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一阵秋雨沥沥,气温急骤转下,三皇子从书房回来便发了热,二公主第二天也感染了风寒,就连永寿宫的太后也身子沉重起来。

  赵令曦传召服侍皇子公主的嬷嬷宫女,“为何三皇子二公主接连染病?”

  她稍扫了一圈,发现嬷嬷宫女比之前的少了接近一半,顿时心中明白什么事了,柳贵人居然连通知也不通知一声,就妄自裁去二公主三皇子身边服侍之人。

  她心里微嗤,太后那儿的人手柳贵人应该不敢动,估计裁减的是药材,她深呼一口气,着画蝶打开翊坤宫的库房,挑选一些太后常用的药材即刻送去永寿宫。

  画蝶前脚刚走,淑妃宫里的人便跑来了。

  “贵妃娘娘,您看看这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瞧瞧淑妃娘娘去吧,本身秋寒来势汹汹,淑妃娘娘体弱哪堪这般风雨,这时候屋子里就要用银丝炭了,柳贵人说,哪儿有那么冷啊,多盖两床被子就是了,淑妃娘娘要与她争辩,她又拿出执掌六宫的牌子,淑妃娘娘想着忍一忍就好了,不料今日,脸都白了,嘴都乌青乌青的……”

  这柳贵人敢情入宫是来谋财害命的?

  赵令曦即刻将让翊坤宫的宫人去照顾二公主和三皇子,幸好柳贵人没有吃熊心豹子胆,动到她翊坤宫里来。

  自己便往晴淑宫里去,让墨痕拿着翊坤宫的牌子到内务府领银丝炭,即刻送到晴淑宫。

  淑妃流产之后,体弱怕冷,好不容易才好一些的身子被这番秋寒又耗了个大半,又没炭火取暖,身子又见不行,赵令曦心中生了悔意。

  “哪里能怪得了你,你与皇上本就不对头,若强行帮忙,怕是得罪了旁人,皇上还得怪你,吃力不讨好。”

  她原以为自己装得够好,没想到人尽皆知她与皇上压根没感情?

  被戳中心事,赵令曦颇尴尬地咳了咳,“你好好歇着,本宫留在这儿陪你,银丝炭马上就送来。”

  内务府很快便送来了银丝炭,红热的炭火驱赶几分秋寒的冷,淑妃终于觉得身体暖和起来了。

  她们俩正说着话,容嫔冒着一场秋雨匆匆赶来,还未入门,便冷声骂道,“那柳贵人真是令人无语至极,她做这些事,不与太后说,又不与我们说,胆子真是大到没边了!如今闯出祸事了,倒来求嫔妾了!”

  “我与她很熟吗?”她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她家里便是如此管家的,她母亲吴氏更是说一不二,雷厉风行的性子。”赵令曦倒是不见怪,剥了个橘子给容嫔,让她消消气,“柳氏虽是五代名门,但到了这一代已是捉襟见肘,但为了维系体面,又舍不下脸皮去经营,本宫那舅母自要勒紧裤腰带开支,柳家现在住的那个大宅子,还是当年本宫母亲挣下来的,后来母亲嫁到崇庆侯府,舅母又想克扣母亲的嫁妆,反正,她家的节俭手段本宫是见识过的。”

  “她家的狗都要比别人家精瘦些。”赵令曦嘲笑道。

  淑妃与容嫔听罢,也笑了起来。

  当年柳家想要依仗崇庆侯府,偏偏母亲不肯,舅母还明里暗里骂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白眼狼都比她有孝心,但母亲深知那柳府是什么样的地方。

  赵令曦在回翊坤宫的路上便遇到特地等自己的柳贵人,她那尖瘦的小脸紧张兮兮地盯着自己,啪地一声便跪了下来。

  “求昭贵妃看在身上有一半柳氏血脉的份上,救救嫔妾吧!”

  赵令曦心里燃起怒火,她这套说辞与当年柳氏族人逼迫母亲所说的近乎一模一样。

  冷哼一声,脚步轻飘,绕过跪着的女子。

  柳贵人正当以为赵令曦不会救她之时,脸色煞白,她知道这次她的胆大妄为造成了很大的麻烦,甚至可能要危及母族。

  忽地身后听到一声,“来翊坤宫来,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翊坤宫里,柳贵人安静如鸡地跪在正座女子面前,她心乱如麻,根本不敢肯定她的表姐会出手帮她。

  入宫前之时,爹娘还言之凿凿说她们是有血亲的,赵令曦怎会不亲近她呢?

  但入宫后才知道,她宁愿对一个身份卑微的常在亲近,也不肯给她一个正眼!

  “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赵令曦兀地开口。

  “不该擅自裁减用度,导致太后、淑妃、公主皇子生病。”

  赵令曦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声音低低,但这套说辞明显是拿来敷衍自己,赶紧认错,然后好把烂摊子甩到她身上来。

  她习惯性地用手撑着下颔,又问,“那已经造成这般局面了,你可有想过该如何弥补吗?”

  柳贵人想也没想,立即道,“将用度发还下去,就……”

  但接下来如何做,她确实没想过,家中母亲就是这般管家的,从来也没出过这般的岔子,自然也学不到如何处理后续之事,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朝令夕改,你又让底下的宫女太监日后怎么服从你的命令呢?”

  赵令曦又抛下另一个问题,令她更加无法回答。

  柳家的女儿,难怪只出了她母亲一位霜华君,剩下的,不过是些草包,赵令曦轻蔑一笑。

  “掌管六宫事务,与寻常人家完全不一样,宫中风气传到宫外去,过于奢靡会引起百姓效仿之心,既铺张浪费又有损民生,但若一味苛行节俭,便失了天家颜面。”赵令曦缓言,但却未再看她。

  “你母亲没教过,如何御下吗?你这般雷厉风行,什么都苛减,底下人是一丁点儿油水都捞不着,那些个宫女太监怎会尽心帮你做事干活呢?但你又不能让他们太贪,养足了他们的胃口,他们便想要更多,也不能一丁点儿沾不着丝缕油水,这其中的度,得仔细把握。”

  柳贵人怔怔的,正要说些什么,皇上身边的太监便来找她,皇上在永寿宫等着她。

  犯了错,没受到惩罚怎能让别人收拾烂摊子呢。

  赵令曦轻笑,抬了抬下巴让她去吧,应该过会儿皇上就要来找自己了。

  “淑妃当时执掌六宫受家世所限,只一味地放纵,导致宫中入不敷出,也乱了规矩;今日柳贵人也是这般,但她还算勉强聪慧吧,若是个省事的,她管事的能力倒是比淑妃强些。”

  赵令曦让画蝶扶着自己起来,秋风瑟瑟,她都不由打了个冷颤。

  “容嫔娘娘不也是个聪明人吗?”

  “她啊,三天打鱼四天晒网的,若她想做的事,就算是把天捅塌她也敢做,但是若她不想做,她就跟个油耗子似的,你还想抓住她不成?”

  她不承想,自己这句话会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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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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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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