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还没来得及说话,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了,斯内普揪着——Harriet不得不再三确认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穆迪,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他脸上的表情是Harriet从未见过的憎恶,那比他看着纳威坩埚里烧出来像耳屎一样的玩意的时候还要愤怒得多。他把穆迪摔在地上,看起来,Harriet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师似乎中了全身束缚咒,动弹不得,就连抬起脸看一眼她和邓布利多都做不到。
“现在就喂他解药吗?”斯内普冰冷冷地问邓布利多道,Harriet想说点什么,但是邓布利多举起了一只手,示意她先等等。
“有劳你了,西弗勒斯。”
斯内普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粗暴地将里面的液体灌入穆迪的嘴中,Harriet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几乎连自己此刻心中无可比拟的哀伤都忘记了。短短几秒钟以后,穆迪的身上就起了变化,他的皮肤突然光滑起来,长长的灰发正飞快地蹿回脑袋里,新的浅黄色的乱发正从头皮上长出,假腿咣当一声掉在一旁,一条完好的腿从膝盖踢出,最后,那只带魔法的眼睛从眼眶里蹦了出来,被一颗真眼取代了。
Harriet盯着现在地板上躺着的那个男子,她认得出这个人是谁,她曾在邓布利多的冥想盆里见过这个人,这是巴蒂·克劳奇先生的儿子,但是他应该在阿兹卡班,而不是——
Harriet突然捂住了嘴巴,“是他,”她小声说道,“他就是伏地魔在霍格沃茨的仆人。”
“是的,Harriet。”邓布利多平静地说道,“这是小巴蒂·克劳奇,我很早就掌握了他也许就是在霍格沃茨与伏地魔里应外合的那个人的证据,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从他这里确定一些信息……西弗勒斯,我认为可以给他服下吐真剂了。”
Harriet瞪着邓布利多,他的话在她心里激起某种涟漪,某种她还不知道原因的愤怒,她又回过头去看着地板上的小巴蒂·克劳奇,斯内普刚刚将某种澄清的魔药又倒进了他的喉咙,现在他看上去两眼无神,恍恍惚惚。邓布利多凭空变出了一把椅子,斯内普拉起小巴蒂·克劳奇,让他坐在椅子上。
邓布利多开始询问了,他先问了小巴蒂·克劳奇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但是Harriet对那个故事不感兴趣,她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想着邓布利多那句话,想着他早就掌握了小巴蒂·克劳奇就是那个内应这件事情,有什么不对,可她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她正在为这个事实而愤怒,但她说不出来为什么。直到小巴蒂·克劳奇的话语里出现了伯莎·乔金斯的名字,才把她的注意力拉回来。hΤTpS://WWω.sndswx.com/
“当我父亲把我藏在家里,并委托闪闪照料我以后。有一天,他的办公室的一个女巫,伯莎·乔金斯,来到了家里,她有一些文件要求我父亲签字,但是我父亲不在。她是一个好多管闲事的人,她跑到厨房里,偷听了我和闪闪的谈话,猜到了我是谁。但是她并没有当场揭发我的父亲,而是事后在魔法部里散播谣言。我父亲当然马上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计划让伯莎·乔金斯去国外办理一些事务,然后让她永远也回不来。但是在他能够执行他的计划以前,伯莎·乔金斯就失踪了。”
“你知道伯莎·乔金斯去了哪儿吗?”
小巴蒂·克劳奇的脸上现出一个残忍又兴奋的笑容,“当然,”他迫不及待地说道,“卢修斯听说了整件事情,他带走了伯莎·乔金斯,以他在魔法部的地位而言,这很简单,伯莎·乔金斯什么也没怀疑就跟着他走了,被带到了我的主人面前。我的主人从她的嘴里套出了所有的消息,包括闪闪是那个照料我的小精灵,包括闪闪说她会说服我父亲带我去魁地奇世界杯看比赛这件事情。”
Harriet想起了她的那个梦,还有在墓地上见到的那个女子,“伯莎·乔金斯死了。”她说,她能够平静地谈论死亡,但是想到伏地魔的魔杖下陨灭了如此之多的生命,还是让她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我在墓地上见到了她。”
邓布利多点点头,又转向小巴蒂·克劳奇,“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能够将我无声无息地带走,卢修斯策划了一场狂欢,属于食死徒们的狂欢——当然了,那些都是一些没种的,背叛了我的主人的猪狗不如的东西——闪闪因为营地上的骚乱,把我从帐篷里带走了,它用小精灵的魔法束缚着我,我没有办法挣脱开。它带着我躲到树林里去了,还好,卢修斯找到了它,强行切断了束缚魔法,把我带走了,但是我想那时候,闪闪看到了卢修斯的脸。”
“是你发射黑魔标记的吗?”
“是的,”小巴蒂·克劳奇说,骄傲地挺起了胸膛,“卢修斯给我带了一根魔杖,虽然用起来很不顺手,但总比没有好。就在他把我带出森林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手指慢慢地指向了Harriet,“那个大难不死的女孩。”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主人想要亲手杀掉这个女孩,我只想到了,如果能将她的死亡作为我回归时给主人献上的礼物,那该是多么大的荣耀。于是我向她发射了死咒,但是有个该死的男孩冲出来坏了事……”
塞德里克,Harriet心想,她闭上眼睛,眼泪一颗颗从干涩的眼皮下滑出,塞德里克。
“卢修斯马上阻止了我,告诉了我主人想要亲自来做这件事情。于是我就改为发射了黑魔标记,我想要让那些在场地上游荡,在关键时刻背叛了我的主人的那些人好好看看,到底谁才是黑魔王真正的忠诚的仆人。”
“我的父亲当然知道我逃跑了,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被卢修斯用夺魂咒控制住了。我又再一次回到了我的主人身边,他希望我能够潜入霍格沃茨,为他完成有史以来任何食死徒可能接受的最重要的任务……”
“于是你们就袭击了阿拉斯托·穆迪。”邓布利多说。
“是的。卢修斯找了一个好借口上门去拜访他,他丝毫没有起疑心。但是卢修斯打算击晕他的时候,穆迪马上就看出了不对,反过来制服了卢修斯,要不是躲在窗户后面的我击晕了穆迪,整个计划就失败了。然而,穆迪制服卢修斯的时候,闹出了很大的动静,我不得不想了一个好托词来应付前来查看端倪的亚瑟·韦斯莱。”
“我没有杀死阿拉斯托·穆迪,我需要他的头发来不停地制作复方汤剂,不仅如此,我还要向他打听他的生活习惯,说话方式。但是计划执行的很顺利,我将Potter的名字放进了火焰杯里,老实说,操纵这个小女孩就像操纵舞台上的木偶一样简单,她那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愚蠢模样真是傻透了,我只是轻松几句话,就让她自己站出来坚持要继续参加比赛。主人的计划是要让她活着走到最后一个项目,第一个触碰三强争霸赛杯——我在比赛前就找借口把它借出来,变成了一个门钥匙。这就是作为一个黑魔法防御术课教师的好处了,没人会怀疑你想要检查某样东西是否被下了黑魔法这样的借口。为了让Potter成为最后的胜利者,我三番五次的想要给Potter一些提示,但是都被德拉科·马尔福给打断了,呵,我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好事……”
Harriet想要邓布利多就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她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之前就觉得不对劲了,穆迪从来都不能好好跟她在私底下聊一聊,总是会出一些事情使得他们的单独相处中止,但是并不是每一次都是马尔福打断的,为什么小巴蒂·克劳奇一口这么咬定呢?
但是邓布利多似乎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他换了一个话题,“你的父亲呢?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的父亲一开始被夺魂咒逼迫着正常工作,但是,渐渐地,他开始反抗夺魂咒了,卢修斯对于操控他这件事情感到越来越力不从心。因此,我给卢修斯出了一个主意,”小巴蒂·克劳奇大笑了起来,“我让他拿走了我父亲的魔杖,将他反锁在自己的屋子里。当初他想要把我送进阿兹卡班,并让我在那里一个人孤单的,安静的,不为人知的腐烂。猜猜看,现在是谁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了?”
Harriet恶心得差点要呕出来,她想象着巴蒂·克劳奇绝望地在被魔法封锁起来的屋子里等待着死亡逐渐降临,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人知道他的处境,最后在极度痛苦中死去的模样,又看看现在小巴蒂·克劳奇脸上洋洋得意的模样,她突然觉得很疲惫,很厌恶,这一切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她想着,她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她什么时候才可以一个人静一静,不要再听到这些惨绝人寰的悲剧,不要再听到人们是如何因为伏地魔直接或者间接的丧命。她才十四岁,她担忧的难道不该只有她喜欢的那个男孩是不是也喜欢她,期末考试拿一个不错的成绩,这些无忧无虑,毫无负担的事情吗?
“我想要知道的都了解了。”邓布利多站了起来,看向一直站在一边一言不发的斯内普,“西弗勒斯,请你把小巴蒂·克劳奇先生带到米勒娃的办公室里,我想一会魔法部的人会来跟他谈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顺便从厨房找来一个叫做闪闪的小精灵,她会非常乐意照顾并陪伴小巴蒂·克劳奇先生的。”
斯内普点了点头,揪起小巴蒂·克劳奇的领子,半拖半拉地将他带出了办公室。Harriet回过头来,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心跳跳得飞快,但她必须把这个疑问问出来,这个问题决定了一切……
“您是什么时候知道,三强杯是一个门钥匙的?”
Harriet一字一句地问道。
坐回办公桌后面的邓布利多震动了一下,他修长的手指交叉握着放在桌子上,那双蓝色眼睛从半月形的眼镜后面哀伤地注视着Harriet,于是她明白了。
“您早就知道了。”
“Harriet,你必须明白——”
“你早就知道那是一个门钥匙,你早就知道我一旦碰到了,我就被传送到墓地里,面对即将要复活的伏地魔!”Harriet站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吼道,同时狠狠地将邓布利多桌子上所有的银器都一把扫落在地上,她终于明白哪里不对了,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如此愤怒了,这一切都是不需要发生的,塞德里克根本不会死……
“你早就知道!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个计划!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个计划!”Harriet继续吼叫着,所有办公室墙壁上的画像都被她吓到了,纷纷举起双手捂着耳朵,“塞德里克死了!塞德里克死了!塞德里克死了!他死了!因为伏地魔,因为复活了的伏地魔,你为什么不阻止这个计划!如果你做了点什么,那么我们现在就该接受着大家的祝贺,他的尸体不会冰冷冷的躺在场地上,我也不会失去他……我也不会失去他……”
“Harriet,我很抱歉。”邓布利多缓缓地说道,“塞德里克的死是一个任何人都无法预知的意外。”
“不,不是的。”Harriet指着他大喊道,“你知道。你知道伏地魔想要复活,你知道小巴蒂·克劳奇的所作所为,可是你什么也没有做!你什么也没有做!你任由我和塞德里克被传送到了那个墓地上,你任由我们看到伏地魔是怎样起死回生,你任由我们被伏地魔折磨,你任由塞德里克被伏地魔杀死——”
“我理解你的愤怒,事实上,我认为你需要这样的愤怒去宣泄你心中巨大的悲痛。”邓布利多说,“如果你能允许我解释一下——”
“不。”Harriet说,她此刻觉得自己身体中任何一切都不存在了,除了熊熊燃烧,让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在灼伤的那种愤怒。她想要做点什么,她想要邓布利多也尝尝这份痛苦,尝尝自己恋人上一刻还捧着自己的脸说着甜蜜的话,下一刻就阴阳两隔的痛苦,这样,他就不会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说着这些不痛不痒的话,“你没什么可解释的,你不了解我的感受,你永远也不会明白。”
“事实上,Harriet,”邓布利多说,他的语调里有一种隐忍的意味,“我明白。”
“你怎么可能会懂!”Harriet将一个银器狠狠地向墙壁上砸去,引起了画像的一片尖叫,“你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一切?就因为我是‘大难不死的女孩’?我就要被迫经历这一切?为什么是我?难道我失去的还不够多吗?我已经因为伏地魔失去了我的父母,失去了十二年能跟我教父一起度过的岁月,失去了我的童年,现在,你为什么要让他把发生在我生命里最美好的事情也一起带走?”
“塞德里克不应该出现在那儿的。”邓布利多叹息着说道,“我看到塞德里克在奖杯前跟你说话,但是谁也不会想到你们居然决定要一起拿三强杯……”
“这么说,”Harriet浑身颤抖着,“你从一开始,就决定把我送去那个墓地。”
邓布利多坦荡地与她对视着,办公室里陷入了奇异的几秒钟沉默,几乎让人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刚才的大吼大叫之中失去了听觉以后,他才开口了,“是的,Harriet。”
那一刻,Harriet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面对这句话,如何去面对眼前的这个老人,所以邓布利多是在告诉她,今晚注定会有一次死亡,注定会有一次复活,如果没有塞德里克,那么死亡的那个人就会是她。
“Harriet,我欠你一个解释。我是告诉了你一些事情,但是这些事情远远没有达到一个让你能接受这个事实的地步——”
“我——永——远——也——不——会——接——受——这——个——事——实!”Harriet尖叫着,又一个银器在墙上撞得粉碎,她知道如果她扔出下一个,那将会落在邓布利多那平静得令人生厌的脸上,“塞德里克死了!他是为我死的!你安排好了要我去赴死,但是他替代我死去了,你和伏地魔一样,你们都是谋杀他的凶手!”
“塞德里克的死是我的错。”邓布利多坚决地说,“你说的对,他的死是一场意外,然而我早已预见到了拿到三强杯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我该在你们同时出现在比赛终点的时候就阻止你们,但是我没有,我怀抱了一丝侥幸心理,也许塞德里克只是在恭喜你赢得比赛,他并不会去分享你的胜利。如果我阻止了你们,那么塞德里克就不会死去了。”
邓布利多承认了,他把害死塞德里克这个重担从她肩膀上背过去了,Harriet把下一个银器抓在手里,为什么她还觉得远远不够,为什么她还是这么愤怒,因为不管是谁承认错误,塞德里克都不可能再回来了的缘故吗?因为不管是谁害死了他,他都不会活着去在意这件事情的缘故吗?因为不管是谁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都无法改变她失去了她的恋人这个事实的缘故吗?
她跪倒在地上,银器滚落在一边,Harriet捂着脸,深深地呼吸着,但是呼进再多的空气,也无法填补她内心的那个空洞。“你为什么没有阻止穆迪的计划,”她说,“你为什么决定让伏地魔复活。”
“因为伏地魔迟早都要复活,我想我之前已经告诉过你了,关键是他会如何复活,如果今晚你没有到墓地上去,伏地魔就会知道他的计划败露了,他也没有更多的耐心去筹备另一个像这样精密,长期的计划了,他将会选择其他方式复活,而这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Harriet慢慢地垂下手,她注视着她手臂上在各种伏地魔折磨下留下的伤痕里最长最清晰的那一条,那是虫尾巴为了得到她的血而划开的。“你怎么知道伏地魔要用父亲的骨,仆人的肉,仇敌的血这个方式复活,”她问道,想要找出邓布利多语句里的漏洞,想要找出证明他就是想送自己去死的证据,就好像如果能证明邓布利多的决定是错误,那么她内心此刻的愧疚和悲痛就能够减少一分似的,“你怎么能确定。”
邓布利多叹了一口气,“我原本想要让马尔福亲自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他说,“但是看来我不得不提前抢走他向你吐露真相的时刻了。这件事情,是马尔福告诉我的。”
“德拉科·马尔福?”
“是的。刚开学不久,马尔福就借着在学校挑事生非的缘由,故意让自己被麦格教授带走,他告诉麦格教授他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因此麦格教授将他带来了这里。那天晚上,他将所有他知道的关于伏地魔的秘密都告诉了我,同时也告诉了我伏地魔计划要在霍格沃茨安插一个内应,但我想他是自己推理出这个内应是穆迪的,因为那时候我尚不能确定这个内应是谁。”
Harriet只是呆呆地听着,迟钝的无法理解邓布利多此刻透露的信息,她必须承认,当她在墓地上看到卢修斯,看到伏地魔是如何看重他——或者至少是表面上看重他——的情形的时候,她心里的某一个角落掠过了一丝深深的失望,因为那证明德拉科也被牵扯进了这件事情。但是现在看来,马尔福从头到尾仍然还站在她这边,他没有背叛他从二年级开始就坚持的立场,他没有选择跟他的父亲同污合流……
“为什么这个复活方式这么重要?”Harriet问,她不愿在这个时刻过多的去思考马尔福的事情,那像是一种背叛,她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应该放在塞德里克身上才对……
邓布利多深深地注视着她,“我不知道现在就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否合适,Harriet。”他缓缓地说,“你才十四岁……”
“而你才把一个十四岁的女孩送去面对伏地魔,”Harriet打断了他的话,说道,“你说你欠我一个解释,而这就是我要的解释,我希望你能告诉我真相,好让我能去至少试着理解,你为什么要让我去送死。”
“伏地魔伤害不了你,他可以用黑魔法折磨你,但是他无法杀死你。”邓布利多说,“当你在墓地里向伏地魔反击的时候,你们的魔杖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现象,两根魔杖相连接,并且,其中一根魔杖逼迫着另一根魔杖重复其施过的咒语,这是因为你们的魔杖是兄弟,他们有着同样的杖芯,凤凰羽毛,并且都来自于同一只凤凰,福克斯。当一根魔杖遇见了它的兄弟,它们不会正常的攻击对方。当伏地魔把你逼自一定困境的时候,即使你没有反击的意识,你的身体也会替你反击。”
“为什么?”
“十三年前,当伏地魔试图要杀死的你的时候,他的灵魂的一部分附在了你的身上。”邓布利多说,Harriet点点头,这是她之前就知道了的事情,“但事实是,这部分灵魂远比我之前所设想的强大,它不仅将你和伏地魔紧密地连接在一起——你在伏地魔还没有复活的时候,就能在他情绪强烈的时候窥探他的思想,他经历的一切,我敢说现在他复活了,这种事情会发生的更加频繁,但我们可以一会再说这个问题——在关键时刻,这个灵魂碎片甚至会超越你的意志,去做出一些保障其自身存在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塞德里克本可以不用死。”Harriet嘶哑着嗓音问道,“即便是——即便是我们被传送到了墓地上,塞德里克也本可以不用死。伏地魔虽然成功复活了,可是我仍然可以在和他的对决中活下来,并且带着他回来。”
“伏地魔掌握了你的弱点,Harriet。”邓布利多马上说道,“伏地魔非常的聪明,他对洞察人心,操控人性非常有一套,你也看到了那些食死徒是如何紧密地团结在他身边——尽管有些并不那么忠诚。他看出来了直接折磨你是没有用的,而你这些伤痕也证明了物理上的伤害是摧毁不了你的,他要在食死徒面前建立绝对的威信,他要从精神上摧毁你作为那个‘唯一能打败伏地魔’的人的存在,塞德里克就因此成为了他的工具,如果你没有及时阻止伏地魔继续折磨塞德里克,那么即使你能够把他活着带回去,那些黑魔法也会对他的身心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那么……”
“塞德里克的命运从他来到墓地那一刻就注定了,Harriet,这跟你认为的鲁莽自大没有什么关系,他很有可能刚一露面就被伏地魔杀死了,他有可能是惨死在伏地魔的折磨之下……这是我的错,Harriet,我没有预料到你会愿意分享三强争霸赛的胜利。”
邓布利多的最后一句话击穿了Harriet的最后一道防线,她仍然跪在地上,她只感到虚弱无力,好像她随时能倒在地上,刚刚砸在墙上的那些银器碎片散落在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地板上,Harriet却觉得它们都应该砸在自己的身上。小巴蒂·克劳奇刚刚才说过,“她那副急于证明自己的愚蠢模样真是傻透了”,邓布利多是不是也把她当时那一副自以为是,骄傲自大,固执幼稚的模样看在眼里,他是不是因此就认为,她并不会让出好不容易得到的荣誉?如果她没有那么愚蠢,如果她没有表现得那么急切,如果她没有刻意在前两个项目里卖弄自己的能力……
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就连空气也仿佛停止了流动一般的寂静,邓布利多没有说话,他给予Harriet足够的时候去认真地思考这一切,去理顺思路,去下定决心。但是这个决定实际上是顺理成章的,就好像她突然之间跳出了自己身体,站在了一块更大的地图上看到了自己未来要走的路一般。她之前被她靠着运气取得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膨胀得就像一个巨大的气球,对任何一切放在她眼前的事实视而不见。小天狼星告诫过她,就连伏地魔也讥讽着指出了这个真相,可她只有等到她付出了如此惨痛的代价以后她才明白……
Harriet终于停止了哭泣,她擦干了眼泪,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那个过去不成熟,不理智,傲慢任性,拥有着塞德里克的小女孩被她永远留在了地上,跪着愧疚于自己犯下的错误;站起来的Harriet·Potter,是经过了死亡洗礼的大人,她再没有幼稚的机会,她也再没有童年的结尾。
“我要打败伏地魔,”她缓慢而坚定地对邓布利多说道,“我要结束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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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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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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