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昨天还有两包饼干来着啊?
一天不吃点零食就浑身难受的常铭看着空空如也的行李箱很是不甘心,行李箱里没有他就在房车的其他地方找,比如各种可疑的柜子,但常铭开遍柜门愣是没找出一个他想要吃的,倒是翻出几条数据线和耳机。
常铭:坏了,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缅因猫难掩烦躁地挠挠脸,打开小冰箱叼个雪糕出来放嘴里咔咔啃,一口好牙被冻得直哆嗦。
说是没零食吃也不尽然,毕竟只要剧组里的人热衷投喂,常铭完全可以饿着肚子逛一圈再饱着肚子回来。但就像人会认床,猫会挑嘴,常铭还是更喜欢从家里带来的零食,毕竟那些都是他习惯吃的种类和口味。
“帅帅快来吃饭,今天有烧烤哦。”,顾岑松冲房车门里喊道。
雪糕还剩一小节,常铭干脆一口干掉,结果寒气直窜天灵盖,用纸巾擦嘴消灭证据后常铭才出现在顾岑松面前被他抱起来。
“帅帅你又在饭前吃雪糕。”
常铭仰头看天,假装没听见顾岑松的絮叨。
今天的烧烤是顾岑松自掏腰包请客的。为了给剧组工作人员留下好印象,明星请客全剧组是常有的事,哪怕明星本人缺少这样的意识,身边的经纪人和助理也会自行以自家艺人的名义去安排请客。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今个儿算合伙请客,顾岑松请烧烤,于箬箬和周凛出钱包冰镇饮料和奶茶,冰柜里还放有贺澄昨天买的冰淇淋。
“洋洋啊,咱们也得表示表示,你觉得咱们能请客什么?”,经纪人对身边两手拿串的朱舟洋问道。
“不知道啊哥。”,朱舟洋咽下嘴里的羊肉块,含糊道,“要不请零食吧,我知道哪些零食好吃。”
经纪人听着不对味,瞬间警觉:“你跟哥说说看有哪些?”
“那可太多了!”,说起吃的朱舟洋可来劲了,一串串名字不停往外蹦,眼见着自家经纪人的脸色越来越黑,朱舟洋越说越心虚,讪讪咽下剩余的几个零食名。
“...就这么多了...”,怕经纪人不信,朱舟洋举手发誓,“很多不是我自己买的,是粉丝送的!你跟我说的不能辜负粉丝的心意!”
经纪人大哥眉毛挑得老高,阴恻恻地说道:“我要是检查你的行李箱是不是里面都是你的宝贝薯片啊?”
朱舟洋立马反驳,“当然不只有...额、我的意思是行李箱里只有衣服!”,他实在不擅长撒谎,左顾而言其他,看到缅因猫时脑筋急速转弯憋出一个很有底气的说辞,“就算我带了我也分给帅帅吃了,我喜欢帅帅嘛!”
只是为了消食才走到这里的常铭拧起眉,奇怪地看向他们。朱舟洋的经纪人闻言哼笑一声表示嫌弃,叫朱舟洋把那些零食名发到他手机上,“零食”的字眼轻易拽住常铭离开的脚,他转而跳到朱舟洋的腿上看他打字。看着看着,常铭身后的尾巴心情愉快地勾了勾,原因在哪儿?原因在于朱舟洋打出来的零食名有好几个是他常吃的牌子,难怪每次朱舟洋投喂都能精准击中他的喜好,原来不是碰巧,而是知己。
常铭看向朱舟洋的眼神隐含赞赏,后者对他露出一个明朗的笑容,牵起猫爪子用它来摁发送键。
第二日,剧组空前忙碌起来,今天有一场大夜戏要拍。
根据《盛世将倾》原小说中描写,“天长节惊变”发生在皇帝生辰当晚,涉及人物众多,全剧中的主要角色几乎都要在这一场戏中隆重登场亮相,另外还有数百名群众演员。这场戏全部需要安排在今天夜间通宵拍摄。剧组的化妆师从清晨五点就开始为所有演员化妆造型,一直准备到晚上七点天黑,正式摄制的话保守估计要拍到凌晨三四点才结束。
人类脚步匆匆,来来往往,猫咪坐在靠背椅里咬着甜筒,百无聊赖。
哇塞,这种紧张的氛围真是可怕,还好我杀青了。
与周遭的忙碌格格不入的常铭翘了翘脚,一边吃甜筒一边看立在桌上的平板。刚开始只要有人路过这里,常铭的脑袋总会被人摸一次,起初他还会反抗一下下,但次数实在频繁,常铭已经懒得反抗了。
“还好我们有可爱的帅帅,不然我的心一定会早早累死。”,匆匆撸了把猫头的道具师姐姐忍不住感慨。
这话说的真是谬赞了,心里已经数到第56下的常铭扯扯嘴,不禁担忧起自己会不会人为秃顶。数到120后,常铭坐不住了离开片场,刚往前走没多少米他就碰到四只熟猫,四兄弟形影不离,喜好压墙头,见他来了还会挪个墙头位置给他。
有OO者面色如常地加入无OO者,五只猫蹲在墙头。
本来常铭不觉得困,但四兄弟形成了一种非常慵懒的磁场,吸引他情不自禁闭上眼睛假寐,良久,他睁开眼睛率先打破安静。
常铭:“提问,猫生的终极意义是什么?”
白橘一脸沧桑:“去人类那要点吃的。”
常铭:“你误会我了伙计,我说的是咱们这一辈子的终极目标。归根结底,活着是为了什么?”
白橘:“去人类那抢点吃的。”
虎斑突然竖起一条猫腿:“屁股有点刺挠。”
旁边的白手套积极地凑上去:“我来舔。”
突感不自在的常铭默默把尾巴垫在屁股底下。半个小时过后常铭告别四兄弟继续往前走,这回他走得更远了,来到民国主题的外滩景区。景区内仅一条街就有百来号人穿着民国风服饰走动,学生在游行,码头工人在卸货,车夫拉着黄包车奋力奔跑,挎抢的士兵叱喝流浪汉离开。常铭没离太近,他现在站的这条街不只一个剧组在拍摄,街道上用黄色横条框出了好几块区域,游客都在横条外围观。
嘭嘭嘭!
乍起的枪声引起常铭的注意,他循着枪响的方向走过去,那里正在拍摄枪战,外围好几层游客在看,常铭找了个空缺顺利钻进前排围观,刚看两眼拍摄现场突生意外——吊着威亚正准备扒上楼台的男演员猛地失去平衡,整个人一下子撞到墙壁。还好有安全措施保护没有危及生命,那男演员也被及时放下来检查情况。
“小伙子有没有受伤啊?!”,有位游客阿姨大声问道。
“没有没有。”,那男演员笑着摆摆手,“谢谢阿姨,阿姨不用担心!”
戏又继续演,虽然没再出现惊险的一幕,但那演员也是拍了四五次才过,等威亚师解开威亚后就有工作人员上来扶他走路,期间演员的手一直捂在胸口,表情看着也不舒服。
估计哪里骨头伤了,刚才撞那一下撞的不轻,常铭看着那演员的背影想道。
几分钟后一位工作人员急忙跑向导演,神色慌张地喊道:
“得叫救护车!他呼吸不上来了!”
场面一度混乱。
所幸影视城附近有一家综合性医院,救护车很快到达现场把人接走。警笛声渐渐远去,常铭转过头看向片场的一台吊车时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他想到顾岑松拍戏需要吊威亚飞来飞去的时候也蛮多的,万一出一次意外.....
啊呸!呸呸呸呸!
常铭猛然一个大甩头,脸色倏然变得冷峻起来,调头就跑。本来不想还好,越想越会往坏的地步靠,画面从顾岑松骨折快进到顾岑松落地成盒在脑子里仅过去几秒,常铭倒是被这几秒烦得想咬人。天色已经过渡到暗蓝,常铭在外头呆了有三个多小时,三个多小时内可以发生很多事情,好坏皆有。
“帅帅你回来啦。”,正往嘴里塞三明治的顾岑松一抬眼就看见缅因猫迎面走来,笑着朝猫挥手,“要不要吃三明治?鸡柳味超棒!”,随着距离缩短,他的笑容僵了僵,迟疑问道,“....你怎么看起来很不开心?”。
表情严肃到有些凶气侧漏的大猫轻轻跳上椅子,满眼复杂地看着嘴巴鼓鼓囊囊的,散发着一股鸡柳味的愚蠢人类。愚蠢人类无辜茫然地眨眨眼,还是想不懂为什么自家猫出个门回来要垮起个批脸。
莫不是被谁给欺负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小顾立马支棱起来,哪怕一说话就往外喷面包屑也阻挡不了他沉甸甸的父爱。
“帅帅你是不是被谁欺负了?!没关系,告诉阿爸犯下如此滔天大罪的人是谁!阿爸会帮你欺负回去!”
常铭(烦躁突然转换成无语且爪子发痒):“........”
眼神立马切换成嫌弃的缅因猫扬起爪子——温热的肉垫轻轻拍了拍顾岑松的额头,仿佛覆上一片温暖的云朵。
“欸?”,小顾难以置信地摸摸额头,双眼光芒大盛,“帅帅你好温柔哦!你心里有我!”
啪——!
小顾:“........”
勇敢小顾不怕脑门开花:“打是亲骂是爱!帅帅你心里还是有我!”
啪啪——!
“.......”
勇敢小顾不想再勇敢了。
“天长节惊变”的剧情主要包括四大块,分别是宫宴开始前的和谐假象,宫宴进行中的暗流汹涌,四王爷逼宫造反,四王爷与皇帝撕破脸皮前会提出来一场比武擂台,由他带来的武功高手同晏河清比武切磋,以此来牵制晏河清。这场打戏有不少动作需要吊威亚来完成,比如彼此追逐,飞到房檐上、凌空翻身等等,堪称为本剧里最为精彩绝伦的武打戏。
轮到顾岑松吊威亚开始拍摄时已经半夜12点多,常铭一反常态早早从七点睡到十点爬起来看顾岑松拍戏。反着光的钢丝清晰地映入猫瞳中,常铭的视线在衣袍飘飞的顾岑松和吊车之间反复横跳,三角耳随他心情的起伏最终折成飞机耳。
“帅帅,你今晚怎么跟我们一起熬夜啊?”,小奇蹲在他旁边问道,他注意到猫的视线紧紧跟随自家艺人,不由地笑了笑,“会飞的顾哥在你眼里是不是很像一根大型逗猫棒?”
常铭扯扯嘴,心说我梦里的顾岑松可不是什么逗猫棒,他直接啪叽一声亲吻大地,人都快扑街了,救护车滴嘟滴嘟地叫,烦得他一口咬住顾岑松的小腿。更离谱的在后面,顾岑松的小腿咬起来居然是一股鸡柳味,常铭定睛一看,好家伙,鸡柳三明治成顾岑松的小腿了。
好怪,不管是快扑街的顾岑松还是腿变成三明治的顾岑松都好怪,愣是把常铭给怪醒了。
“帅帅快去睡觉啊,我还早着呢。”,中场休息时顾岑松抱起紧跟在他身后的缅因猫,赶猫进房车。他一转身,猫就跳下房车又跟上他,若问为什么今晚这么粘人,猫又十分嫌弃地翻白眼。
小顾很疑惑,小顾不理解。
“帅帅想跟着就跟着吧。”,陈鲤笑着拍拍顾岑松的肩膀,递给他一杯温水,“猫嘛,总会做些我们不理解的事情。”
“可我觉得现在帅帅的表情好眼熟...眉头皱成这样...”,顾岑松嘟囔着打开手机相册翻找起来,很快他就明白这种熟悉感从何而来。
【鸡掰帅猫真的很担心你.jpg】
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
这表情包是看一次乐一次,顾岑松乐完弯下腰看着表情包主人公,笑道:“帅帅不要皱眉,皱眉会变成小老头哦。”
常老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凌晨2点40,天微微亮。
两次威亚顾岑松都是安稳落地,他这人别的不说幸运值还是很高的,做梦通常与现实相反,因为小腿变成鸡柳味三明治实在是太扯了。
可顾岑松就是突然坠地了,又被失控的钢丝带着拖行三米多远才停下来。
刚察觉到顾岑松身形隐隐不稳时常铭的脑海里猛地响起救护车尖锐的警笛声,他心慌得厉害,蹬腿冲过去时大脑一片空白。常铭到底没敢走太近,他茫然地退后,看着两位跟组医生围住顾岑松。
到处都是同下午如出一辙的尖叫声。
“赶紧叫救护车!不要随便移动他!”,混乱慌张的片场被陈鲤的吼声勉强拽回秩序,“不要妨碍医生!”
“帅帅听话,不要过去碰顾哥.....”,浑身发抖的猫被轻轻抱起,小奇自己也在发抖,抱着猫啪嗒啪嗒掉眼泪,“救护车很快来了....”
好烦啊
猫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男人,四肢僵硬得像石头,不是说梦和现实相反吗?
他闻到了,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如一条无形的绳索勒紧心脏。
好烦啊
猫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四肢开始大力挣动,小奇差点抱不住他。小奇哭得更厉害了,抱紧猫焦躁等待。
“救护车来了!”,不知是谁这样喊了一声。
猫安静了,一眨不眨地看着医护人员小心翼翼地将顾岑松放到担架里抬上车,接着他猛然挣脱小奇的手臂,速度飞快地跟着医务人员跳上救护车两爪搭在担架边上注视昏迷的病人,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欸!这猫——”
“病人的猫。”,白翲淡声道,神色有些疲倦,“他很乖,不会对你们造成什么影响,让他跟着吧。”
见猫只是低着头看着病人,除此外不叫也不碰,医生有所触动般叹口气就没再说什么,等小奇上来后关上车门。陈鲤留在剧组处理后续的事项,白翲另外开车去医院处理顾岑松的住院事项。
救护车发动启程,常铭眨眨干涩发热的眼睛,视线移到顾岑松被简单固定包扎的左腿上。
要不现在咬一口顾岑松的小腿尝尝是不是鸡柳味?
很无聊的笑话,他又想道,现在鼻子里只有消毒水的味道。
真是难以忍受啊,一想到要走进医院就想呕吐了。但看看顾岑松现在的惨样,还是不要吐了为好,不然自己要徒步跑去医院了。
车内只有心跳仪滴答滴答的声音以及小奇难以抑制的啜泣声,谁都没有说话。顾岑松还昏迷着也不知道在去医院的路上能不能醒,常铭转身跳到小奇的大腿上,用爪子草草擦掉他悬挂在下巴的眼泪。
“帅帅好乖。”,小奇抽泣着说道,“顾哥会没事的。”
常铭趴下身在小奇腿上蜷成一团,闻言抖了抖耳朵。他感到无比清醒,闭上眼也无一丝睡意,于是常铭干脆盯着顾岑松看,观察他的手指有没有动弹。
时间又过了几分钟。
“唔.......”,担架上的人含糊又虚弱地发出一个象征苏醒的单音,他被骤然扎进瞳孔的光线刺的眯了眯眼睛,下一秒,刺眼的光线全被挡住。
然后顾岑松就被四张不同的脸吓得一呆,其中一张明显不同于人类物种的毛毛脸让他习惯性地扬起微笑,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帅帅...”
被叫出名字的缅因猫歪歪头,原本耷拉的耳朵一下子精神抖擞地挺立起来。顾岑松的视线即刻被那双耳朵给吸引住了,身体上似乎变得不那么疼痛,没多久,疼痛带来的疲倦又涌上来,顾岑松缓缓眨了眨眼睛。
“我好困啊...帅帅....”,他慢吞吞地说道,“身上也有点疼....”
受伤的人会变得脆弱,会下意识向亲近的家人表达委屈。
猫抖抖耳朵,鎏金色的眼睛顿时变得柔软,他伸出爪子轻轻摸了摸顾岑松的额头,蹭掉几粒黏着的沙土。
顾岑松咕哝一声,慢慢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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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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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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