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三黄三走了,没一会儿胡飞鸢他们也走了。
我回屋准备继续睡觉,就看到炕上还躺着一个我……
我傻了,躺着一个我门口一个我,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啊?
陈曳见我一脸懵,大笑起来,还伸出手对着我后脑勺一拍,我只觉得不自觉往前扑。
随后我就一下子惊醒了,猛的坐起来大口呼吸喘气,随后用手拍自己的身体,是实心儿的。
陈曳坐在炕边儿揉了揉我脑袋,“吓得你,不就是魂魄出窍了么,以后习惯就好了。”
我急了,“那我怎么就魂魄出窍了?这老出窍那回头我的身体万一松了,不是随便吓一吓我就吓掉魂儿了?”
吓掉魂儿可不是好玩儿的,三魂七魄万一有丢的,不是疯就是傻。
陈曳安慰我,“没那么严重,有我们呢还能让你出事儿了?不过是因为那些黄仙的动静惊到你了,睡吧。”
我一听不乐意了,胡搅蛮缠起来,“那不行,以后万一还这样怎么办?”
他对着我额头敲了个脑瓜崩,“别人天天走阴都没你这么胆儿小,怕什么,以后你修炼出阴神得经常魂魄出窍呢,早晚得习惯的。”
我哦了一声,这才躺下睡觉。
等我舅姥爷和表舅到了以后,四个男人就开始盖房子了。
我妈放我妹在家一天就担心了,做好午饭就回县里了。
所以我就得跟我姥姥一起准备晚饭了。
幸好盖的快,吃完午饭就可以立西面墙壁了,因为这面墙壁外面就是阴井,所以我还得处理一下,以免到时候阴阳相冲,住在里面的人出问题。
饭后我偷偷摸摸跟我小舅说,墙立好后,在阴井对应的位置得放一个镇物,让他别忘了。
他答应完,两点多的时候就叫我,我把上午准备好的阴阳符以及搭配的镇物弄好,递给他。
简易房的墙板是铁片中间夹泡沫,我老舅站在梯子上把东西对准了泡沫位置问我位置对不对。
我让他调整了一下后,下了符咒进泡沫里,入进去三寸三分,就算完事儿。
这样一来,墙壁里面就是人住的阳宅,墙壁外面就是井龙王的阴宅,各自住的安稳,两不相干,互不冲撞。
现在就剩下房梁镇物了。
镇物这东西不太好找,最好是有年头,阳气重的东西。
我想起来,我姥的家族是个大家族,虽然后来败落了,但是大钱儿袁大头这东西是有的。
我姥姥小金库里有六个袁大头呢,三个孩子一人两个。
可惜我妈那两个袁大头结婚的时候破了一个打成银戒指银耳环,可惜了。
但镇宅的镇物用袁大头一是时间短阳气不足,二是个头大了不好放,所以最好选大钱儿。
这大钱儿就是以前清朝的铜钱,年份不至于挑,但是要特定的名号,像做五帝钱就要用乾隆雍正等的,五个年号的帝王钱辟邪能力极好,因为帝王是人间阳气最盛的人。
而这个房子镇物要重阳气,最好是光绪时期的,光同阳光,同比其他的先多了三分阳气。
我就找我姥要了一个光绪时期的大钱儿,先开了光,接着就等上梁了。
这期间我姥爷因为盖房子忙碌,我还得去放放小鹅。
在门口撅了根儿长长的柳条儿,要叶子茂密的,因为这样才好赶鹅子。
我姥爷买了十只小鹅,可惜半途死了一只,现在就剩九只了。
一打开门,小鹅们就全跑了出来,上了马路后一个个伸展翅膀在马路上撒丫子狂奔。
我赶紧跟着他们跑,一直到上了大路小鹅们才收起翅膀,熟门熟路的过马路,然后在路边的树带里开始吃草。
我一路往南放小鹅,走了二百多米就能看到马路对面的小庙。
因为村子里人家是一排一排的建筑,我姥家在第三排,而小庙在第一排住户那里,再往南有个水潭,也不大,百米见方。
以前不懂,现在看这个小庙其实风水很好,依山傍水的。
叫小庙,但并不是真的庙,而是五棵树围起来的小土包,我觉得可能类似于南方祭拜土地庙那种。蜀南文学
那树上还有我那个家里出马的同学她奶系的红布条,如今已经褪了色破烂不堪。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同学真的是这个村里所有孩子里学习成绩最好,在我们中考的也是最好的大学了。
不过跟以前的土包比,如今小庙建成了一个小房子,前面还摆着贡品什么的,也不知道村里的谁重建了庙。
我也没理会这个小庙,放着鹅子一路往南,鹅子早就习惯了一天三次的路线,走了一千多米就熟练的上马路,掉头往回走,边走边吃。
等也快到小庙了,也吃的差不多了。
然后就沿着马路边儿悠哉悠哉的往回走到家,每天都这样走。
结果今天出了意外,不知道谁家的狗链子开了,在大马路上撒欢儿,那狗也不咬人,在附近跑来跑去,估计就是附近哪家的。
可狗不想干啥,小鹅也怕啊,于是那狗往这边儿跑过来的时候小鹅们一哄而散冲进了水潭里。
我也吓得往旁边一躲,陈曳赶紧往前一站,那狗看到陈曳当即吓得夹起尾巴扭头就跑。
我拍着胸口缓气,缓过来就完蛋了,这群小鹅入了水真就开始嬉戏玩闹,哪里还知道上来?
我在岸边来回赶也没用。
平时村里放鹅都不让下水,因为一下水要么玩儿够了,要么就得三四个人配合着才能把鹅弄上来。
我跑的差了气儿也没办法。
这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若不介意我帮你?”
我以为是陈曳说话,但是回过味儿来发现声音不对,寻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位穿着红衣服的少年正蹲在小庙的树下,一只手里还拿着一根树枝,一摇一摇的打水玩儿。
这人我又不认识,还是不接触为妙。
陈曳看看他,扭头看我满头是汗,心疼了,“这会儿最热,咱们先回去,等这些小东西饿了就上来了,到时候咱们再来带他们回家。”
我不甘心的看着那些小鹅无忧无虑的玩儿水,真是咬碎了一口银牙。
只能回家,走到马路上的时候那个人又开口了,“你去吧,我帮你看着,保证不会出问题。”
我踌躇了一下,人家一直表达善意,我要是再不吭声就太不识好歹了,可又不知道回什么,于是我道,“那谢谢?”
他似乎觉得我有趣,摆了摆手示意无碍。
我跟陈曳一路往回走,陈曳显然没把人家当回事儿。
我问,“那个人是谁啊?小庙的主人?”
陈曳摇摇头,“应该不是吧,他好像才来没几天,那个庙的主人气息跟他不一样。”
我哦了一声,到家把小鹅的事儿跟我姥一说,我姥反而不太在意,说以前偶尔也有意外跑进去的,所以我姥爷有时候不让它们从水潭这边儿走。
转了身我就开始准备饭菜,农村的夏天院子里全是菜,想吃什么都是新鲜的,随便摘。
我抱着大盆各种菜摘了满满一大盆儿,又拿了一大块肉。
没办法,盖房子不能亏待了人家,虽然都是亲戚,也不能差太多,不用十个八个,但四个打底,六个正常。
把想做的菜收拾出来,我姥姥年纪大了,做自家吃的省事饭菜还行,这么一直做饭她就受不了了,腰疼。
我菜正做着呢,就听我姥爷喊我,说鹅子回来了,我赶紧出去看,就见大门口一群鹅在那里叫,我打开门把他们放进来,这才看到原来不是鹅自己回来的,是之前在小庙看到的那个人给赶回来的。
我先把鹅子关起来,跟他道了谢。
他笑意盈盈的问我,“一会儿你还去么?”
我点点头,“去的,你有什么想吃的么?我给你带过去。”
他低头笑,也没说话就转身走了,还背对着我挥挥手。
我奇怪的关上门,突然想起来我的菜,怕不是要糊掉了。
赶紧往回跑,幸好我姥姥看着菜,没有糊,我又放了些调味品就出锅了。
想着不能这么让人家白跑,得谢谢人家,所以再次放鹅的时候虽然是我姥爷去的,我也跟着了,就顺手揣了两个苹果带过去。
等走到小庙时候,我姥爷跟别人一起边放鹅边聊天。
我就做贼一样跑小庙那里放了两个苹果,刚想走那个红衣少年又出现了,指着地上的苹果,“给我的?”
我点头,“谢谢你把小鹅送回来。”
说完我实在觉得尴尬,也怕村里人看到我在这儿说闲话。
村里这些人啊,啥都说,村东头说吃饭呢两口子拌了句嘴,传到村西头说人家两口子吃饭掀桌了,俩人打的要离婚了。
我不敢想象自己被人传成啥样,所以最好的就是赶紧跑。
那少年也没留我,反而坐下拿起苹果看起来。
等放鹅回来的时候,那个少年正在吃苹果,见到我还对着我笑,嘴型说好吃。
到家了我姥爷跟舅姥爷他们聊天,提到了那口阴井。
原来我姥爷后来又打听那房基地的井了,村里年轻人不知道,往上年纪最大的才知道。
说以前那确实有一口井,供奉的水龙王,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上头的活动,大家都不弄供奉了。
等到近些年管的松了,上供也只知道村口的小庙,不知道这水龙王了。
第二天我没去放鹅,我姥去的。
第三天一早我妈带着放假的我妹来了,于是上午她俩去的,我一看到我小妹来了心里就有些不安生。
我小妹上学忙,难得回来一次,正应了稀客一词,那定然是有人上门有事相求。
白翠柳一起跟着过来的,“丫头,下午有活儿啦。”
她这么一说我有些担心房子弄不完我就走了。
上午正好弄房盖,我小舅还真想办法弄了个房梁,郑重其事的把镇物大钱儿挂上了。
我俩看着安置好的镇物都松了口气,这回安稳了。
房盖上好了正好把大钱儿叠在了房子里面,只要这房子存在一天,就一天不会出问题。
中午正吃饭呢,我电话响了,果然是有人有事找我,我们约好下午时间,我就跟我妈说吃完饭我就得回县里。
我妹明天还上课,自然也得跟我一起回去。
我妈问房子咋办,我给她解释了一遍,如今只要正常建好就可以了。
然后又跟我姥姥嘱咐了一些不能做的事,我刚说完我姥从抽屉里拿了二百块钱,“小乖乖,姥知道你给人看事都要压香钱的。”
我想拒绝,我姥却一定让我收着,陈曳对我点头,“收了吧,毕竟你们不同姓不同族,客观来说不是一家人。”
我没再推辞,低头收了。
回家的路上我问白翠柳,“过来的是什么人啊?好不好处理?”
白翠柳掐指一算,念念叨叨一会儿后对我道,“还行,这事儿不算大,就是有点儿麻烦琐碎,你看了就知道了。”
啥就我看了就知道啊?
我有些无奈,下了车我妹就跟我一起去了店里,我问她,“一会儿有客人,你不是不喜欢么?要不你先回家?”
我妹坚决摇头,我问为啥她却不说话。
她不走我只能带着,到了店门口,人家已经撑着伞等着了。
我俩客气了几句,打开门先让人坐好,然后我上了香。
等香燃烧起来我才明白白翠柳是啥意思。
这位客人家里的事儿吧说复杂也没多复杂,就是他不止一个事儿,首先她家以前是出马的,如今堂口已经散了,得处理一下堂口。
然后就是他家堂前因为没啥仙家了,又天天供奉,引来一堆脏东西盘踞,导致最近他们家里频频出事。
最后就是,他家还有下面的亲属需要处理一下。
等我松了口气去看主顾的时候,主顾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大仙儿,我这是不是特别难处理啊?我找了两个大仙儿看了,都说看不了,您看……”
我点点头,“你放心我能处理,等会儿我准备些东西跟你一起去你家,咱们直接今晚就给你处理干净!”
主顾显然很惊喜,这才赶紧擦擦眼泪,“我这心啊终于放下了,你不知道啊,我找个人说看不了,然后折腾的更严重了。我真受不了了,听说你这里厉害就赶紧过来了,这回我终于能过安稳日子了啊!”
我也心有所感,抱了抱她,觉得她也真不容易,这半个月真不知道她怎么挺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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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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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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