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语嫣选了一个两工分的活儿。

  说白了,这就是千水沟几岁小娃娃都能干的活——递稻子。

  周围的人看到她选这个,不由地一阵哄笑:

  “到底是城里的女娃娃,娇气得很……”

  “要俺看啊她就是懒,你瞅瞅人家其他几个女知青都选的四工分,她这两工分真不像话……”

  王语嫣刚想怼回去,就听到顾文兵不悦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选两工分怎么了?吃你家粮了?赚你家工分了?我还想让她什么也不干呢!”

  说话的妇人一回头见是顾文兵,当即讪讪地笑,讨好地说:hτTΡδ://WωW.sndswx.com/

  “是是是,是俺嘴碎多事,王知青这两工分选的挺好,真的!瞧这白白嫩嫩的,累坏了可不值当……”

  顾文兵瞪了那妇人一眼,没再搭理她,牵起王语嫣的手往人群外走。

  “这么早起来困不困?吃了没?”

  他将手里用油纸包着的南瓜饼递了过来,目光灼灼地说,

  “看你喜欢吃,早上起来我又煎了一点,要是吃不完的话一会在田里饿了再吃也不要紧。”

  王语嫣没想到他这么早起来给她煎南瓜饼,内心很是感动。

  她接过油纸小心包好放进包包里,然后从里面翻出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踮起脚尖扣在了顾文兵的头上。

  手指滑下来的时候不小心擦到了他的耳朵,男人的耳垂倏地一下就红了。

  他掩饰地轻咳了一声,神色复杂地取下头顶的鸭舌帽拿在手里看了看,语气欠欠地说:

  “你对象干活需要这玩意吗?我又晒不黑,再说了,男人嘛皮肤黑点不要紧。”

  忽然他手上的动作一顿,想到了什么似的,紧张地盯着她的眼睛,“难道你喜欢皮肤白的?”

  “……”

  这什么脑回路。

  王语嫣看他着急的样子,轻笑了一声,抢过他手里的帽子再次给他戴上:“我没有喜欢皮肤白的。太阳太大,怕你中暑,还有……”

  “还有什么?”这次,顾文兵没再摘帽子了,唇角勾起,盯着她笑。

  王语嫣娇嗔地睨了他一眼,抬手飞快地往自己的头顶指了指,两颊唰的红了。

  顾文兵的唇角都快扬到天上去了,他俯身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说:

  “噢,我知道了,我对象想…让我跟她一起戴情侣款的帽子……”

  “情侣款”这三个字故意拖音很长,带着三分得意三分兴奋三分嚣张。

  王语嫣莫名觉得脸颊有些烫,拿起包包里的水壶,拧开盖子灌了一大口下去想要降温。

  在她准备盖上水壶盖子的时候,顾文兵眼巴巴地看着她,装着一副无辜的样子:“你对象也想喝水。”

  “啊?给。”

  王语嫣掏出另外一个水壶递了过去,这是她特意给顾文兵准备的。

  顾文兵没想到她竟然还有一个水壶,怔了几秒后,接过来喝了几口,冰冰凉凉,和他想象的一样。

  “我说对象,你背着两壶水不重吗?拿过来我给你背。”

  “不用,一点都不重。”其实都是放在空间里的,这个包包就是装装样子。

  两人正闲聊着,顾支书的喇叭又响了起来:“大家注意啦!现在出发,上工!”

  人群响应了一声呼啦着朝田里走,忙活了大半年终于等到收割的这一天,大伙儿都很兴奋。

  “我们走吧。”顾文兵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跟着人群走。

  走到田边的时候,王语嫣看了眼手表,刚好五点三十五分。

  这会儿太阳还没出来,村民们抓紧时间开始割稻子。

  田里的水已经放干了,穿着解放鞋的王语嫣踩在上面留下一个很浅的鞋印。

  顾文兵在田埂上把鞋脱了,拿着镰刀挽起裤腿赤着脚下了田。

  手搭在她头顶的帽子上揉了揉,宠溺地说:“对象,你的活还没到呢,找个地方坐着补补觉去。”

  王语嫣见大家都干的热火朝天,她也拿起一把镰刀跃跃欲试,笑着说:

  “这会儿凉快,我先帮你割一会儿。”

  顾文兵垂眸瞥见她一副很想试试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

  他给王语嫣划了两行稻子,哄小孩似的:“行,那你割着玩吧,要是累了就去歇会儿。”

  “那你快点割,我在你后面学。”

  顾文兵:“……”

  嚯嚯嚯嚯嚯嚯——

  一口气连着割了七株,然后抓起禾叶挽了一圈,又继续割了起来,直到一只手握不过来了,这才将这一大束稻子扭了扭放在了地上。

  王语嫣有样学样,割了四株就握不住了,只能割两株挽个禾页圈再割两株,然后扭了扭交叉着搭在顾文兵那束旁边。

  这似乎也不难嘛!

  王语嫣顿时信心大增、干劲十足。俯身再次对着自己的两行稻子割了下去。

  再起身的时候发现顾文兵甩开她有三四米的距离了,他的腿很长,一排割下去就是十行,动作干脆利落,不一会儿沿路就堆起一堆高高的稻子。

  王语嫣瞅了瞅自己落后的两行,有些不服气,学着他弯腰拉开架势,对着稻子加快了速度。

  嚯嚯嚯嚯——

  两个小时后,顾文兵已经把一亩田都割完了,只剩下王语嫣的两行稻子光秃秃的伫立在阳光下,随风飘荡。

  顾文兵在对岸的田埂上坐了下来,远远地看着她笑,扯了一根烟抽了两口掐灭了,快步走到她身旁。

  王语嫣仍旧埋着头撅着屁股在割稻子,等到她割完这一束抬起头的时候,就看到顾文兵站在身后盯着自己笑。

  顾文兵接过她手中的稻子,随手搭在稻堆上,牵起她的手就往岸边走。

  “干嘛,我活儿还没干完呢?”王语嫣瞅着自己孤零零的两行稻子,撇了撇嘴,倔强地说。

  顾文兵在她脸上打量了一圈,翻开他放在田埂上的包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地给她擦汗,心疼道:

  “傻瓜,不热吗?脸都晒红了。”

  擦完汗又用手给她扇风,后悔没带把蒲扇过来。

  王语嫣从包里把水壶和藿香正气水拿了出来,给顾文兵递了过去:“我现在不是很热了,你快喝吧。”

  说着自己也喝了起来。

  顾文兵抬手在她鼻尖点了一下,微笑着接过水壶仰头灌了一大口。

  泉水和汗水顺着他的喉结滚了下来,王语嫣站在他身前极近处,看见他被汗浸润的喉结,缓缓滚了一下,剔透的汗水从喉结滑落到白色褂子里。

  胸前的扣子敞开了两粒,肌理的线条半隐半露,让人移不开眼。

  太欲了。

  短暂的一瞥,目光便慌张地从他胸前移开了,一仰头,正好看到他微微翘起的薄唇,心跳不自觉漏了一拍,看哪都不对劲,她的目光几乎没处搁。

  顾文兵没察觉到王语嫣的怪异,他拧紧水壶,俯身从包包里拿出一件旧衣服递给她,

  “去找个凉快点的地方歇一会儿,别坐地上,用这个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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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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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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