阖宫的女人,都在学她的簪花小楷,他与她的情意,是年少的心动,那些女人如何与她相比?就算她做错事,他也会原谅她的,对吧?
“吱——”紫檀雕花门启开一条缝,她期待地回眸,却看到是太后与赵令曦。
太后没打算对她客气,让几个强壮的老嬷嬷将贤妃押在地上,“混账东西,为了获宠就敢干出伤害龙体之事,贤妃,你实属太过分了!”
贤妃仍想狡辩,哭诉着,“太后,臣妾是冤枉的,您是知道皇上与臣妾的情意的,当年若不是先皇后突然插足,皇上是要臣妾当王妃的!臣妾怎会伤害他呢?”
她猛地转过脸,看向一旁不做声的赵令曦,“肯定是昭妃,她想要除掉臣妾,好让自己当皇后!”
贤妃恶人先告状,胡言乱语地栽赃陷害。
太后失望地闭紧双目,“本宫看着你长大,你却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太让哀家失望了!”
贤妃明白太后根本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眼泪悬在眼眶,陡然笑了起来,“您也知道是看着臣妾长大的,那为什么当年要臣妾当侧妃!为什么!就因为王氏……家世比臣妾好吗?”
“如今王氏死了,臣妾的爹爹也成了丞相,那为何不立本宫为后,还偏偏找了个赵令曦来恶心臣妾!太后……您对臣妾究竟有什么仇恨啊?”
她逐渐放弃自己的体面,对着太后又哭又叫,但太后却平静地看向她。
就连赵令曦都猜到了。
“有没有一个可能,是皇上不愿意立你为后。”赵令曦代替太后回答,却换来贤妃的怒吼,她像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般,纤细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差点挣脱开老嬷嬷的钳制。
“赵令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本宫不允许你诋毁皇上与本宫的情意!”
她的眼泪一颗颗地砸落下来,比任何时候都哭得难过。
太后不想与她作纠缠,将从珍珠身上搜来的纸包扔到她的面前,贤妃身子一软,跌倒在地。
“皇上说,这味道在左贵人那儿也闻到过,你们是不是合伙?”太后又问。
贤妃垂着头,肩膀颤抖不已,像是笑,又是哭。
赵令曦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若你不老实点招供,你媚君惑上,伤及龙体,这是要祸及家族的。”
贤妃猛地一震,用刀子般的眼神盯着赵令曦。
“是,是左贵人给臣妾的。”
有这句话就行了,虽然赵令曦早就遣墨痕去储秀宫抓人了,但这个过程要走给太后看。
“本宫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怀上皇上的龙种,本宫那么努力,却抵不过你赵令曦那么轻松就得到了……为什么你能够怀上龙种呢?”贤妃痴痴地道。
太后诧异地侧首,看了看贤妃,又看了看赵令曦,道,“谁告诉你昭妃怀有龙种的?”
在贤妃惊愕的表情下,赵令曦露出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贤妃顿时明白了,赵令曦从一开始就没有身孕,她想起那个藏在太后宫中的眼线小信子,再看着赵令曦的笑容,她什么都明白了。
这就是个圈套!但她不明白赵令曦设下这个圈套是为了什么?
“臣妾前些日子贪食酸梅伤了肠胃,却让贤妃误以为臣妾有喜了啊……难怪你这般急啊。”
赵令曦端着不冷不热的笑,她才是最后的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太后身体撑不住了,赵令曦先让如意送太后回去歇息,剩下的事,轮到她好好问一问贤妃了。
一缕浑浊的光透过雕花窗棱照在殿中,石砖上晃着帘影,她们之间,火药味浓烈。
贤妃欲从地上站起来,却被赵令曦压住她的肩膀,她怒然昂起头,“松手!”
“本宫只问一句,静嫔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赵令曦的声音很平静,就连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如此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贤妃却笑出声,她身上穿着香色斗纹锦上繁花裙,这般一笑,繁花乱颤,犹如一树梅雪轻落。
“原来你算计那么多,敢情是为了那个贱人啊!”
赵令曦捏起她的下巴,双目灼然地靠近,让她逃无可逃,“说,静嫔是不是你杀的?”
“嗤。”她陡然又笑,像个疯子。
“是本宫,但她死有余辜,她害死本宫未出生的孩儿,就得死。”贤妃眸中划过一线狠厉。
像她这般的女子,平时连一只蚊子都不敢打,却敢这般轻描淡写地杀人。
她举起自己的手,纤细如葱管的手指不沾阳春水,细细的指尖划过赵令曦的脸,“她死的时候是不是可难看了,本宫怕脏,没敢去看。”
“本宫杀了她,你不该高兴吗?平白得了个儿子。”
赵令曦的脑海中顿时浮现静嫔临死前的惨状,最是爱干净的女子却死在满身污秽之中,她愈来愈恨,将贤妃推倒在地。
“那杀人偿命,你听说过吗?”
“赵令曦,你敢杀了本宫吗?本宫的爹爹是当朝丞相,你试试动本宫一根手指试试。”
贤妃跌跌撞撞站起来,迎着那缕光,狂妄地嘲笑着她的无知。
赵令曦勾起唇角,坐在身后的梨花木椅中,手臂搭在椅臂上,“那你知道,为什么你会没有孩子吗?”
贤妃一顿,怔怔地看着赵令曦。
“因为皇上不让。”赵令曦启唇,话语刚落,耳边便响起贤妃尖锐的笑声。
“这是本宫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贤妃猛地拉起赵令曦,拉扯着她到书案前,让她看自己写的字,满是娟秀的簪花小楷。
“为什么皇上会喜欢簪花小楷?那是因为这是本宫的字!本宫与你们这些女人都是不一样的!本宫没有孩子都是静嫔那个女人害的……她与本宫同时有孕,怕本宫的孩子出生会危及她孩子的地位,就对本宫下手了……”她痴痴念念,但心里兀地升起绝望,泪水涌了出来。
泪水一滴滴地落下,洇湿了案上的字迹。
赵令曦还想说什么,看守殿门的画蝶陡然闯了进来,她焦急地道,“娘娘,不好了——”
*
赵令曦匆忙地赶到储秀宫的时候,大火已然烧了起来。
火里传来左贵人痴狂地声音:“哈哈哈,我要带着我的孩子走了,我的好孩子,别哭,母妃在这里啊……”
三皇子的哭声隐约传来,险些让赵令曦站不稳。
“快,快救火啊!”
她想到了一切,提前让墨痕去抓人,但却未料到左贵人如此疯狂,她早就意识到贤妃根本靠不住,在赵令曦她们去长宁宫的时候,就把三皇子诓到了储秀宫。
三皇子对于左贵人还是充满信任,他自记事开始,左贵人便如另一位母妃一般细心照顾自己。
若不是母妃将自己托付给昭妃娘娘,他也不愿意将左贵人独自留在储秀宫。
“左娘娘,熠儿给你带了点心。”他丝毫未怀疑左贵人,投入她的怀里。
左贵人痴醉地抱紧三皇子,这就是她的孩子啊……该死的静嫔却将他送给了昭妃!
那张平淡得如同清水的容颜兀地裂开一丝痕迹,露出深藏已久的病态,“熠儿,我才是你真正的母妃啊……以后要和母妃一直在一起,好不好……”
三皇子觉得近日的左贵人变得很陌生,她将自己越抱越近,似乎要将自己溶入血骨,他想要挣脱开,不料激起左贵人的症状。
“你也想离开我吗?静嫔明明答应了我,要和我一起抚养你长大……你是我的啊……却贪图昭妃的权势,活生生将你送了出去……我不允许……你是我的孩子啊!”
她紧紧地掐住他的手臂,像捏紧属于自己的玩偶。
“你是我的,谁也不能抢走。”
她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睛,勾起苍白的唇,抚摸着他的脑袋,“你要乖乖的啊,不要学静嫔。”
“母妃只有你了,谁都别想拆开我们。”
三皇子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他被摁在她的心口上,听见她的心跳,砰砰砰。
“左娘娘,是不是你,杀了母妃?”
此话落地,左贵人双目稍微恢复了些许清醒,她松开三皇子,捂嘴轻笑。
“嘻嘻,嘻嘻嘻……”
笑声戛然而止,神色冷漠,像地狱的鬼。
“是啊,她活该啊。”
“她不守承诺,所以该死。”她旋转着腰肢,像是在跳舞。
三皇子一步步地往后退,他要远离这个恐怖的女人,他要去找他的母亲!
他迅速转过身,跑向门口,不料左贵人更快一步,将他一把扯到怀里,早就准备好的蜡烛甩进浸满油的纱帘中。
火势立马燃起来了。
“我们一起到地下,与你母妃一起,早就约好了,我们要一起抚养你长大的……”
左贵人死死地抱着他,看着火势愈来愈大,笑容逐渐温柔。
*
许多宫人都来灭火,但火势过大,根本救不过来,储秀宫一半都陷于火海中,浓烟滚滚,形势危急。
三皇子的哭声隐隐传来,赵令曦心中一颤,她似乎听到了……
“母亲……母亲……”
画蝶墨痕还未反应过来,赵令曦抬起一桶水将自己浇了个透,然后用湿手帕捂住口鼻,冲进了火海中。
母亲来救你了。
延禧宫的大火烧红了半边天,赵令曦浑身被肆虐的火光染上一层灼目的胭脂色,她如浴火的凤凰。
“娘娘!”画蝶焦急大喊,想要跟着她跑进去,但却被一个宽大的手拉住了。
“让本王去。”
端王义无反顾地跑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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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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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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