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科幻小说>枯骨生花>第1章 祸起
  我叫陈凝,一九九五年,我出生在东北鹤城的一个小农村。

  听我妈说,生我的那天很奇怪,原本六月已经是夏天了,天亮的早,可都四点多了,反而还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当时我妈是在自己家找接生婆接生的,生了一天一夜,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正在这时候,突然听见外面天空中一声鸟鸣,声音清雅悦耳。

  就在这时候,我一下子就生出来了,负责给我接生的是我父亲的姑姥,我要叫姑太姥。

  我姑太姥把我拿起来看了看,一边擦一边还嘀咕,“这孩子也不大啊,咋还能卡着一直不动呢?得回生出来了,你看这孩子都憋紫了,再憋一会儿就完了。”

  我姥姥也上前看我,我妈还问,“这孩子咋不出声呢?”

  我姥姥把我接过来说,“没事儿没事儿,刚出生的孩子不哭,打一下就好了。”

  这时候我正闭着眼睛呢,我姥姥对着我屁股就是一巴掌,我当场把眼睛睁开看着我姥姥。

  她见我一下不出声,还嘀咕,“这孩子咋不哭呢?”

  说着对着我屁股又是两下子,我又瞅了她两眼,这才“哇”一声大哭出来,动静别提多大了。

  我姥姥后面下手力气重了,我哭的也狠,把我妈心疼坏了。

  因为听见鸟鸣我才生下来,我妈就想给我取名叫陈鸣,可因为我姥爷名字里有个日月明,怕犯了忌讳,我妈就改了一点,我的名字就成了陈凝。

  后来据我妈说,我前头我妈曾经怀过一个孩子,但是流产了。

  所以到我的时候又是喝保胎药又是卧床不起,生怕我也留不住。

  后来在我之后,因为政策原因,再怀孕就都打掉了。

  以至于后来我妈总说我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独根儿。

  我也不懂啥意思,就以为是说我好呢。

  我生下来以后就在姥姥家住着,养到了四岁那一年,我妈又怀孕了。

  我妈本来不想要这个孩子,谁知道农忙没时间去打胎,她就干重活儿,上房下地挑水,七个月勒的肚子也看不出来,结果我妹还老老实实不动弹。

  这下子养大了,我妈就舍不得了,没办法,怕罚钱,我爸妈就带着我一起躲了出去,去了在它省的奶奶家。

  我妹妹也奇怪,到了月份也不出生,最后把我妈吓到了,去医院打了催产针,可这时候也过了产期大半个月了。

  生完妹妹我妈还说,和我对比强烈,生我时候大早上伸手不见五指。

  生妹妹时候冬天大半夜没路灯,结果因为下了小雪反而亮的像是白天。

  我不喜欢妹妹,因为妈妈生了妹妹后,我就没和妈妈亲近了。

  但是妹妹喝不了那么多奶,妈妈涨奶了,多出来喝不完的就让我喝。

  没多久我就病了,奶奶带着我找了个先生。

  那位先生年纪很大了,却依旧身形高大壮硕,在我面前像一座小山一样,审视着我,我总觉得他想说什么。

  他带着我到隔壁,拿着符纸对着我转圈,我不认识他,也不敢动。

  就听他说,“孩子小不懂事,动了不该动的,我会嘱咐他们家大人,以后这状况不会出现了。”

  那时候我不懂,只觉得身边有凉风嗖嗖的,很冷。

  老先生把符纸烧了后,叹了口气,带着我出去交给奶奶,把刚才说的话嘱咐了一下,奶奶疑惑,“孩子这么小也没拿什么东西啊。”

  老先生道,“孩子妈妈又生了个小的吧,这孩子大了,既然已经断奶了,就不能再喝接奶了,一个人命里东西是固定的,不是她的,她拿了自然就会出问题。”

  我奶这才明白,连忙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我不是很懂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听懂了和妹妹有关,所以我更加讨厌妹妹了。

  不过生活平静,就这样三年,妈妈带我们姐妹回姥姥家过年。

  这是我们离开三年后的第一次回去。

  这时候我太姥姥,也就是我爸的姥姥,因为重病,于是我爸没有陪我妈妈一起回来。

  是我舅舅来接我们回去的,舅舅又高又帅,不仅给我们买吃的,坐在火车上还给我讲故事。讲从前有一条江,里面有一条白龙作恶,百姓民不聊生。后来来了一条黑龙,帮百姓打跑了白龙,保佑百姓平安顺遂。

  所以那个地方就叫做黑龙江。

  回了姥姥家,我没有太多小时候的记忆,觉得什么都陌生。

  夜里在炕上睡觉的时候,我忽然听到有人说话。

  “这娃子一走就是三年,过几天还要走,她得在这儿守十八年呢,万一以后不回来咋办?”

  “不会,很快这孩子就会再回来的,等回来后她就不走了。”

  “那,她会不会出事啊?”

  “不会,这孩子跟那些人怎么能一样?作孽的人自然有报应,这孩子跟他们没关系,也就不会被牵连的。”

  那是两个老人的聊天声,像是一男一女,我以为是姥姥姥爷在说话,翻了个身,却也纳闷,姥姥声音一直尖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沙哑了。

  第二天我还问姥姥,姥姥一脸奇怪的看着我,“小乖乖,昨晚姥姥没过来呀。”

  因为人太多睡不开,姥姥姥爷在另一间房睡的,两间房相距十多米。

  姥姥给我端好吃的,“小乖乖是不是想姥姥了,做梦都是姥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点头。

  我不是聪明孩子,也没什么心眼,跟妹妹相比,也不会说好听的哄大人开心。这要是妹妹肯定会甜甜的哄人,把人哄到高兴得合不拢嘴。

  过了年后,妈妈带着妹妹又呆了几天,而我因为要上学,爷爷来接我,刚好有个叔叔也回去,就俩人一起先带着我回来了。

  上车前我听到耳边仿佛有人在说话。

  “这孩子要走了,能不能不让孩子走啊?”

  “没事的,过些天孩子她妈就回去了,她们不会出事儿的。”

  那声音叹息一声,“唉,希望她能平安回来。”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这话,回到奶奶家,我就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仿佛每天都阴天,每个人都变得陌生起来。

  没几天,我三叔就因为在市场和人吵架,被砍了一刀,砍在腿上,缝了二十多针。

  然后我二叔因为女人跟人打架,失手把女方眼睛戳瞎了,直接进了局子。

  一个多月后妈妈带着妹妹回来了,然后奶奶就请了佛祖菩萨回来。

  因为两个叔叔都没结婚,又出了事,三叔的对象就不想处了,后来说处也行,不给老人养老。

  这下子为了娶媳妇,我爷爷奶奶就说让我爸我妈给他们养老。

  我爸是家里长子,但是从小是给我太姥姥养大的,我太姥姥没儿子,等于把我爸过寄给她养老的,所以我爸不用负责给爷爷奶奶养老。

  我妈就生了气,已经说给我太姥养老就行,怎么又要把给公公婆婆养老。何况公公婆婆也没养过我爸啊。

  两个人一直吵架,我奶奶和姑姑也鼻子不是鼻子的脸色不好看。

  我妈因为憋着一肚子气,在一次跟我爸吵架的时候,直接就疯了。

  我七岁,不是很懂我妈妈这算是什么,但总觉得像在看一场戏一样。

  半天之后我妈又恢复了正常,但她还在生气,坐在那里不说话。

  第二天我没有看到我妈妈,一连半个月妈妈都没有回来。

  很奇怪,我竟然也没有问爸爸妈妈去哪里了。

  但在这期间出了一件事,把我吓到了。

  因为我们住的地方是首都旁边的一个市,蛇还挺多的。

  放假我正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就听“啪嗒”一声,我下意识回头去看,就见一条蛇从房梁上掉下来,它肚子中间鼓鼓的,显然刚吃了老鼠,还在倒腾。

  我只觉得头皮一麻,直接跑地里去找我爸。

  我爸一听就回去了,我因为害怕不敢回去,没一会儿我爸就出来了,他用铁锹端着蛇,而那蛇已经被砍了脑袋死了。

  常听妈妈和奶奶说附近蛇多,可我来了这里三年多没见过一条蛇,却不知道就是这唯一一次见到蛇,就惹了祸。

  没多久我妈妈回来了,她说她去泰山了,泰山的老奶奶很灵验,她去给我和妹妹求平安了。

  然后她将两条平安符给我和妹妹挨个戴上。

  我偷偷把蛇的事儿跟我妈说了,我妈听了后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根绷紧的弦儿断了,还是怎么,只说作孽啊。

  我妈心善,见了蛇害怕也要说一句,你快走吧,被我公公看到了就抓你去泡酒了。

  而我爷爷的房子里有一面墙有一排架子,平时都用布遮着,听说里面都是用蛇泡的药酒。

  我从来不起夜,可不知怎么晚上睡觉时候实在喝了太多水,就起来去上厕所,迷迷糊糊上完厕所往回走,感觉踩到了什么,低头就看到一大堆蛇围着我奶奶他们的房子,而我正踩在其中一条上,我吓得差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候,好像有一个人蒙住了我的眼睛,我听到一个声音对我说,“好孩子不能看这些。”

  然后我就看不到那些蛇了,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屋里休息的。

  我开始生病,病的起不来,没办法上学,我妈害怕的骑着三轮车拉着我到处找人看,中医先生都看,可找了几个人都没有办法。

  我家地里有个帮工,叫王秃子,他看不下去了,对我妈说,“大妹子,你带孩子走吧。”

  我妈病急乱投医,问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一开始我妈就知道王秃子会看,但是王秃子不给我妈看,我妈也不强求,如今他一开口,我妈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样。

  “王大哥,求你帮我姑娘看看吧,她这么小,多遭罪啊。”

  我脸色发青,浑身哆嗦,烧的根本就站不起来,坐在小三轮里可怜巴巴的,王秃子心软了,叹了口气,“小丫头,你看见什么了?”

  我摇摇头,“没看见。”

  王秃子却给我拿了一块糖,“小朋友不能撒谎的。”

  我这才犹豫了一下,“我看到了蛇,好多蛇围在奶奶家。”

  我妈惊恐的看着我,王秃子又是一声叹息,“小丫头是吓病了,一会儿我给她送送,但是大妹子,趁着早你就带孩子走吧,晚了的话孩子也要遭殃。”

  我妈见王秃子肯帮忙,松了口气,干脆问道,“王大哥,你知道这到底是咋回事不?”

  王秃子也不瞒我妈,“大妹子,这人造孽啊,谁都没办法,你公公他们是犯了仙家重怒,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今时候到了,不用我多说你也知道。”

  我妈脸色发白,回去就收拾东西。

  夜里,我昏昏沉沉的,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大堆蛇,里面还混着猫头鹰、刺猬等一些其他小动物,他们团团围住我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们,口中喊着让他们偿命。

  我害怕的直哭,可醒不过来,直到听到一声雷响,我才醒过来,哭的满脸是泪。

  我妈心疼的哄着我,见我退烧了,直接让我爸送我们去火车站。

  我一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醒来后我们已经坐上了火车,再后来就到了姥姥家。

  两个月后,我爸来电话,我爷爷奶奶都重病不治,没了。

  我姥爷问咋回事,我妈这才把张秃子告诉她的原原本本说了。

  原来是我爷爷年轻时候做厨师,杀生太多,后来又杀蛇捕蛇,这也就算了,他们把得道的白仙和外五行的仙家给吃了,处理仙家的当时是我大姑,我大姑当时手就抽筋,然后落下毛病没好。蜀南文学

  如今因果报应时候到了,死在他们手里的都找他们讨命去了。

  所以年初开始他们就出事,小的横祸,老的急症很快就没了。

  如果不是我妈带着我们跑得快,恐怕我也跑不掉。

  夜里我又听到过年时候的那两个声音。

  “哎呀娃子回来了,遭了这么多罪,可怜哟。”

  “老人引祸,后代遭殃,不过回来就好,以后咱们看着,就不会出事了。”

  “是啊,以后咱们看着,谁也不能欺负了娃子。”

  我想听听这两个说话的人是谁,可我眼皮子闭得紧紧的,根本睁不开。

  “娃子睡了,咱们走吧,别打扰他休息。”

  “走吧走吧,十年后再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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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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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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