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神枪手朱笑嫣拔得头筹,射得一匹狼,三头鹿,八只野兔,十二只野鸡。
加上她偷着划到太子账上的两只野鸡,她一共射了二十六只猎物。但她腰间的火帽盒,只消耗了二十八枚火帽。
说她是弹无虚发的巾帼少女英雄,名副其实。
其余人的猎物都不及她。
其实,刘綎、朱敬镕、朱在铤也都是神枪手。他们有意把风头让给长公主。
朱载圳看着太子面前的两只野鸡:“这两只野鸡是你打的?”
太子沉默不言。
朱笑嫣连忙道:“父皇,是四弟打的。”
朱载圳望向太子。
太子憨厚的一笑:“嘿嘿,父皇。是三姐打得,让儿臣拿到您面前交差。”
朱载圳笑道:“还是铖儿老实。从不在朕面前撒谎。”
转头朱载圳指着那两只野鸡,对朱笑嫣说:“笑嫣,你也不看看,你四弟今日拿的是短马枪,口径小。根本打不出这么大的窟窿。”
朱笑嫣嫣然一笑:“还是父皇厉害哇,圣明烛照。”
朱载圳笑骂道:“搁在以前,你这叫欺君!行了,来人啊,留一头鹿,两只野兔,两只野鸡。剩下的送到御膳房去。
让刘老西儿做一顿野味烧烤,送到永寿宫给老仙家品尝。”
朱笑嫣连忙喊:“等等。留一头鹿送到毛元帅府上去。”
朱载圳道:“你这丫头啊,拿着毛海峰比你亲爹还亲。”
朱笑嫣撒娇,搂住了父皇的脖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天底下啊,我只孝敬三个长辈。一个是皇祖父,一个是您,一个是我毛师傅。”
朱载圳道:“起开,都多大了还搂朕的脖子。咱们自己动手,把鹿、兔子和野鸡收拾了。”
朱笑嫣贵为长公主,丝毫没有帝国千金的娇贵。她熟练的从靴中抽出一柄刀,给鹿开膛破肚、扒皮。
边扒皮她边开玩笑:“一会儿把鹿皮带回景仁宫去,吓吓白鹿。”
朱载圳骂道:“你消停点吧!白鹿上了年纪,现在萝卜都快嚼不动了。你把鹿皮拿它面前,不得活活吓死它?”
朱笑嫣擦了擦脸上的鹿血:“我也就说说。”
太子仁厚,不忍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他边望着远处的一棵古树,边吸溜着口水说:“今日跟三姐沾光了,有新鲜的烤肉吃。我早晨就没吃饭,就等这一顿呢。”
朱载圳问:“刚才他们狩猎,你跑到哪儿去了?”
太子答道:“回父皇。儿臣找了棵树,在树荫下坐着......”
朱载圳问:“在树荫下睡了一上午?”
太子摇摇头:“没睡。儿臣在看吏部的地方官员外放名单。”
朱载圳问:“哦?看出什么来了?”
太子答道:“四个外放的巡抚里,有两个是张先生的学生。一个是曾外祖父以前的属下。还有一个是父皇您拔擢的人。”
肥胖不等于愚蠢。
仁宗朱高炽不蠢。当朝太子朱翊铖同样不蠢。
别看胖太子年仅十六,可是朝堂中的很多事,他心里都跟明镜一般。
朱载圳有意考他:“那你说,这四个人该不该外放?”
太子答道:“他们的能力,都足矣充任封疆。只是任职的省份应该调换一下。张先生的那两个学生,不能一起放到浙江、南直隶任职。
要是浙江、南直隶的两个巡抚有同师之谊,交往过密。不得把浙直总督给架空了?”
朱载圳擦了擦手上的兔血,满意的对太子说:“你能考虑到这一层,的确是长进了。
明日,你给吏部下一道太子谕令,命赵用贤改任四川巡抚。于慎行仍任浙江巡抚。”
太子道:“父皇,巡抚一级官员的任免,还是您明发圣旨比较好吧?儿臣刚满十六,在这等大事上发太子谕令,有在张先生面前指手画脚的嫌疑。”
朱载圳狡黠的一笑:“你小子,大肚子里装得全是九曲十八弯。你是怕得罪人是吧?罢,坏人还是朕来当。”
朱笑嫣插话:“父皇说的对。别看他憨憨胖胖的,一肚子坏水!聪明着呢!”
收拾完猎物,刘綎抱来了一大滚干柴,点燃了火堆。众人围火,烤着肥美的猎物。
太子擎着一支鹿腿,啃得满嘴冒油。他食量极大,每次干饭都像是在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户部大堂。
塘沽王朱翊钧,正跟户部尚书王国光、工部尚书潘季驯对坐着。
朱翊钧喝了口茶:“王老部堂。您不能掐着京辽官道的工程款,不给工部拨啊。”
潘季驯道:“殿下明鉴。没有工程款,我们工部拿什么修路?”
王国光道:“时良兄,一条京辽官道,你们工部一年内跟我要了三百万银元了!还要追加两百万预算?你们老当户部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潘季驯正要开口,朱翊钧却抢先替他解释:“夏天辽东大雨,无法施工。几万民夫又不能遣散。不遣散就要发工钱。
这才耽误了工期,增加了预算。
不过,工部也有责任。如果赶在雨季之前,加紧进度。不就没这桩麻烦了嘛?
我看两位各退一步。王老部堂从户部拨一百五十万银元。
潘老部堂从工部部费中拿五十万。”
王国光点点头:“殿下开了金口。也只好如此了。时良兄,我丑话说在前面。这是最后一次追加预算。再找我要钱,要钱没有,要命不给。”
潘季驯笑道:“你这位财神爷是越老越抠门了。得,就这么着吧。”
“贤王”朱翊钧,就像是朝廷里的润滑油,协调着各方的关系。
他的“贤”,被朝廷中的各方势力交口称赞。
这时,一个户部大堂里伺候茶水的黄姓老庶务员过来添水。
朱翊钧问:“老黄,你儿媳妇生了嘛?”
老黄受宠若惊:“谢殿下挂念,生了个大胖小子。”
朱翊钧立马从袖中掏出几张明元:“没准备红信封。你凑合拿着吧,算我出钱给孩子打个金锁。”
老黄搓了搓手:“这怎么好。”
朱翊钧笑道:“拿着吧。我平日太忙。满月酒就别给我送请帖了。”
说完朱载圳起身:“王老部堂、潘老部堂。我先告辞了。”
朱翊钧不仅对待朝廷官员时“贤”,对待下人一样“贤”。
从朝廷高官到宫里的小太监、各部端茶倒水的下人,提起塘沽王,没人不挑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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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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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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