是完整的吗?还是为了更早一步坦白减刑,故意切掉了一部分?”
楼上的安纳托尔瞬间感觉凉意刺骨,整个人的力气仿佛被抽空。
安父的脸色沉了下来。
“你想怎么样?检举我?别忘了那个案子里,你自己也违反了道德准则。”
律师摇摇头。
“你曾经告诉我,里面的罪犯和外边的罪犯,唯一的区别就是能不能请得起一个好律师。”
“但我的经验告诉我,里面的罪犯和外边的罪犯真正的区别,只在于他有没有发自内心的接受他应有的处罚。”
“安纳托尔是你的儿子,他的案子结了就结了,我这次来是为了警告你…”
他上前一步,与安父错身站在一起,冰冷的说道:
“在我的案子里,别对我的小朋友玩那些肮脏的把戏。”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安父回头,正巧对上了安纳托尔的眼睛。
安纳托尔像是在质问。
“他说西蒙本就打算认罪,所以,是你在录像带里做了手脚?”
安父不带感情的声音传入安纳托尔的耳中。
“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楼上学习。”
安纳托尔的愤怒被一句话瞬间引爆。
“这个时间你该往东!那个时间你该往西!不!回答我!你为什么要在录像带上做手脚?!”
“因为我想保护你。”
“不!因为你想控制我!就像你想要控制妈妈一样!所以妈妈才会离开你!”
安父沉着脸。
“她离开是因为她就是个垃圾!”
“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却和你那个垃圾母亲一样,来指责我?!”
他逼近安纳托尔。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和你那个不知好歹的母亲一模一样!”
安纳托尔直接一拳砸在安父胸口,把他砸退出去几步。
安父被气笑了。
“哈哈…畜生!你敢对你的父亲动手?!”
安纳托尔愤怒的咆哮道:
“闭嘴!我打你是因为你是个疯子!疯子!”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再也没有回头看安父一眼。
在街道上,他只感到阵阵孤独,与迷茫。
“我该去哪?”
“对…道歉…我要去找西蒙道歉…”
“该死,下雨了…”
天上掉下淅淅沥沥的雨点砸在地上,雨势隐约有变大的趋向。
“这个时间点…商店都关门了…没地方躲雨…”
“混账!混账!”
他怒骂着。
“你有本事下雨,有本事打雷劈死我啊!”
“轰!”
一声雷鸣。
安纳托尔愤怒的骂着。
“草!”
“不…我不会回去…我永远不会回到那个地方了…”
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了清澈的,少女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躲雨?你迷路了吗?”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一头金色长发,穿着可爱的裙子,她举着一把漂亮的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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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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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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