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铭扭头就要走,奈何狼崽的呜咽听起来实在烦耳,又想到他失去了母亲,常铭的脚顿住了。
他无奈地抖抖耳朵,转身向狼崽走去,每走一步常铭便低低叫一声,细听细听可以发现这种低叫有点模仿狼崽发出的声音。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翻译器发挥作用,常铭在尽力向紧张兮兮的狼崽表达我对你是无害的。狼崽反应大了的话,他就停步,狼崽反应有所平缓的话,他就继续接近。
“我不会伤害你。”,常铭直视狼崽情绪惶恐的眼睛,慢慢重复道,“我不会伤害你,是我把你从那个地方带出来。”
“我不会伤害你,我会帮助你。”
他一步步走着,一句句说着。
猫与狼的距离越来越短,后者对猫的接近渐渐的没刚开始那样排斥,直到猫蹲在他的面前,他没有龇牙,而是歪着脑袋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嗅闻猫的气味。
“.………有效果欸!”,萧伯劳压低嗓音说道,“你家猫真行啊!”
顾爸轻轻笑了笑,没说话。
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于常铭和狼崽那边,搞得常铭的后背不自在地刺挠了几下。由于自身品种带来的大体格,常铭很容易就遮住了狼崽子,他见狼崽子已经敢主动试探便捞来尾巴作为鼓励小家伙放松心情的娱乐方式。
长长的尾巴,茸茸的尾巴,被常铭以熟练的手法摆弄,很快吸引了狼崽的注意力。狼崽扒拉着左摇右晃的猫尾巴,他毕竟年幼,对什么感兴趣往往会利用嘴巴和牙齿去探索。只是这根大尾巴的毛发过于蓬松茂盛,也不乐意被他咬着肉,于是狼崽沾了一嘴巴的猫毛,忙不迭甩头,虚弱的身体摇摇晃晃跌进常铭的怀里。
母亲被杀死,被绳索束缚的命运对一只年幼到牙齿都没长齐的狼来说是冷酷的。他饱受恐惧与惊惶、安全感几乎没有,在这样的境地下,突然出现一只猫扯断他的绳索,叼着他的后颈皮带他离开黑乌乌的屋子,那只猫还挡在他的身前,发出和他相似的声音,散发的气味友好又强大。
这谁不迷糊?这很难不迷糊。
所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常铭被迫又走上了之前被两条小黑狗寸步不离黏着的道路。所幸比起嗷嗷叫唤的狗崽子,这只狼崽子不爱出声,常铭托着他的下巴看了看,脖颈上有一圈被麻绳紧勒的磨痕。狼崽乖乖任常铭打量脖子,接着突然像兔子一样缩到常铭的身后。
“帅帅。”,是顾岑溪的声音,他的手里拎着一个装着羊奶的奶瓶,“你儿子该吃饭了。”,他很识趣,放下奶瓶就退开好远,调侃之意浓厚,“辛苦你了!男妈妈!”
常铭冷冷从鼻腔喷气,把奶瓶拎到狼崽的面前,示意他快喝。
狼崽一日四次的进食基本全由常铭在旁边陪着,他尚未建立起对在场所有人类的信任,人类离得近了他就发抖,到处乱窜,更别提好好进食了。有常铭陪着的话狼崽就会放松一些,该吃吃该喝喝,能拉能睡。
“我真是……自找麻烦。”,常铭恶狠狠地磨牙,这一两天里狼崽离不得他,吃饭他要在,检查身体他也要在,摊上这么只狼简直是变相禁足。禁足就算了,常铭还得分出一点心思防着聒噪的唠唠,这鹦鹉对啥陌生生物都好奇,若不拦着,他能把狼崽欺负到晚上梦里全是被鸟啄脑壳的画面。
蛋黄和风卷乖多了,前者顶多好奇地打量几眼狼崽子就将其忘在脑后,风卷稳重自持,还会帮着常铭拦截偷袭的唠唠。常铭更羡慕的是他俩每天都能出门溜达,有时他俩门还没出,门外已经传来一两声犬吠,多是狗圈好友来叫他们团建。
今天的团建也如约而至,蛋黄摇摇尾巴拔腿往门口走,风卷看了眼趴在石椅上四肢腾空的常铭,走上前邀请:
“帅帅,我们一起去玩吧。”
缅因猫懒懒翻了个身,摇摇头:“等我彻底解脱之后,你去吧。”
风卷歪歪脑袋,只好离开。
“嗷呜。”,稚气的叫声响起,常铭低头看去,狼崽蹲坐着仰头看他,尾巴快活地摆动,“嗷呜!”,他又叫了一声,接着翘着前爪扒拉大猫垂落的尾巴。
经过两日羊奶外加一些碎肉辅助喂食,狼崽的身体基本恢复健康,精神同样养的不错。他其实已经开始试着主动接触人类,比如主动接触顾妈,毕竟照顾他的大猫也会接触顾妈,甚至亲近顾妈,这在单纯懵懂的狼崽看来是一种某个人类可以信任接近的信号。
除了顾妈,刷足脸熟的顾爸也能摸几下狼崽的头,他看着狼崽的目光带有某种如释重负,仿佛补全了什么过往缺憾。
“活下来就好。”
常铭有回听到他这样低语。
“我可不会一直和你呆着。”,常铭不轻不重地拍拍狼崽的头,张大嘴打哈欠,“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两天你就要跟着他们走了。”
狼崽困惑地抖抖耳朵,绕着石椅转了个圈趴下来。
如常铭所说的,两天后林业局的人来了,与萧伯劳他们商讨带走狼崽的事情。未免招引狼崽关于铁笼的心理阴影,林业局拿来了普通的航空箱,胆子越来越大的狼崽这回没有到处躲藏,他依赖地挨着常铭身边,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蜀南文学
萧伯劳调配好适量的麻醉剂,慢慢向一猫一狼走来。狼崽对萧伯劳还算熟识,不过他大概察觉到了什么,耳朵警惕耸立,带着脚一点点后退。常铭见狼崽这副模样,稍微思考几秒便低头张嘴叼住他的后颈皮将其拎离地面,被叼后颈的狼崽低低咕噜一声,本能地拱起脊背,蜷缩四肢,,整只狼陷入安定平静的状态。
拿着针管的萧伯劳微微一愣,目及缅因猫递来的视线,他福至心灵,于是就着猫叼起的那块皮注射药剂。
一瞬间的刺痛让狼崽轻轻挣了挣脚,但麻醉发挥很快,促使他慢慢闭上了眼睛。常铭松开嘴,让萧伯劳接过软趴趴的狼崽。
祝你平安长大吧,常铭想道。
帮助顾爸逮住盗猎者、当了狼崽几天临时家长,这样的篇章很快被常铭翻过,往后的日子并不会因此产生多大的变化。要说真有什么变化,顾爸对常铭的态度似乎更添一份慎重,关于盗猎和狼崽的事情顾爸估计在顾老爷子问起时也说给他听了,所以连带着老爷子看常铭的目光也添了一份慎重。
“万物有灵啊。”,顾老爷子时不时捞起晒太阳的缅因猫,时不时这样说道。
这两份慎重化为吃食方面上的关爱,再加上顾妈和顾老太太本就对常铭存在吃食方面上的溺爱,常铭碗里装的食物以肉眼可见的趋势叠高。所幸碗里大多为肉菜,全吃掉的话不会多痛苦。
但比起在桑柳市那的饮食习惯,他在这的饭量确实多了些,以至于他把出门溜达改成出门训练。
东森林是常铭主要的训练场所,间距密集的树木十分适合他进行攀爬与跳跃的活动。那些被萧伯劳放归的珍奇鸟类重回东森林,尤其是林斑小鸮,三三两两落在高处枝头上打量着在林间像猴子一般跳跃的缅因猫,几个毛茸茸的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
鸟胆最大的林斑小鸮敢飞落到常铭所在的树木上观察他,常铭忙着休息便没予以理会,等他休憩得差不多时再睁开眼睛,那只林斑小鸮已经蹲在他的身上,傻不拉几地看着他。
常铭无语地凝视他:“.………”
“喂…我是猫欸。”,常铭眯了眯眼说道,“你想要被我吃掉吗?”
这只林斑小鸮歪歪头,没有飞走而是微微挪动蓬松的身体,虹膜为黄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常铭看,突然发出圆润的“uwww”叫声。
“我饿了!”
常铭:关我屁事。
挥爪赶走莫名其妙的鸟,常铭自顾自起身,双爪抱住树干呲溜滑到树底。沿着来时的小径离开树林,常铭蹲在马路边上兀自考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期间有个中年人手牵一头牛慢慢走来,那牛看了眼常铭,哞哞叫着,细长的尾巴甩了甩。
“下午好。”,常铭冲牛打声招呼,抬脚前往牛的反方向。
快到家门口时,手提装着两根钓鱼竿的塑料桶的顾老爷子刚跨出门槛,余光里瞄见坐姿端正的缅因猫。
“帅帅啊,要不要跟我去玩一玩。”,老爷子乐呵呵笑道,把桶放到车座下面,朝猫招招手。
反正回家也是躺床上玩手机,这样想着,常铭便跳上电动车一起跟去。
随着周围景色的变化,房屋的排列由密到疏,一种既视感越发强烈,常铭总觉得已经来过这里附近。
后面的路已经很窄了,电动车基本是靠顾老爷子用脚一点点划拉行动的,两分多钟过去后,顾老爷子下了车,走到一扇老旧院门前敲敲门环。
“曾老头。”,老爷子高声喊道,“快给我开门。”
已经想起此地何处,此处谁家的常铭抽了抽嘴角,心说自己怎么总能碰上熟人的熟人。
吱呀一声,门扉大开,露出老人青白的右眼与蜈蚣似的疤痕。
“老顾。”,曾老头眯着眼认出眼前的人后扬起淡淡的微笑,,“又来找我下棋。”
顾老爷子咧嘴一笑,指着电动车上的鱼竿说道:“今个儿不下棋,去南湖那钓鱼,老于那家伙今中午路过我家门口,特意冲我炫耀他钓到的大鱼,我也得给他炫耀回去。”
“那这猫是你家的?”,曾老头看向他脚边蹲坐的缅因猫,眯了眯眼,“我看着眼熟。”
“我家大孙子养的,叫帅帅,机灵得很。”,顾老爷子俯身拍拍缅因猫的头,说道,“这小子野得很,天天到处跑,说不定溜达到你家过。”
曾老头闻言点点头,撂下一句等会儿就回了屋子,再出来时已经套上厚厚的外套,手里也提着一个塑料桶。
从这里开去南湖大概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两人一猫到达南湖时,结着厚冰的湖面上已经坐着一排老老少少,其中戴着棕色毛毡帽的老人伸长脖子,眼尖地认出顾老爷子,脸色晴转阴云。顾老爷子同样认出了他,脸色也瞬间晴转阴云。
“行了行了,找地方先坐下来再说。”,曾老头不耐烦地用拄拐怼了下顾老爷子。
冰钓前要凿开个窟窿,凿窟窿前又要选好能有鱼的钓位,准备工作颇费一番时间。冰钓的门道有很多,渔谚说:“冰钓找草窝,水下藏鱼多”。枯草多的地方,鱼既可藏身又能防风御寒,是鱼最适宜过冬的栖息地。渔谚又说:“向阳背风,冰钓可行”,所以大风大雪和阴天不宜出钓,哪怕晴天也应该选择向阳背风处凿冰眼。
每年冬天,顾老爷子总会拉上曾老头冰钓一两回,所以对二老来说找适合钓鱼的冰眼不是难事。选好到冰眼后,顾老爷子接过曾老头递来的冰镩,一个头部呈三棱状,约有90厘米长的破冰工具,咔咔开凿。
南湖的冰层厚度一般处在20到35厘米之间,被选做冰眼的这部分冰面也才十多厘米,几下功夫就能破开。冰眼出水时还需要笊篱把碎冰捞出,接下来的步骤便是组装钓具,下饵等待了。
不知道是不是蹲旁边观摩顾老爷子凿冰块观摩得久了,常铭本来还觉得冻脚,现在他倒已经习惯冰面的温度,甚至趴在冰面上观察冰下的世界。凿洞时捞出来的冰块也由常铭捞走了几块,被他用脚踢着玩,一呲溜滑出老远。
在冬季里钓鱼不比其他季节,是人找鱼而非鱼找人,过了半个小时没动静的话就可以考虑换地方了。
要常铭一动不动蹲在窟窿旁等候半小时,这不太现实。所以在两位老人的默许下他跑到稍远的冰面那溜达,玩起了先前学会的滑冰。常铭四肢大开躺在冰面上边滑边看冰下,看到不少静止不动的鱼。
要不咱们自己徒手抓一条上来?
常铭的脑子冷不丁冒出这样的想法。
这样想了,他也这样做了,果断弹出爪子开挠。
冰面光滑,猫爪锋利,挠一条白线,溅一脸冰碴。
当然溅一脸冰渣子不是关键,关键是干巴巴地用爪子挠实在效率不高,况且越挠越冻爪子,虽然常铭已经挠开了几厘米。为了提高效率,常铭前往湖岸找颗比较尖锐的石头来铺助破冰,选中一颗尖头石带回待开发地点,常铭两爪抱住石头使劲砸冰,效果甚好。
砸开冰眼后便有湖水涌了上来,常铭试探地把爪子往里伸伸,肉垫刚接触一点水他就浑身通电似的打了个激灵,尾巴毛悚然竖立几根。这么看来,下爪捞鱼的可能性直接为0,常铭甩掉爪子沾上的水,往目标鱼那看去。
鱼还是一动不动。
无奈歇了徒手抓鱼的心思,常铭回头看一眼两位老人家的情况,这一眼正好瞧见一只体壮的黄瓜鱼被顾老爷子随手扔进桶里。满意的收获让老爷子发出得意的笑声,惹来不远处死对头的瞪视,他也不去理会,冲常铭笑眯眯地招手。
“帅帅,过来看看你最爱吃的鱼。”
常铭依言走过去,两爪搭在桶边看那只有些呆呆傻傻的黄瓜鱼。
貌似冬天的鱼很不爱动弹,嚎一声都不大愿意。
不再关注呆滞的黄瓜鱼,常铭慢慢蹭到装有饵料的小铁碗旁,他看了看木盒里的鱼钩和鱼线又看看由猪皮切条制成的饵料,想着如何能不动声色地用鱼钩穿一个带走。
要想不动声色,讲究一个若无其事。耐心等到两位老人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鱼竿上时,常铭火速伸爪勾出一团鱼线塞到肚子底下压着,顺走一团鱼线后他悄摸挪到铁碗面前,装作好玩地勾走一块猪皮,还有一个鱼钩他将其挂在尾巴上。
嘴巴咬着鱼线团,脑袋顶着猪皮条,尾巴挂着小鱼钩,常铭慢跑回冰眼,开始认真组装钓鱼的工具。
绑鱼钩的过程实在需要耐心,特别是对于一只爪子不比人手灵便的猫来说。直到常铭的眼睛瞪得发酸,细长的鱼线终于穿过小小的孔洞,之后就是绕一两圈打个结,再把鱼线的另一头缠在爪子上。
实际上这鱼线绑得并不专业,如果碰上力气大的鱼铁定要脱落的,不过反正作为业余钓鱼手的猫只是想试一试。
放钩,观察,等待。
常铭凝视着先前早早就被他看上的鱼,爪子时不时微动来调整水下的鱼钩,饵料与鱼的距离并不远。大概过去四五分钟,纹丝不动的鱼突然扭了下尾巴,慢吞吞地调转鱼头游向活泼的猪皮条。
要来了,常铭眯起眼睛,闲着没事干的另只爪子预备备,肩负及时捞鱼的责任。
如他所愿,鱼线传来拉扯的力道,出色的听力也告诉常铭猎物已经咬钩。他在心里默数一二三,捆着鱼线的右爪子猛然扬起,伴随混杂冰渣的湖水一股股上涌,被钩穿鱼唇的鲫鱼露出半个脑袋,整条鱼铆足劲地挣扎。
个头不大,力气倒不小。
未免鱼线被挣脱,常铭的爪子果断扎透鱼的皮肉,利利索索地把它甩到冰面上。接着常铭按住活蹦乱跳的鲫鱼,耳朵后折勉强忍受它的尖叫,一脚把鱼往顾老爷子他们那踢。
于是闲来无事去瞧自家猫在干什么的顾老爷子亲眼看见一条弹跳扑腾的鲫鱼向他们冲来。紧随鱼后滑行的,便是那只十分机灵聪慧的缅因猫。
顾老爷子:…………
老人家张了张嘴,神色茫然。
“看来帅帅的钓技也不逊色于我们俩。”,他的老朋友闲情逸致地收线起竿,哈哈笑了,“现在我总算想起来了,这猫确实来过我那里,我还联合他吓唬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嘞。”
那鱼滑行的速度渐渐慢下来,还没有完全滑到他们的跟前,追在鱼身后的缅因猫却已经停住动作,选择调转猫头,技术熟练地拐往其他方向,看起来应该是对捕来的鱼丧失了兴趣。顾老爷子听着老友说起的趣事,无奈地摇摇头放下鱼竿,起身把鲫鱼拎过来扔进桶里。
“我家大孙子好运气,不知道从哪捡到这么只机灵鬼,难怪他以前打来电话说自己总感觉被猫…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是鄙、鄙视智商。”
曾老头:“通人性的动物可不好找哟,养了有福气噢,看着精神好,块头也大,活蹦乱跳的。”
顾老爷子冥思苦想,从大孙子打过的电话里寻找关于猫的出身信息:“块头大好像是品种和咱们乡下土猫不一样,我孙子说是面…面什么因来着。”
虽然字面上错的离谱,起码读音能差不离。
重新滑回自己凿开的冰眼的常铭不晓得自己成为老人家们聊天的中心,他正趴在窟窿边沿思考怎么妥善处理这个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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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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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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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顾帅帅和他的影帝铲屎官更新,第 164 章 顾帅帅是只回村过年喵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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