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刚从永寿宫出来的端王撞了个正着,端王见着如意拎着这么一匣子东西,便让自己的侍从替她拿,“如意姐姐,这是要去哪儿啊,还提着这么一匣子东西。”
端王的笑容十分令人亲近,永寿宫的宫女太监没有不喜欢他的,就连如意也是,忙道,“昭妃娘娘不是在宫外受了惊么,太后挂心得很,便让奴婢给昭妃娘娘送点人参肉桂。”
端王合起手中的折扇,迎着朗朗明月,勾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容,“那本王便送如意姐姐到溶月殿吧,这匣子东西看着着实不轻啊,姐姐这般娇嫩的手可不能提,路也不远,姐姐还能与本王说会子话解闷呢。”
端王这一口一个姐姐,逗得如意心花怒放。
“昭妃娘娘虽然受了惊,但吃这么个人参肉桂,也太热气了些吧。”
“嗯,上次给娘娘送了好些燕窝鹿茸,她也没用多少,反而上次江南进贡的荔枝,她颇爱,还让墨痕制成了荔枝酥山。”如意道。
端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正说着话,便到了溶月殿。蜀南文学
他秉持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也要将如意送回永寿宫——实则想看一眼赵令曦。
但赵令曦并未出来接礼,只有一个画蝶出来将匣子收下,颇不好意思地道,“皇上老早等在这儿,与娘娘吵了一架,娘娘便歇下了,实在不好意思,太后的心意,奴婢会转告娘娘的。”
如意与画蝶颇为熟悉了,画蝶将这话告诉如意,也是让如意转告太后的。
如意点点头,拍拍画蝶的手示意没事,“让娘娘好好安歇吧,代我向娘娘问安。”
“代本王向昭妃问安。”一旁的端王也客气地道。
将如意送到永寿宫附近,端王迫不及待地往回走,直至宫门前,他陡然停下脚步,“本王的玉佩好像遗落在永寿宫了,本宫去去就回,你到宫门前等本王。”
还未等侍从反应,端王立即折返回去,但他去的不是永寿宫,而是溶月殿。
他对这附近的地形熟稔于心,曾经比划着宫中的地图,他的指尖无数次停留在溶月殿。
他绕到侧门一角,这里最为冷僻,鲜少有太监宫女出入,他轻松地跃上树枝,再一个翻身,无声地落入溶月殿内。
今夜的月十分安静,却令人不敢回首,端王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听到画蝶说起皇上与她吵了一架,他的心便被重重地攥紧了。
他甚至都在想,若他才是皇上,他定然不会让她发生这些事,她是他心尖上的琼花雨,是今夜的月。
端王被自己这般大逆不道的念头吓了一跳。
“画蝶,你将灯熄了,也去睡吧。”忽然,他听到身后的墙内传来她的声音,她似乎很倦,说话的语气都拖长了音,没有白日的精气神。
画蝶应诺,轻手轻脚地熄灭了灯,再悄悄关上的门,往自己的寝处走去。
过了会儿,赵令曦的寝殿门又开了。
她赤着足,只穿着一件薄衣,长发及腰如瀑披在身上,她就这般坐在檐下,看着天上月沉入庭中水池中,晃晃荡荡,她的泪水也晃晃荡荡……
端王与她只隔着一个转角,他倚着墙,陪着她看着无尽的月色,听着她细微的哭声。
又想起那一日,是他见母后苦闷,提议去观中烧香,这才遇见了赵令曦。
是他啊……造就了她这一生的劫。
*
端王离开溶月殿的时候,赵令曦已经回去睡觉了,她还顺便去给二公主、三皇子掖了被子,看得端王不由摇头。
“自个哭得跟只兔子似的,还去照顾别人。”他心里苦笑不已。
他匆忙赶着出宫,但在离开之际被一个人影拦了下来。
他提着一盏百福银风灯,摇曳的光影中映得他脸上的伤痕更加可怖,“端王,这么晚出宫啊?”
端王脚步一顿,疑惑地看向眼前这个太监,他不明白区区一个太监竟敢这般和他说话。
“奴才是说,端王,有的人,您靠近不得。”徐有容步子缓缓,话语却令端王五雷轰顶。
这个太监看到他潜入溶月殿了?他看到了多少?
徐有容扯动极薄的嘴唇,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奴才尽心尽力伺候她,您放心——”
端王的心勉强放了下来,这个胆大妄为的太监是赵令曦的人,端王侧过脸打量着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炙热。
“有的花既然长在这里了,那就只能在这里活了,端王若是惜花之人,就应该让这朵花好好地开下去……”他意有所指,让端王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徐有容知道自己的话说完了,躬下身子,“奴才送端王出宫吧,宫里夜深,总有看不清路的时候。”
长夜漫漫,但属于朝曦的光,不会沉沦于夜,迟早要迎来全新的一天。
*
翌日,画蝶墨痕招呼着各宫太监宫女进殿听候安排,赵令曦神采奕奕地处理着一件又一件的琐事。
她今日穿着一件雪青暗绣芙蓉衫,底下系着月白流云六幅裙,挽着简单的嫩绿披帛,两眉秀长,双目澄亮地看着一个个宫女太监,若在她眼皮底下耍小聪明——
“你是花房的王喜来吧,七日后的祭祀,本宫半月前便交代要一千枝千寿菊,你如今拿来的是什么来糊弄本宫?画蝶,将花拿上来。”赵令曦眉角微提,声音不高,但颇为威严。
画蝶立即将从花房取样的花奉了上去,赵令曦眼睛跟毒蛇一般,抽出其中两枝菊花,摔在花房的王喜来脸上,“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千寿菊吗?以次充好,糊弄本宫?”
“奴才一时失误,娘娘饶命!”王喜来知道糊弄不过去了,立即跪倒在地,哭天抢地地求饶。
赵令曦今日事儿大,没空与他掰扯,“缺了多少枝千寿菊,给本宫一一补上,你荷包里贪了多少油水本宫心里门儿清,此事若填上了,祭祀之后本宫还能从轻处置你,若你还想着糊弄,本宫让你吃进去多少就得吐多少出来。”
“听明白了吗?”赵令曦这一句是看着殿前的众人说的,除了王喜来忙道,“听明白了,听明白了!”
其他贪污糊弄的也开始琢磨怎么去填窟窿了,眼前这位昭妃娘娘这些天相处下来,可不像是淑妃娘娘那般好糊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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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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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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