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飞行棋毯子。”,顾岑溪把这个正方形毯子铺到地板上,又回去翻抽屉,“去年我朋友给我买的,好像还没拿出来玩过.....不知道棋还在不在.....”
“棋子还在,骰子也是,一个不少。”,把找袜子这事忘在脑后,顾岑溪兴致勃勃地把透明盒子扔到毯子上,对顾岑松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做,玩玩?”
“这个需要四个人...虽然两个人也可以。”,顾岑松放下吉他,又说,“把小竹也叫来吧。”
正好另一房间里的小朋友还有午睡的打算,知道哥哥们要玩飞行棋就立马答应了。三兄弟各占毯子一角,剩下红色的飞行棋还没有人选。
“要不就这样开始吧?”,顾岑溪撕开盒子的保护膜,把四种颜色的飞行棋都倒出来,“总不能把爸妈叫起来。”
吃完午饭后,顾爸顾妈就回房间午睡了。除非他们脑子坏了,才会做出喊爸妈起床玩飞行棋的蠢事。
话虽这么说,但总觉得少一人玩这整个游戏就不太圆满。还在纠结要不要就这样开始,一道突兀的碰撞声响起,三个人看向声音的来源。
坐在凉席上玩套圈机的缅因猫不小心力气花大了,把机子拍下了床。自觉失手的缅因猫压压耳朵,低头和床下的三人大眼瞪小眼。
顾岑溪伸手把套圈机勾过来,看着上面的裂纹抽了下眉毛。
所以你对套圈圈是有多执着.....
“帅帅。”,顾岑松看着猫,眼睛一亮,朝他招招手道:“下来一起玩飞行棋。”
他这话一出,顾岑竹满脸期待地盯着床上的猫。顾岑溪摸了摸下巴,也觉得这样可行。
毕竟帅帅在他们眼里脱离了正常猫的范围,收拾收拾还能送他上个大学。一个飞行棋规则有啥学不会的,教一教不就得了。
所以当缅因猫跳下床走到红棋子那时,以顾岑松为主力给缅因猫生动地讲述飞行棋的规则,顾岑溪和顾岑竹一旁补充。
飞行棋这种大众游戏常铭怎么可能不清楚它的规则,只是正因为它大众,所以流行的过程中有人会自己稍微添减一下官方规则,所以常铭想弄清楚他们的游戏规则和自己的有什么小区别。听完后,常铭发现基本没什么区别,估计他们以前玩的时候开局很难扔六,所以自己添加了“扔到1或6都可以出机”。
那么,游戏的角色是这样分配的:总共红、黄、蓝、绿四种颜色,常铭是红机,顾岑松是绿机,顾岑竹是蓝机,顾岑溪是黄机。决定完各自的机子之后就轮到掷骰子的顺序,他们选择常规的剪刀石头布。
常铭:.......你们是一点也没考虑到我,,你们只在乎你们自己。
不管怎么努力握紧拳头总会被认为是在出布,这一点常铭已经受够了。于是缅因猫不满地叫出声,挥了挥自己的爪子。
“是我疏忽了。”,顾岑松收回剪刀手,诚恳认错,“那我们手心手背。”
手心手背就好操作多了,四五个回合里逐个淘汰,剩两人时再用剪刀石头布一决胜负,顾岑竹赢到了最后。不过也怪巧的,常铭是第二个出局的,不然他还得来一次剪刀石头布。
“那就是小竹第一个,我是第二个。”,顾岑松捋一遍掷骰子的顺序,指了指猫说:“帅帅是第三个,小溪最后一个。”
第一局正式开始,由顾岑竹选手掷骰。顾岑竹扔起骰子,八只眼睛盯着它不断滚动,最终停下时向上的面是4点。
没中,不能出停机坪。
“到我了。”,顾岑松捏住骰子使力让它原地旋转,结果是2点,同样不能出坪。
不等顾岑松把骰子扔给他,常铭自己伸爪子把骰子勾过来。这才第一轮,顾岑松和顾岑竹都没有投到六......
“诶诶诶,这位选手请不要犯规。”,顾岑松黄牌警告,一只手握住猫的爪子,一只手把他爪动翻面到6的骰子翻回2点,着重强调道:“请把它扔起来或者转起来,一面一面翻是不对的。”
“就算你是只猫,你也要遵守这个规则。”,顾岑松庄重地捏了捏手里的作弊的爪爪,继续说:“在这场游戏里,大家都是人。”
顾岑溪、顾岑竹:“...........”
被抓包的缅因猫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满脸惊讶。
嗯?在玩游戏的时候我都不把自己当人来看,你居然把我当人来看?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表示感动.........
猫压着耳朵低下头,没被握住的那只爪子拍向骰子。备受压力的骰子腾空而起,漂亮的抛物线从毯子的这端断在了那端的卧室门上。
顾岑竹立马跑去看它停的是几点。
“是6!”,小朋友大声喊道,带着骰子回到原位。
顾岑松眼见着缅因猫身后的大尾巴高高地竖起来,还得意地晃了晃。他绝对在挑眉,眉毛那的长须颤动了一下。
既然是6,那么他家的飞机该出来一架了。常铭抬爪按住一个飞行棋把它挪到起点,而按照规则投到6还可以再投一次,这次的结果是5。
猫爪又按着一号红机顺畅地前进五格,还差一步就是红格,这样常铭可以跳棋到前面相应的红格子上。
眼睁睁地看着猫把棋子挪到那里,还没起飞的顾岑溪咽了咽口水。他的停机坪在常铭的旁边,现在这架红机虽然还在后面,但保不好之后出来的飞机可能会被撞子,直接重回娘胎,除非他在短短时间内达到叠子的成就,以多胜少,这样红机就过不去。蜀南文学
“......运气也太好了吧.....”,顾岑溪嘟囔道,抓过骰子就扔,扔出来的结果是1。
还行还行,顾岑溪挪出一架飞机到起点,他现在还不用出发,暂且撞不死。
第二轮的投骰子,局面有所变化。顾岑松运气回暖,连投两次6,第二个6出来后他又投了个5,为了保险起见他没有一次性出两架飞机,把所有点数都用在一号绿机上,让它前进到一号红机的后面一格。顾岑竹投的点数是3,依旧没能出机,不过小孩看起来一点也不急。
晚出机不一定是坏情况,顾岑竹左边是顾岑松的停机坪,正上面是顾岑溪的停机坪,说不定等顾岑溪过来时他再出机就能把他二哥赶回老家。
说白了就是你追我赶,当然是在棋子数量等同的情况下。
目前因为顾岑松的机子在后头,常铭的处境不太乐观。缅因猫按住骰子,表情严峻地把它向上扔。
点数停在2。
哇靠!投个1他就能跳棋了啊!投2有个屁用!
手气也不太乐观的缅因猫忍不住捂脸,用脚把棋子往前挪两格,满满的嫌弃。
“该我了......”,顾岑溪攥着骰子,嘴里念念有词:“神灵保佑,飞行棋之神在上,我要6!”
在顾岑溪一声声渴盼的“6”里,旋转的骰子还真6点朝上。其他三位玩家无一不是露出失望的表情。
“诶嘿!这就是诚心!”,顾岑溪拿起二号黄机放到起点,再一次扔骰子时又是满嘴的“6”,这次飞行棋之神没有理会这位凡人的请求,给他摇了个3。
新一轮里顾岑竹终于摇到1,顾岑竹把棋子放到起点后顾岑松接过他递来的骰子。顾岑竹没有立刻扔骰子,而是对着一直盯着他的缅因猫笑了笑。
“帅帅,我要是投到3,你的飞机就得回家了。”
受到威胁的猫扣了扣地板,似乎有些不以为意。在看到骰子的结果时,他才瞪圆了眼睛。
“帅帅。”,顾岑松一点也没掩饰自己的笑声,他还对着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催促道:“该把你的棋子挪回去了。”
缅因猫歪歪头,居然开始玩自己的尾巴,像是没听懂一样。
“你是在装傻吗,帅帅。”,顾岑松叹息着摇摇头,自己帮忙把猫的一号红机放回停机坪里。装作玩尾巴的猫停下动作,又伸爪子把棋子挪回原处。
顾岑松挪棋子回停机坪,猫就把棋子挪回来,反反复复三四次,一人一猫相互拉扯。
再一次把棋子重重放回停机坪,顾岑松的手指就按在棋面上不动了。猫趴下来,爪子一直在推一号红机,他的力气是实打实的,顾岑松不得不加了点劲。
“玩游戏耍赖的猫咪是屑猫咪。”,顾岑松深吸一口气,并不退步,“帅帅你是屑猫咪吗?”
屑猫咪扫了扫尾巴,放弃推自己的棋子,改为把顾岑松的一号绿机往后挪了一格。
三兄弟:“.............”
玩不起的猫咪真的好屑哦。
大概意识到可爱在原则面前一无是处,屑猫咪深沉地塌下耳朵,把顾岑松的棋子恢复原来的位置。
接下来的飞行局势风云变幻。顾岑溪经过顾岑竹家门口时被后来居上,一号黄机被打回老巢;顾岑松把点数用在二号机上,适当的点数让他得以借助绿色飞行线飞棋到顾岑溪的家门口附近,恰好暂时逃离顾岑竹的威胁;常铭的一号红机出师未捷身先死,因为目前还没投到“6”或“1”,所以停机坪里四架飞机都在;顾岑溪虽然一号机被撞了,但由于顾岑松的二号机飞到了他前4格,正巧飞行棋之神眷顾,让他得以把顾岑松的二号机撞回老家。
第六轮后,没有一个阵营得以迭子,也没有一个阵营能够起飞所有飞机。但顾岑竹撞了顾岑溪一个机子,顾岑松撞了常铭一个机子,顾岑溪撞了顾岑松一个机子,常铭幸运重照,撞了顾岑松一个机子。在互相伤害里大家的战略有所转变,一一要把自家的飞机送进专属航道,不打算与敌方继续周旋。
一局四人飞行棋在一般情况下可以玩半个小时,这局顾岑松运气不错,赢得了游戏。而后期变为游戏黑洞的常铭一路损失惨重,还有两架飞机搁老家落灰。忍住掀翻毯子的冲动,沦为败者的猫转了个身面朝窗户一屁股坐下来,两爪搭着腿,陷入了怀疑猫生的状态。
背到这种程度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厉害,常铭冷漠地想。
“帅帅,输了也没关系。”,胜者顾岑松轻轻戳了戳猫的背,试着把他的飞机耳立起来,而猫只是挪了挪屁股,压住一点也不配合的猫尾巴。
运气背这事真的邪门,不说以前玩吃鸡一个平底锅走满图,扔骰子更能体现操蛋的概率论问题。也不是扔不到大数,而是扔到的大数正好能让他送死这才最尼玛无语。
该大时不大,该小时不小。
缅因猫撇撇嘴,却是在顾岑松他们开第二局时继续掺进去玩。直到顾妈敲门喊他们吃晚饭时,常铭也没能赢一局。
“怎么几个都坐地板上?在玩什么?”
“飞行棋,今天下午刚找出来的。”,顾岑溪说。
顾妈看了眼游戏毯,毯子上面正躺着一只猫,那猫心情看起来不太好,抬脚把几个棋子给蹬跑了。
“帅帅怎么了?”,顾妈捡起滚到脚边的红色飞行棋问道。
“他没赢过。”,顾岑溪说完后被猫踹了一脚还是坚强地继续插刀:“我、哥还有小竹都赢过一次,帅帅一次也没有赢。”
“帅帅又不懂规则,你们干嘛要欺负他。”,顾妈毫不犹豫地站在猫咪这边,她半蹲在缅因猫面前,把除了红棋外的所有棋子都摆回它们各自的停机坪里,四颗红棋直接被她放到终点。
“这是帅帅的飞机吧,喏,帅帅你赢了。”
常铭仰头看着一本正经的顾妈,嘴巴动了动,无言以对。
他好像被公开羞辱了又好像不是.........
“行了,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要玩晚上再玩,该吃饭了。”,顾妈把装棋子的盒子扔给顾岑溪,站起身道:“今晚大礼堂有表演,你们要不要去看?”
顾岑竹说要去,但顾岑松和顾岑溪两人摇了摇头。
“邵晖说是要今晚一起出去聚聚,我看大家很久没见了就打算和哥一起去聚聚。”,顾岑溪一边收棋子一边说。
顾岑溪说的邵晖是和兄弟俩一起长大的哥们,今年刚考上军校。小时候大院里总有聚一伙玩的小孩,成天上房揭瓦,撵鸡逗狗,东窗事发后被各自的爸妈拎回家揍,揍完的第二天屁股蛋还疼着依然在老地方碰头,继续上房揭瓦,撵鸡逗狗,某种意义上大伙也算是共患难了。虽然一起再大院长大,上同一所的幼儿园、小学和初中,到高中基本就是第一次的分道扬镳,更别说后面有的上大学,有的入伍当兵,各有各的人生和安排,再想找时间聚会也难了。
“那挺好,邵晖那小子也争气,考的还是你爸上过的那所军校。”,顾妈对他们的安排没有异议,只是嘱咐几句:“都成年了,不要像小时候那样没轻重,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没有问题!”,他们说。
大礼堂一般是文工团的人在里头表演自己最近新排的话剧或歌曲,一个月里会有四五次,算作大院里的娱乐消遣。正式表演要晚上七点半开始,七点就可以入场。去大礼堂看表演啥都不花,就要花点力气找座,顾妈和顾岑竹得提早去抢前排。而顾爸也有安排,午睡一醒就带着风卷去综合楼。
“我看家里今晚没人,咱也干脆把帅帅带上算了。”,顾岑溪俯身抱起猫对顾岑松说,“连唠唠都跟妈去礼堂看表演了,留帅帅在家里多孤单。”
“你小看他了,他自己会出门找乐子。”,顾岑松哪里不知道自家猫的秉性,他可不会是乖乖呆家的猫。
猫扯扯耳朵,没有从顾岑溪身上下来的意思。顾岑松见此也知道他是想跟着去,就穿好外套,带上猫一起前往邵晖说的KTV。
邵晖说的KTV不是大院里的KTV,大院里的KTV开了好些年头了,顾岑松他爸年轻时还去过那和老班长拼酒,唱的歌也都是些年代金曲。因为开在院里,这家KTV管得严,装修到现在都没变,对爱好找刺激的年轻人来说充其量算个低配版酒吧,现在它的主要客人也大多是一定年纪的退休军人。所以更与时俱进的KTV要出了部队大院找,成怀大道那就有几家装修现代的KTV。按照邵晖发来的地址,目的地是一家叫“不夜天”的会所,看看这比周围店铺还高出好几层的楼,看看这亮堂堂的霓虹灯,那种扑面而来的高级能糊过路人一脸。
把它算作KTV还委屈它了,常铭眯眼想道。
不夜天离大院不是很远,走路也只要二十几分钟就到了。顾岑松和顾岑溪进门时立马就有接待生迎上来,前台确认身份后就领着他们往电梯那走,他对顾岑松怀里的猫也只是礼貌地提醒客人注意看好。
能来这的客人非富即贵,又不是没人带过宠物。
“这就是两位的包厢,希望两位过得愉快。”,服务员推开门,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会在门外,随时听各位的吩咐。”
趴在顾岑松肩上的猫咪听到“两位”时抖了抖耳朵,他看着服务员侧步站到门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知道对方压根没把他算在里面。像是感觉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服务员也没随意转头,敬业地直视前方。
看起来越高级的地方越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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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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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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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顾帅帅和他的影帝铲屎官更新,第 64 章 顾帅帅是只护短喵(1)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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